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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六合大拳师-第195部分

小说: 六合大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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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有经验的老手就不用看,就这么一闻……”裴秋实是不失时机地损青面,特别在新人面前,下大功夫给人造成“孙教师过去是个贼“的印象。他正陶醉地讲着,突然感觉女人女人的有点不妥,又收了口,改口道:“长起,你跟着我好好学,我让你一趟镖就赶上伯芳,也给我争口气。”

    长起道:“裴叔,我一定好好学。”

    “这就对了。”裴秋实过去爱装大辈,现在却真是大辈老资格了,“长起,在路上先一条,就得狠,不狠不行。你要狠起劲来就带着女人上路都不怕,你看袁当家还有你二哥多狠,家里有俊媳妇疼着亲着,他就不住家,这图了些什么。路上寻个趣味吧,他又不干。可一旦见着女人受欺负,他又非管。你说这叫什么事?当断不断,该狠不狠。”

    说到这,裴秋实瞄了长起一眼:“门生,我看你就挺狠,就冲你昨天那一道血印子,就比他们都强。”说着裴秋实一把抓过长起的手,长起小鸡一般就给抓得得瑟起来,但没抖开。

    长起道:“裴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当有人问起你脸怎么了,我好说昨天你黑灯瞎火地教我拳,咱俩不小心碰伤的。”

    “呵呵,小子,行。有前途。吃菜吃菜。教你点正经的,为什么五步套开头不定风格,就是这人脾气不同,有的他就适合螳螂,有的他就适合太极。就比如形意,得有胆量才能练,不是细心就行。他那个架子比一般拳别扭,你练好了稳如泰山,你练不出来劲都不敢,别说不敢劲,步都不敢上,上步就歪斜,那还练个屁。就说这些镖师,真适合练这拳的没几个。怎么了?他练不出来就感觉这动作有破绽,有破绽他就有个自我保护的本能,不自觉就把拳改了。

    就形意前脚得是个顺直的,就这就没几个人敢用,别看他们吹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他站个步子他就站不稳当。不稳当怎么办?就往里扣脚,一扣脚就废了三体,还不如老老实实扎马步。一住叔给你调调看,你若适合走形意,叔也不耽搁你,以后就不教你别的了。”

    “叔你对我真好。”

    “那啊是。”裴秋实瞪着大眼拖着腔道:“遇上个好门生不容易,我得好好舔着你呢,呵呵呵,吃菜吃菜。”

    裴秋实对长起是不错,这人一贯保守,但对长起是不用问他就主动说了,估计也是酒逢知己吧,怎么看怎么顺眼。而长起也会套话,总是闲聊一般就把东西顺口套出来了。

    “裴叔,早上吃饭怎么大家空着北边那张桌子不用,是号上的讲究还是行里的讲究?”

    “有眼力啊,那是给暗挂子‘朋友’留的。就说咱这一路经过,如果冒昧没有拜会当地有蔓儿的朋友,人家可能就会劫了咱。不图谋利就图出去气。可有时候确实是咱不知道,给疏忽了怎么办?就留这张桌供他们来谈。有时间这暗挂子的高手到了,一看给留了桌,人家一领情就算了。”

    “哦。这么回事。”

    “还有一样,这是走镖趟上的,是趟开镖路留个情面的。如果不是下山虎趟门路的,是这镇山虎守门户的,遇见塌笼弄影的朋友碰上蔓了,就得应承下来回头哪哪道谢,就是回头找个店儿喝个茶水什么的,顺手奉上谢礼。毕竟是贼,又守着东家,不方便在房上跟院里耗时攀交情,就撂个话儿回头再叙。在哪叙?就这张桌。”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要这张桌被占了呢?”

    “你就得寻啊,你当护院随便就能干啊,没那个眼力劲甭干这个。也确实有差劲的护院人那个人给卸了,要个个都黑白两道的通那暗挂子就没买卖干了。这镖行也有规矩,不义之财也绝不保。吃菜吃菜。”

    关于敢不敢上步,有没有改拳,不光形意拳,哪门也存在练死板了又练胆小了的现象。不过形意是经常强调而已,拳论打法歌时常提提“进步不胜”的问题,后来许多家感觉这个总结的贴切,也引为己用了。还是那话,有的能套上,有的就曲解了。

    这哪一门都有半吊子不下功夫还爱吹的人,感觉自己得天独厚碰见个好老师又天生聪慧,这就开始糊弄人糊弄自己,也好学,打听着个东西就赶紧记下来,不但记下来,还记上自己的心得体会,再有感而提诗一以赞美,弄到后来拳谱一套一套的,除了一大堆形容词没实惠的。

    再一种就是越练胆越小,他胆小不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多了感觉天外有天了,是越练越没信心,感觉不是自己不行就是拳不行,但通常都不承认是自己不行,又不想承认是拳不行,这就开始把希望寄托与一些飘渺的东西。然后假谦虚,逢人不敢动手,但就爱故弄玄虚。

    这两种都爱琢磨事,但往往琢磨偏了。出不来身子骨的大感受就去追求玄虚的玩意儿,并一再暗示自己,前辈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不信看拳论”。

    这种人的生活感悟很多,往往跟吃饭拉屎这种寻常事物的感悟联系起来,这个很容易理解,就是他们往往吃饭拉屎的时间都在琢磨拳谱。

    所以很多时候,为了惩治这些人,挂子行就有了“八步打灯”、“老和尚撞钟”这些玩意儿糊弄人,这些拳混子果真就能回家弄个老鳖灯摆八步去打,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为了有说服力又说是爷爷亲传。实际实用的部分就是一套拔步连环拳,就拔步连环拳练到了,也能“八步打灯”。

    但八步打灯者,却不可能打出八步连环拳。这就是舍本求末。尖挂子跟腥挂子就差在这。

    就心意拳谱有一些字眼非常关键,比如这个“过步践蹿”跟“疾步箭窜”,这绝对不是口传心授写错字了,确实是俩不同的东西,这差一个字功法也差大了。

    过践步、弓箭步、弓牮步,疾步、鸡步、急箭步,都不是一个东西。有人说你心意门的忒坏,可这事赖谁?不是练这个个,他拳谱一翻,感觉大同小异,这就一阵揣测,感觉说得通就理解了。这不行,所以好的老师,宁可人让你不会不敢说话,也不让你不会乱说话。拿捏的非常恰当,没这个本事不敢当老师。

    道理不是一套套讲出来的,记着一点,真正的老师是不会给你一套一套讲明白的。特别是去访师,当这个老师非常细致地给你说道理的时候,得知道,这不是幸运,这是他想赶紧打法了你,就不想真教你。好老师知道什么有用,什么时候有用。

    如果被前辈糊弄了,仔细一琢磨,就是这个“八步打灯的小把戏”。人心不正,想得就歪。人心正,即使不理解也是不信邪的。这叫实事求是。裴秋实他爹给他起个名字叫“秋实”,也是希望他能实事求是,但裴秋实早年可是空来舞去的不着调。所以他在这方面深有感受,教徒弟的时候,就不希望徒弟走弯路,遭他当初那个罪。

    形意门过去有个前辈早先练一门八极拳,后来转了形意拳,现从练了形意愈地得心应手。他那套八极跟裴秋实师门还不是一套,这个就不论拳了,只说这么理。这个前辈也是李洛能先生门下八大弟子之一,叫刘晓兰,很多人给传错了,传成他师哥刘奇兰先生了,不是这样的。形意门每一位前辈都有一段精要的“谈形意”录,可谓一生经验嘱托自家后学,很多透着做人的道理,这是形意门的优良传统,他刘晓兰前辈是这么写的:

    “……余从幼年练八极拳,功夫颇深,拳中应用之法术,如搀肘定肘挤肘挎肘等等之着法,亦极其纯熟,与人相较,往往胜人,其后遇一能手,身躯灵变,或离或合,则吾法无所施,往往拘守成法而不能变,尚疑为自己功夫不纯之过也。

    其后改练形意拳,习五行生克应用之法则……悟所得之道,知行合一之理,心中极其虚灵,身形亦极其和顺,内外如一。又知五行拳互相生克……古人云互相递为子孙之意也。以前所用之法则,而时应用,无不随时措之宜也,亦无入而不自得也。因此始知形意拳是个中和之体,万物皆涵育于其中。”

    其实这个问题不是八极与形意的问题,而是阶段理解的问题,是死与活的问题。恰恰因为他由正而化才理解更深,最后都能得成就。

    理解很关键,而且是阶段性的。形意拳有五行生克八字连环,八极拳有四手四袖六肘头,是套路又都是打法的规律纲领。

    这个又因为自己见识的限制而导致的估量上的误差。形意的用形意法去度八极理,八极的用八极法去度形意理,总有偏差。这中间的度量就得看祖师爷当初如何汇总的了。不是许多拳师夸口的那样“就这手那手,我这个势子里边,‘**’都有了!”当然这个‘**’是个语气助词,强调一下“都有了”。

    他或者能表现出来,但绝对不是他“一个势子全有了”那套理论,他能糊弄死你,这就是“八步打灯”。

    裴秋实有个师弟当初跟老师学六肘头,练着就是六肘六拳头一个小套路,实际他蕴含着八极拳劲的纵横变化,八极招法的勾搂变打。但这个师弟理解不到那个程度,他师父就说了“这套拳没大用,不用练了。”实际潜台词是说“对你目前没大用,先不用练了。”可这个弟子就理解成这拳没用,非但不练,出去还跟人讲“六肘头”没用,师父说的。这就不对了。

    上手就想怎么样那不可能,五行拳最强调练劲,可敢使劲又能出来劲的有几个?

    如果这个时间一个师傅告诉你:“我当初在苹果树下边站三体,正入境的时候,一个成熟的苹果落下来正砸到我的头上,我突然明白了松沉与劲力的关系……”千万不要信他,这位师父本姓“牛”,八步打灯的小把戏。



………【第十八章 你知道我干什么你就跟我】………

    第十八章你知道我干什么你就跟我

    舒舒坦坦吃罢了早饭,裴秋实对长起道:“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会?”

    长起道:“裴叔,咱该怎么做事?”

    “就是等着驼队安全过去,确保他们没事,然后再追上镖队,每日这么一缓一急的轮换,直至安全卸垛。”

    “为什么不随队?”

    “贴着蹚不同趟儿,也是随队。让劫镖的摸不明白,让当事的又自立自强。”

    “哦。”

    “就这事,咱光在这等也没意思,一住我带你去村里转转。”

    “裴叔,我感觉咱还是踏踏实实等驼队好,别节外生枝,如果您老不放心,我可以回头去迎迎看。”

    “你懂什么,怎么叫节外生枝呢?你想了解当地门坎儿的道儿,就得在当地去打探。你知道咱为什么这么小心?咱得保那个马纵横蹚开路子,以后这路线就是马纵横的了,但马纵横在这有得罪人,你都得替他摆平!这次侥幸过了,那下次还陪他不陪?”

    “裴叔,明白了。”

    “来,我考考你,咱对地面形势一无所知,你说怎么办?”

    “俺娘说鼻下有嘴,不懂就问。”

    “对喽,但明问不行,明问人家就起疑了,所以得探。店家!结账!”裴秋实一通忽悠,就带着长起离开了客栈。

    二人收拾停当,辞别店主骑马上路,就没在客栈停留。裴秋实带着长起进了村子,贴着村里一路逛游着走。荒山野岭但凡有繁华处却都是挨着大路,村里不过是些养着牲口的庄户人家。这就一个村接一个村的奔,奔出数十里也没遇见什么特别人家,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了。

    长起心里慌起来,他听了凤吟的安排就始终惦记着驼队,生怕有个闪失。怯怯地问裴秋实:“裴叔,是不是偏了?”

    “偏也偏不远,咱只要是朝着东走就没错。”

    长起再问,裴秋实就烦了,俩人又向东胡乱奔出一道,却看不到人烟了。裴秋实有点后悔,就地下了马,长起也跟着下了马,从褡裢里取了个驴肉火烧给裴秋实,裴秋实也不客气,几口就吃下去了。

    看太阳,这就半下午了,长起道:“裴叔,要不咱歇一歇,再朝着大路赶一赶吧,若不然就得在外边过夜了。”

    “你还怕外边过夜啊,我跟你讲啊,过去走驼队那都是在外边搭房子。”裴秋实一副不屑的口气:“酒呢?”

    “在这。”

    “拿来拿来,还有什么吃的一并拿来。”裴秋实就地坐下,也没了公子哥的体面。长起就将几个火烧跟牛舌头饼取出来。

    “怎么样?你知道叔我凭好日子不过我出来折腾个啥,就图这个荒郊野地的滋味。放眼四顾渺无人烟,这才感觉到生命的可贵,生活的孤独,还有这就酒肉的好滋味。你不懂。”

    长起莫不做声,裴秋实道:“你老实说吧,你倒地是来干什么的?你不会拳肯定也入不得镖局,学着顶生意也不必跟着拉驼队,你小子肯定有事!”

    “不敢瞒裴叔,我是出来找俺爹的。”

    那一夜。长起娘搂着俩儿子好久都没撒手,真是差一点就见不着面了。

    长起是哥哥,铜京是弟弟,实际哥俩就差一岁。但长起育的却比铜京早些,已是成*人的样子了。长起小时候难养,生怕养不活。是送在庙里养了一阵的,老道士给了个名字叫长起。

    长起商议他娘:“娘,跟俺青虹老哥言语了两句,说今年俺青铜哥回家。我看看跟着俺青铜哥出去走动走动吧。俺爹那都是俺些哥哥在,我去不大方便。”

    这孩子是挺懂事的,实际他爹跟他大爹家大哥是一年生人,家传的点值钱的东西都在长子长孙手里。买卖铺子也没几个。

    “好啊,乃青铜哥走得道远,也有本事。前年还捎钱盖了大房子。你能跟着乃青铜哥出去,是个好事。明天就去疃头迎。迎着了就拉咱家里。我在家烧着水。”

    这就是穷出身的人家,有了可以跟街坊分享,没有就咬着牙挺着,饿死不走歪歪道。

    第二天长起果然就到了疃头去迎。出了村往西有个大湾,过了湾就是庄稼地。一般出外回来的人都从这回来。长启就在那等。

    没等着他这个老哥哥,却见了一拨拨年前送礼或是收账的,都起着大骡子大马,好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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