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载酒少年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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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望着他们的背影,黎笙瞥了一脸不甘心的顾尔雅一眼,“鸟儿成飞鹰了,禁锢不住了。”
虽然对过去的恩恩怨怨早就能够轻松放下,但是秦商终究还是彻底改变了。在需要强硬的应战之时,她不会畏缩,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现在的她,再也不会以软弱之姿去面对任何事情。
“拿着它们。”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秦商把手中的刀和令牌都塞给了苏寒,然后解释道,“你接了施锦的位置,却从未有过他的权力,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虽然以前我说过,再也不会把你当成他,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不是我要把你当成他,而是你自己要这样想。”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寒怎样也能听懂了。那些人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要他学着施锦,或是说学着施锦的言行举止,为眼前这位公主殿下扫平一切障碍。
“这种事,你有优势,除了你,别人都不行。”在快到皇宫的时候,秦商回过头朝着他笑了笑。“我就等着你给我撑腰了。”
无论何人都没有直接纵马冲进宫的权力,但是这一次,秦商的目的就是让宫中诸人认清这天下是谁家的。因而,在宫门的守卫试图拦下她的时候,她已经在马上举起了尔雅给她的那块令牌,“都给本宫让开。”
此令一出,有如皇帝亲临。现在局势虽乱,还没有新皇帝的时候,这天下还是赵家的。守卫们尚在犹豫的时候,秦商和苏寒已经带着几个护卫纵马进了宫门。进这道门容易,只带了几个守卫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进这道门而已。
真正的筹码就在宫里。
“禁军中有一半在太师的掌控下,而且已经软禁了皇后。”□□禁军副统领孙将军带领属下接应了他们。
无论现在太子的情况如何,试图利用这场乱子谋朝篡位的人还未将势力延伸至宫中,颜央他们要对付的正是宫外的暴动。而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掌控住宫中大权的任务,就落在了秦商这个名正言顺的赵家人身上。
听完后,她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苏寒。
“长陵公主此番进宫求见太子殿下,凡有阻拦者,”面对集结在此的禁军们,苏寒第一次走到了秦商的前面。他此时是站在殿前的石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所有人,手里拿着的是秦陵给他的那块禁军统领的令牌,脸色阴沉,声音冷若冰霜,“格杀勿论。”
在赵衍继位前,中宫禁军是在司礼监统领的掌控之下的。而如今,消失了三年之久的新任司礼监提督像曾经那个权势滔天的宦官一样,接管了这个权力。
“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真正的中宫禁军总统领闻讯赶来,虽然见到了秦商,却故意当做没看见,只是厉声怒斥苏寒,“什么时候轮得到。。。。。。”
“噹!”长刀凌空飞来,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从他耳边滑过。削铁如泥的利刃准确无误的削下了他的一只耳朵,然后撞在墙上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总统领倒在地上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哀嚎着。
苏寒脸色未变,慢慢走过去将自己掷出去的刀捡起来,然后在那总统领的官服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边蹭边低声用足以让旁人也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想造反,你能把我怎么样?”,直到蹭干净了,才站起身,平静的对着所有目睹这一切的禁军士兵吩咐下去,“禁军统领以下犯上,对长陵公主不敬意图谋反,暂且收押下去,待抓齐了他的同谋党羽,再一并定罪。”
“是。”众人皆是领命。
“是否要先派人去。。。。。。。”孙副统领本想问问要不要分派兵力去别处,却见苏寒摇了摇头,“所有人跟着公主走,公主的安全为上。”
秦商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直到转身朝着朝着皇后的寝宫走去时,才瞥了一眼身边的苏寒。后者拎着刚刚那把刀,依旧是刚刚那副阴森的神情,无论言行举止都像极了曾经的施锦。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一手遮天,张扬跋扈阴狠无情的宦官统领。但是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苏寒确实不会武,刚刚那一招不过是在鹒犁时跟鹒犁的勇士学的。她不知道他第一次伤人是什么心情,但是他却表现的冷静超乎想象,仿佛天生如此,眼都不眨。
“如果你想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可以尽全力变成他。”就在她收回目光的一瞬间,身边突然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她诧异的扭头看去,却发现苏寒已经挡在了她的前面,面对昭阳宫外面严阵以待的诸多守卫,苏大人冷冷开口,“我只说一次,要么滚,要么死。”
作者有话要说:苏寒不愧是施锦练出来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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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女帝登基
因为想着皇后一个女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来;看守在昭阳宫的守卫并没有多少。如今听了苏寒这样一说;对面的人都犹豫了一下。而没等他们回答;苏寒已经朝着身后的禁军们挥了下手;“上。”根本没有给对方选择的机会。
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作风倒是深得施锦的精髓。
“母后。”摆平守卫们之后;秦商匆匆跑进殿内。
“商儿。”坐在床边服侍皇后的太子妃一见到她,终于激动的站起身,“你怎么回来了,我还当是叛军闯进宫了。”
“一时解释不清。”秦商看了看尚且昏迷的母亲;这才向太子妃问道,“嫂子;我大哥呢?”
“父皇驾崩了,母后又一病不起;我从进了宫那天开始就一直被软禁在这昭阳宫里,再也没能见到你大哥。”虽然不知道外面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妃还是能判断出现在的形势;眉间愁色浓重,整个人憔悴的瘦了一大圈。
秦商一开始就没将昭阳宫当做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看着这殿内的情形,也知道东西不可能在这儿。如今听了太子妃的话 ;,更是判断出赵秦真他现在的情况不妙,但还是冷静的说道,“嫂子,你在这里照顾母后,我去找大哥。如果暂时找不到,我也会让这宫里安宁一些。”
“商儿。。。。。。”太子妃本有些担心秦商一个人能不能与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对抗,但是看了看她坚定的神情,便也只能暂时放下心,“那你去吧,小心些。母后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好自己和母后呢,你不用担心。”
在一些危难关头,最坚强最能忍耐痛苦的往往都是女人。秦商看了她一眼,确信她没问题,这才带人匆匆离开。
在前往下一个地点的一路上,苏寒站在她身侧,很好的贯彻了“挡路者死”的原则,毫不留情的扫平一切障碍。禁军走了这一路,便打了一路,压制了一路。
直到梧栖宫门前。
“守着这里。”吩咐苏寒带人守住整个宫殿之后,秦商再次踏进了自己曾经的寝宫。其实颜央告诉了她很多个可能藏有玉玺和遗诏的地方,但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殿内的一切摆设都没有变。
秦商站在里面看了很久,最终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上。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闪过,她走近了几步趴下了身子,移开脚踏,然后将手伸向了床底。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先是被慕容济发现了一次,又是被施锦发现了一次。而现在她用手敲着床底的地面,终于发现有个位置发出的声音有些空洞。
这世上谁也不会猜到传国玉玺和遗诏会被藏在这个后妃寝殿的床底下。秦商不知道将东西藏在这里的主意是不是施锦想出来的。但是无论是施锦还是赵衍,都是抱着能让她找到的心态才将这东西藏在了此处。如果说赵衍是因为信任女儿的聪明才这样做,那提出这个建议的施锦便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为她铺了一条路。
早在几年前,那个人就预见了这一天,一条退路,他为她铺垫了四年之久。他将今时今日会发生的一切都预料到了,他知道她会想到当年那个尴尬的场景。何况,那一次也是他和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交谈。
最后,她在床脚边找到了机关,从地下拿出了一个木盒,里面放着的正是传国的玉玺和遗诏。将两样东西都在身上藏好之后,她才踏出了大殿的门槛,“走,去见太子爷。”
在寻找赵秦真的途中,他们率领的禁军也终于肃清了宫内的其他势力。只可惜,找遍各处也未见太子爷的身影。
“现在太子府里还剩下谁?”因为早已做好了大哥被抓走的准备,秦商倒也没有慌乱,只是冷静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除了侧妃所生的第二子,其余子嗣皆已不见踪影。”
“第二子?”
“还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因为在当时的混乱中,那个侧妃把自己的孩子与府里下人的儿子调换了,保下了这个小儿子。”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想必只有黎家了。秦商不禁皱起了眉,若是没有继承人,这皇位又该找谁继承。就算那个侧妃难得聪明了一次,留下了一个太子的血脉,可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就算继位也要找一个辅政的大臣。颜央等人的“罪臣”身份,若没有皇帝的特赦,无论如何都无法正大光明的回到朝堂上。如果把持朝政的又是图谋不轨之人,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重蹈前朝覆辙。。。。。。
“对了。”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个人,“明初呢?赵明初,他在哪儿。”
“与太子一同失踪。”探子如此答道。
“把前朝皇帝也一同绑走,想得真是周全啊 ;。”攥了攥拳,秦商努力想着对策。
“殿下。。。。。。”她在这边正想着呢,门口一个守卫却突然跑了过来,“军。。。。。。驸。。。。。。驸马。。。。。。”
“说什么呢?”秦商站起身,推开身边所有人径自走了出去,只是一走出去就看到了骑在马上一身戎装的顾尔雅。
他出现不稀奇,他穿着戎装出现也不稀奇,但他向来不喜欢穿戎装却穿了这么正经的,官服一样的戎装,就不算正常了。好像是在为什么仪式特意准备的这样正经一样。。。。。。
“走。”他向她伸出手。
虽然心里有些困惑,但她还是没有迟疑的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任他将她拽上了马,然后一起纵马朝着宫门的方向赶去。离宫门的位置越近,她能看到的将士便越多。直到来到宫门前,她终于看到了一整支军队全副武装的守在了宫门口。而聚集在此处的官员们,皆是脸带惊疑惶惶不安。
似曾相识的场景,秦商似乎想到了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是林和希和李辰卿。三年过去 ;,他们二人一文一武,皆已爬到了高位身居要职。而现在,安京军的上将军林和希转身面向众人说道,“贵妃文氏弑君罪名已定,株连九族,现已处决。先皇遗诏,太子继位。如今太子失踪,应由皇次孙继位。储君虽年幼,国却不可一日无君。待幼主登基,臣等恳请长陵长公主临朝听政,匡扶社稷,以正朝纲,保我祟朝江山昌平不起争端。”说完,便朝着秦商俯身而跪,而紧随他之后的还有李辰卿和一半以上的大臣。
曾经也有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同一个位置说了一番意思不同,目的却相同的话。此刻的秦商暂时无心去想文妃已被处决是怎么回事,她终于想通了颜央等人的最终目的。所以,在面对剩下那些犹疑不定的人时,她只是下了马,然后拿出玉玺和遗诏,平静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先皇遗诏与传国玉玺在此,谁还对皇次孙继位一事有异议。”
她略过了自己临朝听政一事不说,只问谁对皇次孙这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继位有异议。谁又能有异议呢?有异议,便是大逆不道了。。。。。。
“臣等谨遵先皇旨意。”
*
“你们再说一遍?”待到所有人都在皇宫聚齐之后,秦商站在仪元殿里,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是不是听错了。
此次事件,黎家除了绑走太子及所有继承人之外,再也没有插手别的事情。而为了文家和柳知秋,不得不杀了赵衍的文珞早在几日前就被秘密处决杀人灭口了,直到今日才对外宣称定罪,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迷惑外人而已。颜央等人棋差一招没有救到人,干脆将计就计,只说是长陵公主下令处决了弑君的犯人,然后再让她拿着遗诏和玉玺扶幼主登基,这样看起来一切都是名正言顺又理所当然。一切叛乱暴动已被镇压,今日的场景又很好的让世人意识到,这天下还是姓赵的。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
谁知。。。。。。
“你们说要我当皇帝?”秦商又问了一次,深刻的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已经疯了才会说出这句话。
“殿下应该早就想到,如果让尚在襁褓中的婴孩登基,这天下迟早会重蹈前朝覆辙。”颜央直白的点出了她心中所想,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拐弯抹角。想要把持朝政,握住权力,直接坐上皇位即可。”
“可是。。。。。。”她本想拿出一大堆理由来反驳他,但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对方说了一句,“凡有不服公主暂代帝位者,杀。”
秦商从未想过颜央还是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人。
“这难道不是篡位吗?”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天下是姓赵的,你也姓赵。这祟朝还是祟朝,皇帝还是赵家人,既然如此,哪来的篡位一说?”明明是很没有道理的一句话,偏偏让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