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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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小过……”耳朵被重重的咬了口，公羊马上识相的闭上了嘴。
“你还是喜欢我那样对吗？”顿了顿，杨过用唇轻轻的蹭着公羊的耳朵，说道：“那我以后都那样……”
“杨过！”转头看着杨过的脸，公羊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说杨过是你，小过也是你，你又何必在乎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呢？不管我喜欢什么样的，终究都是你。你该怎样就怎样，没必要特意为我去改，真的不用。当初你是两个人的时候，我各喜欢你们身上不同的东西，如今变成一个，也省的我左右为难了。”
拉着杨过坐下，公羊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毕竟他现在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爱胡思乱想，这样不像他，也不是他了。
“以前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我从来不在意，只是会偶尔闹闹，但我知道分寸。可是现在我怕了……”
杨过心口一跳，将公羊搂进怀中，柔声说道：“你怕什么？怕我对你不是真心实意？我说了，若是要玩也不会找个男人。我若不是对你真心，我杨过怎会为他人随意改变？”
“就是因为你是真心的我才怕！”把头埋在杨过的胸口，不敢看他的脸，公羊觉得自己像个娘们，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不但自寻烦恼，还让杨过跟着难受。所以更加坚定他要把话说清的信念，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自己会乱想些什么？两个人一起若是连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那还不如不要在一起。
“我怕你是因为寂寞，因为我会喜欢你，也是因为寂寞。我一个人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我要个靠山，这也是当初我会赖上你的原因。可是我是人，我们相处久了，自然感情就变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小龙女，不会回应我，所以我敢肆无忌惮对你示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的付出，示好能有回报了，我怕你现在能对我真心实意，等见到小龙女后心又变了。我知道我现在很娘们！可是我就是怕，我们都是男人，这样的感情是最不牢的。这里没有人认识我，知道我，我不怕有人说什么。可是万一哪天别人说你了，你还能这样抱着我吗？”
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了，杨过紧紧的抱着公羊，这个笨羊虽然笨了点，闹了点，可是脑瓜子里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杨过原以为看清自己的心事，再加上小过那带来的记忆情绪，自己能和公羊两情相悦。真的没想到公羊竟然会有这么不安，若是早知道会这样，一定会好好的解释清楚。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不安的种子已经埋下，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又会萌发而出。只能斩草除根，快点拔掉公羊的不安。
“我的错！我应该等姑姑的约期满了，同她说清楚，再许你。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姑说好。既然许了你，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杨过，你不该负她。一个人没有多少个十六年的，更何况是个女人。她当初也是为了你……”
“可是现在心里都被你占去了啊！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那丫头还在里面等我们呢！快些进去找她，免得弄丢了不好给郭伯伯交代。”
“嗯！”很识趣的避开话题，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接下来的结果如何，他公羊都有能力接受了，再也不用害怕了。杨过是去是留，至少这份情是真的。
看着弯腰绑树干的公羊，杨过连忙单膝跪地为他绑着，低着头说道：“男人相爱又如何？我杨过少年轻狂敢当着天下英雄说娶师父，乱了纲常。现在也敢对天下人说挚爱你一人！你若觉得掩着掖着受委屈了，那我就到襄阳城，两军阵前，当着天下人面前娶了你，谁若是敢嚼不半根舌根，说你半点坏话，让你难受，受委屈，我让他血溅三尺，为你染红嫁衣！”
眼角酸的不得了，抿着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明明口气云淡风轻的，可是就让公羊听的慎重，并且深信只要他点头，杨过一定会这么做。伸手弹了弹杨过的额头，说道：“谁会在成亲的时候大开杀戒的，你也太暴力了！”
“那你肯嫁我了？”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公羊，紧张的眨着金色的眼睛。
“你都娘子，娘子叫了那么久了，还问我这个做什么？”
“我喊你娘子就我一人知道，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公羊过是我杨过妻子！”
整个人被杨过抱了起来，公羊挑着眉，哼道：“那你先和小龙女把关系说清楚了！”眼睑一垂，突然说道：“杨过，我是不是很过分？”
知道公羊的意思，杨过摇了摇头说道：“你没错！若是以前的杨过，正如你想的一样，不会回应你。可是现在的我，不单单只是以前那个杨过，那时候的杨过缺了一部分，后来被满心都是你的小过给填满了。现在的我才是完整的我，所以错在我，不是你！对于姑姑，除非是以前那个杨过，否则谁也给不了她幸福。现在的我绝对不行！”
“如果我也和你来个十六年之约，你会等我吗？”
“不会！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多少个十六年可以分开了。”摇头笑道：“你也不怕我十六年里又遇到了其他人，别人拐跑了？”
嘟了嘟嘴，做了个鬼脸，公羊笑道：“这么容易被人拐跑了，那还不如不要！”停了停又说道：“如果我们也遇到你以前一样的事，两个人都中毒了，解药只够救一个人，你会怎么做？还是不吃解药吗？”
“为什么不吃？”挑眉看着公羊，这笨羊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杨过伸手扶着公羊慢慢的向泥潭滑去，说道：“若是真的我们两人都中毒了，解药只够救一人，你想独活，这药我绝对不跟你抢。如果你不愿活在没我的世间，那解药我会吃，然后寻遍天下名医为你解毒，是在回天乏力，我会一直陪着你，等安排好你所有后事，就随你而去。我不会让你看到我死在你跟前的，怕你伤心难过，我说了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在泥潭上慢慢的滑着，公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握着杨过的手更紧了。一生能的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足够了！
脑袋一歪，看着杨过的俊脸，故意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随我而去啊！”
话多容易露马脚
话多容易露马脚
两人行到黑龙潭当中，就见郭襄一人站在黑泥之上。公羊疑惑的看向杨过，不是说都是沼泽吗？这丫头怎么能站在上面好好的没事啊？
“那块地方，下面是硬土，估计原本是个湖心岛吧！”察觉出公羊的疑惑，杨过马上解释着。扶着公羊慢慢的踏上那块地方，公羊才站稳，杨过已经蹲□子为他解着脚上的树干。
公羊脸上一热，有些慌张的看了眼郭襄，低头瞪了眼杨过，没事秀什么恩爱！脸上虽然愠怒，可是心里却像掉蜜罐一样的甜。
“大哥哥，你总算回来了！”郭襄一见杨过，便跑了过来，看到公羊脸上的笑收了收，轻声唤道：“大哥哥！”
公羊挑了挑眉，挂着笑看着杨过，才一会的功夫就能做人家小丫头的哥哥了，也不知道刚刚谁还说只是把人家小丫头当侄女的。
便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有人说道：“老僧一灯盼瑛姑赐予一面。”
一听一灯的名讳，公羊连忙转着头四下寻找着。他印象中，南帝一灯可是个大帅哥，如今能见到真人，要不要找他签个名啊？
可是环顾了一周也没有看到半点人影，奇怪的这说话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喂！知道人藏在哪里吗？”
杨过算是同一灯有些交情，当年正是一灯大师带弟子为他找到情花的解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十分欢喜。
“一灯大师所使的是上乘内功‘千里传音’之法。”怕公羊误会，又解释道：“这武功虽然号称‘千里传音’，自然不可能当真声传千里，但只要中间没有大山之内的阻隔，功夫高深之人，可以音送数理，而且让人听得觉得说话之人正在身侧。越是内力深厚，传音越是柔和。”
天啊！这个可比打电话方便多了，还省钱！
拉着杨过的衣袖，轻声问道：“那你会不会？”
“你想学？可惜你内功不够！”
“谁要学了啊？”白了眼杨过，公羊冲着他勾了勾手指，让他靠近自己。伏在杨过的耳边说道：“你会就好了！没事就叫叫，喊我回家吃吃饭什么的，多方便啊？”
杨过轻轻的抽了抽嘴角，满脸的无奈，无力的说道：“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十步范围的，所以不用什么千里传音了！”
叹了口，公羊只觉得少了一个乐趣。这时从一旁草丛之中走出一个老妇，手中正抱着两只九尾灵狐。想必就是一灯大师口中的瑛姑吧！
郭襄一见，便高兴的叫道：“大哥哥，九尾灵狐！”
老妇的样貌极其恐怖，冷冷的瞪了眼郭襄，便将手中的狐狸抱得更紧了。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何人？”
杨过上前拱手说道：“前辈我内人无意中被九尾灵狐所咬，特来此处需找灵狐为他解毒。”
郭襄听了杨过的话，嘴巴大大的张开，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只有公羊一个人被咬吧？怎么会是神雕侠的内人？他们都是男子，难道那个人是女扮男装？
目光不由得盯在公羊的身上，看的公羊脸颊发烫，发窘。心里暗暗骂道：杨过你这个口没遮拦的坟蛋！
“内人？”老妇将目光停在郭襄身上，冷哼道：“尊夫人真是年轻貌美啊！”
“啊！不是我啦！”郭襄连忙摆手叫道，又把视线落到公羊身上，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推出来。
“不管是谁，我这个狐狸是不会给你的！”
“可前辈……”杨过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公羊拉住了，回头就看到公羊冲着他摇了摇头，抬手指着黑龙潭外面。
马上明白公羊的意思，竟然一灯大师会来求这个老妇一见，那他们必定是认识的。等等或许能让一灯大师为其说说话，让老妇交出狐狸。
公羊将杨过拉到一边，指着瑛姑轻声的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转头看了眼弓着背的老妇，杨过微微的摇了摇头。奇怪的看着公羊，自己都不知道那老妇的身份，难道公羊会知道？
“那个一灯大师以前可是大理的皇帝，那个老太婆是他的妃子。”小心的看了眼瑛姑，公羊又将声音压低少许，说道：“她和老顽童周伯通私通，生了个儿子。后来不知道那个孩子被谁打伤了，结果一灯大师吃醋没救，那个孩子死了。一灯大师也后悔出家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公羊，杨过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哈哈！江湖八卦嘛！以前在客栈什么的地方听说的。”公羊讪笑的看着杨过，竟然忍不住的说漏嘴了，但愿杨过不会刨根问底。
杨过并未再开口询问，而是转头看着瑛姑。见她退了几步，坐在一堆枯柴之上，目光中流露出恶狠狠的神色，这副神情让他心中极不舒服。
郭襄也被瑛姑的眼色吓到，拉着杨过的手怯怯的说道：“大哥哥，这位一灯大师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咱们去见见他可好？”
“好！我正想要去见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从郭襄的手中抽出，又蹲□子为公羊把刚刚解开的树干绑好。并肩而站，从雪地上滑了出去。
“大哥哥，等等我！”
杨过被郭襄连叫了几声‘大哥哥’，听她语声温柔亲切，心中一凛。抓着公羊的手又紧了几分，暗想着既已许了公羊一生，绝不能再惹人坠入情障。这丫头又是郭伯伯的女儿，年幼无知，天真烂漫，还是早些把她平安送回襄阳，免得多生是非。
“大哥哥，我叫你呢！”郭襄快速跟上，紧紧的抓着杨过的衣摆，急声问道：“你刚刚说你内人中毒，我为何没见到她呢？”
杨过轻轻一笑，便把公羊拉到了中间，说道：“他就是我的妻子！”
白了眼杨过，公羊转头看着一脸吃惊的郭襄，笑道：“杨过，看你把人家小丫头给吓的！”
“原来大哥哥是吓我的啊！我就说你们两人都是男子，怎么能……”说道后面郭襄的声音已经轻不可闻，脸颊绯红。
“两个男子为何不能……”杨过的话被公羊用手给挡住了，公羊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坏就好了，被带坏人家小丫头！”
舌头在公羊的掌心轻轻一舔，杨过笑道：“听你的！”
快速的收回手，嗔道：“无赖！”
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样，郭襄更是觉得杨过说的是真的，只是想不通他们两个男人怎么会……
远远望见雪地上有一人站着，白须垂胸，身披灰布僧袍，正是一灯大师。杨过提气奔到他的身前，朗声说道：“弟子杨过，叩见大师！”
一灯大师一见杨过拜倒，连忙伸手扶起说道：“杨贤侄别来无恙，神功进境如此，可喜可贺。”
杨过站起身来，拉过身边的公羊引见道：“公羊过，弟子的好兄弟。公羊，快见过大师。”
公羊拱手笑道：“见过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只是合十含笑点头。公羊顺着他身后看去，就见一人横躺在地，脸色腊黄，双目紧闭，似乎是一具死尸。
杨过也发现那人，凝目一看，惊道：“慈恩大师怎么了？”
一灯叹道：“他为人掌力所伤，老衲虽已竭尽全力，却也回天乏术。”
公羊眉头紧皱，见杨过俯身按慈恩的脉搏，有些不解的摇头。在他看来这个叫慈恩的大和尚离死只剩下一口气了，杨过又不是大夫，帮慈恩把脉也不见得会救活。
“慈恩大师这等武功，不知如何竟会遭人毒手？”
经过一灯大师的解释，才知道原来是蒙古大军久攻襄阳不成，觉得兵绕南攻大理，再拔襄阳。慈恩大师出来打探消息，途中与人激斗了一日一夜，才受重伤的。
杨过听后顿足说道：“原来是金轮法王这个老贼又来中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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