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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六合大拳师-第151部分

小说: 六合大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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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芳,你一直在家,了解的比我清楚,我思路有些乱,依你看硬当怎么办?”

    “少当家,我们过去能依靠的,也就是袁甲三大帅,但是大帅已经不在了。而如今湘军不力,淮军又军务火急。手握兵权的,却还有一人,此人自早随袁甲三大败太平军,攻占庐州得了知府。后来庐州失守被革职两年,却是袁甲三保举他复官。如今他是是浙江巡抚,又接了闽浙总督,他准是朝廷特派安插监督湘淮部队的。就这位马新贻接连高升,正是当红之际,上有袁大人这层关系,您到了府上动之以情,言大帅老家不保,他绝不会袖手旁观。湘军不散,此人官位高坐,借此机会拢得关系,将来也有买卖做。”

    按说伯芳分析得非常在理,但正是因为分析得太透彻了,反而感觉极为异常。

    说到此处袁凤吟一脚就踏过来直逼伯芳,一字一自道:“你是什么人?”

    伯芳傲然盯视着凤吟,似乎被问愣了,又似乎都在预料之中。全无惧色,上手一推退后一步,可惜他这一退未出,已被袁凤吟一步跨翻在地。

    那孩子坐在地上恼怒起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张伯芳,我能是什么人!”

    “哪个张?”“还有哪个张,北街牌坊地下弓长张!”



………【第四十八章 黄河以北任你扎】………

    第四十八章黄河以北任你扎

    北街牌坊下也是大家主了,颇讲仁义,也辈出读书人,若果真是北街张家,那也信得过。

    这是袁凤吟想到的,他感觉这个孩子并非自家仆人,一定有什么目的,但这些无关紧要,此人无恶意。实际他更没想到的是,那北街牌坊底下就是日后的大帅府。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袁凤吟哪能想那么周全,平素并无来往。

    “我也着急!满家里那么多人,傻了一般,担惊怕死,唯唯诺诺,一副奴才相,自己不死就不顾他人,也就是好在有你们家撑着,如果吃光了你们家,还不吃别家!”那孩子被凤吟一步跨倒一恼怒,满肚子牢骚就喷了出来。

    凤吟感觉太过敏感了,就伸手上去拉伯芳,伯芳自己站了起来,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姿态。这姿态看得凤吟有些敬佩又有点想笑,想必也是大家主的孩子吧,肯定不是自家仆人了。

    那孩子见凤吟拉他也是好心,才嘟囔道:“那女的提到她师父,叫做苏三娘。想来她功夫不咋样,估计没学深,而且身手虽然利落,却不是那种扭捏而又严谨的舞步。看似优雅,反而被那些男人比得大大咧咧。”

    这就对上了,那丁蕊离开周口也只一年,这一年不能有太大长进,可是?她们父女本来就是密教中人?还是后来投入教派。他回来是针对自己家,还是确实因为任务,捎带着玩了一把。天地会自清初就已存在,而且一直并存,目的就是反清复明,反了一个朝代,眼看清朝将灭了也没反成,非但没反成,这些年走得走藏得藏,余下的也由并存变成了依存。而且他们一贯在南方活动,也没必要跟自家过不去,这显然就是那丁蕊借机报复。

    想到河西成祥大伯那袖手旁观也能理解,还有水家,不落井下石也就不错了。只是奇怪的是,以父亲的头脑跟严掌柜的身手,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捋了去,难不成又搞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家道如此,避无可避,无大乱则无大治。面对这位张小哥给出的主意,凤吟并没有听取。他也知道马新贻跟湘淮军队在西太后那里的待遇截然不同,但本来他就烦官场商场那一套,现在低三下四去求人,又要强颜欢乐,下一番相互勾结的保证,那比吃腐食还要难以启齿。

    凤吟本来就不太想管他爹,他关心的更是老奶奶会不会因为担惊受怕而出了问题。听到是此情形,着急也无用,走一步算一步吧。而此时凤吟却低估了他爹,他爹爹也是这个想法,是自愿被绑的。

    这就应了船大难掉头,家业越大越容易欺负人,却越容易被要挟。若是贱命一条,来去自由,也就少了这些烦恼。而求人不如求己,人家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人家的利用之物而无能为力。

    这话实际不假,想那胡光墉多大的排场,那是红顶商人,跟国家要臣哥们义气,多大的买卖,多少房太太,出手多阔绰,不也是瞬息即灭,成了官场斗争的牺牲品。

    这张伯芳小小年纪懂得辨察这些细节,肯定是有高人传授。凤吟就现,张伯芳的谈话内容似乎只围绕着两点,一是地方的安危荣辱,一是那些南方人的武学造诣。

    关于南方的拳法,凤吟只随着三魁得知过一些,特别三魁讲过一个陪同太平军要员的随从,腰马功夫很是了得。是少林硬桥铁马一脉,又绝非是嵩山少林所出。再就前日打擂那个着蓝布花衣的外族男子,都让人耳目一新。

    商丘之地为中原之南,过了江就是两湖,门内有句话叫做“拳不往北打,剑不往南劈”,这也是南北拳路的大概对比。实际这个南,是说得武当之南。

    把计拳是先有枪后有拳,八极**枪门也有句话,“黄河以北任你扎,黄河以南属夏家。”这话实际来自五代评书,是说的**枪前身的**枪。

    大意就是当时使枪的好手很多,但出类拔萃者为八母**枪,从这子侄辈又分出若干,后来又合了六家名枪,又为**,是杨家梅花枪,压住了当时几家名枪。但说道顶是一个老祖宗,都出自夏家北霸**枪,不过所学多多少少有出入。

    大意是说虽然后边貌似完善,但根基之法还是那些,老祖宗留一手,后边也得花大本事弥补。而传至八极门枪门时就有了这句,意思是说要敬祖,不能忘本。

    说不是正史,是因为夏家也有一怕,也有夏家不敢扎的,就是“江南有罗家”这句,罗家就是罗成了,关于他的评书故事很多,但倒地是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

    所以就是个言传典故。这其中还有老令公杨无敌为了越父亲的枪,弃枪而学刀。而到了六郎那,又学会了枪。绕来绕去还是那套说辞,得了好传承,下苦功夫练,往正道了琢磨,方能举一反三而成大器。

    这里就有牵扯到德的地方,无德心不正,心不正则思路不正,要么练不出来,要么误入歧途。

    典故都是劝人向善,出于此,那真假也就那么回事了。

    所谓思路不正,比如还不知道那枪怎么回事,就去揣摩夏家跟罗家怎么回事,肯定不行。不过南方的棍法,是枪棍,这是很容易看出的,都是一个头的用,但这当与那夏家罗家没关系,跟他们的地利环境关系很大,南舟北马。

    袁凤吟为人严谨,他所谓不知道某家某拳,实际不是真不知道,而是不知道底细。练拳的多了,不能看见是个人练就说见过,得知道底细,确实显了功夫,那才算见过。

    所以针对张伯芳说这些个,凤吟心里就有了底了,应该是小念头一百零八点,跟侠拳或是洪拳。就北方名拳,就他们想学也不一定能学到,何况他们还不想学。

    “少当家,那几个人里边有好些个厉害角色,他们是南方人,但是拳法却是长桥大马,硬砸硬磕。”

    “拳为制人杀敌之法,制人者先得不制于人,不制于人必有专长。所练拳法,不过是取长补短挥之法,补短为长弥补不足之法。你说这二路拳都有偏颇,不足为虑。”

    “这是什么道理?形意拳有什么不同吗?”

    “形意是一个中和之体,当然不同……”刚说到这凤吟突然感觉不对,这孩子明显是豁出去了要引自己讲拳。两膀一翻直接将张伯芳倒挂着抓举起来,一撒手抛下,长伯芳那心随着身子忽闪一个起落,脑子当时就空了,挣扎都无力。就在将要触地之时,被凤吟一抄托起,而玩个玩偶一般。

    长伯芳登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袁凤吟也没怪他什么,问:“他们中是不是有人提着窄而直的剑形软刀?”

    “是!”

    “有提长棍者?”

    “是。”

    “其余多为朴刀?”

    “是。”

    袁凤吟一咬牙,真没想到能不小心惹到他们。

    “伯芳,说实话吧,我不怪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凤吟也看出了,伯芳并不是故意隐瞒。

    伯芳当时就跪倒在地:“请师父收下我。”

    袁凤吟先扶了伯芳起来,伯芳这才道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这孩子也是从小习拳,族里请了文武家教,其余几个叔伯兄弟都从文,就他好武。学得是正宗的少林底子。小孩子都爱闹,时常跟穆民的孩子干架。

    穆民有个特点,自强不屈,但是服强。要是有人欺负了他们,或者能忍一次两次,再若欺负那就没完没了了。他们也知道,斩草不除根,永无宁日。你让我永无宁日,不如我先断了你的念想。所以一直一来各地起义,都有穆民举事,真是被欺负得受不了了。赋税那么多,还要受窝囊气,吃不上饭了谁还给你交税。

    但是就地面上,他们却非常崇敬强者,有功夫好的,人家真尊敬,从不下暗手报复。这也是他们一种崇尚的尚武尚德的精神。

    咱们明面上比,我若输了我就输了,服气,不闹事。我若刻意忍让,我让了就让了,回头不张扬。隐忍坚韧,自强不息。

    所以孩子打架,大人真不管,打就打呗,打不过就练武。大人也是这样,也老打,但都是明面上打,不开干的时间街上碰见还是打碰头过,都喝一条喝里的水,没什么。

    张伯芳兄弟打不过人家,人家能摔善打。后来长伯芳兄弟又学少林拳,什么大红小红金刚罗汉,勉强得意了一阵。可随着年纪增长,人家查拳结束,改练**捶了。张伯芳兄弟是彻底不行了,动手就是重伤,甚至惨不忍睹。



………【第四十九章 闭封五行雷音生】………

    张伯芳有志气,四处打听着学习**捶,没人教,人家只在寺内练。/|()更新快/|有道是七式打**,怎么怎么样。七式虽说是教门拳,但汉人也很多练的,怎么传出来的不知道,反正有。水寨过了河,对面就有很多。长伯芳就找着了,苦练了一个春秋,真下功夫了,中间跟师兄弟偷着出去试手,真是粘身就倒得心应手,期间还偷学了一个劈拳。

    对形意来说,练对了不用太久就出功夫,所谓一年打死人,不是妄谈。相比较功力确实大,身子就是协调,还不是一般的大一般的顺,所以此感叹太正常不过了。

    需要很久才出点功夫的那是不敢练,而且出那点东西也不叫什么。劈拳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不敢猛练的原因太简单了,因为一力就哈得后腰疼,都是理解错误,轴转身搓出来的毛病。胳膊打直就震得头疼,为了不让头疼就含曲,含曲就须调节,下沉调节膝盖就疼。

    本来就练错了,但一些聪明的教师还做一做改善,改成裹胯含胸缩身子,然后脊柱反弓弹讲手脚搓出,好么,这一弹劲大了饭都往上漾。

    这些聪明师傅有办法,慢慢练,整体不行就光晃上半身。这下好了,晃晃悠悠舒服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功夫也出不来了,颈椎出毛病了。

    再改,改成独立步,一趿一松,腰不疼了,还能上步了,可惜下盘根没了。

    最后实在不行,太极形意是一家了,太极为根基,偶尔豁上头疼来那么一下子劲装装样子,谎称内家拳都一样,太自欺欺人了。

    如今练形意者,有此情形,十有**。

    伯芳在那个时期也有这个问题,但他是聪明人,一试不对就不练了。

    练七式的教内穆民,通常三样都练。而外界的汉民,会一样就不错了。张伯芳就听老师讲之所以能克,是因为提劲与放劲之间有个关窍,一般的**拳师,不经前辈后起点拨,或者不是跟高手实战之后,过不了这个关窍。打低手用不着考虑这些,打高手恐怕一次之后再没了机会。

    所谓高手,说得也是同门的高手,对付当地其他,通常绰绰有余。

    这个关窍跟打法一理贯通,因为他太狠毒,取得是争斗之勇,进步必胜。但是往往少年有成者,他感觉不到这里有个关窍,而这个关窍过不了,打人虽然是一把的事情,但是不敢留手。

    七式就在这个留手与关窍之间下了功夫。这个对高手来说毫无作用,因为打法上走了“裹”字诀出来,七式也就那么回事了。但是出不来“裹”字跟“踩”字的,可以说碰见教内七式的高手,一把一跟头,就这么玄。

    这是从技术上平手之间而言,七式打**,一把一跟头,**打七式,一把就要命。当初有个说法,在一些支别里,这个是清理门户用的,实际被清理那些都是缺德的,缺德的自然练不到那个境界,挨打那正常。这是说得了功夫的,没得功夫的也就是个摔拿跌打一体的拳而已,而且嘎嘣脆。

    但是张伯芳不知道这,光打听着那些说辞了,还耀武扬威地就去了。半路在汇川迎水街就遇到一拨练形意的,却是同族。听说心意形意是一家,想到当初偷学被人骂走了还不服,就想拿形意先开开刀。现一步上不去,当初练得接手就倒的功夫竟然用不上了,就现总是慢半拍,在那电光火石的对比中,有这半拍足够分胜负了,轻松就让人家打出老远。

    张伯芳哭了,就不信同样下功夫,差距就这么大。

    然后那边师父就出来了,任海山。任海山也没责任也没鼓励,就说,你走吧,回家好好想想,别去找人家比了,如果方才换了**的双把,你就起不来了,走吧。

    张伯芳也没脸求人解答,回到家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没明白这个拳,但现了这个关窍。

    所以,他听说项城有一位袁凤吟,两样都会,这就打算拜袁凤吟为师。后来一打听袁凤吟家出事了,又以弟子之名,强行出头。刚才说的挨打的所谓“师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经这么一说,袁凤吟感觉这个孩子很有天赋,但是心眼不坏,而且是有心之人。就想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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