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劫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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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竹甚至产生了幻觉,灵歌倩影,美人如画,月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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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九节 第十节
第九节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萧军鸿突然持剑出现,把秦竹推出了剑阵,取而代之!
观其剑,巍巍翼翼,有流水之纹,舞之更是身形随风,势如闪电。
草浪翻滚,雨水停滞,剑圈中已然另一番天地。
萧军鸿嘴唇微微开阖,传音入密:“小狐狸,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你就是玄西的缦德公主。也好,也好。”
妲卿不敢轻泄,不予理睬,剑鸣如狂。
萧军鸿轻笑着见招拆招,又道:“我已修停战书文至你父王。”
妲清一愣,功亏一篑,被剑气弹出!
萧军鸿忙飞身追至,一搂入怀:“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和亲。”
“和亲?!”
“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
羞耻一下子压住了欢喜:“你卑鄙!”
“若能得到你,我不介意更卑鄙一些。”萧军鸿笑得邪气,让妲卿有种不祥之感。
妲卿想到什么,急忙望向凤嵘。
只见他处境十分危险,被十几个高手围斗,血溅得到处都是,野草亦流泪。
“不,不要!萧君鸿,叫他们住手!”
“怎么,心疼你的驸马了?”萧君鸿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把妲卿推到一边:“我凭什么放过他?”
妲卿泪眼模糊,跪倒在地。
“卿儿,不要求他!萧狗,你不会得逞的!”凤嵘双目*。
妲卿不忍再看已成血人的凤嵘,泣不成声:“萧大将军,我,我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我什么都答应。”
“哼!”心中突然燃起无名火,萧君鸿甩手叫退手下,扭头就走。
没走几步又想起什么,丢下一句:“小狐狸,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第十节
朗月无云,举杯想问,究竟情为何物?
妲卿回头望向塌上昏迷不醒的凤嵘,眉头深锁,双目红肿。
无缘之时,空怅望;追情逐悦,愁上愁。
有情人,守候身畔,何苦闲情*,复何求?
如今战伐无穷,循环不可知。
即便风云消歇,也必水火难容。
是孽不是缘,是恨不是爱,此劫已生。
“什么人?!”房顶之上有瓦片破碎之声!
她忙破窗而出,飞檐走壁。
只见一个黑影往庭园飘去。
如水秋夜,双影似鹰。
那黑衣人突然转身,“嗖!”,寒光扑面而来。
妲卿忙扭头避开,两根闪着荧光的金针深深地射在身后的树干上。
与此同时,黑衣人右手成爪,便往她胸膛抓去。
攻势凌厉,隐隐挟风。
妲卿左手往前一架,伸腿斜踢过去。
黑衣人左手疾出,挥掌拍向踢来的右脚,方向一转,再次抓去,目标仍是胸膛!
妲卿一惊,莫非来人知道她已受伤,是来夺其性命?!
妲卿左手下拍,右手蓄满劲气,趁着对手左手拍开右脚的瞬间,疾伸而出。
“滋──”妲卿掌风刷过其面部,巾碎飘零,显出了庐山真面目——小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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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壮士发冲冠 第一节 第二节
第一节
此小缳非彼小缳。
不错,人虽未变,但是戏有不同。
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小缳从一开始就在作戏。
宫猎中箭,感恩为奴,一切都经悉心安排。
世人都说,青竹先生神机妙算,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可聪明人不难猜出其中缘由。
无非是安插内线,占尽先机。
可妲卿万万没想到,连视为姐妹的小缳也是这内线之一。
往日情深都是虚情假意,快乐关怀皆是浮云流水,妲卿心痛欲裂,如失手足。
“卿儿,我没事。”
凤嵘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第一眼就是她的泪水涟涟。
见他终于苏醒,妲卿不知是喜是悲。
为了逃避感情,差点将他推入敌人的陷阱。
伤心内疚纠葛不清,酸楚一涌而上,妲卿号啕大哭。
凤嵘微笑着轻拂其背。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烟如雨,浮萍逐水。
一炷香之后,妲卿略略平静,慢慢道出原委。
凤嵘听后,轻描淡写却语出惊人:“其实我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凤嵘哥哥?那你还。。。?”
“其实,小缳并不是坏人,她对你的姐妹之情也并非都是虚假造作,只是身不由己。”
妲卿发现凤嵘这番话中有一丝爱怜,熏风拂柳。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到底小缳是良心发现才吐露真相、放弃刺杀夺位,还是因为要为爱情背弃一切?
“从一开始我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并不愿她入宫,更不想让她跟随你左右。可是卿儿你太善良,执意留她,我不愿拂逆,只好暗下提防。还好,她被你的单纯感化,现出真心。可惜,命令如山,青竹要她杀你。小缳进退两难,你又恰恰要出宫,她就顺水推舟,取而代之,以此采取别的行动代替刺杀你的任务。”
“别的行动?”
“夺位。”
妲卿大惊:“夺位?!那父皇。。。”
凤嵘儒雅一笑:“父皇安康。”
妲卿舒了一口气,一时逞能任性,险些酿下大祸,还好有凤嵘哥哥,才得以化险为夷。
可是如今玄西兵败如山倒,萧君鸿借战逼婚,如何是好?
第二节
“欺人太甚!”玄西皇帝勃然大怒,掷下停战和议书:“吾缦德公主金枝玉叶、智慧贤淑,怎能嫁予萧狗和战?!”
“玄西皇主请息怒,且听在下一言。”
来使不是别人,却是那口吐莲花、字字珠玑的青竹先生。
“哼,枉先生诗书满腹、智慧卓绝,却为小人所用。”
“非也非也。萧君鸿虽非圣贤,却也是正人君子。若非如此,我大卓的皇帝岂会立其为驸马?且不提他的武学上的造诣、行兵打仗的本领,就说他对缦德公主的真心,真是日月可鉴。只是当下各自政见不同,迫不得已挥军交战。若是大玄皇主首肯两国和亲,我军立即停战,而萧君鸿会以自己封地吴都作为聘礼。两国可以从此结盟,共谋天下,皇主还请三思”
皇帝有些犹豫,捻须不语。
“皇主可是烦神缦德公主已婚嫁?此事其实不难,据我所知,缦德公主的婚礼是由人代行,并不能作数。。。”
皇帝大惊:“你在何处听来此事?!”
“有人为证。”青竹击掌笑道。
小缳应声而出,面上还是妲卿的容貌。
“卿儿?”
小缳跪将下去:“请皇上赎罪,是公主逼奴婢假扮成婚的。”
皇上一听声音不对,再看小缳卸了妆露出原貌,知道青竹所言不虚,脸色越发难看:“青竹先生,和亲之事我还要考虑考虑,你可以下去了。”
第三章 第三节 第四节
第三节
“你还有颜面来见我?!”
常靖棠堂堂八尺男儿,直直地跪在地上。
凤嵘心软,劝道:“也许他有难言之隐,自家大哥,何必如此?我已无恙,卿儿,原谅他吧。”
“风嵘大哥!要不是他的出卖,你怎会险些丧命呀!”有时候真是受不了凤嵘无限度的宽容。
常靖棠并不辩解,只是淡淡地称述:“三年前,我下山办事,在东阁镇无意间撞破兄弟帮派与敌帮的阴谋,对方灭口不成反而诬陷我联合别帮欲谋权篡位,我口舌拙笨、百口莫辩,好在巧遇青竹先生,他不仅为我解围,还查清真相,帮寒芒剿灭两帮,树立了‘绿林第一帮’的地位。我对先生非常崇敬,他亦的确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卿儿,无论你信不信,我终究没有负你。要怪就怪我太愚笨,先生太聪明。”
不错,青竹那家伙不仅太聪明,更是太狡诈。妲卿怀疑,他既然可以安插小缳利用姐妹之情谋取杀机,为何不可能故意制造帮派纷争,赚取颇有将才的凤嵘的信任与好感,将其至之麾下?
“无论如何,我有愧于公主,更有愧于驸马,只有一死谢罪!”
不知何时,常靖棠掏出匕首欲自绝当下。
妲卿大惊,妙手如梭,一夺而下,可仍是见血:“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冲动?也许你崇拜的青竹先生现在正仰天大笑,盼着我们死的死伤的伤,无人征战!”
看着妲卿和凤嵘四处找止血药,常靖棠心里愈加不是滋味,幽怨。
妲卿用断续膏小心翼翼地为其涂抹,无意间触碰到他的目光,不由一愣,那是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眼神,而其中的深意她更不敢猜测。
第四节
“我想不通。”
“这天下还有你青竹想不通的事?真是奇闻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萧君鸿不语,斜倚在藤床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无力挣扎的碧眼金丝雀。
“你背负统一天下的使命,理应心无旁骛,尽早解救百姓于水火。以后君临天下,富贵权势美女什么得不到?何必贪念一时?”
“我并非贪念一时,而是要她一世。郎情妾意,有何不可?”
“妾意如何,恐怕你也没有把握吧?我只是怕到时因为一个女子功亏一篑,你会后悔莫及!”
“即使那样,我也决不后悔。我要她,只要她,而且现在就要。”
“多说无谓,也罢也罢,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青竹愤然,甩袖而去。
“小狐狸,来了这么久,该露面了吧?”
妲卿已经习惯不去惊异他的武学造诣,大大方方地掀帐而入。
“大将军好生残忍。”妲卿指着他手中的美丽雀鸟。
“放心,我很喜欢它,不会伤害它的。”
“它的歌声一定很凄美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它不快乐,不自由啊。”
“你又怎知它不快乐?在我身边它有最好的呵护。而我也并没有限制它的自由。”说罢,萧君鸿一扬手,金丝雀颤颤颠颠地飞向空中,可怜地画了个颤抖的弧线,又慢慢地回到雀笼,啄水饮之。
“这是波斯*,世间罕有。碧眼妖姬,非清晨玫瑰上的第一滴露水不喝,非箔蜜芽(波斯一种名贵香料)不食。它依恋我,要我疼爱,怎会为了自由离开呢?”萧君鸿目光如火,透过妲卿美丽的双眸,直射悸动的灵魂。
爱得如此霸道,却让她的心无处躲藏。
第三章 第五节 第六节
第五节
灯烛摇曳,秋凉如水。
文莱客栈内,凤嵘正为他的小公主收拾着包袱。
看来,她去过不少地方,买了这么多古怪、有趣的东西,可惜许多经历他无法与她分享。
妲卿轻轻推开房门,一眼见到这高大而温暖的背影,一咬下唇,环手抱之:“驸马。”
凤嵘愣了一下,受宠若惊:“卿儿,你,你回来了。”
这个称呼太陌生,妲卿松了手,跌坐在床边:“凤嵘哥哥,对不起,还是不行。”
凤嵘莞然一笑,转身蹲下,两手扶着她的双膝,凝望着她美丽而无助的眼眸:“卿儿,不要勉强自己。听到你能叫我一声‘驸马’,我真的很开心,特别开心。可是,如果你还不适应,觉得别扭,逼迫自己为了我干不愿意的事情,我心里并不会好受。”
“凤嵘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我会辜负你的。。。”
凤嵘溺爱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傻瓜,感情这东西,又不是说控制就控制的了的。我就是有股冲动对你好,并不会怕什么辜负与伤害,只要你快乐,我就会很快乐。其实,能得到父皇的赐婚,我已此生无憾。”
妲卿望着眼前人,突然产生一种不可言状的感动,眼眶湿润。她揽住凤嵘的脖子,轻吻其额头,心里是无尽的愧疚。
第六节
可惜,愧疚并不能解决问题,该来的它总要来,而失去的再也追不回。
金銮殿上,皇帝勃然大怒。
国家的战乱和自身的疾病,让他心烦气躁、白发频添,但他不能服老,他还得为两千万百姓坚持下去。
虽然这份坚持变得越来越艰难,但他决定随时为之牺牲。
“缦德,你如此任性妄为!婚姻岂是儿戏,战场又岂是你游乐的场所?!你太让朕失望了!”
妲卿跪在众臣之中,有种千夫所指的感觉。她没有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皇会对她如此呵斥,不禁手脚冰凉,脸色发紫。
凤嵘忙上前劝谏:“父皇,公主已经知错。何况公主几次立下战功,又为朝廷觅得良将常靖棠。希望父皇念及公主是初犯,有所饶恕。”
“驸马,朕有愧于你。此女顽劣,不守妇道,险些铸成大错,休再为其求情。朕心意已决。”
语罢,皇帝眼神坚决,不容凤嵘再说什么,殿上变得异常安静。
妲卿忍不住偷偷抬头望去,竟发现父皇突然变得十分苍老。
那复杂的眼神里,有责怪,有疼爱,有不舍,仿佛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可是他突然闭目回身:“小德子,替朕宣旨吧。”
正殿大总管王福德手捧圣旨,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缦德公主生性顽劣,逃婚在前,误战在后,任性妄为,弃百姓与天下于不顾。今朕决定废除其公主的名号;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踏入宫门半步。’”
妲卿只觉一阵晴天霹雳,击得她整个人都蒙住了。
凤嵘更是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群臣哗然,公主就是犯了再怎么严重的错误,也不至于驱逐出宫啊。
宰相、将军纷纷劝谏,可皇上心意已决,充耳不闻,一扬手:“来人,给朕把这个平民赶出皇宫!”、
妲卿这才恍过神来,推开上前拉扯的侍卫,扑上去,抱住父皇的腿:“父皇,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