武林外史续 白衣飞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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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侍女。
“正是。”龙天答道。
“我看两位公子气度不凡，定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姑娘如何看出。”
“来百花阁一掷千金的人，轻言见多了，可是几位公子既不对姑娘们感兴趣，也没有进这帘子里来。”
龙天笑了笑：“娇，媚，柔，清，丽……各种美人，我算是见了不少，不过，轻言姑娘的确算得上是一位美人儿，不过，见过了西施，再见姑娘，也就不过如此。”说完，又看了白飞飞一眼，自己的亲妹子就是位大美人。
“哦，那小女子还真想见一见你所说的美人到底长什么样。”
“姑娘可有笔墨。”
轻言笑着去取了各种画具来。
龙天凝了凝心神，一气呵成，白飞飞见画中的人，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只是画中的人多了几分婉柔之气，只是自己没有的。
抬头一看龙天，他也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这位姑娘的确是天姿国色，小女子自愧不如，不知这位画中的姑娘是公子的……”
“母亲，这是我的母亲。”
“怪不得，公子也是英俊不凡。不知可否将此画赏给轻言。”
“我啊，几乎天天都在赏别人东西，什么金银珠宝的。不过，这幅画，我只送人。”
轻言福了福：“小女子冒犯了。”
“无妨，轻言姑娘名冠杭州，听人说是只献艺，琴棋书画皆通，有乐于助人，也是位奇女子。”
“公子说笑了，轻言人微言轻，所做的事，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能帮着人，也算是积点德吧。”
“不知姑娘为何流落风尘？”一直不开口的白飞飞突然问了一句。
龙天示意她坐下，轻言笑着表示感谢。“轻言并非流落风尘，而是感恩于妈妈的救命之恩。当年轻言与家人失散，被人反复买了几次，后来是妈妈买了我。她从不随便打骂我们姐妹，只有我们在练习这琴棋书画时才会凶上几句。”
“哦，看来这位百花阁的妈妈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公子说的不错，妈妈从未苛待我们，反而救了我们不少姐妹，也跟客人吵过几回。我们不过是世人眼中的玩物，若是自己还对自己不好，我们岂不是连口气也活不得了吗？”
“有道理。”
“在这之前，也有不少人为姑娘赎身吧。”白飞飞继续问道。不知为何，白飞飞觉得自己有点同情她。
“轻言不愿意离开。走了，不过是富贵人家中的一个小妾，如果上天垂怜，或许日子会过的简单些，要只是只是因为一张皮囊，那三五年之后，我又会在哪里。”
“如果姑娘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上姑娘一把。”龙三问道。
“我与公子初次相识，为何公子要为小女子赎身，又如何安置小女子呢？”
“这个嘛，我还从没想过，不过缘分而已，至于姑娘愿意何去何从，在下也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呵呵呵，公子的话真是吸引人，难道公子对小女子的容貌从未有过几分心动？”
“姑娘真的很自信，不过，美归美，心动的女孩，我只遇到过一个，可惜啊，有缘无分。”
“现在轻言真的可以肯定公子，的确是个好人。”说完，又赔了个礼。
白飞飞不再说话，弹起了房内的一架古筝。轻言也不再说话，为龙天倒了酒，抱起了琵琶，为白飞飞伴奏。
一曲毕。白飞飞坐在琴前笑道：“用琵琶来弹这高山流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姑娘果然才情不凡。”
“听公子的琴音，也知公子是个中高手，小女子才想请教一二。”
“滚——给本大爷把轻言叫出来，要是再不交出她，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外面传来了阵阵吵扰声。
“看来，姑娘的麻烦不少。”龙天笑道。
轻言笑了笑：“看来我要出去一趟，两位失陪了。”
龙天慢慢卷起了刚刚的那一副画：“给你的，我们的娘亲。”
白飞飞郑重接过：“谢谢三哥。”
“刚刚那位姑娘，你说她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龙天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见过很多美女吗？”白飞飞笑着问道。
“除了你，谁都得事事顺着我，又有谁敢骗我啊。”
“这么说，我的三哥哥是委屈了。”
外面越来越吵。
“清凝，要不要去看看。”
“没事，有你在的地方，没人敢闹事。”说完往窗外扔了个烟花弹，不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下来。
“难道说。”
“带着两位师父来这里，三哥，真的不是太好。”白飞飞笑道。
“什么，他们也来了。”
“没这个条件，我们又怎么可能出来。”
龙天郁闷了喝了杯酒，轻言却又走了进来。
“多谢两位公子为百花阁除这一害！”说完，跪了下来。
“姑娘请起。”轻言缓缓起身。
“姑娘怎么知道是我的人？”
“小女子说过，两位公子的气度不凡，不是寻常的烟花客，而刚刚两位老者只是为了百花阁能安静下来，且不过问这闹事者是谁，更加说明，只是为了让里面，能安稳点。”
“不知为何，轻言姑娘说的话让我觉得很舒坦。”白飞飞说道。
“七弟，我们玩够了也该走了。”龙天说道：“我这里有一份礼物，希望轻言姑娘能喜欢。”
“公子客气了。”
龙天取过一张纸，写了些东西，又盖了个章，折了起来递给轻言：“姑娘以后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去找地址上的这户人家，说不定能为姑娘尽上几分力。”
轻言有些不解，接过就要打开。龙天阻止了她：“姑娘，有麻烦再看。”
“如此，多谢公子了。”
“七弟，走吧。”
“告辞。”
“怎么，看到美女，就心动了，这么个大礼。”
“你怎么知道我送什么啊？”
“圣旨一张，比什么金银还重要啊。”
“呵呵，对了七弟，去查查那个来闹事的人到底是谁，听起来就是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若是当真是一方恶霸。这悠悠山水间，怎么能容下这等人来捣乱。”
“好哥哥，还真是心系百姓啊。”
“那当然，接下来，我们去哪玩啊？”
“一整天，整整一天了，你不累，后面的师父也累了。”
“他们啊，我看他们比我还年轻力壮呢，放心吧。”
白飞飞正要接话，却看到了龙振轩的身影，忙对龙天小说道：“前面，龙振轩，我又聋又哑。”
龙天点点头，继续和白飞飞向前走着。故意轻轻碰了一下龙振轩。“这位公子，对不住。”龙天开口道。
“无妨。”龙振轩没有在意，却看到了上午见到过的少年。有了几分好奇。
“这是在下的弟弟，兄台可认识？”龙天看出了异样。
“今天刚刚见过，多有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我这位弟弟啊，因为一场大病变得又聋又哑，脾气又不好，还要公子见谅才好。”
“两位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
“正是，我和弟弟只是到处游玩。不知公子可是杭州人士？”
“在下也是慕名而来。”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公子的雅兴了，这位公子，请。”
“两位请。”
确定走远了，白飞飞才松了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哈哈哈……”龙天却不以为然：“你不说，我肯定不会相信，这么位偏偏公子，就是……幸好，我们的爹没有看到。”
“这又关爹什么事啊？”
“爹爹小时候就爱说我不成体统，这么一比，我还真差了一点。”
“知道就好。”
“你还真认为你三哥不如那个人。”
白飞飞没有回答，似笑非笑的样子。
“好好好——我承认，咱们这一辈啊，最有出息的就是你来，功夫好，又聪明，不然，爹也不会送你个睿字了。”
“知道就好。”
“清凝，我们回去休息吧。”
“你肯回去，真是，太好了。”
“我想去善园。”
“为什么？”
“都这么晚了，爬山，我怕黑，也怕冷。”
“我怕你。”
“走吧。”
“好，你等一下。”白飞飞过去和两位师父说了几句，便又回到龙天的身边。
“你说什么啦。”
“我说三少爷要就寝，麻烦师父先去准备行宫。”
“那我们呢？”
“总不能比师父更快吧，慢慢走回去吧。”
“行。”
两人慢慢的走着，却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次遇到了龙振轩。龙天笑了一笑：“这位兄台，真是巧啊。”
“这一次却不凑巧，我很好奇，你的弟弟是不是真的口不能言，耳不能听。”
“我的弟弟脾气怪，公子莫见怪，他呀，习惯了不爱和生人说话。”
“可是，我就是想和这位小兄弟说句话。”
“公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吧。”
“我偏要。”
“那好，我们换条路走，弟弟啊，我们不和人一般计较。”龙天带着白飞飞转身离开。
龙振轩一个跃身，到了两人跟前：“站住。”
白飞飞示意龙天要小心，慢慢走了上去：“我又不是小姑娘，为什么非要我开口呢。”
听起来，的确是一个毛头小伙的声音。
“我总觉得，我认识你。”
白飞飞取下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大块伤疤：“没有看够吗，我最恨人家来取笑我的脸！”
“七弟，别动气。”龙天忙上来劝道：“你也真是个怪人，非得惹人生气！”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脸，有些古怪。”
“你……”白飞飞像是被激怒了：“我就先撕了你的脸。”说着就出手，却被龙振轩一掌挡了回来，还像是受了点伤。
“七弟。”又指着龙振轩道：“你未免欺人太甚！”说完，扔出一枚飞镖。
龙振轩轻轻一避，没想到那飞镖只是在空中响了一声。随后就有六个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高手冒了出来。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七弟，我们走。”说完扶着白飞飞离开。龙振轩想要追，却被那六人拦住了。
“哈哈哈……好刺激，真的好刺激！”龙天大笑道。
“刺激，刚刚要是他在凶点，说不定我就出手了。”
“诶，我说，这个龙振轩在怎么聪明绝顶，还不是被我们一唱一和的，给骗了。哈哈哈……”
“回去，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好好的，还故意惹他。”
“好奇呀，现在就差没见识过他的武功了。”
“你不会想让我和他打一架给你看吧。”
“我妹妹，我怎么舍得，听我身后的六个大木头回来怎么说，就行了。”
白飞飞并不担心这六个人，他们武功不算高，不过缠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的，轻功也是绝顶，平时就是负责缠住厉害的刺客。
“走吧，七弟，你带路。”
8
一觉醒来，欧阳景然在园中散步，想着刚刚收到的家书，心中一片惆怅。
“景然，好久不见啊。”
欧阳景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转身一看：“皇……三哥，你怎么也来了。”
龙天慢慢走了过去，拍了拍景然：“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好，我们去那边聊。”欧阳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亭子。
两人坐下后，欧阳景然一言不发，不知如何开口。
龙天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还在想着清凝的事？”
“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清凝。”
“ 我不怪你。”龙天淡淡的说道：“我的兄弟姐妹虽然多，可是真正的兄弟，只有你一个人，而妹妹，就只有清凝。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还等着你回去。”
“我会的，放心吧。”
“看你一脸的苦恼，还是为了你爹的事吧。”龙天问道。
欧阳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爹一直逼着你当驸马，所以想帮你一把，让清凝嫁给你。”
“是我没有这个福气。”
“我已经警告过你爹，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升他做的礼部尚书。可惜，他一直没放弃过。”
“是微臣让圣上烦恼了。”
“快起来，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听说课一件事，很好奇，想来问问你。”
欧阳一脸不解。
“听人回报说，你和天下第一首富的千金定了终身，有没有这回事啊？”
欧阳景然点了点头。
“真的，那幸好，我的鸳鸯谱没乱点。恭喜你啊！”
“多谢。”
“走吧，我们去看看安凝。”
“好。”
“主人，小姐不见了。”刚刚回去，龙振轩就听到属下的回报。
“什么，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吗？”
“属下不知，只知道小姐收到了一封信，就出去了，过了几个时辰后仍没有回来。属下派人四处寻找，仍没有结果。”
“我知道尔雅去了哪里。”
“请主人指点。”
“善园。”
“说起善园，昨日属下便发现一件怪事。”
“说。”
“昨日属下层潜进善园，发现了安凝公主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属下不知如何描述，那位公主几乎不出门，饭菜都是由下人送进房，而且，与之前属下所见的安凝公主，身形也不太像，也许是距离较远。而且昨日园里有几个人进进出出，都是瞒着其他人，像是在计划些什么。而小姐应该不在善园里。”
“知道了，下去吧。”龙振轩将前后的事仔细想了一下，一拳拍在了茶几上：“白飞飞，你究竟是人是鬼！”
“公主，有人开始注意城西那块地了。”秋昕说道。
“让他找去吧，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三少爷决定明日便启程回京。”
“那我们先去看看师父们和我三哥。”
“好。”
来到房里，秋昕关好了门，又派人守着。
“清凝给师父请安。”
“秋昕给师父请安。”
两人双双给四位老者端了茶。
“好好，都是两个好徒弟啊。”
“我的茶呢？”龙天长叹道。
“奴婢这就去。”秋昕笑道。白飞飞也跟了过去。
“圣上请喝茶。”
“三哥，喝茶——”
“这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