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位上下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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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哽咽咽地问:“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
蓝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没感觉,会容忍她胡作非为?他会饥渴到需要随便找个女人解决需求?还抱着放任的态度?
她怎么就这么蠢,他竟然也能忍得了。也难怪池森会说一物降一物,这笨女人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虽然凶她,语气却莫可奈何地认命:“能不能动脑子想想?我有这个必要吗。”
“你又凶我。”
蓝时抓狂,还凶不得了?他故意板着脸:“我还打你呢。”
说着,又是一个翻滚,两人趟地毯上,好在他当肉垫子。还没等她喘口气,他还真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秦谂傻眼:“你……你……”
“我怎么就栽你小丫头手上了。”
秦谂嘀咕:“谁栽还不一定呢。”
☆、第十五章 :怕什么,我陪你疯(三)
她和蓝时在一起,最高兴的无疑唐文锦了。
她一个大肚婆兴高采烈,好像她才是当事人。秦谂怕了她,对池森说:“池总你都不管管她吗。”
池森笑了下:“你陪陪她,我去书房办公。”
唐文锦撇撇嘴,拉着秦谂神气地去她的地盘。池森在后头摇头苦笑,大概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放肆。
关起门,唐文锦问:“你们真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想起他的话,听着很勉强,但她知道他能做到那份上够为难他了。她不知道他曾经是什么性情的人,敢爱敢恨有担当吧。
“我知道他前妻怀孕了。谂谂,你可要想好,他们有孩子的牵绊,不可能彻底断了。其实我觉得江承更合适,他和你年纪相仿,认识的时间也够长。而且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秦谂有点谛笑皆非了,戳她额头说:“大小姐你还真不怕我吃醋。”
“真的。”
“文锦,你说的对,他和那位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敢迈出去的。你知道我不是勇敢的人,哪怕喜欢一个人,我宁愿远远地看着。你说如果他对前妻无情无义,那样一个人,我又敢去爱吗。”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放着江承不要,非要一个离婚的。”
唐文锦不知道内情才这样,而她也无意去解释个中曲折。
唐文锦捅捅她:“你后悔还来得及。”
“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
唐文锦努努嘴,示意外面。
秦谂哭笑不得,也服了她:“真是。”倏尔又想起另一件事,江承要知道还不知道多难过呢。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杜沉又不能拿她怎样。
决定在一起后,蓝时问她北京的工作打算。秦谂想了想,毅然辞去北京的工作。
而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江承提起她的‘变卦’,内心惶惶不安。好在这期间,江承没怎么联系她,她知道这是杜沉的功劳。
这天,她手头的画稿刚完,蓝时就回来了。
他一般回来都挺晚,今天回来这般早,秦谂不大习惯。她忙着去接过他手中的包,问:“还没做饭,饿了吧?我这就去。”
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关系公开化,他更难伺候了。比如嫌弃管家做的饭菜,没办法,秦谂亲自操刀。她不觉得自己的手艺有多好,勉强上及格线。他呢,眉也没皱一下。秦谂和朋友提起,朋友说男人的臭毛病,图新鲜感罢。
她也希望他图的是新鲜感,毕竟她对做饭无感。
他摇首:“不用,给我倒杯水喝。待会儿出去吃。”
“你不累吗。”
“有点。不过今晚特殊。”
“我……”
蓝时瞧了她一眼,轻笑:“不要说你今晚要赶稿件,我不会批。”
“都有谁呀。”
蓝时又瞧她,似笑非笑:“你怕什么。”
被他看破心思,秦谂心虚气短:“我怕什么呀,天塌了还有你顶着呢。”
蓝时低笑:“江承昨晚的航班,现在已经在他该在的地方了,真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什么?”她很想表现镇定,奈何过于震惊。
“你这什么反应?”
秦谂心虚:“比较吃惊。”
“秦谂,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受过去的干扰,明白吗。”
秦谂暮然一怔。他什么意思?怀疑她和江承不清不楚?
他凭什么怀疑她,她都从没过问他的旧事。
知道她恼了,蓝时又轻轻一笑:“涨行市了,这也说不得。”
秦谂憋着一股邪气,恨恨瞪他:“我和他又没什么。”
“不说这个。时间不早了,快去换衣服。”
“非去不可?”她不大情愿。
“学会讨价还价了。放心吧,不会太晚,去露个脸。”
“几点?”虽没做好准备,但也不能不去。
“七点。”
这次是池家,秦谂还不知道池家和周至家有交情。周至调戏她,蓝时皱眉:“还没喝就醉了?”
周至皮笑肉不笑:“比不上蓝四少抱得美人归,总的容许我发发牢骚不是?”
蓝时低声对秦谂说:“我们去看看池老。”
池森爷爷非常和善,见过秦谂后点头说:“老四,眼光不错的。”
蓝时笑了:“总不能比以往差了去,不说家里不答应,我也不答应的。”
池爷爷乐了:“你小子忒不谦虚了。”
“我否认了爷爷又说该说我不诚实。
池爷爷大笑。
秦谂发现,蓝时似乎比池森更手池爷爷欢迎。秦谂怀疑,他们若为兄弟,蓝时肯定抢占所有风头。她不知道,即便不是兄弟,在圈内长辈眼中,除了感情外,能力都是备受推崇的。
唐文锦带秦谂去休息室,留下蓝时、池森作陪。
池森在一旁沏茶,蓝时陪坐。
池爷爷弄着他的水烟袋,笑眯眯地说:“老四,心眼也忒多了。”
蓝时笑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爷爷您。”
在池爷爷跟前,蓝时诚实得令人发指。池森都要听不下去了,便听池爷爷接话:“如果你们想瞒着我,有的是法子。让我们知道了,无非有求于我们。”
“是,也不全是。”
池爷爷发话:“说吧,这次又遇着什么难事?”
“爷爷觉得秦谂如何?”
池爷爷捋着胡须,笑:“都算计我头上来了。”
池森也坐过来,卖乖讨好:“老四也不存好心思,爷爷用不着同他客气。”
池爷爷瞪他,池森耸耸肩,摸着鼻子讪笑:“我什么都没说。”
蓝时没说话,从容淡定地保持微笑。
池爷爷方才说:“你爷爷那头驴,我可不敢去碰。不过今天带来的姑娘,长得端正,人也文静。人家跟了你,你可不能亏待对方。”
“我……是自然不会。”
池爷爷听出弦外之音,呵了声虚虚指指他,摇头道:“老四啊老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蓝时奉承:“爷爷阅人无数,自然什么都瞒不了,也没想瞒。”
“呵……”池爷爷乐呵呵地:“人家姑娘不答应你,我是赞成的,想想你们几个,感情上没个定性,跟了你们容得了还能过日子,容不了那就是害人家。”
听了这话,池森不乐意,为自己辩解:“爷爷,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池爷爷不屑:“哼,要不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还真想一棒打死你这个混账。”
池森无奈丢了一个眼。
池爷爷又道:“老四,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亏待人家小姑娘。”
“这个自然的。”
唐文锦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秦谂。
“你看我干嘛。”
“知道他为什么带你来吗。”
他什么都没说,害她一顿紧张。
瞧见秦谂茫然状,唐文锦忽然间发现,她竟然比秦谂聪明了一次。她稀里糊涂的恐怕都不清楚蓝时带她来做什么吧。她不清楚,她唐文锦可没傻。人家蓝时都没说,她也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秦谂不是不懂,就是太懂了才惶惶不安。上次见蓝时他爷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害怕再来一次。倘若再演一回,她会不会再一次狼狈出逃?
她怕自己会让蓝时失望,更恐慌横在他们中间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自古以来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
身为半个女主人,唐文锦不可能时刻陪着她。
秦谂绕过二楼,去后花园透气。
周至和童可可在假山边上,也不知为什么吵得激烈。遇上周至,她能躲就躲,看着童可可激动,她真为童可可捏冷汗。
周至不会一怒之下动手打人吧。
她才这样想,就见童可可动手了。
起初周至还避让,童可可不依不饶,惹恼了公子爷。他掀开她,童可可被他退得之后退。秦谂害怕,想去叫人,周至早就看到了她,恶狠狠地嚷道:“秦谂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秦谂心想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而且她撇了童可可一眼,样子不大好。
秦谂走过去:“周少叫我什么事?”
“谁让你在那听的。”
秦谂无语,心想这是池家后花园,还只许他吵架不许她观望了?也许正如唐文锦说的,人一旦有了后台,脾气也跟着硬起了。
她走过去,冲他笑了笑:“周少应该设一块牌子,闲人误入,我想我就不会误闯了。”
周至心情极差,几次三番因为她吃过亏,此刻更忍无可忍。
他冷冷一笑:“脾气挺硬嘛。”
童可可拉着他说:“你冲她发什么火。”
周至气头上,手一扬,童可可被他推出去,摔地上。
那一刹,什么都顾不得了,扒开周至去扶童可可,见她痛得冷汗直流,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看周至还傻乎乎地,她大喊:“你妈的还呆着,还不赶紧打电话送医院。”
一边鼓励童可可:“你撑着点,不会有事的。他就在屋里,不会有事的。”
童可可整张脸白得不像话,豆大的汗沿着腮帮滚下来。
周至这才如梦初醒,忙着打电话。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他破口大骂。
秦谂想这个时候,她一定很希望蓝时陪着自己吧?虽然有那么些不情愿,她还是拿出手机拨打蓝时的手机。
那边接起来,问她:“怎么了?”
声音温柔得她想哭,她不敢去想,过了今天他们的结局。
晃头甩去不该有的念头,告诉他:“童可可出事了,后花园。”
她疑惑地盯着手机,屏渐暗。
只一小会儿,蓝时和池森冲过来。
蓝时跑来,见到地上的童可可,已经顾不得秦谂,抱起童可可往外跑。池森狠狠瞪了周至一眼,吼道:“还不去开车。”
没有人过问秦谂好不好,童可可被带走了,她浑身虚脱跌坐地上。
☆、第十五章 :怕什么,我陪你疯(四)
喧闹的人声渐远,而她不知道呆了多久,池爷爷走来,蹲下。
秦谂想说她不难过的,童可可的情况危急,她不该嫉妒。事实上,她很难受,不知道何去何从。
池爷爷递给她一杯酒,示意她说:“喝一口。”
秦谂很艰难地才挤出一点笑。
“很难过吧小姑娘。”
秦谂想,池爷爷您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池爷爷竟坐地上,秦谂一惊,刚要出声。池爷爷乐呵呵地说:“别否认啊,难过就难过,承认了也没啥可耻的。”
话都被说去了,她还能表示什么。她甚至想,他会不会来当说客呢。
池爷爷又说:“人急了,不可能面面俱到。”
“那也是本能反应,不能面面俱到只能说明,那个人没重要到足以让他忽略周围发生的。”
“小姑娘,你吃醋啦?”
秦谂苦笑:“如果我否认,您也不会相信,不如坦然承认好了。”
“诚实是美德。”
“是啊,诚实是美德。”
她忽然意识到她身着小礼服,竟然坐在地上。她提着裙子站起来,又礼貌地问:“您要不要回屋去歇着?”
“晚上挺凉的,也好啊。”
秦谂扶他起来,陪他一起进屋。
之后,她告别池家。池爷爷要派车送她,她谢绝了。
离开池家,手机被她关掉扔包里,坐上环城公交。这样折腾到了晚上十点,又去吃了排挡。
她打车回到西山,原想着蓝时应该在医院。下车就看到他站在门口,因为光线的缘故,她没看清他的表情,想必不会太好。她低头看了看手头提的零食,才慢慢走过去。
“很晚了。”
“挺晚的。”
“手机为什么关机?”
她故作惊讶:“没电了吧。”
他显然不信,秦谂也没指望他瞒过她。瞒得过或瞒不过,她都无所谓的。
他轻轻蹙起眉,没再说什么,接过她手中的零食,去牵她的手。秦谂迟疑了一下,才把手递过去。
踏进大厅,管叔已经迎了上来,问:“是不是开饭了?”
“嗯。”
秦谂轻轻挣脱他:“我吃过了。”
“陪我吃。”
他永远从容不迫,她不敢问那个人的情况,害怕知道。她没有甩手,而是跟着管叔去厨房。
管叔问她:“你手机没接通,他很着急。”
“手机没电了。”顿了顿,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十几分钟。你们不是一起,怎么……”
“我有事情没去成。”
管叔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太多。
饭桌上,两人都没说话。秦谂好几次偷偷看去,他都一个表情。饭后他去书房,到睡的时间点,他才回来。秦谂没能当什么也没发生,毕竟被遗忘的人是她,也不能对他发脾气,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她只能粉饰太平。
蓝时掀开被子躺下,瞅瞅她,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不要躺着看书。”
书也被他抽去了。秦谂说:“我看手机总成吧。”
他看了她好一会,轻轻笑了:“故意找茬呢。
秦谂扔了手机:“睡觉。”
蓝时下定论:“生气。”
他不说还好,提起来了,反而无法忍受:“我生气都不行吗。”
他搂过她,秦谂象征性挣了挣。
他低声道“别动。”:“那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气性还挺大的。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消气?”
秦谂想说以后你离你前妻远一点。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