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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四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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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接一波,一不留心,便滑脱了娘子的手,等到惊觉,早被人丛挤散了,四郎这一惊非同小可,也顾不得看灯,便在人群里大声呼喊寻找。 
  可是人潮如水,一时间哪里找得到?四郎在城里找了一夜,到五鼓时,人渐渐散了,却仍是没找到娘子,他头发也挤得散了,一只鞋也不知挤到哪去了,却只是找不到娘子,站在桥头想怎麽是好,原本欢欢喜喜来看灯,却把这般一个千娇百媚的娘子挤得不见,想那女人脾气虽是不好,可是那般容貌,真正是心如刀割,偌大一个汉子站在桥头想哭又不好哭,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一时又想或许她寻我不见,自回了客栈?想到这里便拔足奔回客栈,房里哪里有人?急急寻了老王来问,老王道:“哪里见著人?老汉曾提醒过你,叫你看好娘子,城里浪荡子多,这时候不见回来,别是被人拐了就坏了。” 
  四郎听了这话,急得脸煞白,道:“那如今要怎麽办?”老王道:“年年观灯都有失落人口的,如今只好去京府尹去,请官府寻人。只是年年都有人寻人,寻得著的却少。” 
  四郎道:“如今没办法,只好去官府。” 
  正说著一个客人从外面回来,听他们说要寻人便凑上来道:“寻什麽人来?” 
  老王见问,忙道:“客官莫非见著了?” 
  那客人道:“刚才从御河桥过,看到有个妇人给人塞进一顶轿子里,哭哭啼啼抬走了。” 
  四郎急忙扯住他道:“是个什麽模样的妇人?” 
  那客人道:“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娇娘,模样十分美貌,穿一身水色衫子,大红绫裙。”四郎啊呀一声叫出来道:“可不正是我娘子,这位客人,你看那抬到哪里去了?” 
  那客人道:“原本不知,听那抬轿子的小斯说道是,这般一个绝色妇人,罗公子定然十分喜欢。想必是抬往罗公子府上了。“ 
  老王顿时跺起脚来:“这可怎麽好,那厮青天白日尚要抢人,何况是走失了的妇人?四郎,如今怎麽好。“ 
  四郎道:“什麽怎麽好,既然是在他家,我上门去讨就是。“ 
  那客人与老王齐齐变色,一把扯住他道:“你不要命了?敢上门去要,这个小侯爷十分霸道,原是京城一虎,你千万不要去讨,只怕陪上你的小命,还讨不回娘子。” 
  四郎怒道:“依这麽说来,我便凭白失了娘子?” 
  老王道:“老汉说话都是为你好,你只好当没娶妻罢了,不然过一年半载,打听得罗公子腻了,你再来讨。” 
  四郎顿时跳起来道:“我不信这京城里便没了王法,我如今就去讨要娘子,那厮再是有权有势,也没有平白占良人之妻的狗屁事,他好好还我娘子便罢,如若不然,我便割了他那狗头,管他什麽侯爷不侯爷。” 
  说著气愤愤回房里,拿了包裹,提了哨棒,老王苦劝不住,只得眼睁睁看四郎直奔了罗侯府中去。 
   
  四郎离了客栈,大街上寻人问了道路,提了哨棒,一路直奔罗府而来,过了御河桥,远远望见那端乌压压好大一所宅院,正是镇宁侯府院。他脚不点地,一路直奔了去,那大门是五间敞厅,几个华冠丽服的门人守在门边,四郎也不理,提了哨棒直往里闯,门上的人连声喝道:“哪来的撒野的汉子,当这是你家呢,横冲直闯做什麽?活得不耐烦了?” 
  说著便几个人上来拦住去路,四郎睁圆双目道:“让开,休挡老爷的去路。”那领头的人大怒,一掌便击过来骂道:“哪来死不挑日子的东西,到侯爷府来放刁!” 
  四郎见他掌到,哪里惧他,左手一扬,便捏住这人手腕,一带将他放倒在地,叫道:“找的便是你这侯爷府,今日叫你认得你燕爷爷的手段!” 
  那人被他一带便跌在地下,滚了一身的灰,旁边几人叫道:“好撒野的杂种!”一哄而上,便来扭手扭脚,四郎毫不惊慌,提了哨棒抡圆了往身周一扫,扫得几个人纷纷散开,门里听得外头闹起来,又跑出几个来,却都近不得四郎的身,四郎抡著哨棒道:“去告诉那罗侯爷,好好送了我娘子出来便罢,不然,将这侯府打个粉碎!” 
  他一身武艺,罕逢敌手,此时门上几个家仆奈何不得他,正在乱著,几个提刀佩剑的武士自里头出来,喝道:“什麽人在此放肆?” 
  为首的家仆被哨棒擦去一层油皮,捂著脑袋道:“不知何处跑来的野汉子,要寻他娘子,在这里乱闹。” 
  几个校官对视一眼,笑了起来道:“这厮想是活得腻了,等你我兄弟拿他。” 
  说著提刀拔剑踏入圈子,四郎正打得兴起,突然来几个著武士打扮的人,精神一长道:“来得好,来来来吃你燕爷几棒!” 
  几个军官见他凶猛,不敢怠慢,拿出刀在手里,寻他空子,几个回合,四郎觉出这几个比先前仆人厉害些,收了小觑之心,一招一势与这些人拆打起来,对方人多,四郎久战不下,不免焦躁,一面打一面道:“去叫出我娘子来还我,我便走了,不然,你们小命就别要了。” 
  为首的校官冷笑道:“你这时候求饶也迟些,弟兄们拿了这野东西,让侯爷发落。”四郎原不想伤人性命,听了这话,不由大怒,手下不再容情,两棒撩翻一个军汉,踏上脚,挥棒伦开一个军汉,道:“想要他命,你们便只管上来。“ 
  军汉们一时怯了,迟了一迟,四郎一脚踏在这军汉胸膛,怀里拿出尖刀抵在这人心口,厉声道:“快去放了我娘子出来,不然剖了他心下酒!“ 
  门上这番大闹,惊动了侯府的管事,这时候正跑到门外,看情形不对,连忙上前陪笑道:“这位爷,侯爷今日不在府中,却不知大爷讨要的娘子是谁?” 
  四郎回头看著他道:“呸,有人明明亲眼看到你家的人抢了娘子上轿,抬到你府里来,你来和我装什麽蒜,快些放我娘子出来。” 
  那管事的摇头道:“这事从哪里说起?我府里要什麽样的人没有,岂来占你村妇?我敬你是条好汉,趁早快走,不然侯爷回来,你吃不了兜著走。” 
  四郎照脸便是一口唾沫吐过去道:“什麽侯爷马爷,不还我娘子,就是个死爷。” 
  他正说著,突听得耳边风声飒然,连忙一侧身,只听得夺地一声,一枚雪亮的梅花镖钉在他身後的门柱上,镖上的红缨子兀自在颤动,只见阶下立著个汉子道:“哪里来的狗东西,敢到侯爷门前撒野!” 
  一面说著一面抢上来霎时与四郎打成一团,两个斗了三十回,不分胜负,四郎的功夫是敌强愈强,再斗得十来个回合,便占上风,那汉子眼看要输,却见四郎招招均是实招,心里略一算计,故意卖个破绽,往前一跌,四郎不知有诈,上前扑时,这人一闪,使巧劲用脚尖一点,将他放倒,跟著右手便抽出长鞭,刷地一声鞭梢缠上四郎腰上,便如灵蛇般顷刻裹住四郎,那汉子道:“拿下!” 
  旁边众人一拥而上,将四郎结实捆了,夺了他尖刀哨棒,那汉子道:“押到签房里去,问问他什麽来头!” 
  四郎欲说话时,那人扯了团粗布塞住四郎口唇,拍了拍手,扬长去了,这里众军汉绑缚了四郎,将他关在一间耳房内,靠房柱牢牢绑了,那领头的军汉道:“打桶水来,把藿麻牛筋鞭子拿来,先抽这厮一百鞭,老实了再问他话!” 
  少顷果然提了水,拿了一条黑褐色的鞭子来,那军汉便蘸了些水,一鞭抽来,鞭过处衣衫尽破,一条血痕自肩拉下来,只觉得肉皮有些寒浸浸的,立跟著就火灼似地痛起来,一番不曾痛过,第二鞭又抽过来,只痛得四郎浑身打颤,嘴里塞了布团,连哼也哼不出一声,一百鞭打过,浑身早没了一处好皮肉,衣衫尽成缕地挂在身上,脸上身上四处血污,汗水合著血水将眼睛都糊了,头垂下来,军汉取了塞口布团,已经没了声息,笑道:“我当你是铁打的汉子,却还一样地禁不住这鞭子。” 
  正说著,一人推门进来道:“厅上小阳侯唤你们,这人如何了?” 
  军汉道:“打得没声息了,这下老实了。” 
  那人凑近来看四郎果然是双眼紧闭,面青唇白气息奄奄,便道:“且绑在这里,到厅上回话去。”众人道一声是,纷纷走出去,外头落了锁,一时便去尽了。 
  四郎是个粗中有细的人,那军汉取他口中布团时,便已经醒转,却不作声,闭眼装昏,心里寻思:“他府里人手众多,我是打不尽的,先前是我鲁莽了,且等这夥人去了再说。” 
  果然那夥人出去,他便抬头看,房里却连家什也没有,只墙上吊些镣铐锁链什麽的,想这间房平时便是用来虐打良民的去处,他动了动手脚,只觉得鞭痕处火辣辣地痛,好在只是皮肉之伤,他自幼小是磨砺过的人,些许皮肉之伤,歇息片时便好得多,一眼瞧见自己的包裹扔在屋角,不由大喜,双手虽是麻绳紧紧缚著,却也不在意,气沈丹田,低喝一声,手腕处的绳子尽皆崩断,侧耳听外头悄无人声,当下脱了束缚,只觉得伤处作痛,取开包裹寻出金枪药,将伤处都涂抹过了,又拿包裹里的干净布衫换过,尖刀哨棒都放在地下,便拿起来,依旧负了包裹,拽门时却不开,外面落了锁,便看西墙上有个高窗,试了试,将哨棒在墙上一柱,喝声起,飞身攀上窗棂,翻了出去,墙下恰好一株老梅,他轻轻落下,顺著树干爬下琰,落脚处却是一大片梅树,寒冬腊月花开得正好,只觉得香侵入骨,远远的能看见亭台水阁, 
  他不敢停留,离了墙角,瞅著没人的去处行去,那园子里道路杂乱,花木甚多,胡乱走了一阵,心里想这必是侯府的後宅,既然娘子抢来,必是关在这园子里哪一处,白天不好寻人, 
  正好园里一株苍松,直插青天,便纵身上树,选了处平坦粗大的枝干,放好哨棒,倒头睡了。 
  到得傍晚被人声惊醒过来,只听有人道:“园子里外都搜了遍,不见有人,想是贼人已经逃出去了,这天晚了,侯爷要歇下,咱们夜里多巡视几次便是。” 
  四郎探头看时,果然天已经黑了,看树下那小队军汉们行远了,这才溜下树来,那园子虽大,却只是花木繁盛,各处轩馆大多黑漆漆的,没半点人气,他不知镇宁侯府中只住小侯爷一人,又末曾娶妻,自然没人气,他不敢懈怠,生怕错过了娘子,一处处房屋搜索过来,都不见人。 
  一时寻到水边,池中一道九曲回栏桥,那头却有一处房屋点著灯火,两个丫头捧著盒子慢慢地过桥去了,四郎闪在树丛里,听那两个丫头道:“侯爷今夜又要干那事儿,都不留咱们侍候。” 
  另一个丫头便捂嘴笑了笑,笑得甚是暧昧:“你这妮子,管侯爷干甚事,难道你还想能看上你不成?” 
  那一个便说:“呸,你是自己想吧,侯爷那等人物,难道你心里不爱。” 
  两个丫头一路说著去了,四郎心里叫苦,莫不是我娘子今夜要被那狗东西玷污了?越想越是心慌,飞足过了曲桥,前面好大一处房舍,但见灯火绰绰,一阵丝竹之声传出,还有人轻笑,笑声轻薄浪荡,却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四郎越发急了,那院门紧闭著,他便自院墙轻轻翻入,沿著回廊潜到窗下,听得里面笑声越发缠绵,右首一道门却开著,他顾不得多想,侧身进去,那屋子却似迷宫一般,四下都是花屏书架,不见人在哪里,在那里转了半日,才绕开一道纱橱,隔屏风总算瞧见一张锦榻,榻上却是两个人在那里纠缠著一处,四郎怀里拿出尖刀来,正要摸过去,只听压在底下那人唔地一声痛哼,他身上的人便直起身道:“怎麽,痛得狠?” 
  那人道:“案上还有些玉露,你再沾些儿进来。” 
   
  四郎顿时呆了,原来两个都是男声,在那榻上滚作一处,并没有他家娘子在此。 
  他是个直爽的汉子,虽听人说过娈童相公一类的事,却从没见过,看那两个男的赤条条拥著一处,口里叫天叫地,竟比他家娘子在床上还要浪上十分,原本想要一刀杀了,不知为何,站在屏风後头只顾看。 
  那两人一个是个黑瘦汉子,年纪总在四十上下,瘦是瘦胯下的东西著实大,底下的男子瞧不清容貌,只看见一身雪也似的肌肤,两条腿修长光滑,张开了在那里任人进入,口内高高低低呻吟不绝,那黑瘦汉子一面大干一面喘吁吁地道:“好心肝儿,你比你姐姐强上十倍。” 
  那底下之人却不搭这言,只是尽力大张了双腿,□□插了利器,四郎灯下瞧得十分真切,抽动之时,带出些粉色肉瓣,下腹一热,裤里的东西顿时挺了起来,他是新婚的少年汉子,热血正炽,禁不住半点挑逗,眼前这两人在锦榻上翻云覆雨,让他只觉得浑身热血仿佛要烧沸一般,熬忍不住,便用手紧紧帮住那话,只看那两人行动,一时间连找娘子也忘记了。 
  那榻上两人花样百出,也不知折腾到几时,那黑瘦汉子穿衣起来,四郎听他拍了拍床上之人的身子道:“明日还要早朝,我先去了,你记得明晚瑞宣殿来,我在那里候你。” 
  那榻上之人不搭这话,却道:“你把那东西取出来塞在里头我难受。” 
  黑瘦汉子一笑道:“老安在外头呢,五鼓时自然来替你取出来。” 
  那人道:“你只是折磨人,这几个时辰你让我如何捱?” 
  黑瘦汉子道:“你捱得过,我还不知道你,哼,再搁几个时辰也过得。” 
  那人道:“我又做错什麽了,你折腾我。” 
  黑瘦汉子已经穿好衣服,低下身子道:“你还和我弄鬼,满城的人都说你成天欺男霸女,京中一虎,上来的诉状,都够你死上十回,死罪可免,活罪你少得了吗?” 
  那人道:“我又怎麽了,你这般欺负我?” 
  黑瘦汉子站来道:“你细想想去,想出来明日晚上来告诉我。” 
  说完竟整衣穿鞋,自右道门边去了。 
  他一走开,四郎自屏後闪了出来,那榻上之人正在翻来覆去不得安宁,听了人声喝道:“什麽人?”回过头来,长发披在肩上,四郎便一愣,他家娘子原是十分美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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