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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红粉干戈-第97部分

小说: 红粉干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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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了却今日之事以后,永远不要见到她。白瑶琴忖思良久,这才举起手掌,拍活了庄红药的穴道。
  她睁开眼睛,见了白、王二人。不由得啊了一声,惊喜交集。
  王元度柔声道:“我和白姑娘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所以她才会出手点你穴道,现在已没事啦,庄姑娘即管请便。”
  白瑶琴听口气而知王元度和庄红药之间,实在没有半点男女之情那等关系,竟然无端端的大感放心。
  庄红药向他道谢过,王元度又道:“庄姑娘,在下可还有效劳之处没有?”
  庄红药道:“不敢当得王大侠关注,贱妾倒是有几句话意欲奉告。”
  她没有立刻说出来,白瑶琴倒也识趣,转身走开了。
  庄红药走到王元度身边,低低造:“贱妾留下一个地址,假如王大侠有事要贱妾去办,可通知那住址之人,贱妾自能知道。”
  她随即说出了地址,王元度郑重地默记在心头。其实他却深知此后很难有机会再碰见她。
  不过她既是一番盛情,不便推卸,那就得郑而重之的记牢心中才行。此是他做人的原则,决不苟且。
  庄红药见他甚是肃慎真挚的记下住址,芳心大感快慰,当下拜辞而去。
  她走了之后,白瑶琴才踱回来,说道:“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竟是奉命要赶赴日月坞找你的。”
  王元度心头一震,道:“姑娘奉谁之命呢?”
  白瑶琴道:“我奉的虽然是甄红袖姊姊之命,但这主意多半是钱万贯姐夫出的。”
  王元度道:“因此他把信物交给了你,是也不是?”
  白瑶琴道:“正是如此,我红姊姊还有一封密函致你,这是在路上仓促写成。当时她举动十分神秘,使我甚为迷惑。事实上其时护驾之人,俱是本教高手,岂有外人能够窥探得出?”
  她掏出那条打着四个结的白丝巾,递了过去。
  王元度一面拆开,一面说道:“可能她就是要瞒过贵教一众高手的耳目,且让我看过此函再说。”
  他迅即瞧了一遍,大感惊讶,把丝巾交给白瑶琴,道:“白姑娘不妨瞧一瞧”白瑶琴看了之后,失声道:“什么?红姊要我设法投靠你?”
  王元度心想:“这正是使我最头痛之事。”
  口中说道:“照令姊所说,她和钱兄都陷入危险之中,荀伯业教主很可能会对他们不利。她的分析极有道理,假如荀伯业认为令姊不但不能争取到钱兄,反而生出叛教之心,他自然会先下手为强,翦灭了心腹之患。”
  白瑶琴道:“红姊这样说法,我可不敢不信,她又命我加急赶去日月坞,那意思是害怕荀教主派出高手追杀于我。”
  王元度定一定神,才道:“白姑娘可否将荀教主的为人。武功略略赐告?”
  白瑶琴道:“这有何不可,荀教主武功高绝一时,练成了大衍神功,连姊夫也败在他手底。”
  王元度听说连钱万贯也不是敌手,微微变色,道:“这位荀教主果真称得上武功高绝了,想钱兄何等英雄了得,放眼天下,实是罕有敌手的,居然也落败不敌。这就无怪令姊忧心忡仲了。”
  白瑶琴连连点头道:“不瞒你说,我在未遇见钱姐夫和你以前,真不把天下之士放在眼内,红姐姐也是如此,唯一服气的是荀教主一人而已。”
  王元度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曾和钱兄动过手,在下很想听听经过情形。”
  白瑶琴当下把首次见到钱万贯,如何动手的情形说出。
  最后说道:“红姐姐平生眼高于预。这回可碰上倾心之士了。钱姐夫也因敬生爱,与红姐姐订下婚约。”
  王元度道:“据在下所知,这婚约是在三禁堡时宣布的。如若不然,钱兄就不得脱身了,在下说得对不对?”
  白瑶琴立刻忿然作色,道:“什么?难道你以为红姐设计迫钱姐夫承认婚事的么?哼!
  我红姐姐艳绝人寰,哪一个男人见了她,不是目眩心荡而又不敢作刘侦平视的,我红姐姐还须使手段么?”
  王元度见她如此愤慨,不能不信,歉然笑道:“在下本无此意,只不过在下晓得三禁堡中,有一位姑娘与钱兄以前相识,这才会提起在三禁堡宣布婚约之事。”
  白瑶琴已感到他这人胸怀坦荡磊落,决不是皱眉生计擅打诳语之辈。因此他不可能临时想出这番辩词。
  当下心回转意,怒意全消,道:“原来如此,倒显出我生气生错了。唉!我的脾气一向不好,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元度微微一怔,忖道:“她也会认错道歉,这实在是想不到之事。”
  顿时观感变了不少,含笑道:“姑娘一片纯真,喜怒出自衷心,实是不可多得,在下先说错了话,可怪不得姑娘不愉。”
  他停顿一下,又道:“姑娘请将那行宫所在赐告,待在下加急赶去,谅那荀教主虽是武功高绝,却也未必赢得我和钱兄两人联手之势。”
  白瑶琴问道:“假如教中高手倾力而出,把你阻住,钱姐夫岂不是孤掌难鸣?”
  王元度讶道:“姑娘说得虽是,但除此之外,难道尚有别的妙法不成?”
  白瑶琴道:“当然有啦,那就是我们一同前往。”
  王元度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不劳姑娘前往。”
  白瑶琴摇摇头:“红姊姊和姊夫危在旦夕,我们马上赶去,还怕来不及,焉有时间去办旁的事情?”
  王元度自然是想不让她去,其实并无要紧之事。听她这么一说,竟无法反驳,寻思一下,道:“在下不妨坦白见告,既然令姊殷殷嘱托,又命姑娘销声匿迹,保存无声剑派一脉,姑娘岂可有违令姊此意,坚要涉险随行?万一有什么差错,教在下如何向钱兄交待?”
  白瑶琴笑道:“你何不早点说,假如是这个原因,我只须问你一句话,就能使你无言可答。”
  王元度道:“在下敢问其详。”
  白瑶琴道:“假如你兄长有难,有人劝你不可涉险,却让这个劝你之人自行前往,请问王大侠一声,你是听劝呢抑是不听劝?”
  她这一声王大侠,直叫得王元度哭笑不得。假如她说听劝,如何还算是大侠?
  天下哪有这等不顾手足生死,又让旁人涉险出力的,能称得上大侠的?当下只好苦笑道:“在下自然无法听从,不过……”
  白瑶琴道:“我虽是个蠢丫头,可是你这一声不过,我却猜得出下文。”
  她的为人既刁蛮,又顽皮,辞锋又锐利便捷,令人觉得委实难惹。
  王元度道:“那么索性请姑娘猜猜吧!”
  白瑶琴笑道:“你为人蛮老实可爱的,我真的喜欢你啦!”
  要知她并非出入情场之人,从来没有说过这等露骨大胆的话。
  毛病完全出在王元度的坦白宽宏,处处相让,于是把她的刁蛮大胆作风都惹了出来。
  王元度面上方自一红,白瑶琴接着说:“王大侠别怕,你已与蓝家二小姐订下婚约,我再没出息,也不至于真的动你的脑筋。”
  说罢哈哈而笑,其实心里头苦涩得像咬嚼莲心一般。 
  
    
  
  第二十七章 中淫毒再遭桃花劫
  
   
   王元度道:“姑娘最好言归正传,要知时间无多……”
  白瑶琴道:“好吧,你那一句话,底下可是想提及武功行不行的话么?我不妨告诉你,我红姊姊虽然刻法精绝,不弱于姊夫。但假如加上我联手出剑,威力更强,这话你相信不相信?”
  王元度叹一口气,道:“我信不信难道对你发生作用么,瞧,咱们免谈啦,还是动身上路为是。”
  白瑶琴道:“好极了,走!”
  当先行去,王元度随后跟着。
  她找到了马匹,回头瞪了王元度一眼。道:“咱们只有一匹牲口,如何是好?”
  王元度心想:“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我们可以同乘一骑不成?”
  口中应道:“在下脚程还过得去,姑娘尽管上马疾驰。”
  白瑶琴道:“那怎么行?”
  王元度大吃一惊,道:“不行的话,那便如何?”
  白瑶琴讶道:“你怕什么?我可以步行陪你呀!”
  王元度道:“何必两个都跑得筋疲力尽?再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在路上飞奔,更惹人注目。”
  白瑶琴道:“其实要紧的还是你,你决计不可筋疲力尽,这样吧,我步行,你骑马,反正几个时辰就可赶到地头。”
  王元度沉吟一下,道:“白姑娘你在一元教中,地位甚高,定然详知一元教在附近各处的巢穴。”
  他撇开了步行骑马之事,问起这个问题,白瑶琴讶道:“我当然知道啦!”
  王元度又摇摇头道:“不行,知道也没用,想那姜石公何等狡猾,怎会往你已知道的地点跑?”
  白瑶琴恍然道:“原来你是考虑到红姊已不在那行宫中,这话实在有理,我们胡乱猜测一下,碰碰运气。”
  王元度道:“在下认为姜石公一定会往我们猜不到的地方走,荀伯业定会听他的主意。”
  白瑶琴道:“为什么呢?”
  王元度道:“因为姜石公不认为我们是十分聪明机警之人,这一来可就大有分别,假如他对付智慧很高之人,必定前往隐秘难觅之地,假如对付普通的人,他将使用空城计,故意藏在易找之处。”
  白瑶琴苦笑道:“我还是听不懂。”
  王元度道:“只怪我讲不清楚,假如我是姜石公的话,如若认为对手智慧过人,则对方必定考虑到这条空城计,虽然经过显眼之处,也不会大意放过。所以必须藏身于真正隐秘之地,设若他认为对手乃是普通的人,则对方一定猛向隐秘地方找寻。然而就近的地方,反而会忽略了。”
  白瑶琴喜叫道:“你猜得好极了,我看你简直比姜军师还强。”
  她接着抿嘴一笑,道:“原来你只是忠厚大度,并不是老实愚笨。”
  王元度心中嗟想道:“这位姑娘竟然是我的知心,很少人能看得透我乃是聪慧忠厚之人。”
  他微笑道:“姑娘过奖了,常言道是愚者千虑,亦必有一得。这个猜测究竟对不对,还待事实揭晓,现在姑娘请上马吧,我们反正不能走得太快,还是别让人觉得惹眼的好。”
  他找出假须假眉,粘贴上去,顿时变了样子,一面说道:“现在到前面市镇。换一身衣服,打扮为行旅商贾,或者暂时可以瞒过他们的耳目。”
  白瑶琴道:“我也要化装上路,请你回转头,我得更换衣裳。”
  王元度不便多问,如言回过头望向别处。耳中只听得她换衣服声。又过了一阵,白瑶琴道:“行啦!”
  王元度回眼望去,但见她已换上男装,头戴方巾,俨然是个白面书生,她很得意地问道:“怎么样?别人看不出来我是女扮男装的吧?”
  王元度道:“的确不易看出,但你剑插背上,固是很便于发出,却也易惹武林之人注目。假如佩挂腰间,就不致如此惹眼了。”
  说时,白瑶琴解剑改悬腰间,接着又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却怕你不敢坦白回答。”
  王元度见她神态中含有神秘的味道,实在测不透那是什么问题,便询问地瞧着她,没有开口接腔。
  白瑶琴微微一笑,举步走到他面前,相距只有尺许,目光锐利地迫视着对方,道:“刚才我换衣服的时候,你心里想不想回头瞧上一眼?”
  这个大胆的问题,连王元度,也不禁为之面红。他用力的摇摇头,代替答复。
  白瑶琴冷笑一声,道:“当真没有这个念头么?我不相信。”
  王元度耸耸肩,道:“在下向来不打诳语,没有就是没有。”
  白瑶琴美眸中露出恼火,大声道:“我不相信。”
  王元度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天下间哪有迫人胡乱承认此事之理?当下反问道:“白姑娘何以见得在下必有这等龌龊的念头呢?在下做过什么事,使你认定我是这一类的人?”
  白瑶琴恼声道:“除非你不是男人,才会没有这种念头。”
  王元度苦笑一下,道:“姑娘定要这样想法,在下也无可奈何。”
  白瑶琴回嗔作喜,道:“那么你已承认有过回头瞧看的念头了?”
  王元度坚决地道:“没有。”
  白瑶琴顿时又气恼起来,道:“你不是男人大丈夫,你不敢承认心中的念头,其实你有那种想法,我也不会怪你。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只不过大多数人晓得不该当真那样做,抑制得住自己,而有些人却忍不住回头看了。”
  王元度摇摇头,道:“这个意念对与不对,暂时不论,但当时在下心中确没有此念,何以姑娘硬要说我有呢?”
  白瑶琴恼声一哼,道:“好吧,我算你没有动过此念,咱们走着瞧。”
  她一甩头,跑到大路上。王元度啼笑皆非地跟着走去,却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乘马先行,王元度坠后数丈,遥遥跟随,彼此之间,规定了几种简单的暗号,以资联络而不启人疑窦。
  他们以相当快的速度往前走,日暮时分,远远见到一座市镇,人烟稠密,占地甚广。
  白瑶琴驰入镇内,按照原来的计划,一径找到一家饭馆进食。王元度便坐她后面的一张桌子,而两人以背相向,谁也瞧不见谁。
  可是他们正施展内家传声之术,互相交谈。
  白瑶琴说道:“我一路上都没有见到本教的人,你可曾发现什么可疑迹象?”
  王元度道:“有是有,但我还不能确定。我发现好像有人跟踪,对你特别注意。”
  白瑶琴道:“是些什么人?”
  王元度道:“或者是我多疑,因为这其中有妇人、孩童、农夫、老妪等等。他们只是对你特别注意地瞧看,然后匆匆走开,不再出现。人镇之后,因为街上人多,反而看不出可疑的迹象。”
  白瑶琴道:“本教教徒各式各样的全有,假如他们真是本教派出侦查我的人,不足为奇。”
  王元度道:“姑娘可有应付之法?”
  白瑶琴道:“咱们抓起一人加以审问,岂不是立刻就可以明白真相了?”
  王元度道:“此举只怕会打草惊蛇,我猜他们必定有一套传送消息的法子。假如其中一环忽然中断,主持之人立时可以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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