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之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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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人，就在刚才，他又杀了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杀手，可是他从小就是个杀手，这能改变吗？谁来改变他的命运，没有谁。他等的人很快就到了，当马车停在山下的时候，他就知道，白玉松来了，而他，就是杜琪峰。
杜琪峰还在擦着自己的长剑，白玉松一定很意外，杜琪峰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白玉松进门，杜琪峰说话了。
“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
“知道，我还知道你来干什么。不过你来晚了。”
“什么意思？”
“他已经死了。”
“你杀的吗？”
“当然，除了我还有谁能杀了他。”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知道他为何必须死，但是我知道我为何会杀他，因为这是命令，而我是杀手，我的任务就是完成我的任务。”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还不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免得你不相信。”
杜琪峰带着白玉松去的地方不远，就在茅屋的后面，可是他们见到的是两座坟墓，李义与李琦。
“原来，李义的遗体是你带走的。”
“你错了，李义的遗体不是我带走的，我只是把李琦埋在这里，至于李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杀了他而已。”
“你的任务就是杀了他们两个？”
“不是，还有你。”
“你是不是现在想动手？”
“你说呢。”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怎么说？”
“你追的上我吗？”
“自然追不上。”
“那就再见了，那山下的马车就先送给你了。”
杜琪峰真的就收了，他没有去追白玉松，因为他很清楚他是追不上他的，所以他坐着马车走了，可是那马车不是他该坐的，他做了不是很久，那马车就停下来了，可是杜琪峰没有说话，他在车内等着回发生什么事情，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看见一位女子上车了，就在这位女子把头探进来的时候，杜琪峰就点了她的穴道，接着又上来一位女子，那前面上来的事沙子燕，后面的当然是翠喜了，沙子燕一定不会想到车里的人是杜琪峰。
“你是谁？”
“我想知道你们是谁？”
“这车不是你的啊。”
“那是不久前，现在是我的了。”
“哦，那对不起，请放我们下车。”
“你以为上来了还能下去吗。”
“当然了，要下去还不简单，你先解开我们的穴道。”
“你们打扰我休息，我不是那么简单就放了你们。”
“你这个人很没有理由哦，打扰你睡觉，我上来的时候你并没有睡觉，我怎么会打扰你睡觉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觉？”
“如果你睡觉了，你会点我的穴道吗？”
“好像很有理，那就解开你的穴道，不过如果你们想要下车的话，就要问我手中的剑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就好好地坐着。车夫，回头！”
“为什么要回头？”
“我不想走了，怎么样。”
“真是怪人。”
还是那件茅屋，杜琪峰知道她们为何会上马车，所以他就把她们带回了茅屋，这算是绑架吗，杜琪峰想应该是。可是白玉松没有过来，难道他知道杜琪峰不会杀了沙子燕吗。是，杜琪峰不会这么做，虽说他是杀手，可是他不随便杀人，主人没有下命令他就不杀人，除非对方要杀自己。
这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就像是一把镰刀，在等着往杜琪峰的脖子上砍。他见到了他的主人，这个人从小就是他的主人，这次又会有什么命令，他不知道，但是他只能惟命是从。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完成。”
“他就这么难对付吗？”
杜琪峰没有说话，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说，他没有完成任务就该受罚，而这次的惩罚不重，只是主人的一掌而已，可是这么一掌过来，杜琪峰就吐血了，这一掌是不是太重了，杜琪峰不觉得，从小到大，他每一次受罚之后都得修养几天的时间，所以这次也是一样。
杜琪峰捂着胸口回到了小茅屋，沙子燕见到他受伤，也不问他是怎么回事，只是让他好好休息，而她就在这里照顾了他几天。
“为什么不走？”
“什么？”
“我受伤了，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离开？”
“我想离开，可是我看见你受伤了，所以我不能离开，那样就很没有人道。”
“人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道，你知道什么事人道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就那样离开，就算要离开也要等到你的伤好了之后。”
“你就不怕我再次不让你走？”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谢谢。”
“你不用谢我，不管是谁，见到有人受伤都会这样做的。你笑什么，我说真的。”
“是，我知道，可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会这样去做，你不知道我会不会杀了你，你还这样做，是不是很傻。”
“对了，你为什么会受伤的？”
“你很感兴趣吗？”
“无所谓，你们这样的江湖中人，没有一天是不受伤的。”
“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还要被人告诉吗？”
“你不是江湖中人则呢吗会知道江湖中的事情，是不是白玉松告诉你的。”
“你认识白玉松？”
“见过几次而已。”
“怪不得你会在他的车上。”
“我知道你是在找他，所以我才把你留下不让你走，我是想拿你来威胁他，可是他没有来。”
“你拿我去威胁他？原来你是坏人。”
沙子燕将杜琪峰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半夜的时候，那天上的月亮已经圆了，躺在床上的杜琪峰听到了古琴声，他爬起床，走出了茅屋。月色下，他再次见到了他的主人。
“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
接下来的事杜琪峰没有想到，对面的人接连几掌过来，杜琪峰一掌也没有躲过，他不明白，难道还是因为上次没有完成任务吗？不可能。他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主人又向他出手了，难道这是要送自己去死吗？杜琪峰只能用手去挡，可是这么一挡，他就成了废人，双手经脉尽断，武功全废，他现在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人。看来主人是要自己去死了，因为接下来还有一掌，然而这一掌没有打在杜琪峰的身上，打在了沙子燕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说你拿我来威胁白玉松，所以我知道你要杀白大哥，我就跟着你过来了。”
沙子燕回头看着月色下的人说：“娘，我不相信是你，可是我亲眼看见了。”
风月花似乎没有后悔的样子，她还想出一掌，而且她真的出了一掌，但是这一掌打空了，原因不是她故意打空，而是这一掌下去的时候，那地上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现在来是不是太晚了。”
“是，我有你在场的时候，我经常都会来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为什么。”
“你是不是还要杀我？”
“杀你？哼，我还能杀你吗？我已经是废人了。”
“你准备去哪儿？”
“不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我了，或者说是暂时不属于我。”
“能不能在见面？”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与你一战，那次在枫叶城外还不过瘾。”
“我会等你的。”
现在留下的是白玉松与三座坟墓，都是新坟。
第六章
因为白玉松怕月光，所以他躲在了小茅屋里面，可是他不该躲在小茅屋里面的，他应该躲在酒馆里，如果他躲在酒馆里，那先前的三座新坟就不会变成四座新坟了，他也不会再次站在新坟的前面，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会知道自己就是水剑山庄的少庄主，他就不会知道这个时候站在自己旁边的人就是自己二十年没有见过的父亲，如果不是这样，沙海就不会站在这里，到底要不要这样，这样是对还是错？谁会知道？白玉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站在身旁的这个人，该对他付出什么样的感情才是对的。
“我这辈子对不起你娘，你是她的儿子，你想怎么样处置我就动手吧。”
“处置你？这话怎么说？是，一开始我就应该恨你，可是我怎么去恨，我是娘的儿子，可是我二十年没有爹，现在有了，你要我怎么做？你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来到这个世界，或许你们两个相识就是一场错误，有了我更是一场错误。”
“是，这是一个大错误，你一掌打死我吧，你现在有能力。”
白玉松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掌为什么会打出去，而且正好打在沙海的胸膛上。他看着沙海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想哭，又想再过去打他一掌。
“我这辈子没有给过她什么，唯一给她的就是自己的一身武功。”
白玉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这么一个吝啬的人，你连你的父爱也舍不得给我，你还是大侠？你是小人，伪君子。”
白玉松终于忍不住，在坟前哭好像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可是谁又知道，他不是在哭丧，他在哭自己，原来自己是这么可怜的一个人。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又有了一个为什么，可是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将自己的功夫给了娘，原来沙海的武功在二十年前就自废了，如果他还是二十年前，他不会接不住自己的那一掌的。可是明白了有什么用，发出去的掌力还能收回来吗？
“你来干什么？”
“我过来看看大娘。”
“你始终在跟着我对不对？”
“是。”
“那你真的是过来看我娘的，还是来达到你的目的的？”
“我原本是有目的想在你的身上实现，可是，最近我想清楚了，与其让它实现，还不如就这样比较好。”
“什么意思？”
“我来除了给大娘上香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来告别。”
“告别？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请罪。”
“我不懂。”
“大娘的死，或许是对我的警告，你或许还不知道大娘的身份，你爹没有告诉你。”
“什么身份？”
“大娘和我是同门，都是碧玉宫的人，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这个我知道，你回去请罪是什么意思？”
“碧玉宫的人私自出逃是犯法的。”
“你走吧。”
黄莺，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有理由恨我，有理由杀我，有理由帮我，更有理由爱我。可是我呢，我是该恨你还是该爱你，你要我怎么做？我是不是该保护你，你哥委托过我，而我也答应了，所以我现在不应该在这里伤心，我知道我娘的死是怎么回事，谢谢你的提醒。
“我和你去碧玉宫。”
可是后面早就没有人了，黄莺早就离开了。
白玉松要去碧玉宫，可是他不知道碧玉宫在何方，他没有回酒馆，他去了枫叶城。
“你很久没有来枫叶城了。”说话的是赵玉。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
“你也知道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你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
“不太了解。”
“我要见林川。”
“你不用见他了。”
“为什么？”
“他已经被我父亲关起来了。”
“你也应该知道，我要是想进监牢那不是很难。”
“那是以前。”
“现在怎样？”
“现在因为有我。”
“所以说，我要想见林川就得过你这一关。”
“对。”
“那我们这酒还要不要喝下去？”
“酒还是得喝完，这是朋友请你的。”
“朋友就非得这样吗？”
“相对于我父亲来说，朋友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好，朋友请的酒一定得喝。”
白玉松知道，这酒喝完，朋友就不再是朋友了。
“今天晚上，我在监牢等你。”
“我一定赶到。”
白玉松真的赶到了，而赵玉也没有失约。白玉松知道要过赵玉这一关不容易，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必须得见到林川，所以免不了与赵玉交手，可是就在两个人交手的同时，这个监牢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两人追出去，可是白玉松却在半路上拉住了赵玉。
“为什么拉着我？”
“我们追不上她，就算追上了，也打不过她，只能是送死而已。”
“你知道她是谁？”
“似乎知道。”
“你为什么点我的穴道？”
“因为我要见林川啊，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儿，半个时辰侯穴道就会解开了，我就不陪你了，因为有事，日后再向你道歉。”
“我不用你道歉，你解开我的穴道，真正的过了我这关再去见林川，你这样从背后下手是小人行径。”
“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朋友之间是不论这个的。”这话已经是几十米外传来的了。
林川在牢房里面，可是看上去他好像过得很好的样子。
“你坐牢也这么悠闲吗？”
“哪里有你悠闲，到处游走，就像是幽灵一样。”
“我还真的希望自己是幽灵啊。”
“你来看我？还是有什么事情？”
“当然有事情了，不然我会来冒这个险吗？”
“我想也是，你是不会轻易冒险的。”
“这些先放下，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好了，已经是枫叶城外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是不是还在等着我送你回去坐牢？”
“当然了。”
“这个就不要盼望了，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你怕遇上赵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