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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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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晚都要和香贵在赌桌上决胜负。”

    徐子陵不解道:“你就算能在赌桌上胜过他,与他贩卖人口的事有何关系?”

    雷九指道:“香贵在两年前宣布金盘洗手,再不理江湖的事,也装模作样把人所共知的

    旗下多间赌场妓院结束,其实却是掩人耳目,让有心者失去侦查他的线索。现在谁都不知道

    香贵阳居何处,但若我能把他引出来,说不定可从他身上追出线索来。以他这么大的一盘生

    意,定有可堆成小山般的帐簿名册等物,记载所有交收往来,只要公诸天下,香贵的罪恶皇

    朝将顿时崩溃,为人唾弃。”

    徐子陵仍是一头雾水,问道:“他既金盘洗手,怎肯食言出来和雷兄决胜赌桌之上?”

    雷九指道:“他的金盘洗手只是个幌子,事实上香家内野心最大的人是香贵的幼子香玉

    山,据闻最近他已离开萧铣,转而全力拓展家族生意。原因则众说纷纭,其中一说是他开罪

    了一些没人敢惹的敌手,所以要隐匿行综。

    哈!若连萧铣都护不住他,今回闯的祸定是非同小可。”

    徐子陵道:“此事容后再说,雷兄先说有甚方法可把香贵父子引出来?”

    雷九指思索半晌,才道:“当我赢到香贵沉不住气时,他惟有出来与我大赌一场。”

    徐子陵沉吟道:“你怎知那所赌场是他香家开设的呢?”雷九指微笑道:“赌场自有赌

    场的诸多禁忌、布局和手法,只要我入场打个转,便可晓得是出自何家何派所主持设计,休

    想瞒过我。现在我正一家一家的在香贵的赌场狠嬴下去,而每次我都以不同的容貌打扮出

    现,该已惹起香责的注意,所以我才误以为霍纪童来找我算账。香玉山不知是否为应付你

    们,近年在各地重金礼聘多全局手,以增强实力,亦令我的处境非常危险。”

    徐子陵道:“既是如此,你的计划怎行得通?香贵根本不须和雷兄在赌桌上见高下,只

    要派出高手用武力把你解决,说不定还可追回你以前所嬴的钱财。”

    雷九指胸有成竹道:“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目下是他旗下的赌场给我搞得风声鹤唳、惶

    惶不可终日。是他著紧要把争情解决,而非我紧张他会否出来和我大赌一场。只要他公开向

    我下决战书,自然须依足江湖规矩办事。

    但在这情况发生前,我要分外小心保命之道,因此才有早先邀你合作的提议。”

    徐子陵苦笑道:“在公在私,我和寇仲都要管这件事,待见过寇仲,我们再商量行事的

    细节吧?”

    雷九指大喜道:“有子陵和少帅相助,香家势必难逃此劫,待我把多年来领悟回来的赌

    术,向子陵详细解说。”

    徐子陵愕然道:“又不是我出手去赌,教晓我有甚么用?”

    雷九指露出个带点狡猾意味的微笑道:“你已成为我的副手,怎能对赌术一窍不通?”

    寇仲从深沉的坐息醒转过来,太阳早降至目光不及的院墙下,一群鸟儿在槐树茂密的叶荫中

    追逐嬉闹,吱吱喳喳吵个不停。

    他却是浑身舒泰。

    继大海馀生后,他是第二度用尽体内真气,而今趟只短短两个时辰多一点就完全回复过

    来,真气更趋精纯澎湃,证明他先前的推论是正确的。就是当真气耗尽,再恢复时会有更奇

    异的增长。

    对一般人来说,这种情况罕有发生,一般的情况都是当具气无以为继时,只落得例如在

    激战中力尽而亡,少有人能像他那么迅快复元。

    上次在大海是因以内呼吸在海水里潜泳,致耗尽真气。今趟却因宋缺惊天动地,无有休

    止的刀法,使他劲竭神疲,使真气在散而复生下快速增长。

    以往就算对著强如棺棺的对手,他怎都有回气的间隙,但宋缺的天刀却好比怒海的巨

    浪,使他连一线调息的时间都难以争取。遇上这样的敌手,只能和他比拚谁的气脉更悠长,

    现在他显然远远及不上宋缺。

    这是没有可能的,他寇仲始终年轻力壮,习的又是《长生诀》加上和氏璧两大玄之又

    玄,奇上加奇的先天真气,纵使火候及不上宋缺,不会在对方仍是充盈有馀时,他却先倒了

    下来。

    其中定另有关键。

    想到这里,脑际灵光一闪。

    宋缺的声音传来道:”少帅请进,今次若你能挡过八十刀,宋某人可让你再想一晚。

    “寇仲心中唤娘,适才一战只不过三十来刀,就劈得他滚出磨刀堂,现在再来八十刀,他可

    能连滚出堂外的侥幸亦欠奉。但形势至此,还有甚么好说的,弹起身来,昂然走进像张口鲸

    吞的磨刀堂去。

    昏黑的大堂内,宋缺挺身做立,右手抓著刀鞘,左手正缓缓把长刀拔出鞘子。

    寇仲功聚双目,定神瞧去,见刀体薄如绸缎,像羽毛般轻柔灵巧,还渗出篮晶晶的莹

    芒,锋快至非是目睹,定不敢相信世间竟会有此筑宝。

    寇仲的心登时凉了半载,他早先所想种种应付宋缺的方法,均以他的厚背刀为假想目

    标,岂知他竟换过另一把截然不同的宝刃,可推想会是另一种不同路子的刀法,使他拟定的

    对策完全落空,派不上用场。

    宋缺的目光在刀身来回巡迳,柔声道:“此刀名水仙,本人曾就此刀的特性,创出“天

    刀八诀”,每诀十刀,共八十刀。刀下无情,少帅小心啦!”

    “锵”!寇仲掣出井中月,立时黄芒大盛,喜怒不露诸形色的淡淡道:“这八诀有甚么

    好听的名字,阀主可否说来让在下开开耳界。”

    宋缺的目光离开水仙宝刃,朝他瞧去,却哑然失笑道:“甚么开开耳界,不过你的不守

    成规,正是你的长处。我“天刀”宋缺自出道以来,从没有人敢与我刀锋相对,丝毫不让的

    硬拚三十多刀,代价只是一口鲜血,所以我才破例让你歇息后再战,非是我改变主意,肯饶

    你一命。”

    寇仲哈哈笑道:““天刀”宋缺也凭多废话。我几时想过阀主会刀下留情?阀主偏要这

    么说,是否因杀我之心不够坚定,所以须先把话说满呢?”宋缺微一错愕,然后点头道:

    “你这番话不无道理。如说玉致对我杀你的决心没丝毫影响的话,自是骗你。少帅可否再考

    虑宋某人劝你退出这场争天下的纷争的提议?”

    寇仲失笑道:“阀主仍摸不清我寇仲是那一类人吗?”

    宋缺审视他好半晌后,讶道:“你若身死此地,还争甚么天下。所谓好死不如恶活,你

    就算不怕死,这么死去却是毫无意义。”

    寇仲洒然耸肩道:“都怪阀主你不好,自订八十刀之约,不怕告诉你,小子根本不相信

    阀主能在八十刀内宰掉我。再有一晚的思索,说不定明天我可扬长而去哩!”

    宋缺把刀鞘随意抛开,左手扬刀,仰天笑道:“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天刀八诀”第

    一式名为“天风环佩”,意境是有天仙在云端乘风来去,虽不能看到,却有环佩铿锵的仙乐

    清音。”

    寇仲叹道:“果不愧天刀的起首一式,只听听便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招。阀主看

    刀!”

    有过前车之鉴,他再不敢让宋缺主攻。

    当然面对如此可怕的大敌,他也不敢贸然进击,当下提刀迫去,双目紧盯宋缺。

    庞大的刀气,立时朝宋缺涌去,寒气漫堂。

    宋缺双目闪过讶色,点头称许道:“难怪少帅口出狂言,原来不但功力尽复,且尤有精

    进,确是非常难得。”

    寇仲倏地抢前,挥刀猛扫,化作黄芒,疾取宋缺胸口,凌厉如电闪。

    宋缺不动如山的瞧著井中月尚差尺许就往胸胁扫至时,才略往后移,手中水仙薄刃化作

    千百道蓝汪汪的刀芒,把寇仲连人带刀笼罩其中,刀法精妙绝伦,令人难以相信。

    寇仲心知不妙,更知迅快飘忽至此的刀法根本是无法捉摸,无从掌握。

    刀风呼啸声在四面八方响起,寇仲猛一咬牙,在这生死悬於一线的危急时刻,纯凭直觉

    去揣测宋缺杀气所在,於杀气最盛处,化繁为简,身随刀走,一刀劈去。

    “叮”!一声清响后,蓝芒与黄茫不断交击。寇仲连挡宋缺接踵而来,有若鸟飞鱼游,

    无迹可寻的连续九刀,杀得他汗流浃背,差点弃刀逃亡。

    两人倏地分开。

    寇仲横刀而立,暗自调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宋缺从容不迫的抚刀笑道:“少帅现在明白甚么是刀意吗?”寇仲苦笑道:“想不明白

    也不行,原来感觉是这么重要。不过若我没有猜错,阀主并非真的想杀我,否则一出手就是

    道甚么娘的“天刀八诀”,恐怕我只能在地府中去领悟甚么叫刀意。”

    宋缺长叹道;“你这么想可是错了。只因你不知道我是如何寂寞,难得有你这么一个好

    对手,才不肯轻易让你迅快归天。”

    寇仲调息完毕,信心大幅增强,微笑道:“小心愈来愈难杀我,第二诀又是甚么名

    堂?”

    宋缺欣然道:“愈难杀愈好,第二诀名为“潇湘水云”,虽是十刀,却如霞雾缭绕,隐

    见水光云影,流转不尽,意态无穷,看刀!”

    寇仲忙喝道:“且慢!”

    宋缺淡然道:“若我发觉少帅是在拖延时间,少帅将会非常后悔。”

    寇仲哂道:“我寇仲从不会为这种事后悔,更没兴趣拖延时间,只因阀主的一诀十刀之

    数而想起一套名“血战十式”的凌厉刀法。阀主若能只守不攻,任我施展刀法,保证会是非

    常痛快畅美的享受。”

    宋缺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刎颈自尽。不过这“血战十式”确能使本人闻之心动,

    即管使来看看。假若名不符实,休怪本人没有看下去的耐性。”

    寇仲暗忖最紧要你肯受落,嘿然笑道:“阀主小心啦!”

    立时提刀作势,弓起腰背,上身微俯向前,井中月遥指宋缺,双目厉芒电射,鹰售般一

    瞬不瞬的紧盯对手,作势欲扑。那种迫人的气势,换作一般高手,怕要立即不战自溃,弃械

    逃生。

    宋缺持刀做立,点头道:“果然有点对垒战场,浴血苦战的味儿。”

    寇仲沉声喝道:“这一式正是“两军对垒”。”

    话犹未已,井中月化作黄芒,直向丈半外的宋缺射去。由於不用顾忌宋缺会以攻对攻,

    所以去势份外凌厉,大有一往无回之势。

    宋缺目射奇光,寇仲这一刀最厉害处非是刀法,而是刀意。从他提刀作势,至扑前狂

    攻,所有动作均浑成一个无可分割的整体,虽是右手运刀,但这一刀却包含全身全灵的力

    量,教人不敢小看。

    而最令宋缺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寇仲分明看准自己这把水仙宝刃利攻不利守,遂故意以

    言语谁得自己只守不攻,眼睁睁的吃亏。

    “当”!宋缺错往一侧,左手水仙刃往上斜挑,正中寇仲刀锋。

    寇仲手中刀芒大盛,冷喝道:“锋芒毕露!”千万点刀光,像无数逐花的浪蝶般变招洒

    往宋缺,气势如虹。

    宋缺喝一声“好”后,单手抱刀,喳喳喳的连闪三步,竟在刀光中穿插自如,最后才运

    刀斜削,劈在井中月离刀把三寸许处。

    寇仲下一招“轻骑突出”竟使不下去,改为第四式“探囊取物”,疾挑宋缺腰腹。

    宋缺哂道:“少帅技穷啦!咦!”

    只见寇仲挑来此刀,其“刀意”正随速度和角度不住变化,所以虽是表面看来简单直接

    的一刀,落在宋缺这大行家眼内,却知因其无法捉摸的特性,如若被动的等待,必然挡格不

    住。纵是能勉强守过此招,接续而来的攻势将会令高明如宋缺也要落在下风,其后要扳平将

    非是容易。

    在寇仲眼中,见到宋缺神情略一犹豫,心知肚明宋缺终於中计。

    由上次交手到目下此刻,不理他如何努力争取,却从未曾抢占得上风,又或夺得主动的

    形势,可以说是给宋缺牵紧鼻子来走。

    苦无办法下络给他心生一计,就是先以有形的“血战十式”,诱使宋缺生出轻敌之心,

    再以刚从宋缺偷学过来的“刀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迫宋缺改守为攻,那在心理上宋缺

    已像输了一著,气势自然因此心态而有所削减。

    眼前宋缺临阵迟疑的情况,正是中计的如山铁证。

    宋缺冷笑一声,左手水仙刃立时化为仿如水光云影的刀光,层层叠叠的迎往寇仲的井中

    月。终於放弃只挡不攻。

    寇仲大笑道:“我都说没可能只守不攻的哩!”

    倏地横移,运刀劈在空虚。

    他终於首次看破宋缺的刀法,施展奕剑之术。

    宋缺生性高傲,寇仲这句话比劈中他一刀更令他难受,登时杀气剧盛。

    岂知寇仲忽然退往他刀势最弱的位置,劈出的一刀更如天马行空般妙至毫巅,若他原式

    不变,等若把水仙刃送上去给他砍劈的样儿。

    而且寇仲的身法忽然变得奇诡难测,就像水中的鱼儿,纵使一动不动,但只要你搞动附

    近的水流,他随时可迅速窜退溜动。那种静中带有强烈游移干定的特性,以他自问能洞穿所

    有变化的眼力亦大感头痛。

    刹那间宋缺已知刚才的略一犹豫,已给这天才横逸的小子抢占得主动和上风。

    他的“潇湘水云”再使不下去,不怒反笑的吟道:“石上流泉!”

    似水流不断的刀式,蓦地化作一道碧光冶冶、穿岩漱石的清泉活水,水仙刃划出一道蓝

    芒,循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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