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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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富有弹性,只是与长的五大三粗的林大可走在一起极不协调,就好象一个是土匪头子,一个是被抢的压寨夫人。
老远就能听见林大可爽朗的笑声。
“能通老弟,别看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今天说好了我请客!把你们北京花园最拿手的采都上齐,这可是我最后一次以皇县县长的身份请客。”
“既然林县长要给市驻京办创效益,何乐而不为呢?”丁能通开玩笑地说。
“大可,省驻京办主任薪泽金熟不熟?”
“太熟了,我们县招待所就是薪主任的小舅子给建的。”
“老林,恭喜你荣升部长了!”薪泽金一边与林大可握手一边说。
“升的太快了,直接由正县级升为正部级了。”林大可自嘲地说。
“小梅,今天的菜由你负责。”
罗小梅翻看着菜谱开玩笑地说,“今天给你们补一补,来个杞鞭壮阳汤怎么样?”
“小梅,鞭是什么鞭呀?”薪泽金色迷迷地问。
“当然是牛鞭了,专治你们男人肾虚。”罗小梅甜津津地说。
“大可,我有个笑话可是专说你们县乡干部的。”薪泽金喝了口茶水笑迷迷地说。
“老薪,如果不好笑,待会儿可罚酒啊!”丁能通插嘴说。
“放心吧,保准你笑岔气儿!”薪泽金说,“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带着他们的小牛犊子在田间吃草,过来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公牛说:不好,你俩吃吧,我走了,县里下来干部了。母牛问:下来干部有什么可怕的?公牛说:你不知道,他们一下来就吃牛鞭。母牛说:那我也得跑。公牛问:你又没有牛鞭你怕啥?母牛说:你不知道,这些干部吃完牛鞭就吹牛逼!小牛说:那我也得跟你们走。公牛和母牛问:你走啥?小牛说:你们不知道,他们吹完牛逼就扯犊子!”薪泽金说完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酒过三巡后,林大可说:“能通,这回皇县驻京办在东州各县区也是一流的了,这是我到皇县工作后就梦寐以求的,说实话,我一直在考虑县驻京办的功能,经过这几年的实践,我终于整明白了,县驻京办有两项重要职能,一是政府在北京的办事处,二是老百姓的联络站,我们皇县早就把为老百姓进京看病和经商办事服务纳入考核范围了,驻京办不仅是皇县政府的,也是皇县老百姓的。不仅要为政府办大事,对老百姓的小事也有求必应,可惜呀,就要离开皇县了。能通,今儿请你吃饭,主要是感谢你对皇县做出的贡献。”
“老林,能通为皇县做什么贡献了?”薪泽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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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主任为皇县人民做了两大贡献:一是招商引资,使皇县丰富的钼矿得以与港商联合开发;二是把东州市的老驻京办给了我们皇县,使皇县驻京办的硬件上了一个新台阶。小梅,来,咱们一起敬丁主任一杯。”
丁能通今天高兴,酒量见长,林大可就要离开皇县了,情绪激动,两个人难免多喝几杯。
丁能通放下酒杯感慨地说:“实际上,市驻京办在强化应酬、公关和接待职能的同时,也在有意识地强化为民服务的职能,如信访、进京农民工的各种协调服务等,这也是创造和谐社会的客观需要。薪主任,你们省驻京办打法有变化吗?”
这段时间主要是接待省里各部门的领导,薪泽金毫不避讳地说:“今年风声比较紧,跑部委的工作有所缓解,但我们还是希望以另外的方式,与有关部委继续加深感情,不过今年来京跑‘部’的企业相对减少了,探测政策动向的官员多了。”
“要是中央政府各部门的资源分配与项目审批的标准和程序完全公开透明,地方各级部门不需要额外支付成本,就可以平等地获取相关信息,驻京办何必到处装孙子求人?”丁能通抱怨地说。
“关键还是要减少行政审批项目,下放行政审批权,增加财政预算的透明度,加强财政预算的审议和公示。”林大可颇有感慨地说。
“行了,你们这些大男人整天忧国忧民的,连喝酒谈的都是国事,累不累呀,林县长,感谢这些年你对小妹的关照,来,我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
众人起身随声附和,一起敬林大可。敬完酒,丁能通突然感到内急,起身去洗手间。
65、警觉
从洗手间出来时,丁能通发现陈富忠和海志强从女厕所走了出来。
“富忠,你们俩男女不分呀?”
“哎,能通,正想找你呢!我们俩走错门了。”陈富忠神色有些慌乱地说。
“富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现在打招呼也不迟,赏个面子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哥俩可饿着肚子呢。”
“正好,我和皇县的林县长、省驻京办薪主任正吃着饭呢,一起来吧!”
“能通,听说林大可调到花博园指挥部任建设部部长了?”
“对呀,你老兄消息就是灵通,我和林大可不熟,正好你老弟给引见引见吧。”
“没问题,走吧!”
三个人离开洗手间回到包房,丁能通做了介绍,林大可似乎对陈富忠和海志强并不感冒,表情不冷不热的。
“哎呀,林部长,久闻大名,今儿借花献佛,敬你一杯!”这时,陈富忠的手机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陈富忠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接听手机。
“啊,谁呀?”
“忠哥,是我,娟娟。”
“啊,是娟娟,有什么事吗?”
“忠哥,袁市长的老婆过世了!”
“什么?袁市长的老婆死了!啥时候的事呀?”
“刚咽气,发现不好,就拨了一二零,到医院就不行了。”
“好了,我知道了,出殡时我去,你好好干,有什么消息,勤打电话!”
“我知道,放心吧,忠哥。”
陈富忠挂断手机说,“袁市长家的保姆,是我介绍去的,特意告诉我,袁市长的老婆过世了!”
“袁市长的老婆可瘫痪十多年了,这一过世对袁市长是个解脱!”薪泽金感伤地说。
“袁市长没儿没女,老伴一死,孤身一人了,也够可怜的。”林大可同情地说。
“话题太伤感了,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丁能通建议,众人举杯共饮,放下酒杯,丁能通对陈富忠从女卫生间出来心中狐疑,心想,“刚才陈富忠和海志强从女卫生间出来时,略显紧张,海志强的表情鬼鬼祟祟的,莫非这两个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丁能通脑海中浮现出段玉芬的面容,耳边不时响起石存山的嘱咐,让自己密切注意陈富忠的动态,丁能通察言观色,众人喝到半夜才散。
本来丁能通想去罗小梅的家,但是她送林大可不方便,罗小梅暗送丁能通一个秋波就走了。令丁能通更加不解的是陈富忠和海志强并没有住在北京花园,却出现在玫瑰厅的女洗手间,目送众人离去,丁能通呆呆立在酒店门口,陷入沉思。
许久丁能通才回到房间,他一下子想起住在昆仑饭店的肖伟,心想,“莫非陈富忠是冲肖伟来的,他俩是花博园工程的主要竞争对手。”
丁能通心里激灵一下,他赶紧给肖伟打手机,肖伟的手机关机,丁能通心想,“问问白丽娜兴许就清楚了。”于是他马上拨通了白丽娜的手机。手机接通了却半天没人接,丁能通觉得不对劲,就径直往白丽娜的房间走去。
按了半天门铃,屋里也没有反应:“丽娜,我是丁能通,没事吧?”
门开了,白丽娜满脸泪痕地站在丁能通面前,丁能通吓了一跳:“丽娜,你这是怎么了?”
白丽娜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一头扑在了丁能通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丁能通把房门关上,轻轻地拍着白丽娜的肩膀问:“丽娜,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丁能通把白丽娜扶到沙发上坐下,一眼看见茶几上几张肖伟给白丽娜戴项链的照片。
“丽娜,这是怎么回事?”丁能通不解地问。
白丽娜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丽娜,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陈富忠、海志强干的?”
白丽娜吃惊地望着丁能通哽咽着问:“头儿,你怎么知道的?”
“晚上林大可请我们吃饭,我去洗手间发现陈富忠、海志强从女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而且神色紧张。”白丽娜听了这话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丽娜,别哭了,就凭咱们俩的关系,有什么话你不能对我说?”白丽娜止住了哭泣,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纸巾擦干眼泪。
“头儿,你可得给我做主,今晚陈富忠、海志强尾随我进了女洗手间,在里面用刀逼着我,问肖伟找我干啥,我说了以后,他就把这些照片给了我,还威胁说,如果我为肖伟说情,他就把这些照片给肖鸿林,头儿,陈富忠简直就是黑社会呀!”
丁能通听完白丽娜的话,一下子明白了陈富忠、海志强此次进京的目的,他们一定是尾随肖伟来的,既然白丽娜受到了恐吓,肖伟也在劫难逃,怎么办?
丁能通紧张地思索一会儿说:“丽娜,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肖市长那儿也别打电话了,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怎么办?因为我估计肖伟也一定遭到了恐吓。”
“头儿,肖伟不会有危险吧?”白丽娜紧张地问。
“不会,陈富忠此行是为花博会竟标一事而来的,无非是让肖伟知难而退,不过,陈富忠太嚣张了,连市长的儿子都敢威胁,我看他是活到头了。”
“头儿,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你可得小心点!”
“不怕,我估计他们明儿一早就会回东州,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头儿,你别走,我害怕!”
白丽娜说完又一头扑在丁能通的怀里,披在肩上的长发散在丁能通的怀中,香香的,滑滑的,丁能通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脸烧得火辣辣的,白丽娜柔软窈窕的身躯在他怀里就像美人鱼一样扭动,一对奶子在丁能通的私|处挤来挤去,搞得他死的心都有,但是,丁能通不敢发作,他知道此时的白丽娜就更不能往身上沾了。
丁能通缓缓推开白丽娜说:“丽娜,什么事都没有了,睡一觉就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丁能通好不容易从白丽娜的房间挣扎出来,心想,“险些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决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石存山,或许石存山能从这件事打开一个对付陈富忠的缺口。丁能通觉得自己沉默得太久了,一方面是对不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领导,另一方面是对不起深爱过自己的老同学,既然陈富忠想玩火,那么我就做这个点火人吧。想到这儿,他拨通了石存山的手机。
66、决心
晚饭后,吴梦玲陪李为民散步,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常委大院附近,常委大院后面就是海瑞公园,海瑞公园过去叫劳动公园,王元章任市委书记以后,建议将劳动公园改名为海瑞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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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围绕海瑞公园不仅住着常委大院副市级以上领导,周边还有各委办局的住宅区,人大、政协的住宅区也在附近。无论到这里晨练的人,还是傍晚到这里散步的人,有许多人是干部,海瑞是明朝中后期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清官,王元章建议这个公园叫海瑞公园是用心良苦的。
李为民和吴梦玲走进海瑞公园,迎面是海瑞的巨大雕像,雕像底座上刻有海瑞的著名奏章《天下第一事疏》。李为民和吴梦玲走到海瑞雕塑前,正驻足欣赏时,迎面走来了肖鸿林和关兰馨夫妇。
“哟,肖市长、兰馨嫂子,这么巧!”吴梦玲先看见他们,打招呼道。
“为民、梦玲,好休闲呐!”肖鸿林微笑道。
“鸿林,我和梦玲常到这里散步,难得见你和嫂子一次呀。”李为民朗声道。
“政府比不得市委呀,你们市委是管人的,我们政府是干事的,一忙起来就脚打后脑勺,哪里有时间散步呀。”肖鸿林说话的口气带着某种情绪。
“鸿林,放放权,你也不至于忙成这样。”
“为民,你的意思是我肖鸿林揽权了?”肖鸿林不满意地问。
“鸿林,法国政治学家孟德斯鸠说过: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一条万古不易的定理。英国历史学家约·阿克顿有句名言:绝对的权力必然产生绝对的腐败。清平原野阔,风正一帆悬呐!”
“李为民,你这是话里有话呀!我肖鸿林不喜欢绕弯子,想说什么请直说,少跟我阴阳怪气的!”肖鸿林激动地说。
“鸿林同志,你敢不敢当着海瑞的面拍着胸脯说,你是清白的!”
李为民说罢,关兰馨听不下去了,她挑理道:“为民,这是怎么说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家鸿林腐败了。”
“兰馨,别忘了你是市长的妻子,不是普通人的老婆,应该做肖鸿林的贤内助,不能拽后腿呀!”
“梦玲,好好管管你们家为民,怎么属疯狗的,见谁咬谁呢?”关兰馨拉下脸说。
吴梦玲也很尴尬,她一边拽李为民走一边说,“嫂子,为民不会说话,但他是为你们好!”
肖鸿林哈哈大笑道:“为民,不要动不动就以海瑞自居,我肖鸿林敢拍着胸脯告诉你,我对得起东州八百万人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中央三令五申不许领导干部的子女在自己主管辖区内做生意,你儿子肖伟,都快成东州首富了,还敢在海瑞面前说问心无愧!”李为民掷地有声地说。
吴梦玲怕不好收场连忙劝道:“为民,你和鸿林说话不会客气一点,老搭档了,怎么这样?”
李为民缓了一下口气说:“好吧,鸿林,我的脾气不好,说句心里话,我真不希望你出事。”说完,他拉着吴梦玲的手就走。
肖鸿林望着李为民两口子的身影,气得将手中的羽毛球拍折为两段。
石存山昨晚接到丁能通的电话后,就连夜向市公安局局长邓大海做了汇报。早晨,李为民坐在办公室刚要浏览一下报纸,石存山和邓大海推门进来了。
“李书记,我们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石存山进门就说。
“噢,看你们风风火火的样子,好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