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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青瞳之大出天下-第60部分

小说: 青瞳之大出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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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有! 吴幕桦忙道: 翼天冠重十八斤一两,十为圆满,八一取九九归真之数,保佑我皇福泽绵长,上天护佑!                           
那好,你带上它试试。 
 吴幕桦赶紧跪下,道: 臣不敢,臣不敢!臣怎么敢头戴皇冠,那是谋逆大罪,陛下何出此言啊。           ?   
戴在我头上才叫皇冠,带你头上就只是帽子! 青瞳转身,吩咐: 替他带上,你们看住,三个时辰之内,无论吃饭如厕都不许他拿下来。到了三个时辰,再问问他愿不愿意重做一个人能带的帽子                   
终于到了一切都准备完好,必须面对的日子了,青瞳踏着月色来到集萃宫。自己的父亲已经在此幽居了两个多月,青瞳吩咐把门打开,侍卫跟着她走进去,景帝老了许多,见她进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身子一颤,下意思想躲起来。
父皇。 青瞳慢慢开口: 明天就是儿臣祭天登基的日子。 
景帝赶紧道: 好好,恭喜,阿不,恭贺皇上!祝皇上龙体康健,事事如意                           
父皇! 青瞳打断他: 你想不想坐回那张龙椅  这话说的青瞳自己也心脏猛跳,两手汗水: 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是我的父皇!我的父亲啊!父皇,你叫一声我的名字,只要你叫我一声,我拼了命也护着你! 她急促的呼吸着,心跳的几乎不能负荷!什么萧瑟,什么国家,什么黎民!她什么也不想顾了,凭什么 凭什么让她来承担 她只想做那个干净的天空下的苑青瞳,那个眼波能映出清澈天空的苑青瞳。
啊 ! 景帝猛然跳起来,哆嗦着嘴唇道: 真、真的 我叫,我叫 宁澈!皇儿! 
  不是,叫我的常名,叫一个父亲该叫孩子的名字!我活这么大,从没有听你叫过我的名字,父亲,叫我一声吧! 
常名 你的常名叫 宁 宁 不是宁,常名没有宁 这个  青瞳心往下沉,木然很久才能开口,她的声音好似哭泣,颤抖着,划着不可置信的声音问: 父皇 你 不记得我的名字  
不、不,记得记得,你、你说过的,我记得记得,就是一下子说不出来。我记得 叫、叫 老九叫曦骏,新城叫清婉,还有清扬、小绿、罗罗、宝福 你是十七!十七!叫,叫 这个  
 青瞳先哭后笑,边笑边哭,泪水和着笑声滚滚而下,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孤零零的鬼魂!她慢慢将哭笑全收住,道: 插信香,一炷香的时间,你叫出我的名字,我刚才说的全有效! 
信香悠悠燃起,渐渐过半,又渐渐燃完,扑的一声成了一缕青烟,又渐渐冷却,烟也没有了。景帝还在苦苦思索: 叫什么呢 告诉过我的,和眼睛有关的 黑目 不像,明眸 凝波    
  青瞳僵硬着走开了,景帝没有看见,谁在他面前晃他也看不见,谁说话他也听不懂,从这日起,他一直在安静的思考,时时喃喃自语: 是明眸吗 不是     
  花笺找到青瞳的时候,她已经在太和殿正殿的地上躺了一个多时辰,冰冷的青砖夺去了她的体温,她的手脚都冰冷僵硬,要不是双眼死死的瞪着殿顶的藻井,她完全像个尸体。很多人恐惧的看着明早就要继位的新皇,她就这样躺在地上,不许任何人靠近。   青瞳! 花笺走进去,心里十分难过。叫了几声青瞳还是没有反应,花笺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你看!花笺,你看上面! 青瞳沙哑着嗓子开口了。花笺抽泣着,依言往上看,太和殿很高,现在又是深夜,藻井最中心有个亮点,但是无法看清楚是什么。
  那是轩辕镜!铜的,据说能帮助皇帝辨别是非,通晓天和。还有一个说法  青瞳淡淡的道: 轩辕镜正在皇位的上方,要是有人谋逆坐上这个位置,轩辕镜就会掉下来把他砸死! 
  青瞳!真的吗  
  当然不是,这是前朝旧物,如果有用,当年高祖早就被砸死了! 青瞳轻笑起来,声音诡异的很: 我就一直在想,这么几百年了,它怎么放的那么牢固呢 为什么就不掉下来砸死我呢 砸死我多好! 
冷白的一点温度没有的月光下,花笺抱着那个同样欠缺温度的身体,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月后,黄道吉日,事事大吉。
 青瞳头戴前方后圆、前后各垂十二串珠的冕,身着绣着龙、凤、麒麟、日、月、山、河、彰、酺等十二种花纹的锦绣朝服,这套祭天特定的冠冕和朝服代表山河社稷、乾坤地理。每一任皇帝都要背负着这些山川社稷苍生黎民,一步步从太庙走到皇宫正殿太和殿,从此这些就应该是一个皇帝永远不能卸下的担子了。      
朝臣们已经在太和殿玉阶两侧立候多时,随着青瞳一步步走上来,他们一对对文武整齐的跪下。当青瞳即将走上最后一节阶梯,程志突然满头是汗的追上来,他扑地跪下,道: 皇上!太傅孙延龄跪在殿外直言鼎前,说如果您继续走,他就碰鼎而死!      
 青瞳霍然转头,动作太大,通天冠前面的十二串珍珠甩出一个大大的弧线,啪的一声抽在她脸上,就像给了她狠狠一个嘴巴。那些珍珠碰到她脸上又滑下来,微微摇晃,最终恢复成静静的垂下,隔着珍珠,看不清青瞳的表情。半晌青瞳缓缓转身,又继续走了起来,文武群臣跟着她,默默的走。不远处传来嘶声大呼: 不想我孙延龄一世忠贞,竟教出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劣徒!   
  一声沉闷的巨响,老太傅倒在地上,太和殿前这个巨鼎就是因为有很多忠臣在此死谏得名,鼎的花纹里有洗不干净的血迹,现在又添上了一个。  青瞳脚步并没有停下,还是一步步继续走着,从走出第一步开始,她就知道必定要踩着一些人的血。孙延龄是自己的启蒙师傅,曾对自己很看重很看重!他的肯定和赞赏给了幼年的青瞳无数美好,他这样死,青瞳难过,但不觉得内疚,宁晏谋国的时候孙延龄并没有死谏,却只是因为自己是他教出来的,就觉得该付全责,既然如此,青瞳只能成全他的选择,有些事必须做,无关心意。       
大苑史上的第二十任皇帝,第三位女皇,被下一任皇帝追封谥号 神武仁隆昌体德孝明彰显圣福运熙慈和 ,按照大苑的习惯,男帝单称,女皇双称,所以后世史书称之为武仁帝的苑宁澈,就这样踏着她师傅的血一步步登上帝位,为天下易避圣讳,新皇更名苑勶。她的兄弟姐妹一律不能再称官名,改回常名。  
  因为常名多半是母亲起的,所以这批皇子公主们的名字顿时变得五花八门,九皇子叫苑曦骏,二十七皇子叫苑罗罗,十五皇子叫苑平儿,新城公主叫苑清婉 若没有这个姓在,就没法看出他们共有一个父亲,是嫡亲的兄妹。
 而最希望听到大家叫她常名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人敢叫出青瞳二字了。                     
               
  大雁又南飞,极目天涯无尽处,落日难追。无边野火烧荒草,一路乱石成堆,埋不尽,落尘残灰。只有滚滚长江水,后浪依旧把前浪推:淘尽了,是与非。凭什么要无坚不可摧,为这话受尽多少累 雨打风吹。马上雄风九万里,未曾尽,如今战鼓需重擂,虎将何曾失虎威 为了万家能团圆,自己有家不能归。对何人,诉伤悲 

十七 了断
上午的仪式下来,青瞳顶着烈日回到乾清宫,她虽然今天才正是登基,可是以帝王的身份理政已经两个多月了,夜里经常就住在离正殿较近的乾清宫中。所以熟门熟路。
花笺上来帮她把沉重的冠冕取下来,一言不发。空气有些肃穆,似乎经过这样一个仪式,她看上去有些不同了一般。      
 有一件事却要告诉她,却只有自己能说,花笺想不好该怎么开口,心里有事,手下就慢了半拍,只听得青瞳一声叫: 你要把我脑袋扯下来啊 哎呀,放手放手。            
花笺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抓着用力拉的不是冠冕带子,而是青瞳的头发,她这一声立马让花笺找到感觉,她心中一下子就轻松下来,放开手。
青瞳还在嘟囔: 我说我自己来,你还非要帮忙,就你那笨手笨脚的                  
花笺突然打断她,道: 御医正来报,你的父皇的情况是精神受了巨大压迫,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神志不清。他说了许多话,大意就是他没有把握治好,如果你愿意配合,把那天的情形再来一次,慢慢疏导,在关键的时候提示,说不定他就不会这么一直想了。 
 跟着青瞳说话,还是直说吧,花笺想: 我要是不直说,还是谁跟她直说呢  她硬邦邦的说: 还有,那老头的意思是再拖他就更没办法,你的父皇就是要变成个痴呆了,现在还有个两三成希望,话说的颠三倒四,委婉无比,我看基本目的就是不敢直接问你,想从我这探听你是什么意思  
  青瞳瞳孔微微收缩,慢慢的道: 一直想有什么不好 这是他应该想起来的,想不出,就一直想吧。 
  花笺微微叹了一口气,叫道: 青瞳!                  
 青瞳使劲摇头,道: 你别劝我,你别劝我,你别人让我难受。我不想听这个。 
 花笺点点头,不说话了,对于景帝,花笺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她觉得他可怜。他怕冷,可是现在偏偏住在整个宫殿里最阴冷的翠微宫里,苦苦思索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花笺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但是一路饥民尸骨看下来,花笺心中,他的可恨早还是多于可怜。                     
  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青瞳也觉得无所谓吗 他可怜她就不伤心吗 青瞳的心思自己还是可以看透的,这件事慢慢劝劝青瞳吧,现在她过不来这个弯,慢慢再去劝劝吧。其实青瞳很拗的,她决定的事情基本就没变过。也只有她可以慢慢劝一劝了。                            
 空气一下子沉闷下来,花笺突然道: 你有什么打算  
 青瞳强打精神,笑嘻嘻的道: 咱现在说了算,给你和萧瑟风风光光的办喜事咋样  
 花笺皱起眉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是问你有什么打算 你自己!                 
  青瞳不再嬉皮笑脸了,脸上先是现出落寞,眼神又慢慢坚定,她道: 我要把该做的事一一了断。 
 该做的事情,这两个月来她已经想的清清楚楚,如果是景帝去做,那就会好很多,让她做,那真的很难,可是既然他不做,她也只有担着了。            
 帝王之路不是一条通往幸福的路,走的越远越坎坷,走的越久越寂寞。
 这她早就知道,所以,她才会在最后一刻仍旧想逃,若不是父皇给她那一次彻底的失望,她还是不愿意选择这样一条孤独寂寞的天路。  
  第一次去呼林关之前,她发下的誓言又仿佛回荡在耳边: 苑青瞳,总有一天,你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自己决定自己的喜怒哀乐! 所以,她要把该做的事情一一了断!只能如此,必须如此!                     
  这些事不是一下子可以了断的,只能一点点来,能一下子就了断的,只有一件事,我的路,就从这件事开始吧 
  青瞳回过头,问: 那些糕送来了吗  
  花笺微微点点头: 放在花厅了。   
  青瞳使劲握了一下花笺的手,像是要从她那借来一点勇气,她道: 你去叫离非来,今晚就来,你就说  她把嘴靠在花笺耳朵边说了几句。
  花笺脸上表情僵硬,干着嗓子才道: 你 你今天累了,这个等等再说不好吗      
  青瞳坚定的摇摇头,道: 不,已经太久,早该叫他了。  
 离非心情忐忑,慢慢靠近那扇雕花小门,手心里全是汗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怕起青瞳来。侍卫和侍从早就遣开了,只是远远的站着,离非一路走过来他们全部目视前方,好像看不见他这个人一般。而到了那个屋子十丈方圆,就再也没有人了,四周一片昏暗,满院子的奇花异草在月色下只剩一色纯黑,连形状也一并模糊了去,只有那屋里一盏孤灯仍旧亮着,离非只觉得自己情愿也隐入黑暗,再不想暴露在灯光下。
  走的再慢再慢,也终于来到面前,已经是初秋天气,糊窗子的薄绡后面又落了一层厚绢御寒,这种专门用于屏蔽的绢离非在舅舅家见过,织法很是特别,外面的人看里面模模糊糊,里面的人却可以隐约看清楚外面的景致。
  青瞳修长的影子就映在窗户上,离非知道她一定在里面凝视着自己,她也一定看到自己踌躇不决的样子,青瞳一声不出的等着,等着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走进这个屋子。离非颤抖着,明明想一走了之,可是终究还是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一开,一团夹杂着浓郁荷花香的温热气息扑在脸上,屋子里不知熏的什么香,味道极浓却十分好闻,离非刚从清冷的夜里走来,只觉得这个屋子温暖的十分不真实。 
  他迷茫的看了青瞳一眼,嘴角微动,挤出来个笑容。青瞳目光微微一闪,随即宁静的看着他,只是这一眼,离非就觉得屋子里的空间都被压迫的小了,逼得他呼吸困难,青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知这是最后一次和他坦诚相见了。她突然一笑,道: 你一路走过来,有没有侍卫记档  说罢走上前,自然的替他除下风氅,搭在一边的椅子上。
  离非咳嗽了一声,以便让自己说出话的时候语音自然,他道: 看见我的人有不少,不过大概没有人敢记档吧,我看就是你明天叫过他们来问,也只会说没见到有人啊  
青瞳笑起来,拉着他坐到桌边,自己执壶斟了一杯酒,道: 这是今年最新的贡酒,昨儿才送来的,窖香酒是陈的好,可是这种甜酒,还是新的好喝,你尝尝。  
  她拿壶斟酒时,离非手一动,就想赶紧站起来自己来,勉强才忍住了,心脏已经一阵狂跳,端过面前的酒杯时手下不稳,洒出了小半。 
   你看你,喝都没喝怎么就醉了! 青瞳伸手帮他扶住酒杯,温热的手指搭在离非手上,那热一直烧到离非心里,心跳的更厉害了,离非眼看着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他张口喝下,完全喝不出是什么滋味。
 青瞳喂他喝了这杯酒,不肯再回到对面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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