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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上位-位上下位-第14部分

小说: 上位-位上下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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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赌气,蓝时态度放软:“感情的事,你做不到感同身受,即使做到了,你又能为她决定什么?”
  “可我也不能看她受苦不闻不问。”
  “你打算怎么办?”
  秦谂偃旗息鼓:“我不知道。”想着相处几年,最后要各奔东西就难过。
  蓝时耐着性子同她分析。秦谂也知道,池森和文锦继续纠缠也纠缠不出皆大欢喜的结局。她的难过无外乎是想着,无论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也要屈服于现实。她也清楚蓝时没说错,男人的选择也比女人理性。
  她问:“他不是不爱邬小姐吗。”
  蓝时愣了一下,古怪地看着她:“这件事,总之你不要插手。你朋友愿意住这里也随她。”
  “可她怀孕了。蓝时,你说感情是不是真一文不值?口口声声说爱你不会离开的,最后都走得远远的,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蓝时无法安慰她,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那只能说明他们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没什么好感伤的。”
  “那谁又不是过客,这样想来,除了自己,没有谁能陪着自己一辈子。”
  这个话题沉重,蓝时又不擅长安慰。秦谂的话也勾起他某些沉重的回忆,他摸出一支烟欲抽,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扔垃圾桶里。
  他极力隐忍的情绪看在秦谂眼中以为不耐,示意自己没关系。
  蓝时瞧了瞧她,眼神在她小腹掠过,压低声音问:“今晚方便的?”
  他的眼神不加掩饰,秦谂不敢去回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蓝时低笑,心里说道,还真动不动就脸红。如果换做别人,他会认为故作娇羞。至于秦谂,她的害羞不做假。
  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搁着一本厚重的牛津词典,还有一本学习资料。他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皱起眉头:“你要考雅思?”
  秦谂心虚安,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心虚气短,他又不是她的谁。她目光闪烁:“嗯,闲着也无聊。”
  他放下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
  “你渴吗。”
  他说:“你应该报班,回头让老胡给你去办。不想去培训班也行,找个老师回来给你上课。”
  秦谂目瞪口呆望着他,完全忘记给反应。她想,他不是不喜欢她出去么,怎么……
  他挑眉:“不乐意就算了。”
  秦谂猛摇头,怎么能不乐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请人回来太奢侈。斟酌了下,她小心地说:“我去报班。”
  “也行。”
  沉默下来,她别扭着不知该说点什么打破僵持的气氛。他似乎也没这个心思,当着她的面脱下衣服,光着进浴室,还不忘提醒她:“把我的睡衣拿来。”
  秦谂嘀咕自己不拿,我也不是伺候你的老妈。抱怨着,还是乖乖给他拿过去。
  他又说:“来给我搓背。”
  秦谂举步不前,挣扎着拒绝还是去当一回搓背丫头。
  蓝时很懂得拿捏人心,尤其是秦谂这只菜鸟。他只说了一句,秦谂就乖乖过去蹲在他背面。氤氲的水汽,视线伴着缕薄纱。她红着脸,心跳也止不住加快。她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亲热过。越这样想,越心猿意马。
  忽然,他把她扯进浴缸里。
  秦谂惊叫,扑在浴缸里挣扎,水一浪一浪翻出。
  瞧她这样,蓝时心情大好,良心发现把她拉起来。秦谂挣扎要爬出去,他岂能让如她意愿,用力一扯,心慌意乱的秦谂跌坐他腿上。
  柔软与强硬,对比得如此鲜明。
  她还欲挣,他出声警告:“你不知道这种时候挣扎会更助涨男人的性趣?”
  秦谂脑袋嗡嗡地响着,他大腿散发的热量令她如坐针毯。
  他喜欢她的乖巧,也喜欢她的敏感,还有极力每次带她攀爬极力隐忍的小心翼翼。他低笑了声,单手托住她的饱满,低头在她肩骨重重一咬,如愿听到她吸气闷哼。
  他深呼吸,声音有点哑,“今天我帮你洗。”
  “不。”她软绵地拒绝。
  这个时候,哪还由得她拒绝。话音将落未落,他的手与唇舌已经迫不及待挺进他熟悉领域。
  挣扎、抗拒、迎合,在西山的别墅,夜的交响才刚唱响。
  这是漫长的一夜,她沉沉浮浮,最后筋疲力尽。他似乎永远也有耗不尽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带着她攀爬一座又座山峰。
  他问,你真叫秦谂?
  她咬着唇,承受他的撞击。
  他说,我的宝贝,你看着我,看看我是怎样爱你。
  他还说……
  秦谂迷迷糊糊,是梦吧。她想。
  睁开眼,已午上三竿。她懒懒地窝在床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了。她这一觉睡得真沉。又想起昨晚他使坏,脸禁不止发热。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一个孕妇需要她去安慰。尽管蓝时提醒不要去参合,这次她不能够乖乖听命。文锦是她朋友,她不能不闻不问。
  急匆匆洗了把脸,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出去。客房没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没人睡过的痕迹。秦谂急了,踏踏地跑下楼。管家从外进来,疑惑地望着她。
  “你有没有看到文锦?”
  “你朋友吗。一早她就和她男朋友走了。”
  男朋友?池森吗。
  秦谂呆呆地站着,会是池森吗。文锦不是说……或者池森也知道她怀孕了,所以才来接走她。他会选择文锦吗。
  秦谂只觉掉进了冰窟窿里,嘴里吐出的都是寒气。
  管家也被她的表情震住:“谂谂,你没事吧?”
  秦谂晃了晃头,笑容牵强:“管叔叔,我朋友有留什么话给我吗。”
  “她没说,不过对我说了谢谢。”
  “我知道了。”
  “你打电话问问吧,应该不会有问题,池先生亲自来接她。”
  秦谂回到卧室,电话打过去是池森接的。他的声音传来,自然而熟稔:“秦谂,文锦她在做全面检查,待会儿我让她给你回话可以吗。”
  “她还好吗。”
  “情绪不大稳定。”
  “你……你打算怎么办?”
  “先稳住她情绪,下一步我还没想好。”
  池森说的一句大实话,失望铺天盖地,秦谂不敢想文锦的反应。爱了几年的人,最后选择放弃爱情,选择一条背离的道路,她该多绝望。
  “没有比我更希望她好。”
  屋子里温度很高,她还是忍不住轻颤,寒气无处不在,她急促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希望能驱散心中的烦闷和不安。她压抑地问:“希望她好?池森你知不知道她最大的愿望是嫁给你,和你组建一个家。而你明知道不可能,还一再纠缠。”
  池森沉默。
  秦谂希望他反驳,他也是爱着文锦的。
  爱?
  她重重靠着墙体,嘲笑自己的愚蠢。她有气无力:“对不起,我冲动了。”
  “她有你这个朋友,她很幸运。”
  “总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
  “谢谢你的谅解。”
  秦谂愣了一下,苦笑,她谅解和不谅解无关痛痒,就像蓝时所说,感同身受也不能代替当事人做决定。
  “你也要为自己考虑。”
  池森提醒,秦谂忽然冒出这样一个绝望和灰暗的命题。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第五章 :别拿爱情说事儿(三)

  秦谂说想去看一看培训学校,老胡送她过去。
  路上接到文锦的电话,她期期艾艾向她道歉。
  秦谂问她:“你打算怎么办?他怎么说?”
  文锦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秦谂不由生出一股烦闷。她不知道爱情的力量是否能够让人不顾一切,她清楚自己,她不会。又或许会被裴绍元一语成谶,不疯不成魔。裴绍元疯了,他们由此背道而驰。她没疯,于是干脆利落接受分手不做纠缠。
  文锦点评说她之所以能够云淡风轻,是不够爱。
  不够爱?她不够爱吗。
  她不知道,裴绍元也问过她,问她爱不爱,或者有没有爱过。
  她沉默,说什么,爱或者爱过,伤害就不存在?
  之于文锦,她无能为力。
  老胡带她去的是本市鼎鼎有名的机构,接待她的是位高层主管,一一为她介绍。秦谂听得仔细认真,偶尔提出疑问。
  最后,秦谂说她需要考虑。
  从这所培训学校出来,太阳懒洋洋地洒下来。她站在路边等老胡,一辆车呼啸而来,在她跟前急刹车。秦谂惊魂未定,抬头怒视肇事者,瞥见周至那种千年不变的痞子脸,惊得花容失色连退数步。
  他冲她咧嘴:“秦小姐,钱还了就不认识了?”
  秦谂紧握拳头抿唇不语。
  “真有趣儿。”
  秦谂深呼吸。她想,今天真撞鬼了。
  “谂谂?”他肉麻兮兮地看着她,似笑非笑:“今天你家班主没陪护你?”
  “你别胡说。”她气急。
  周至邪恶地笑道:“胡不胡说你不比我更清楚?”
  秦谂一张小脸冷硬又苍白,她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以后跟着我吧。”
  “你别开玩笑。”
  周至皱眉,这个不识抬举脾气又硬又臭的女人屡次叫他碰壁,还不解风情。他冷笑,挖苦道:“真以为姓蓝的喜欢你?我好心奉劝你,别蹬鼻子上脸。姓蓝的不是什么东西,跟着他迟早遭殃。”
  他冷哼一声,车子呼啸而去。
  ~~~~~~~
  被池森接走的唐文锦,闷头坐在地上。
  池森半蹲着看她,想说什么又觉浑身无力。
  唐文锦声音嘶哑:“明天就去做了。”
  “做什么?”池森一时间懵了,反应不来,盯着她嘶声问。
  文锦没看他,这是她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她问:“你会和我结婚吗。”
  “文锦,你给我时间。”
  “你就给我一句话吧,你会不会娶我?”
  他认识的唐文锦温柔可人,不懂反抗。他有些烦躁,恼恼地想女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怪物。他试图说服她:“你总得给我时间。”
  “承认吧,你不会娶我,所以这个孩子我说了算。”
  “你敢。”
  唐文锦看着他,哭红的眼睛视线模糊,他也模糊了。她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池森,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池森变了脸。他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要忍让,不能和孕妇计较。唐文锦也太气人了,她口口声声要打掉,她真以为他的心是铁打的不会受伤。
  他得冷静,也确确实实要冷静下来处理。
  池森拉门出去,唐文锦泪如雨下。她无疑是被放弃的一方,孩子对他无关紧要。她快要撑不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苍天,给她一点力量吧。
  绝望边缘挣扎的文锦心灰意冷,用手机给秦谂发了一条信息。
  她说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回去的路上,手机没电,回到西山,她也没去关注,而是上网查看资料,这一忙就到凌晨。她得承认自己是被池森的话刺激到了。她不知道这种关系何时终止,她得提早做准备,让自己充实起来。
  第二天中午接到池森的电话,他说文锦在医院,希望她过去看看。
  秦谂吃惊不小,什么都来不及收拾立马奔向医院。
  文锦还在昏睡,秦谂还搞不清发生什么事。逮着池森就问:“她怎么了?”
  池森自责、内疚。他不敢想,如果他晚一步回去,现在看到的肯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池森嘶哑地向她简略阐述所发生的一切。秦谂听得心凉,像掉进了冰窟,冷得发抖。
  她怨、她恨。
  这个男人,文锦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手把手教会。他说爱,却要抽身。
  文锦,你太傻了,为了他放弃朋友,放弃父母,你值得吗。
  秦谂呆呆地坐下,想说话,抬眼看着池森。他满目疮痍,憔悴不堪。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致,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指责他负心?
  疲惫蔓延,秦谂深呼吸。
  池森在她左边坐下,“我需要时间。”
  “她……没事了吧。”
  “嗯。”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她问得艰难。
  池森揉着眉:“秦谂,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唯有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去谈其他。”
  秦谂吃惊地看向他。
  池森,亦师亦友,在她即将沉迷无情提醒她。
  整整一个早上,文锦醒来一次,没等秦谂发话又睡过去了。医生说她生命无忧,秦谂松气,医生又强调病患情绪不稳,建议看心理医生,她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池森让她先回去。
  秦谂又呆了很久,文锦再次醒来,秦谂和她发生激烈口角,也不知是不是被气昏了头,秦谂出手打了文锦一巴掌。
  文锦呆了呆。
  秦谂抱着她哭了。
  哭累了,文锦擦干眼泪催促她回去。
  秦谂不答应,文锦痴痴地笑:“谂谂,知道吧,那一刀下去我才晓得后怕。我想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他们照样双宿双飞,我好不甘心。”
  秦谂走出住院部,暮色降临,行人匆匆,气压低沉,凄迷雾霭,她裹紧大衣,抬脚往路台走去。
  “谂谂?”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似曾相识的嗓音,沉静的心泛起细微涟漪。她扭头,茫然张望。
  “真是你?”
  看到他,认出他,只需要一秒钟。秦谂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因为她说过再也不想见。她以为他们达成某种默契,不说对方也懂。
  来人显得很激动:“谂谂,真是你?我以为又认错了。”
  秦谂看着他,对于他那个‘又’字没去深思,她斟酌措词。她是要回以微笑然后说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嗯,她认为自己做不到。那么问你好吗?她并不想问,诚然他过得很好。摸着良心讲,她不希望他过得太好,那样只会衬着她更狼狈和不堪。
  假设数个说辞,没有一个派上用场。也许和蓝时相处久了,别的没学到,面对不想见的人,也能装两三分。
  她伸出手:“裴绍元你好。”
  裴绍元没想她公事公办,错愕地看向她。
  “什么时候回国?”
  “上个月。”
  秦谂笑了笑,轻松调侃的口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转性了。想当初分手时的决裂,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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