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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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留意一些铺子,准备盘下来,自己则急匆匆的赶回乡下去,把田屋都卖了,再携家人回来。
等张事儒的驴车到了城门,张事儒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些间的事,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辽东,盛京。
作为皇上的辽东特使,田文康在当地官员的迎接下入了城,此时盛京城满是那些逃难的蒙古人,这里的宅子倒大多都是空闲的,当地的官员只能任由他们住下去,平时施点、粥米,让他们不至于饿死,也就是了。当年满人入关之后,对辽东的政策先是皇太极时期招募汉人奴隶进行垦荒,等到满人入关之后又驱逐汉人,发布了封禁、驰禁等法令。尤其是多尔襄时期,清廷发布了法令。不允许任何汉人进入辽东,原有的汉人全部驱逐,如今虽然大明放开了政策,但是由于汉人的人口如今不过一千万户,人数维持在三四千万。占着关内宽广的土地,此外还有南洋、南印度、新开拓的定海省作为移居目标,辽东对于汉人的吸引力实在不高,虽然陆续有移民出关。可是只这几个月的时间,盛京的人口也不过万人,若不是有四五万明军驻扎,恐怕这里当真是千里无人烟了。
田文康被迎入了当地的布政司衙门,向众官员宣布了皇上的旨意,其中的再容除了吸引移民对新移民进行一些奖励之外,还有将原先的盛京城改为了沈阳城,并制定了一些安置蒙古人的政策,三司的官员一道接了旨,寒暄了一番,田文康旋又启程,前往辽东边境,这些日子以来。辽东西疆的局势紧张,辽东军团总督王志进与额哲带着人马一直在木里吉卫戍守,以防止异变,这次田文康来,除了宣旨之外,自然还担负着代皇上巡视探查蒙古局势的任务,因此急匆匆的赶到了沈阳,连洗尘宴都赶不上吃,立即折道往西。
沿路上,千里无人,这辽东大地上荒凉的可怕,到处都是杂草,连庄稼的影子都瞧不见,田文康心里感慨,他原本是崇祯年间的旧吏,曾去过辽东的,那个时候局势还不算坏,满人正在与林丹汗打仗,大明的关城连成一线,将满人拒之于外。在许多地方,都有汉人的村落城镇。四处都是庄稼,那麦慧一片片的仿佛天上的云朵一般,可是如今,经过了连年的战争,以及满人将辽东视为私产不允许汉人出关的政策。这里哪里还有一点生机。
想到这里田文康叹了口气,捋着胡须合上了马车的车帘,皇上让他在这里与蒙古人衿旋半年,半年之后,大明才有对准噶尔人的一战之力。这一项任务原本在田文康看来倒是轻松,可是一路上看到辽东来的急报,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子有多么的重。夺取了漠南的准噶尔人建立了汗国之后迅速发动了北征,原本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准噶尔刚才有可能征服漠北,可是谁知,根据北镇抚司递来的消息,漠北蒙古在听说准噶尔人征服了漠南之后,居然十几全部族一道遣使在准噶尔大军北征的路上投降了。
个团结在一起的蒙古,恐怕没有这么好应付吧,田文康苦笑一声。”
今天停电,到网吧里码好送上,额,最近成绩貌似又降了,哇,卸磨杀驴啊,满人灭了就这样。
第五百四十九章:最大的喇嘛
冷帐内,噶尔丹与七八个准噶尔部的贵误会同漠南、漠卧生部、乌技别克等投降的首领静坐于内,在他们的上前,八名魁梧的红衣喇嘛八字排开,不断的念诵着生涩的经文,最上则是一名苍老的活佛盘膝而坐,活佛低垂着头,似乎在冥思着什么,眉宇之间,竟蕴含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突然,活佛张开了眸子,他的声音低沉,说的是藏语,眸光落在准噶尔身上:“最肥汰的草场应当赐予最矫健的勇士和最伟大的英雄,噶尔丹,度母挑选了你成为但凡有青草的土地之主
帐内的许多贵族、部族首领都是听不懂的藏语的,一斤,个都是满头的雾水,不过他们却明白,这个说话的喇嘛的分量,此人就是**五世活佛阿旺罗桑嘉措,这一次从西藏赶来,是特地册封噶尔丹为丹津博硕克图汗的,其实帐内的部族首领们各自都有原先的信仰,有的信萨满。有的信真主,可是在此玄,谁也不敢对**活佛表示出一丁点的不敬。而这个原因,自然是噶尔丹。
噶尔丹自幼便被送到西藏学习佛理。是极其推崇喇嘛教的,**的话别人听不楼,他这个在西藏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喇嘛。却是听得明白。连忙道:“愿尊度母与上师的法旨。”
在西藏,有这样一个名闻遐迩的女神,她受到广大民众的热烈崇拜。无论僧俗,都虔诚地供奉着她的神像。人们呼唤着她的名号,念诵着她那与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味件”一样著名的真言“嗡,达列,度达列,度列,梭哈”观想着她那仁慈美好的形象,虔敬地向她顶礼膜拜。困厄灾患中,人们向她呼救;痛苦忧伤时。人们对她倾诉;幸福欢乐之际,人们又与她共享。善男信女们无不笃信,崇奉这位女神,她就会如同精神上的母亲一般,在出生到死亡,精心呵护着你,指点迷津。保集护航,直至命终之时将你送往极乐世界。这位女神就是度母,又称多罗菩萨。
度母在西藏僧俗大众的心目中,具有极其崇高的地位。西藏人甚至把她视作自己的始祖。许多藏人的诗歌,观世音菩萨化身为猴子,与化作罗刹女的度母结合,生下后代,逐渐繁衍为藏人。
因此,若说喇嘛教最尊崇的神佛,恐怕就属这个度母了,而**喇嘛。则自称是度母的化身。因此。**活佛口称度母挑选了噶尔丹,其实说到底,还是这位**五世活佛阿旺罗桑嘉措挑选了噶尔丹。
“好吧,准备冷葛尔丹祈福吧。”阿旺罗桑嘉措面无表情,边上的两个喇嘛小心的将他搀扶起来;噶尔丹也站了起来,其余的贵族首领也纷纷站起。等**活佛出了金帐,这才鱼贯而出。
金帐外,五百名跟随活佛出藏的喇嘛全部新装伫立于寒风之中,在他们的四冉,耸多的牧民围拢过来。
上百面的五彩旗帜、经幡、宝幢已经树立而起,迎着寒风飘扬,僧人、执事在调度下,按部就班,各就各位。但见号旗挥舞,数百人穿插来往,有条不紊。随着**活佛从金帐中走出来,那些围拢在四周的准噶尔牧民由于一直信的是喇嘛教。熟练的唱起弦子舞曲调的赞颂词。一段两句,每段之间击掌两拍。
唱千和,气氛热烈。
活佛穿着一袭修红袈裟,金丝连缀百衲,用料是名闻天下的湖州缎。光泽耀眼,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这还是那年他到北京城,当年的顺治赏赐的法衣,此时的五世**已是六十多岁的老者,半生的悄涛骇浪。过早染白了他的须发,并深深在额头上凿出几道皱纹。他眉宇疏朗,目光深邃,略下垂的嘴角和略前倾的身躯,在在显示出他的博大智慧和对众生的慈悲心怀。看到各项安排井井有条,特别是那五彩旗帜上的绘画既有创意又很得体,对徐徐从金帐里出来站在他身侧的噶尔丹赞许的点点头,噶尔丹抿抿嘴,人生最辉煌的一玄终于来临了。
由于出藏的沿路上一名随扈的执事喇嘛圆寂,也正因为如此,这祈福之前,先进行的是敬置法身,所谓敬置法身,其实就是把高僧的尸体摆出来进行超度,在祈福之前摆个死尸。噶尔丹倒是没有意见,在喇嘛教里,能见着高僧的法身,那也是极为得福的事,他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倒是颇有期待之意。
这里面还有个规矩,在敬置法身时高僧活佛圆寂若能呈脑跃相,即俗称“双盘坐化”被视为“幻化之身,成正等觉之相”。是最为吉祥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并非都能持此坐相,故需亲近弟子协助完成。方法是待停止呼吸后,将事先预备的一根粗细长短合度的、一头削尖的木棍,从肛门插进,贴后脊梁穿入颅后骨内,使上躯挺直,再将双腿盘成坐姿。一二天后,开始流出红白鼻液,称为菩提水,表示助化成功。再进行超度,超度之后,进行火化,放置到灵塔内,就等于是功德匕“”
片匆功夫,在周围僧人诵经声和**号声中,四名僧人登梯将木箱抬上护摩架,再将那名路途病死的活佛法身从箱抬出,置入预留的空间。众人见活佛面目如生、衣着簇新、枷趺而坐,无不赞叹顶礼。
然后由主祭人施法招魂。五世**头戴格鲁法冠,手摇法铃,口诵咒语,绕坛三圈,请魂儿归身。二名侍从喇嘛手提香炉相随。同时,羊皮法鼓和腿骨法号急促响起,招请游魂速归法身,以俟护摩得大解脱。
名执事将手中红旗一挥,鼓号顿停。五世**从一名侍从手中接过一根名贵的檀香木,步入护摩堂。在一海碗护摩灯上点燃,再步出将火棒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置放于护摩架下空隙中,并投入写有祭文的护摩扎。随着烈焰冲天而起,大小法号、大小铜钱、雨点般敲击的羊皮法鼓、嘹亮高亢的喷呐,猛然爆发,动人心魄。
噶尔丹看的如痴如醉,可是他身后的那些信奉萨满、回教的首领却是目瞪口呆,不经意的皱着眉头,总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超度一个尸身实在不合时宜,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卫兵匆匆的骑马过来,在人群之外下了马,那些看法事的牧民纷纷避让开道路,那卫兵看到佛爷在行法事。不由得蜘跑起来,思量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走到噶尔丹身边附耳道:“汗丹,汉人的使臣来了。”
噶尔丹眉头一皱:“现在不见。活佛在行法,让他们等一等
那卫兵点了点头,可是远处却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很是洪亮,一下子将神秘的法事打扰了:“大明天朝使臣奉大明皇帝,天可汗诏令驾到,藩臣噶尔丹速速出迎。”
法事不由得顿了顿,几百个喇嘛停止了诵念佛经,就连那施法招魂的**活佛一下子也顿住了,被这样一打扰,他实在不能继续下去,边上围观的牧民们不由得嗡嗡的议论起来,而噶尔丹此时却不由得怒不可遏的按住刀柄:“该死的汉狗。”
“总算还来得及田文康戴着百名随扈骑着快马而来,心里唏嘘一番,他到了木里吉卫,立即就听说了西藏**在近期内可能抵达漠南,届时将举行一场册封的仪式,田文康二话不说,立即弃了马车,骑着快马带着扈从往漠南跑,他明白。现今为止,口葛尔丹还是大明的藩国。可是一旦接受了**喇嘛的册封,那么就意味着准噶尔人公然的脱离了大明的臣属体系,这对于大明的威望打击极大,若是大明不能立即做出反应,进行征伐,恐怕大明在南洋、北洋乃至印度洋建立的藩国体系将会出现极大的信任危机,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斤”谁都以为脱离了藩臣体系不会遭受报复,那么这大明的威望恐怕就,
定要阻止,事实上,对于能不能让噶尔丹回心转意,田文康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若是失败,恐怕要想走出蒙古恐怕就难了,可是一想到任命,田文康只能硬着头皮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大明天朝使臣奉大明皇帝,天可汗诏令驾到,藩臣噶尔丹速速出迎田文康身后的扈从们见无人出来迎接,这里是漠南的金帐所在,与其他的蒙古包不同,里面有一些矮小的建筑,外围也有栅栏,倒是与军营相似,那些栅栏里的蒙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扈从们又开始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终于,一名准噶尔校尉带着一部骑兵出来,呼啸着快马围着汉使们转了几圈,手里弯刀出鞘,带着挑衅意味的呼吼着。
田文康身后的扈从纷纷拔出腰间的短侥,倒是田文康还颇为镇定,他明白,这些准噶尔人压根就是来向他示威的,若他们是要来砍杀的,哪里会做出这么多花哨的动作,田文康镇定的朝身后的扈从道:“放下武器
扈从骑兵们不甘心的放低了火统。那些准噶尔人见恐吓不果,也没有了兴趣,那小头目勒住了马,一脸倨傲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汗帐前大吼大叫。”
田文康道:“我们是什么人难道噶尔丹和你不知道吗?我奉大明皇帝、关外共主天可汗之命,前来向噶尔丹发布诏命,你们的汗丹在哪里。为什么不出帐相迎?”
小头目不由得愣了愣,论起耍嘴皮子,他当然不是大明使节的对手。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我们汗丹在观看西藏达辆上师为我准噶尔部祈福,你们在这里等着,待仪式完毕了,我们汗丹自然会见你。”
田文康急匆匆的深入虎穴,其实就是为了破坏**册封噶尔丹的,哪里会愿意等到仪式完毕之后,厉喝道:“我是大明皇帝陛下的钦差,钦差所到之处,便如皇帝亲临,噶尔丹如此怠慢,难道是想背弃盟誓。与我大明为敌吗?”
这一下将小头目问的膛目结舌,若是他点了这个头,恐怕这些汉使转眼就走了,那么也意味
“用叼与准噶尔部的关系正式陷入敌对。这种事他可担待不憋”…匕势不由得弱了几分:“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禀报。”
待蒙古人回到栅栏,那朽木的栅栏门立即合上,只留下了田文康等人,田文康一脸忧虑,对身边跟随的随扈军官低声道:“噶尔丹反复无常,如今**出藏到了这里,想必定有图谋,一旦**册立了噶尔丹。我大明天军恐怕不兴讨也是不成的了,诸位随本钦差出入虎穴,恐怕要舍生忘死了。”
几个军官微微点点头,眸光毅然的望了田文康一眼,文官尚且不怕死。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武官还有什么还顾念的。
田文康想了想:“若是事情紧急,我给你们专断之权,那噶尔丹若是执意接受**的敕封,那么进去之后,你们抓住机会,尽量活捉**。不能活捉的话就田文康阴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一路过来,田文康看到了太多惨象。整个关外被满人折腾的乱七八糟,使他对这些关外的异族更加厌恶,如今为了争取时间,他宁愿将那**捉了,也不愿意让**顺理成章的册封噶尔丹,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大明除了宣战,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过了片刻,那小头目又策马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着骑兵,孤身一人到了田文康身前,行了个胸礼:“汗丹请你进去。”
田文康皱了皱眉,按规矩,应当是噶尔丹亲自出迎天使的,不过规矩是斟矩,到了这个地步,若走过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