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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四郎-第4部分

小说: 四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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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罗新城。四郎心里微微失望,那男子听夥计说四郎来了,便站起来朝四郎唱了个大诺,道:“这位想必便是燕四郎了,在下羽林军蒋进,闻知四郎英名,今日特来拜会。” 
  四郎连忙回了礼,迟疑道:“蒋进?恕四郎愚钝,竟认不得公子是谁?”那蒋进呵呵笑道:“原是蒋进冒昧,只因镇宁侯爷多次引荐,道四郎一身本事,这等英雄,不来相会,不是蒋进为人。” 
  四郎方知罗新城曾说过的羽林军蒋校郎,自然是这位蒋进了,连忙重新相见了,唤夥计上酒菜,饮了两杯酒,四郎便问那蒋进,找来何事? 
  蒋进笑道:“愚兄如今在羽毛军里作个郎官,手下有数十兄弟,但听罗侯言道,论本事尽都不如四郎,因此上,想要请四郎到军中来,在下多个臂膀,兄弟也好谋个出身,却不知四郎意下如何。” 
  四郎道:“原来如此,上回罗侯也曾提过,只是在下失了娘子,至今未曾寻著,所以无心去。若是在军中,又记挂著娘子,怕误了事不好。” 
  蒋进听他这话便道:“失了夫人一事,也曾听罗侯说过,罗侯这些日子在朝中多拜托了人,替四郎寻妻,四朗在京中也耽搁了半月有余,若是只管耽搁下去,必定滞留城中,那盘缠却也不够,莫若就来我军中谋职,不当值时尽可去寻妻,还可挣些盘费,如此不是一举两得?” 
  四郎听了,寻思娘子久寻不见,住店的房饭钱也只够一天,此时回乡去,如若罗侯处有了娘子消息,岂不误事?莫若就听这人的话,去羽林中任个职,到也真是一得两便,想到这里笑道:“只是兄长不曾见过四郎的本事,凭白去了,倒不好说。” 
  蒋进也笑起来:“有罗侯的话,蒋进没什麽好疑惑的,要知罗侯驽箭,天下一绝,莫说京中,便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对手来,四郎竟然能与罗侯齐肩,那还有什麽可说的?只是营中兄弟或会来讨教,那时候就好展露本事的。” 
  四郎听了,不再犹豫,当下便应承了,两个酒尽而散,第二日便收拾了东西,算清了房饭钱,别了那老王,往羽林营中来,那蒋进亲自来接,一人一骑,不多时便到了营门口,两个士兵来拉了马去,蒋进吩咐将四郎行李送入房中去,带了四郎便进了营门,却见演练场上数十个人在那里放对,也有舞棒弄剑的,那边畸角上有人在骑射,人声马嘶,甚是热闹。 
  蒋进便拍了拍手道:“小的们过来,今日新来一个兄弟,大家来相见。” 
  众人听了,便都围拢过来,却都是如四郎一般身阔体长的壮实後生,一个个打量著四郎不作声,蒋进笑道:“贼小子们,见了新人,如何不见礼。” 
  内中一条汉子道:“哥哥虽如此说,难道咱们羽林营的规矩不要了?” 
  蒋进迟疑一下,转头对四郎道:“四郎,这是要试你本事,这夥猴崽子们便只服打不服软,你施些手段,叫他们心服。” 
  四郎便掇了长衫在腰绦里,走下场来团团一辑道:“燕四郎这里与各位相见了,初来乍到,多请赐教!” 
  适才那汉子道:“闲话休说,我来与你放对!”跳下场中,使个门户,四郎见了,也回礼相见,上招喂招,几番回合下来,四郎便已有破他之法,瞅个破绽,捏住那汉腰,右手揪在颈後,只一托,将一个壮实汉子轻轻周翻在地,围观众人轰然叫好。那汉立起身来,兀自不服道:“与你比试弩箭!” 
  四郎便一笑,让他先发,果然一箭射中红心,便也取了一枝箭,对那汉子道:“ 这箭便要射穿兄长那支箭。” 
  众人都当他托大,嘘声一片,四郎丝毫不在意,取箭轻搭,嗖地一声,恰恰将那汉一枝箭自中间剖开,稳稳定在红心正中,顿时四下里一片喝采声,那挑战的汉子扑地便拜,四下众人也都见礼,四郎连忙回礼,扶起那汉,口中说著承让,拥进场中央,练起来。 
   
  自此四郎便在营中任职,这羽林营原是拱卫禁城,一月里有多半月当值,不轮值时四郎依旧在城中四处打听娘子消息,却仍是不得其所,闲时与兄弟们义气相投,饮酒练武,不再如乡下光景,只是愁娘子不知何时能寻回,便再无心事挂怀,偶尔想起罗侯,屡次走到罗宅街口,不知为何,却总不想进去,到是蔡煜在禁城中遇到过数次,小阳侯本是御前侍卫,一月也有几日当值,遇上还能说上几句话,问起罗侯总是说忙,四郎也就不再生相见之心。 
  看看转眼便过了三月,正是春末初夏时节,四郎原在致爽殿当值,因天气渐热,皇帝搬到致爽殿居住,四郎此时才算得觑天颜,不如所料,却正是那日在罗侯榻上的那个黑瘦汉子,每每遇上,四郎不知如何,心里便百味杂陈。 
  这一日正该四郎当值,用罢晚饭便赶过来,与前任交割了,自去殿四周寻视,掌灯时,便见远处一队灯火,十来个太监宫女拥了一顶软轿过来,四郎等忙在阶下跪著接驾,皇帝下了软轿,吩咐心腹内侍道:“去宫门看看,镇宁侯如何还没到?” 
  四郎心便!地一跳,低头瞧见那明黄朝靴一步步上了台阶,进屋去了,这才站起身来,守在殿门外,不多时,便见内侍提了灯笼在前,一人紧跟在後,长佻身材,穿著天香色绸衫子,紧紧束著腰,玉树临风般身姿,一步步行过来,四郎立在暗处,看得分明,这人面如冠玉,唇若施脂,端是个俊秀少年郎,正是数月不见的罗新城,只见他面无表情,跨入殿中,稍时,内侍宫女们都退至厢房侍候,那殿门便怦地一声合拢,四郎的心跟著那合门声猛地一跳,不由自主望向殿内,却只见得一团昏黄模糊的灯火,说不尽的暧昧迷离之色,那内侍走过来道:“你叫兄弟们离殿五尺,休靠得太近。” 
  四郎不敢多说,挥了挥手,大家都四散开来,四郎自己却远远立在一株梧桐之下,隐隐听得调笑声,却又听不真,随晚风过来,只是一阵阵喁喁私语,他立在夜色里,不知心里想些什麽,竟如痴了一般。 
  守至五鼓,远处听得内侍们开宫门的声音,殿中灯火一直未熄,却听得殿内有人拍手,内侍宫女们便忙进去,不多时,一名内侍出来道:“哪个是当值领班的?” 
  四郎忙远远地跑过去道:“是下官。” 
  那内侍道:“找人送罗侯回府去。” 
  四郎应了一声,那内侍自叫人抬了一顶轿过来,轿内用锦褥层层铺了,一名内侍自殿内背出罗新城,但见他脸色惨白,双目紧紧闭著,不知死活,四郎心里一酸,帮著那内侍扶罗新城在轿内卧好,对内侍道:“下官亲自送去。” 
  那内侍道:“好生照护著,莫颠著了。” 
  四郎不作声,提了腰刀紧紧跟在轿後,一行人静静穿行在城中,那天色尚黑,满城中人十停人九停人尚在梦中,虽是初夏,那晓风吹在面上,竟是寒冷侵骨,轿子抬入府里,自有管事的人在前指引,至九曲桥的水榭,四郎便去轿中扶罗新城,却见他缩成一团,似乎行动不得,他想了想,便伸手抱起,送入房中榻上,便转身欲去,衣袖却被人扯住,低头看时,便见罗新城睁眼看他,四郎会意,点头出去打发了内侍,几个亲侍丫环进来,替罗新城换衣上药, 端进参汤来用了,一个个退出去,一个大丫头便道:“侯爷请燕爷进去。“ 
  四郎嗯了一声,略在门外站了一站,终於推门进去,却见罗新城拥被趴在榻上,看他进来,微微一笑,灯火下笑得孱弱,却是动人心魄,四郎顿时脸上著烧起来,罗新城便招手道:“过来。” 
  四郎在他床头坐了,看他脸色稍好一些,眼窝处却是黔青,自然是一夜不得安睡落下的,低头不说话,罗新城道:“来时便已经看到你,虽隐在黑处,那般长大身体,不是你却是谁?” 
  四郎不知说什麽好,罗新城便自嘲道:“这事你不是头一遭遇上了,我尚且不羞,你又何必害臊?” 
  四郎轻声叹了口气道:“侯爷人中龙凤,何必非要受这般的苦处?” 
  罗新城冷笑一声:“我这侯爷全是他一句话,今日是明日便不是。” 
  四郎道:“不做侯爷便要饿死麽?侯爷一身本事,哪里找不到饭吃?”只听他苦笑一声:“是啊,我自是赤条条无甚牵挂,那禁宫中的姐姐侄儿要怎麽办?”四郎听了黯然不语,良久道:“在乡下时节只听说王侯公府何等富贵,却原来,是这般苦。” 
  罗新城正笑时,突然眉头一皱,呻吟了一声,四郎忙道:“怎麽了?”罗新城指著下半截身体说不出话,四郎伸手揭被,罗新城欲阻他却迟了一迟,被他揭开被来,原来未穿底衣,赤著两腿,私处虽上了药,却是红肿不堪,四郎失声道:“这……这……” 
  罗新城抢过被盖好,怒道:“我听说你在羽林中几个月了,怎麽还是这般莽撞?”四郎呆呆地站著不说话,罗新城顿了顿道:“你的娘子有消息了吗?” 
  四郎摇头,罗新城道:“这几个月忙,不得闲,屡次要和你相见,却总是寻不著机会,听说你在羽林甚好,几个月便升了校官,不枉我当初放你,你的娘子我托人四处寻了,却仍是没有音讯,你休著急,总会寻著的,如若再寻不著,我这里有的是美貌佳人,再与你另娶一个妻房便是。” 
  四郎本一直呆站在那儿,听了这话,涨红了脸道:“我只要原先的娘子,再娶个天仙我也不要。” 
  罗新城便嘶地一声笑:“想不到四郎还是个多情汉子。”四郎见他面色苍白,颇为憔悴,自然是夜里被折腾得不轻,便轻声道:“侯爷还是睡一会吧,四郎也要回营去了。” 
  罗新城伏在枕上道:“我也想睡,却只是睡不著。” 
  四郎道:“你静静心便好了,一会儿就睡著。” 
  罗新城道:“我静不下心,闭上眼就有许多邪魔怪道。不若你守著我,昔年有秦琼尉迟守唐王的殿门,你今日权且充我的门神一回,可使得?” 
  四郎心想这个侯爷豪爽起来义薄云天,扭捏时却又如女娘,看他神危力竭,只得依他:“那麽侯爷只管安睡,四郎守在这里不走就是。” 
  罗新城便是一笑:“这话当真?我醒来若不见你,使人来打折你的狗腿,许你说话不算数的。” 
  四郎叹了口气,握住他被外的手道:“放心睡吧。” 
  罗新城便闭上眼,却只是睡不著,一时张开眼,却见四郎呆呆地看著自己,便又闭上眼,左手给他握在手心里,温暖干燥的手心多少慰平了点心境,终於还是不堪疲累,慢慢地睡著了。四郎在床边看他先时睡不著,翻来翻去,睁会眼闭会眼,总是不理他,後来终於渐渐合上眼,鼻息沈沈,似是睡著了,眉尖却总蹙著,心想他梦里也是不安稳,恨不得伸指替他慰平那眉心皱褶才好。 
  四郎自己也是一夜末睡,坐在床边看他睡熟了,想抽出手来,却又怕惊醒他,只得靠在床头,不知怎麽的,也睡了过去,等到醒时,却见罗新城早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正看著他,似乎饶有趣味,四郎揉了揉眼笑道:“我怎麽睡著了。” 
  罗新城点点头道:“是啊,我梦里梦到好大一只猪拱到我家花园子来,吭哧拱倒了一株牡丹,赶上来看,却生著四郎的脸。” 
  四郎便红了脸:“想是我呼噜声大了,扰了侯爷的觉。”罗新城哈哈一笑,四郎见他开颜笑了,也便欢喜,站起来道:“如此四郎就告退了,今夜里还要轮值呢。” 
  罗新城点头道:“去吧,营里虽然苦些,却能谋个出身,赶早回去歇著。” 
  四郎便往外走,才走出门,只听罗新城在里问道:“那个……”四郎忙立住脚,站在窗下问:“什麽?” 
  隔了窗纱瞧里头,只见罗新城在内道:“四郎,若是真个找不到娘子,你怎麽办?” 
  四郎一怔,这件事在他心里悬了好几个月,每每想到再也寻不到娘子,心里痛得要命,只好不去想,这时候突听他这般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罗新城在内也不作声,两个人隔著窗静了好大一会,罗新城道:“好好一个大活人,哪有不见的,你快去吧,别胡思乱想了。” 
  四郎嗯了一声,想说什麽却又说不出,站了一阵,便自去了。 
   
   
   
  第三章 
   
  眼看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四郎带出来的衣衫还都是些棉衣夹袄,离乡数月,寻思著总得回乡一趟,娘子仍是没有音讯,回家收拾些东西,再上京来,好歹要打听娘子的准信再说。这般想了,寻一个不轮值的日子,和蒋进告了假,依旧提了哨棒,怀里揣了尖刀,叫人备了马在营门口,别了一干兄弟,走出营门,正要上马,突听得有人叫道:“四郎!” 
  他忙循声一望,只见柳树下立著个少年,穿著青色束袖长衫,腰间紧紧系著红色宫绦,头上戴了绛绒簪缨紫金冠,牵著一匹枣红健马,长条身材,乃是个英气勃勃的俊俏少年郎,在那里望著四郎微微而笑,四郎吃了一惊,连忙奔过来行礼:“侯爷怎麽来了?” 
  罗新城笑道:“昨晚遇到蒋进,说你今日要返乡,左右无事,同你去乡间走一遭。”四郎略一迟疑,罗新城道:“四郎是个潇洒汉子,怎麽扭捏起来?” 
  四郎道:“不是扭捏,只是山野茅屋,侯爷……” 
  罗新城翻身上马道:“走罢,今日天气正好,正要和你再比试一番箭法。”说著抬手一鞭,那马便顺道而下,四郎推却不得,只得上马跟来,两个一前一後,不多时便出了城门,正是暮春时节,便是乡野也是野花盛开,树林青翠,远处青山横斜,近处稻田苗青,乡间风光又与城中全然不同。 
  莫论罗新城这等久居京城的公子哥儿,便是四郎也只觉得心胸开阔,抬头看蓝天碧云,有数只鸟雀飞过,清风扑面,好不心旷神怡,走走停停,远远地见一带村庄,但见一条清溪绕村而过,柳荫下有歇息的农人,见了四郎便与四郎说话,四郎忙著答应,将马鞭一指那村庄房舍道:“这里便是了。” 
  说著便翻身下马,罗新城跟著他也下马,两人牵著马并肩而行,一路之上不住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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