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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四郎-第7部分

小说: 四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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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便应道:“陛下休怕,燕四在此!” 
  尖刀袖在手中,扑进浓烟之中。 
  原来东侧门内,是个小跨院,却是个精致院落,四郎进了院,满眼浓烟中依稀看得门前倒著一个人,连忙奔过去,离得近了分辩出是蔡煜,连忙俯身问他:“侯爷怎麽样了?” 
  蔡煜指指门内道:“放倒了两个,陛下往藏经楼那边去了,你快去,有五六人追过去了。”四郎低头见他腿上数处刀伤,都流著血,知他不能走动,将他拖至门後靠在板壁上坐好道:“侯爷在此稍歇,一会儿来寻你。” 
  可巧门後立著根木棒,拿了过来,望後头追去,才转过一个围廊,便听得前头人声呼喝打斗之声,这里烟雾略小,四郎看得分明,只见四五个汉子正在轮番围攻,那胖太监与几个和尚都招架不得,四郎忙赶上去抡棒打散那几个汉子,一面问那太监:“陛下在哪里?” 
  那太监惊得不轻,战战兢兢地道:“在那边呢。” 
  正说间,四郎听得风声过耳,一粒石子破空而来,连忙侧身让过,身畔一个汉子啊地一声大叫,左手捂眼,眼中鲜血长淌,四郎回头看,只见回廊那端一个黑瘦汉子正与三人缠斗,百忙之中射出石子,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当今皇帝。 
  四郎料不到皇帝会有这样功夫,顿时精神大振,挥捧抡倒这边几个人,拖了木棒奔过去道:“陛下,燕四救驾来迟!” 
  说著长棒递出,直击一个大汉後脑,那汉听得脑後风声,急忙要闪,四郎在这棒上有十几年的功夫,但凡有棒在手,便无有敌手,一条长棒端的使得出神入化,那容他闪开,只一棒,击在後脑盖上,劈地一声,顿时便开了瓢,往後便倒。那皇帝百忙中还赞了一声:“好棒法!” 
  他一人缠斗数人原本已经力竭,突得强援,顿时精神大涨,跟著撩翻脚边一个,另一个被四郎一棒打倒,那人却有些功夫,又翻身起来与四郎战在一处,正是原来的贴身侍卫江访,怒从心起,骂道:“江访,朕对你不薄,却如何勾结贼人来谋朕?” 
  说著拽一柄尖刀,猱身扑上,将尖刀往江访背上只一搠,那江访身手了得,迅疾一闪,仍是迟了半拍,那刀在背上画出一条长口,鲜血顿时便浸透了衣衫,红了双眼,往皇帝身上扑去。 
  四郎正与三人缠斗,一眼瞥见,连忙脚下使个鸳鸯踢,一脚带倒,两个虽然力战数人,一时不落下风,但时间一长,便难以支撑,四郎因喊:“臣在这里抵挡,陛下快先避过。” 
  只听皇帝笑道:“几个鼠辈,赵昀何惧!再来十个,也一并杀了!”却是不肯退,眼见得那几个和尚并太监都躺倒在廊下,四郎与赵昀合力苦战,却也抵不住对手人多,忍不住焦躁起来道:“陛下万金之躯,岂可犯险?快请走了。” 
   
  赵昀逼退一个汉子仍是不肯走开,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杂踏纷乱, 有人踢开院门道:“陛下休惊,臣蒋进率羽林营前来救驾!“ 
  此时浓烟散尽,四郎看得分明,正是蒋进,却见蒋进身边一人,手里提了驽箭,对准赵昀身边一人道:“著!” 
  那箭便嗖地一声过来,直插入背心,四郎心里百味杂阵,那可不正是数月不曾相见的罗新城! 
  一时众人一涌而上,江访便长叹道:“罢了罢了,事已经至此,我无颜对兄长!”说著便横刀向颈上抹去,说时迟那时快,赵昀飞起一脚,将他手中刀踢得落下,冷笑道:“这般容易便要死?却也不用忙这一时。” 
  喝命士兵绑起来,四郎见他衣衫尽皆破损,脸上也是道道烟痕,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却偏偏神闲气定,全无半分惊惶,虽然身材瘦削,站在当地,却自有一股气势,威慑众人,顿时服气,看他模样黑瘦,便原只当是个酒囊饭袋心地猥琐之人,不料却这般处变不惊,顿起敬佩之心。 
  却见罗新城不顾众人,直奔了皇帝身边,走到三步远的地方,却又停下脚步,四郎站在皇帝身边,看得分明,他脸上神色分明极是挂心,却偏要作出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冷冷地道:“陛下孤身犯险,如今可趁了心愿?” 
  赵昀呵呵笑了笑,因转头问四郎道:“卿是何人?” 
  四郎忙跪下参拜道:“臣是羽林营校郎燕四。” 
  赵昀一把拉起来道:“好好好好,一直听说蒋进手下有个四郎,使得好刀棒,看来便是你了。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你这一身功夫可俊得很呐。”罗新城这时方看到四郎,却把眼睛一低,只作不见,赵昀携了四郎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赞叹不绝,道:“朕身边正要你这样的人,蒋进过来,以後四郎不在你营中,到朕身边作个亲随侍卫!” 
  四郎大出意外,却也不敢推辞,抬眼便看罗新城转过脸,只作不见,也觉得无趣,向赵昀道:“陛下,小阳侯腿上中了刀伤,还在那边院内,需人去救治。” 
  赵昀点了点头,对蒋进道:“将这几个汉子下到廷狱中,吩咐姚政仁连夜审讯,明日一早报到朕这里来。”蒋进领命而去,少时皇帝车驾已经到东岳庙,赵昀上车前对四郎道:“今日辛苦了,你好生下去歇著,明日便来朕身边应差!” 
  四郎低头应了,赵昀上了车,只留四郎与罗新城站在阶前,两两相对,彼此沈默一阵,罗新城道:“你……你的娘子有消息了吗?” 
  四郎摇头,又是一阵静默,罗新城方才开口说得一个你字,却见一个内侍匆匆回来对罗新城道:“镇宁侯,陛下要你随驾回宫。” 
  罗新城咬了咬唇,末答一言,转头随他而去,四郎看他背影,站了良久,怅惘去了。 
  四郎自回营中,隔日果有皇帝圣旨下来,令他神武门听差,四郎只得收拾了自己行李,别了营中兄弟,蒋进一路送出来道:“这一去,就是天子近臣,四郎可好生侍奉,将来封妻荫子,大好前程了。只一条,伴君若虎,兄弟性情耿直,却千万要小心些,莫著他人的算计。” 
  四郎点头道:“我自知道,多谢哥哥提点,将来有事,仍是随兄差遣。”两个人说了一阵话,在长街处分手,四郎便来神武门上应卯,就有侍卫统领在那里接著,这人平时也曾识得,公事上多有交与,说了几句闲话,那人便道:“不知燕侍卫可有下处?” 
  四郎道:“小弟孤身一人在京,往常在营中歇宿,如今还没下处。”那统领笑道:“如此今日权且在值房中住几日,过几日与你寻一处房舍安置。” 
  四郎便推辞道:“小弟无有家眷,就值房中住著便是。”那人笑道:“你如今是五品侍卫,陛下身边的心腹了,若只管歇在值房中,须不好看。” 
  四郎再三推辞那人只是不理,过得几日果然便觅下一处宅子,前宅後院,虽不甚大,却色色俱全,领四郎看了,却也满意,口中称谢,便要拿银子出来,那人笑道:“这点花销,怎麽能让四郎花费,若看得起便只管住了,非要论起银钱岂不伤人心?” 
  四郎道:“初初相交,怎麽能让哥哥这般破费?”那人拉了四郎只管进去道:“上头有人吩咐的,在下若不尽心办,难见上头。”四郎方知是有人嘱托他来办这事,问是谁时,那人便笑:“四郎这般一个聪明乖觉的,又何必问这般明白,既进了神门武,便须知,有些事儿却是打听不得,横竖是好意,便只管受了就是。” 
  这人这般说话,四郎却不好再问,心中寻思难道是皇帝的意思?若真如此,便当真不好再问。当下神武门中拔了几名士兵过来,早晚与四郎做些家事,早晚打扫得干净,四郎闲时站在阶下望著小院,心想也算是像个过日子的人家,若是娘子在这里,那得多好?想到娘子身上,不知如何心思便要转到罗新城身上,连忙不敢再想。 
  宫中侍卫与羽林不同,却是十日一轮,四郎自到宫中,转眼便是半月,因是初来乍到,多是侍卫统领带著他宫里外熟悉,暂且未当值,这一日回到下处,门上士兵见他便道:“大人回来了,有客来。” 
  四郎奇道:“是谁人来?”一面问一面看门厅边落著一顶小轿,几个轿夫在那里坐著,见了四郎都站起来,心中一动,大步进了厅房,却是小阳侯蔡煜坐在那里,尚支著拐,一见他进来便笑起来:“四郎,好些日子不见。” 
  四郎大喜,连忙上来搀住他道:“侯爷伤还没好,四郎该死,原该早来问安的。如今伤处如何?” 
  蔡煜笑道:“行走还有些不利索,没什麽大碍,我在家听得四郎进了神武门,真替你高兴,这一走动得,便来瞧你。”一时下人奉上茶来,四郎便与蔡煜说话,小阳侯在宫中当差多年,把宫中规矩一一说与四郎听了,连神武门中各色人等,都一一告诉。末了道:“侍卫中有一等是各贵胄子弟中挑选出来的,这些人气性骄傲,行动便要占人一头,四郎若遇上了,只不与他们计较便是,这些人和朝中重臣多有来往,四郎切不可参与进去,不然若有事时,别人都有靠山保人,独四郎是个孤人,所以莫与这些人相缠。” 
  四郎一一应了,又谢他点拔,蔡煜笑道:“其实也不用谢我,这些都是罗家哥哥听说我要来看四郎,嘱咐我说的。” 
  四郎心中一暖,半日道:“替我多多谢上罗侯。一向不见他,不知如何了。” 
  蔡煜便道:“他受了些凉寒,这些日子都在乡下庄子里养病呢,四郎若是得闲,去望他一望也好。” 
  四郎听得罗侯病了,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却不好露出来,送走小阳侯,想起罗侯为人行事虽然令人厌恶,可是对自己真正不错,又不知他病得如何,一连十几日也没见他在禁宫中走动,越发地难以撂下。 
  可巧这一日正该他值夜,便要去望他,也脱身不得,只得闷闷吃了晚饭,往宫中行来,皇帝却在御书房中,四郎赶到书房外交了班,只见许多重臣进进出出,书案上堆了满桌的奏折,皇帝坐在椅上正听大臣说话,一时传了晚膳过来,却是一碗清粥,配著几碟子精致小菜,太监便来请,皇帝皱眉道:“搁一旁吧。”因命那大臣接著说。 
  那大臣四郎却是识得的,乃是姑苏刺史,回京述职,正在和皇帝说姑苏今年遇灾,缴上来的银两不但不如上年,还要请朝廷拔些赈粮,皇帝听他说了,良久缓缓道:“这事容朕想想,你也还没吃饭,叫他们添一付碗筷,就在这里用吧。” 
  刘刺史听了这话,连忙磕头谢恩,太监果然又拿一付碗筷来,刘刺史告了罪,跪在地下,皇帝便笑道:“起来吃饭吧,来人与他安个桌几。” 
  四郎便叫人搬了小几,又绰过一张凳来,让他坐著吃饭,赵昀这时方见著四郎,便对他笑了一笑,一时君臣饭罢,赵昀命人送出去,依旧坐在灯下看奏折,四郎在一旁看著,心里想著,皇帝也没什麽好处,这般操劳,连饭也不能好好吃。 
   
   
   
  第五章 
   
  夜渐深了,书房里静悄悄的,赵昀埋头批阅奏折,一名内侍来进参汤,皇帝便问:“什麽时辰了?” 
  四郎看了看更漏到:“二更天了。” 
  赵昀嗯了一声,呷了两口参汤,站起身来踱出殿外,正是七月天气,天色深黑,空中有几点星星,半满新月挂著,赵昀站在门前望了一阵天,对四郎招招手道:“随朕走走。” 
  四郎便要招呼内侍们前来,赵昀道:“不用他们,只你跟朕去走一趟。”一面说一面下台阶,四郎不敢多话,接过内侍递上来的灯笼,跟著那皇帝身後,四下一片静寂,只听得他二人脚步声响,园子里各色香花此时都放出晚香,随风阵阵送过来,赵昀便深吸了一口,笑道:“到真是个良辰美景奈何天呢。” 
  四郎不懂他说什麽,只好跟在他身後不作声,赵昀一面走一面问他几岁了,家里还有什麽人口,几时上京来的,四郎便一一回答,赵昀听说他失了娘子,点头道:“是了,上年元宵灯时,听京兆尹说过,京中失落数十人口,想必你的娘子也在内,这个却不用愁,朕著人替你寻便是了。” 
  四郎口中称谢,前面一座小桥,四郎一手提灯一手扶住赵昀道:“陛下当心。”赵昀却甩开他手笑道:“不用如此,朕理会得。” 
  两个人行至一处宫院,门口两个侍卫见了皇帝都参拜了,赵昀道:“人还老实?”那两人点点头:“下午姚大人带太医来过,说是伤已经没什麽大碍了。” 
  赵昀嗯了一声,带著四郎进了院内,外面看著只是寻常宫院,进去才知各处都锁著重锁,安著铁栅栏,原来这便是内廷的廷狱了,守卫开了牢门,只见乱草丛中卧著个汉子,一面大枷枷住手与脖颈,脚上也戴著重枷,赵昀便进去,因对四郎道:“灯笼留下,你在门外守著。” 
  四郎应了,将灯笼挂在壁上,侧身退出牢房。,回身带上牢门,自栅栏中匆忙一瞥,那汉子浓眉大眼,却是倒卧草中,却是个身材长大的男子,正是那日东岳庙中谋刺皇帝的侍卫江访。他背对牢门立了,一时身後并无声息,良久听赵昀道:“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那江访却只是无语,又听赵昀道:“姚政仁判了你斩立决,今夜朕已经下了朱批,只是朕有些想话,却想问你一问,江访,朕待你如何?” 
  那江访沈默半晌,缓缓说道:“陛下对臣,恩重如山。”只听赵昀轻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却因何要来谋刺朕?” 
  江访却又不再言语,只听赵昀道:“那些贼人说道,朕荒淫无道,暴政严苛,他们说得可是?你跟著朕几年了,朕可是他们所说的那般昏君?“ 
  只听江访道:“陛下……励精图治,是个勤政为民的明君。”赵昀嘿嘿一笑:“你能说出这句话,朕倒也不是全然看走了眼。那麽你到底是所为何来?” 
  江访仍是不肯说话,赵昀便道:“你是不肯说的了,那麽朕来替你说,当初崔去疾把你安在朕身边,就图的是这一日吧?你谋刺朕却不是为你那占山为寇的结义哥哥,而为的是你那救命的恩人,燕云节度使崔去疾,朕说得是也不是?” 
  江访显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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