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双休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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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它!”虽然朱雀生拖死拽从帝俊怀里把天狗幼崽抱回去物归原主,无奈那只天狗已疯,见物就咬,不在阴山已久。
“你寻它做什么?”
正所谓说了一句谎言,便要用无数句谎言来圆它。此刻常羲又得用其他谎言补救。
她那方在酝酿谎言,帝俊这方感觉脖子凉凉,猛回头见到张红眼长舌奇丑无比的脸。
“鬼啊!”一声到了嗓子眼的惊呼生生被他压下。
那只小鬼咧开嘴,笑得阴森,缓缓爬上他的背。
身为上神要稳住嗳!
小鬼突然张开嘴,“咔嚓”一声笑,在万籁俱寂的天狗肚里实在惊悚,肩膀被谁一拍,帝俊终于招架不住,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住常義,奈何常義身单力薄,扑一扑就倒了。
“师父为甚这般热情?”常義笑米米望着他,他青白着一张脸,却不肯说话,常義瞅了眼挂在帝俊身后的小鬼,食指拇指并拢一捏,提着它丢远了些,“不过是被天狗吃下死掉的灵魂。”顿了顿,看着帝俊还未恢复的脸色,常義偷笑道:“莫非,师父怕鬼?”
“我怕甚么鬼!”帝俊目光乱飞,不敢与常羲对视。
“我想也是!”常義歪歪头,露出羞涩的表情,“那么师父其实是在非礼我咯!”
帝俊纠结万分,如若说怕鬼,太丢人,如若承认在天狗肚子里做出非礼之事,又似乎太禽|兽。
不过他本就名声在外,禽|兽也比丢脸强,于是故意恶声恶气,一只手挑起常羲下巴,做风|流状,“本皇就是非礼你!”
月蟾跳到角落捂住眼睛,又悄悄透过蹼缝偷看。在一片旖旎月光中,帝俊一手撑地,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她被半压在他身下,极其暧|昧。此刻敌不动我不动,常義一双眼睛荡秋水,双腮饱满脸红红,帝俊内心颇为纠结,非礼实在不擅长,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撑得手有些僵硬,干脆爬起来罢。
甫要起身,常義目中精光一闪,讥笑道:“果然是怕鬼!”
竟敢挑衅他!高傲的王者,最厌恶之事就是被挑衅!帝俊胸中燃起无名火,一把扣紧常義的肩膀,照着她的唇咬了下去。她觉得唇上一痛,接着湿润温暖的气息袭来,他的舌蛮横闯入她的口中,与她舌头纠缠,她逃不开,躲不掉,仿佛饮了一口芬芳的烈酒,烧得头晕目眩。她曾骗过帝俊数次亲吻,却没有哪次如此番这般令人神志游离。
他的唇游移到她细长的脖子,轻轻咬上一口,仍意犹未尽,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转上两圈,只觉得身下的躯体一僵。
第十四章 收天狗,救月蟾(5)
常義不该低估了帝俊,他行起禽|兽之事是如此顺风顺水,得心应手。她突然有些紧张,果然认真起来她就败下阵来。
帝俊亲吻得一派热烈,忽感觉有些异样,余光中似有一双大眼盯着他们。猛扭头一瞧,自己和常義被小鬼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挤在一处认真观摩。其中有个头捧在怀里的小鬼,还细心用衣袖擦掉流出来的口水。
恐惧如斯,帝俊脸色苍白,拂袖发出石破天惊一喝,“全给我走开!”
在冲天火光与刺鼻臭味间,常義跌了出去,耳边是 ;“哗啦啦”的水声,仔细一瞧,已到了外面。天狗被劈成两半,烧成两团火焰。帝俊也掉入河里,大水一冲,向着瀑布跌去。常義慌忙去拉,却忘了那是一条伤臂,帝俊没捞着,背后却被乱石一撞,钻心的痛楚袭来,她亦被冲下瀑布。
等冲到平缓水域,常義从河里爬起来,见到帝俊漂浮在水面,像是已经昏了。天色已暗,星星布满天幕,唯独缺了月亮。经过一番折腾,也不知月蟾去了何处,可不要也被烧了!常義费力将帝俊从水里捞出来,用法术搬他到附近山洞,临走前施法设了个保护阵,然后急匆匆去寻月蟾。
寻了半刻,见树林有光,跑去一瞧,月蟾正停在枝头掉眼泪。它每天只是循规蹈矩在高空走一遭,汤谷禺谷两点一线,何曾经过这般惊悚之事,自然是吓得哭了。常義心软,正要走去安慰,另外一边也传来脚步声,原来是纤阿找来了,双眼红红似乎哭过,而鸿鹄跟在她身后,几次想拉住她衣袖。
纤阿见到常羲,眼前一亮,对鸿鹄避之唯恐不及,飞速跑到常羲跟前,“仙……”
常羲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跃上枝头,把月蟾抱下来,细心替它擦掉眼泪,“瞧你把眼睛都哭肿了,很是难看。”
纤阿在旁边嗫嚅道:“它眼睛本来就是这样的。”
常羲清咳一声,“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本来就长得丑,而是,嗯,喜感!”
阿月嘴一撇,哭得更大声了。
纤阿心道:仙上好坏,每次都杀人于无形。
常羲把月蟾塞给纤阿,叫她回谷。鸿鹄听说帝俊没事,还恢复了神力,方才放心,提出夜深露重,让纤阿一个姑娘家赶路太危险。常羲想想有理,不愿再出纰漏,便顺水推舟,让鸿鹄送纤阿一程。鸿鹄自然乐不可支,纤阿苦着一张脸,又不敢违抗常羲,只得抱着月蟾和鸿鹄走了。
常羲回到刚才的山洞,发现布下的封印被破,帝俊已不知所踪。
注:
纤阿(ē):望舒,神话传说中为月驾车的女神,又名纤阿。《淮南子》曰:月御曰望舒,亦曰纤阿。
天狗:《西山经》阴山有兽焉,其状如貍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榴榴,可以御凶。
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1)
封印是从内部破开,应是帝俊所为。他那般怕鬼,那些冤死生灵在阴山游荡,只怕他会吓得胆裂魂飞。
常羲掐了段藤子,化作一笼萤火,提着去寻帝俊。按理说他不会走远,可寻了大半夜,居然没看到个影子。常羲想起十万年前风皇失踪之事,突然慌了神。下半夜降了场雨,细雨如烟,寒气顺着风扑来,混着泥土的气味儿。她沾了一身烟雨,却停不下脚步。
常羲身心疲惫,顺着水流往上,心中充盈各种情愫,害怕,担心,后悔,懊恼,难过……她不该把师父丢在洞府,他会害怕呀!他到底去了哪里?
慢慢的东方泛白,万丈光芒洒下地面,浊浴水又泛起七彩光芒,河水边的露珠滚动,跌入草里,寻不着痕迹。
飞上瀑布,常羲眼睛一亮,那个坐在河边之神正是寻了一|夜的帝俊。他低着头,未束的长发瀑布般垂在身侧,挡住了半张脸。由于昨天在水中滚打过,他身上的衣袍被贝壳割裂成一片片一丝丝,审美远超出六界之外。
“师父!”常羲唤他一声,奔了过去。
帝俊抬起头,脸稍显憔悴,双眼红肿,看到常羲微微一怔,旋即跳起来一把搂住了她。他的下巴搁在常羲头顶,声音喑哑,闷闷的说道,“我以为,你被我……烧死了!”
常羲一瞧,帝俊坐着的河段正是昨日从天狗肚里跌出来之地,而天狗残存的骸骨还丢在河岸。想来帝俊以为自己法力失控,烧死了天狗,常羲也未能幸免于难。
她鼻子一酸,哽咽道:“莫非,师父在这里坐了一|夜?”
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却再也没了声音。常羲被他搂得快要散架,却觉得内心暖烘烘。
“师父为何这般担心我?”她循序诱导,想他说出自己期盼的话。
帝俊思索了半晌,难道是因为失了玩物,心有不甘,还是没了酿醇香酒浆的小妖,觉得可惜,或者是少了排忧解难的帮手,但似乎都不是这些,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自内心浮了出来,可他看不清。于是他老老实实答道:“不知。”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有些失望,但内心更多是感动。她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脚下起云微微垫高一点儿,轻柔的吻了吻他的眼角,“没关系,我爱你,也是一样的。”
摸上他的手臂,那般寒冷潮湿,想必是昨夜淋了雨。
“师父,我们回去罢!”
正巧鸿鹄送完纤阿回来,载着帝俊和常義回家。一封金灿灿的拜帖正静静躺在小几上,等待他们的归来。发帖的正是昆仑西王母。
说起着昆仑之虚,乃是大荒中有名的神山,屹立在西北方,方圆八百里,高一万仞,传说中是通往九重天的阶梯。常羲没有去过九重天,但记得风皇给她描述过那儿,因为他就来自九重天上。
西王母住在昆仑虚北面,又名玉山之地。赤水流经玉山,岸边有八方山岩,触摸神力皆无,只有勇士才能攀爬上去。每隔千年,西王母就会邀请各方神仙前去昆仑玉山,大家争相攀岩,以彰显自己的本领,总会脱颖而出一两个后起之秀。
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2)
西王母甚是大方,每次都会拿出琅鞯墓翟敫髀饭蟊觥@ヂ厣ぷ挪凰朗鳎昕ń峁缛羰⒒嵴筛仙喜凰朗鹘峁魍跄富够嵩胩厥饧伪霾凰拦
所以千年一次的玉山聚会乃是神仙们的盛事。都以被西王母邀请为荣。常羲记得曾经风皇也收到过青鸟送过来的拜帖,汤谷去昆仑遥远,她又不能离开汤谷,师父便独自去了。她等啊等啊,等了十多日,师父才回来。
她觉得神伤,和师父闹了数日别扭,直到师父用西王母送的琅袷窳怂畎男⊥米樱畔似4撕蠓缁视秩チ艘涣酱危悴辉偃チ耍乔嗄袼土思竿蚰甑陌萏螅步ソッ涣俗偌!
此次西王母送来请帖,而她终于可以一饱眼福,甚是兴奋。帝俊准备准备,穿了身骚包的赤金色绣五彩鸟锦袍,墨发上别了根白玉簪子,在树下一站把那开得如火如荼的凤凰花都给比了下去。帝俊钦点朱雀,青鸾,鸿鹄,孔雀跟随,常羲在旁边挠了半天墙,他才悠悠转过头来道:“羲儿好生看家,勤加修炼,成仙后,昆仑也是去得的。”
定是嫌弃她乃一介小妖,带去仙气充沛的昆仑盛会丢他的脸!
多说无用,她晚上偷偷摸摸跑到帝俊房里,把白玉簪子丢到榻下,自己化身为白玉簪静静躺好。
第二日白鹭,鹦鹉照例服侍他起身,洗漱完毕,白鹭替他更衣,鹦鹉替他束发。拿起白玉簪子比划一下,鹦鹉道:“王的穿着大气华贵,别这么素净的簪子不太合适。”
说罢放下白玉簪,取了旁边凤凰翎羽。
混蛋鹦鹉,没事找事!常羲内心翻滚咆哮。
帝俊望了眼水镜,淡然道:“太过炫丽,反而相冲。”
“是奴婢大意了,那这根翡翠簪,王可喜欢?”
“配金袍,反显俗气。”
“这根玳瑁簪,王以为如何?”
“不伦不类。”
鹦鹉小仙倒也不急,挑了十来根头簪,常羲跟着在盒子里翻滚十来周。
“罢了,还是这根。”帝俊手指有意无意抚上白玉簪,常羲脆弱的小心肝抖了抖。
终于有惊无险的别到帝俊头上。
赶了一天的路,才到昆仑虚。昆仑乃是盘古骸骨所化,一座座山峰层层相叠,犹如利剑刺入云天之中,高不可攀。山风掠过空谷,发出天籁之音。四方八面皆是高耸峭壁,急湍险水,灵草冬荣,神木丛生,岩峻崷崪,金石峥嶸。
两个俏丽明艳的女子站在山麓,手里提着琉璃灯笼,走近一瞧,灯笼里装的竟是星辰,一颗颗星子发出柔和的光芒,将雾气重重的山路照亮了许多。
鸿鹄送上拜帖,还不忘对女子抛了个媚眼。女子权当没看见,对帝俊盈盈下拜,“青鸟拜见帝俊上神,西王母已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驾云飞去,路上还见着不少神仙,皆是三头人带路。而帝俊则由西王母亲信青鸟带路,尊贵可见一斑。
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3)
通过道道山门,终是到了歇息之地。暗青翘角的屋檐以玉为栏,廊下挂着精巧珠玉风铃,碧树,瑶树,绛树环绕,一溜儿奇花异草在暗夜中盛放,空气里都是馥郁的香。
“上神的房间在东侧。收拾妥当便可去倾宫入席了。”
帝俊望上一望,下榻的宫宇,上书“一枕华胥”四个龙飞凤舞大字。鸟儿们替他打开门扉,打点妥当后,有丫鬟请帝俊等人入席。
神仙入得齐了,帝俊走进来,热闹的大殿静了下来。众人眼光齐刷刷落在这位锦衣玉袍的神仙身上。那般耀眼风华,眉目如画,带着几分疏狂不羁,当下有人已猜得他身份,只待青鸟报出名号,心下了然。
西王母亲自迎了过来,无奈常羲在帝俊后脑勺,看不到她的模样,只能暗暗着急。西王母引帝俊至上席,草草扫过,寥寥几神,帝俊只认得烛龙。而再次的席位,则众多仙家,他一概不知。
如花仕女捧来鲜果美酒,常羲只闻得到香味,却无福品尝。帝俊喝了几杯酒,烛龙端着酒杯过来敬他,常羲只听到烛龙道:“这酒也只有羲和酿的能比一比了。”
常羲不觉有些骄傲了。
烛龙敬酒后,西王母又来了,接着好多神仙轮番来敬酒,帝俊连助兴歌舞都来不及看,不知不觉喝得高了,酒席散场,青鸾,朱雀左右扶着帝俊,他拂开二鸟,步履稍微踉跄,但并不显得狼狈。旁边的女神仙们不约而同脸颊红红,希望帝俊能多看她们一眼。无奈帝俊醉了,眼里一能变两,哪还看得清楚。
此时发簪已松,悄无声息落在草丛中。帝俊的长发散了,慵慵懒懒披在身后,他也没去寻,回到了房间。
常羲瞅了瞅四下无人,“噗”一声变回人形。蹑手蹑脚顺着记忆往刚才的宴席之地跑,可走到门口,见侍女已经把席位收拾干净了,哪还有多余的酒喝,鲜果可吃。
她觉得再委屈不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