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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四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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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一时呆了,原本以为她有了好著落,从今後便跟罗新城一双两好,谁知却是这般?女人温软的身体靠著自己,因想自己与她不过一个多月夫妻,谁知她却这般深情,若说弃之而去,如何忍心? 
  寻思半晌便道:“如此,你便随我走就是,只是我家贫,可供不起这般日子。”那妇人抬起泪脸儿道:“谁要那些,便只要跟著夫君就好。” 
  四郎便挽她起来,那娘子却道:“今日却不能走,我还有些体己,都收在以前行院相好的姐妹手里,如今我去讨了来,咱们三天後便走。” 
  四郎便道:“走便走了,又要那些东西作甚?” 
  谁知妇人坚执不肯,四郎只得罢了,因与她约定,三日後来此接她,依旧看楼上竹帘儿为信。那妇人便道:“小乙与乔翁这便要回来,夫君饮了这杯,就快些走,记得三日之约便好。” 
  四郎因想,别的可饶,唯那日发卖娘子到行院去的小子可恶,娘子送到角门处,四郎便问:“当日奸骗你又卖了你的那人是谁?” 
  娘子拧眉想了想道:“那人叫刘贵,也不知是什麽世家大官人的家奴。” 
  四郎因又问:“那你如今的夫家却是甚人?” 
  娘才说得一句:“是个什麽侯门的公子……”只说得一句,突然听得脚步声响,夹著说话声儿,那娘子脸色一变道:“快走,乔翁他们回来了。” 
  一把将四郎推开,自关上门,四郎闪在一旁,果然见一个老儿带著那日买橙见过的小厮,边说边行过来了。 
  四郎只得走开,一路走一路心乱如麻,如今这事可要怎麽办才好?娘子的话,过得十分艰难,虽是失了身,却怪她不得,只是这事要如何和罗新城讲? 
  一连三天,神思恍惚,当差时也只顾想这事,这日陪著赵昀在书房里,刑部的堂官在那里和赵昀奏报擒拿刺客之事,四郎只顾想心事,赵昀叫了他两三声也不曾听见,便抬脚踢他一下子道:“朕与你说话,你只管发什麽呆?” 
  四郎回过神来,忙道:“臣一时走神,陛下恕罪。”赵昀便道:“适才朕问你,你说大名府那夥贼人,便真个那麽厉害?” 
  四郎心中一惊,面上倒还好,因道:“看那几拔刺客,是有些真本事,不过却也没那般怕人。”赵昀便呵呵地笑了道:“便是你口气大,那山上四处招揽英雄好汉,你别入了他们的眼,赚你上山也做个头领,你到去也不去?” 
  四郎吓了一跳,连忙道:“臣不敢……臣是清白身体,如何肯做贼?陛下讲笑了。”赵昀便道:“自然是讲笑了,呵呵,有件事好告诉四郎知道,如今擒了一名大名府贼人在牢里呢。” 
  说著便吩咐刑部堂官去叫人提审,尽管审了判下去,四郎听得他们说的贼人名唤王辉,听到不是胡海,便出了一品长气,正说之间,罗新城与蔡煜奉召而来,四郎两天没见著罗新城,此时见了,突地想起那日险些被赵昀撞破的事,这两日在宫中当差,却不见赵昀有什麽异样,想来那日的事不曾走了风,此时见了罗新城,见他脸色颇为不好,心里隐隐作痛。 
  四郎换了值下来,且不就走,在宫门远远地立著,等了大半日,正不耐烦,却见蔡煜独个出来了,等他行到面前,便轻声叫住,蔡煜见是他,便站住脚笑道:“你这时候还没去?只管在这里做甚?” 
  四郎便道:“小阳侯爷,怎的你一人出来?罗侯却哪里去了?”蔡煜听了,便把四眼一瞅,拉他走过一边,低声道:“你是个聪明人,这话在这里乱说得吗?” 
  四郎一怔,陪笑道:“因许多日子不曾见著你和罗侯,原想请您二位去吃杯酒去,因此这样问。” 
  蔡煜便把四郎一拉道:“你少和我装神弄鬼,我什麽事不知? 趁早儿收起你那假面孔,我有好话告诉你。” 
  四郎听这话心内狐疑,敢是他知道什麽?他成天和罗新城在一处,又是姑表兄弟,又是一处儿长大,自己与罗新成的事儿,外面瞒得虽紧,却只怕家人瞒不住,保不定这种蔡煜真知道什麽? 正想著,蔡煜却道:“你放心,我却不是胡乱说话的人,倒是你,在公然等罗侯,就真不怕传到上面耳朵里?” 
  四郎便道:“小阳侯人称小诸葛,果然什麽事儿也瞒不过你。其实,找罗侯,原是有事要和他商量,因侯爷与罗侯一处进去,才问的,若是别人,倒也不会冒失去问。” 
  蔡煜便点头道:“你是个精细人,不过……罗侯这一进去,怕要明日才能回府里,你却有何事要与他商量?” 
  四郎便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与他说,他素来与小阳侯颇为相熟,一时却有些犯疑,蔡煜便笑道:“想是心里疑我,那便不说。” 
  四郎经不得人激,便道:“其实说与小阳侯倒也不怕,只事这件事,连罗侯我也不知该不该说。“顿了一顿,将娘子的事一一说了,因低头道:“其实我也怕他生气,不敢和他说的,只是没个人商量,心里又有些儿犯疑,正好说与侯爷,替我解一解。” 
  蔡煜便皱眉道:“这事不好和罗家哥哥说的,前日吃酒,听他说起你寻娘子的事,虽是玩话,却听得出他心上不自在得紧,四郎这时候要接娘子出来,说给他听,岂不又增他烦恼?” 
  四郎点头道:“你说的是,可是娘子在那里苦望著搭救出火坑来,一日夫妻百日恩,真个不理,却做不来这样的事。” 
  蔡煜想了一想道:“我且问你,接了出来,你待如何?是与他依旧作夫妻呢,还是怎麽样?”四郎便道:“先接出来再作理论,你既知我与罗侯的事,也知我不是轻薄的人,目今便只想先接出来,寻个妥当地方安置了,我想先认作妹子,将来与她另接一头好亲事,你看如何?” 
  蔡煜便道:“那是不做夫妻了?这样却不算对不起哥哥,那便好,这事索性一些儿别让他知道,你不知我这个哥哥性烈如火,一时恼了,将你娘子一刀把来杀了,也未可知的。” 
  四郎吓了一跳,料想罗新城未必那般狠辣,却也不好驳蔡煜的话,只听蔡煜道:“这件事我来助你,接出来,先住在我那里, 等事情办妥贴了,再说与哥哥知。” 
  两个人议定了, 四郎便与蔡煜辞别了,且回去准备著,三天後,便要去接娘子。这一日,挨到天黑尽了,闪出门来,瞅四周行人渐稀,行到那巷後角门,天已经黑得尽了,抬头看时,楼上果然下著竹帘,正是当日约定的信号,便去推角门,一推便开了,谁知吓了一跳,便见满地的杂物,什麽衣服被子鞋袜乱扔了一地,楼上楼下却静悄悄的,四郎潜进屋去,却见桌翻凳倒,箱子都大开著,并无一个活人,顿时便慌了,跑上楼去,却是一般地乱糟糟,倒如遭劫一般,越发惊疑不定,又摸下楼来,喊了两声娘子,却哪里有人,正在惊慌,却进来个人,穿著下人服色,在那里收捡院里失落的东西……猛抬头见四郎立在那里,顿时失声叫道:“有贼!” 
  四郎便一脚踏翻,将尖刀抵在下巴底下,叫道:“休叫喊,不然便是一刀。”那人吓得呆了,半晌方道:“好汉饶命,这里家什,尽好汉拿去。” 
  四郎呸了一声道:“这里的人家呢?哪去了?” 
  那人结结巴巴道:“甚甚甚人……?” 
  四郎便呸地一声道:“我娘子,哪里去了?” 
  那人恍然道:“你便是燕四?” 
  四郎见他连名字都说出来,道:“正是你燕爷爷,我且问你,这里的娘子哪里去了?” 
  那人道:“娘子……娘子给侯爷卖了……” 
  四郎眼前便是一黑:“什麽?卖到哪里去了?” 
  那人道:“侯爷说燕爷早晚要寻来,只好卖得越远越好, 卖给甚人小的却不知道……” 
  四郎气得几乎咬碎一口牙齿,提起那人摁到墙上,依旧把尖刀抵在咽喉处道:“你如何不知道?快说!” 
  那人瞧著雪亮的尖刀抵在下巴底下,直吓得要尿裤,哆哆嗦嗦地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娘子因去寻旧时相好的姐妹拿体己,吃侯爷拿了,逼问出要与……要与好汉私奔的事,惹恼了侯爷……当时就捆起来……不知要发卖到哪里,小的真的不知,小人适才奉命回来收检杂物,明日便要退了这处宅子……不想英雄竟杀来……” 
  四郎咬著牙道:“你家侯爷是哪个?快说出来,饶你的狗命!” 
  那人道:“我家……我家侯爷……便是镇宁侯……罗……罗……”一句话末说完,四郎手掌一扬,便见刀光一闪,那人顿时便吓得晕过去,四郎却慢慢收起刀,坐在院里,只是百般地想不明白,想得头也痛了,出了一身的冷汗,良久方站了起来自语道:“我问他去!” 
  当下头也不回地奔到罗府,大门却已关了,他右手里还拿著尖刀,左手便大力拍门,一个家人便来应门,看是四郎,却早已经相熟的,便笑道:“燕爷怎麽这时候来?可巧侯爷刚从宫中回来,正用饭呢……” 
  话没说完,四郎早一阵风似地自他身边掠过去,眨眼便不见,那家人因揉眼想:“敢是我眼花了?怎麽去的这般快?” 
  却说四郎一路直奔了进来,这地方他极熟,不多时便到了罗新城内宅,却见两个大丫环正在那里调开桌椅,摆上饭菜,侍候罗新城用饭,四郎!地撞进来,把两个丫头吓一跳,罗新城看他满头大汗,脸色却煞白,左手里还拽著柄尖刀,因叫那两个丫退下去,自己走过来,一头说:“你怎麽了?这般著急忙慌地过来?”一头去拿他手上的尖刀,谁知四郎拽得死紧,看他来取刀子,便将手一扬,罗新城不防,那刀极锋利,霎时便将手背画出一道血痕,顿时渗出血珠儿来。 
  罗新城脸上神色一变,正要发作,却听四郎厉声道:“你早知道了她在哪里是不是?你一直瞒著我是不是?你……你做得好事!” 
  罗新城先还一愣,听他几句话一说,脸色神由惊讶慢慢变得愤怒,跟著又是伤心,到得几句话听完,脸上却全是傲然之色,因昂了头道:“正是,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那又怎麽样?!” 
  四郎恨极:“这却是为了甚?我那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和你说了,我便是找了她回来,也不会再跟她作夫妻,你为什麽就是不信?” 
  罗新城看著他,虽然满脸倨傲之色,眼里却尽是痛楚,因对四郎道:“是,我便是信不过,你现下拽著刀子,不是为了她要来和我拼命麽?果然说出的话,越是好听,便越是不可信,我如何信得过!” 
  说著,虽是极力熬忍,那泪珠儿却禁不住往下掉,四郎看了心里一阵赶似一阵地痛,却不肯心软,仍是瞪著他道:“如今这些旧事,都不提了,你只告诉我,她在哪里?” 
  罗新城道:“你还想著她是不是?你一刻也不曾忘记她是不是?她在哪里……嘿嘿。我若是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便要杀了我?!” 
  四郎瞧著他,只见手上画破的地方流出许多血来,将衣袖都沾染得红了,心里一痛,想开口叫他裹了伤处,听了这话,因道:“我不杀你,你好好地把她还来,从前的事,不提便是。” 
  罗新城冷笑了一声道:“是吗?若是不提,因何又要接她出来?三天之约又怎麽说?还要去拿了体己,双宿双飞是吗?” 
  四郎听了这话知道蔡煜定是将什麽都说与他了,怪不得娘子被他发卖,说来说去,终是自己害了娘子,当下缓缓说道:“我从前和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都由得你。我娘子好容易得遇到我,望我救她出来,如今我只求你说她哪里去了,其他都不再提了。” 
  罗新城道:“这般说来,你便认定是我藏了你娘子,不叫你知道?” 
  四郎低头道:“我知你对我的情分,这件事我不怪你,你说娘子在哪里,只要见她是好好个儿,咱们便万事不论,依旧生死在一处……” 
  罗新城便嘿嘿笑起来,不知如何四郎只觉得这笑声叫人听得想哭,只听他道:“我不知道”顿一顿又道:“知道,也不说与你知。” 
  四郎便道:“你莫非真要撕破脸?大家不好看?” 
  罗新城便望住他道:“燕四,我怎麽会信了你的?你要杀我,便只管来杀,别的话,又何必多说!” 
  四郎心乱如麻,只觉得乱糟糟没个头绪,看著罗新城的脸,想起那千般恩爱万般情重,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罗新城面上那泪却早已干了,连手背上伤口处的血也自止住,站在那里,只见衣裳下摆襟袖处都在微微颤抖,心里一软,因道:“你好好说出娘子的下落,你我便恩情两不相欠……” 
  罗新城道:“我若是不说呢?” 
  他冷冷地看著四郎,目光里全是痛楚与决绝,四郎再是鲁钝十分,却也知道,往日恩爱,从此便是镜花水月,一生美梦终是碎成泡影,将尖刀一扬,道:“那便手中尖刀说话了……” 
  罗新城却全然不惧,四郎尖刀堪堪送到,看他不闪不避, 连忙收手道:“快说!”罗新城便将胸膛一挺,那尖刀立时入肉,鲜血顿时浸了出来,四郎大叫一声,将刀往回一一扬,道:“那便手中尖刀说话了……” 
  罗新城却全然不惧,四郎尖刀堪堪送到,看他不闪不避, 连忙收手道:“快说!”罗新城便将胸膛一挺,那尖刀立时入肉,鲜血顿时浸了出来,四郎大叫一声,将刀往回一撤,便在这时,只听人道:“拿下!” 
   
   
   
  第十二章 
   
  脑中一片混乱,只见蔡煜带了许多人进来,一拥而上,将四郎捆成一团,四郎却只是直愣愣看著罗新城,看蔡煜扶住罗新城,撕开衣襟看他伤处,只见那血一团一团不住地涌出来,四郎顿时心痛如绞,睁大了两眼不作声,转眼间便被人拖将下去,眼前却只是晃著那一团团的血红,因喃喃地道:“你不能死,我不想杀你,不想……” 
  辰德宫原本是先帝的暮年时静养之所,这里景致清幽,树木葱茏,宫殿阔大,安静舒适,最适宜病人休养,罗新城受伤後,便被赵昀弄到这里来住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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