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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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赫点了点头。“可是华昭仪却揽了所有罪行,并且自谥了。”
云舒吃惊。“怎么会?”随即一想,肯定是刘贵妃陷害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儿。
夜赫道:“既然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也罢,你不要再回宫去了。”
云舒垂着头不说话。好难得过这种宁静的日子,真不想不去想未来。夜赫握着她地手臂。“你瘦了好多,越发地骨瘦如柴了。”
云舒脸有些微红。她带着他到茅屋去,徐应元正在捣药,见她带着个英俊伟岸的男子回来,十分讶异。二人相见,徐应元望着夜赫的脸道:“你是夜将
夜赫有些意外,“你如何知道我?”
“大名鼎鼎的黑翼将军,如何不知?”徐应元笑了笑。
夜赫拉着云舒的手道:“刚听云舒说是你救了她。大恩大德,不知该如何相报。”
徐应元笑。“何需相报,何况……”蓦地止住了话。
夜赫看了看徐应元,又看云舒。眉头却不自觉地蹙了蹙。徐应元欲语还休,为什么呢?仔细地看了看他。讶然地竟发现。好生眼熟。
三人进屋,徐应元泡茶上来。爽朗地道:“茅屋草舍,没什么好招待你地。将就着喝罢。”
“客气了。”
徐应元又跟他们聊了两句,心想他们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贴心的话要说,于是说:“我到山上去捡些柴伙,你们慢聊。”
待他出去,夜赫方道:“你觉不觉得,你长得有点像他。”
“不会吧。”云舒饮了口茶。“我看不出来呢。”舒又问他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夜赫一一道来,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一并告知。云舒蹙眉道,“那要如何是好?既然是有心暗害,只怕你一回会稽,立刻就被人拿住了。”
“嗯,所以我想着可能这两天韩霄就会有所行动。已经派人去找流光了,稍晚下去与他会和。”
云舒蹙了蹙眉,“现下你到镇里去,应当也不便罢。你与流光将军情义深厚之事大家都知道,肯定会猜准你能去找他啊。”
“是,所以只能小心行事。”夜赫道。
“不如我替你跑一趟。”云舒道,“我是姑娘家,他们又不大认得我。”
“你身子还这样瘦弱,怎么可能大老远地跑余姚去。我小心点儿便是了。”夜赫看了看天色,“流光兴许也差不多到了,我去与他会面,之后再来。”
“若天黑了就不必来。山路险阻,还是小心为好。”
“嗯。”夜赫俊逸的眼里,有着不舍。两个月多不见,此时真想与她多呆一会,哪怕一刻也好!可是现在,他有事情必须要去做。握握她的手,真实的存在让他的唇角微扬。你不必出来,外头起风了。”
云舒微笑:“不要紧。”脸颊微红,执拗地送他出茅屋来。
徐应元迎面走来,见夜赫要走,问道:“不多坐会
“夜某还要下山处理公务,云舒还要劳驾您照顾。”说着抱了抱拳。
徐应元微笑:“何须这般客气。”
云舒担忧地看着夜赫道:“若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呢?”
徐应元问道:“怎么?”
夜赫将要阻止,云舒却简略地说了下夜赫的处境,只说他被人陷害,现在处境比较危险。徐应元皱眉道:“如此下去确实不安全。不如徐某代你走这一趟。”
“这……这太麻烦你了。”夜赫还有些犹疑。
徐应元看穿一切似地笑笑:“不麻烦。只要你信得过徐某就成。”嗯。”夜赫点头道,“那就劳驾你了。若方便,将流光将军带到这儿来。”接着说了个地址,让徐应元去找流光。
云舒叮嘱徐应元道:“徐叔叔山路湿滑,要小心些。”
“知道了。”徐应元说罢去了。“让大家担心了,”云舒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那公主好吗?”
夜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冰婕妤?嗯,听说她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好了。”
“嗯。”云舒望着含翠远山,有些失神。以后,真的不回宫去吗?那她该去哪里,她地未来在哪里,好迷惘。
偏头看了看夜赫,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起不久前他紧紧地拥抱着她,莫名复杂地情绪又油然升起。他们可以在一起吗?可是他是敌国地将军啊,哪一天,说不定他还要重赴战场,到时候……
二人各怀心事,却心照不宣。夜赫此时尚不能承诺什么,因他此时还自身难保!
卷四·风云变 第十章 喜相逢(gh )
卷四·风云变 第十章 喜相逢(gh )
啊,琉璃一时手快,居然把(下)直接打成G了,而且章节名还修不了,真是,真是糊涂啊……对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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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快天黑时,徐应元将流光带来了。乍见到云舒,眼睛蓦地瞪大:“云姑娘,不是……”
云舒微笑:“我死而复生了。”她望着徐应元,“谢谢徐叔叔,走了这么久的路累了罢。快去喝点茶润润喉。”
夜赫知道她是有意避开,好让他们谈谈话。夜赫忙问流光道:“情况怎么样?”
“混乱极了,”流光皱眉道,“想是这次的事情,暮瞳亦参和在里面?我才刚知道有人说我劫狱,安武右将就来找我了。我们出城门的时候,四处已经开始张贴你的画像。”
“通缉?”
“是啊。”流光叹道,“这次你真是被人害得不浅。”
“以逃狱的罪名么?”
“是。”
看来,他所猜测的都不错!韩霄是想制造他夜赫畏罪而逃的假象!所以那些黑衣人,最先攻击的是侍卫和严冬!而且还故意只打伤他们,尤其是,让严冬看到暮瞳混在其中。严冬不知道流光有这么个同胞弟弟,乍一见。肯定会以为是流光得知他要被关押,所以赶来救援的!
真是处心积虑!想必韩霄马上要有所动作了,所以才将他逼出来。暂不能回会稽之中。“这样说来,你的处境和我一样了?”
流光苦笑:“恐怕是这样。不过好在。我到余姚已经吩咐了安武派人去盯稍南陵王爷。若有消息,飞鸽传书过来。虽然安武手下人不是太多,但是一二万还是有地。。。”
夜赫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有着凝重。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不可想象。
在韩霁刚刚登基时,国内也发生过判乱,东翼王借越国在拓伐疆土之时发动内战,意欲夺取皇位。可是还未近得韩霁身边,东翼王就已经人头落地了。这么多年的平静之后,韩霄坐不住了。轻轻叹息。这一次,兴许是山雨欲来?!
流光微笑了:“没想到云姑娘竟没死,真是老天有眼。”
夜赫亦笑,“应是天不负我。”
“这几天。你准备就住在这里么?”
“去余姚也可。就是怕引起不必要地麻烦。”
流光点头道:“那我每天上来与你送消息吧。”“你在余姚方便么?你不是也因为我而背上了黑锅。”
“这事不怪你。”流光道,想到暮瞳,眸光黯了黯。深深地叹了口气。虽与他是兄弟,但是这么多年。想必他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对他们,也格外地冷漠愤恨。
“如果我没估计错。韩霄应该在这一两天就会动手。”夜赫深深担忧,“既然韩霄如此处心积虑,指不定城墙上的士兵都被收买贻尽了。届时他要入城门,那就轻而易举!”
“当年东翼王亦收买了城墙士兵啊,还收买了大部分的侍卫,照样不是被皇上洞悉了么。”流光道,“皇上应当对南陵王也是有所盯梢的。”
“但愿如此才好。”夜赫蹙眉。不知道这次事情,他爹娘会不会受牵连。虽然他是被人陷害逃狱,但后续发展,他也猜之不透,摸之不着。
二人又小谈了些许,方才散了。云舒出来请他们进屋吃饭,流光笑道:“就不叨扰了。我下山去。”
夜赫道:“你住哪儿?”
“安武给我安排了个秘密住所。放心罢。我不是他们的头号目标。”说罢与徐应元告辞。
见挽留不了,徐应元给他打了盏油灯让他照着山路下去。
三人围桌吃饭,有新鲜地狍子肉,云舒不过吃几口,便吃不下了。徐应元给她夹菜,“多吃点,才能把身子养胖起来。”
夜赫看看他,又看云舒。真的越看越像呢。尤其是眉眼之间那股倔强气息,尤为相似。他淡淡的,“徐先生不知在这儿住多久了?”
“十年。”
“一个人在山间住十年之久?”暗叹。
“对我来讲,十年和十日,仿佛没有什么差别。”徐应元笑了,眼眸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深重的寂寞。
云舒拉了拉夜赫,摇摇头。徐应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道:“舒儿可别当我想不开,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已经看透了。”
晚饭之后,云舒告诉夜赫,徐应元的妻子女儿都不在了。夜赫沉吟:“他有女
“是啊。”云舒叹息,“好可怜,妻女都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夜赫忽尔笑了:“那你给他做义女不就好了。”
“这个主义不错呢。”云舒嘻嘻笑了。
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云舒又别开头去,脸上微微地烧。夜赫执起她的素手,至唇边,轻轻地吻了下。
云舒的身子一颤,仿佛有阵热流淌过全身。夜赫闭着眼睛,“庆幸今日来山脚下,庆幸时间刚好,还能够遇到你。”
云舒地手停在他的脸颊。他也瘦了很多……想必这两个月,她也害得他不能安生罢。深深叹息。二人目光交融,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尔外头传来声响,有徐应元的声音和另一个女音。而且声音很压抑,平时徐叔叔说话很大声,不知道今日是谁上门呢?
云舒有些好奇,和夜赫一起准备掀着帘子走到厅堂,才掀起来,便看到徐应元拉着林大娘往外走去,低声地说着什么。
只听得林大娘堵气道:“还不告诉她,准备什么时候说?!”
夜赫看了看云舒,“是他地新任妻子么?”
云舒笑笑,“不是啦,是住在山脚下的林大娘,在我昏迷地时候,多亏她给我擦洗换药。”
夜赫地心蓦地痛楚,“肯定受了多处的伤吧?”
“嗯。”云舒咬咬唇,那些伤口好狰狞。原本洁白无瑕地身躯!女儿家,谁不爱美呢,所以说不心酸,是假的。
夜赫低头,恰巧看到她左耳后面,有一个梅花形状的殷红。“你有个胎记呢。”
“哦,”她摸了摸左耳,羞涩地笑了,“打小就有的。”
忽听得林大娘的声音又尖锐起来,他们忙将视线移出去:“怎么还有假,我看她跟你挺像!你不要再缩手缩脚,都等了十六年了,还等什么?”
云舒越发不解了。徐叔叔与林大娘,都在聊什么呢?听不懂……虽然躲在这里偷听他们的谈话有点肖小的嫌疑,但是仍是止不住好奇啊。
徐应元低声地道:“小声点儿,别让他们听到。”
夜赫的眸子微敛了下,“他们在谈的事情不想让我们听到呢。”
“嗯。”会是什么事?
“听到又怎么了?这事儿难道不应该让她知道?”林大娘喊道,“云舒可是你闺女啊,你准备什么时候认她?”
林大娘的声音清亮无比,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传入云舒的耳中。云舒可是你闺女啊!这一句,顿时让云舒如遭雷霹,脑海中一片空白!蓦地一阵眩晕袭来,若不是夜赫在身边,她几乎要栽倒在地!
卷五·身世之卷 第一章 如置梦中(上)
卷五·身世之卷 第一章 如置梦中(上)
夜赫忙抱住她,惊道:“舒儿,你不要紧罢?”
云舒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她盯着他,“你刚刚,也有听到吗?”
夜赫点头,“嗯。”
云舒思绪有些模糊。徐叔叔,是她父亲?这怎么可能呢?!
他近在咫尺,只要出去,她就可以问到,该去吗………她颤抖,不安。正在犹疑的时候,徐应元和林大娘的视线却一齐扫了过来。
云舒忙尴尬地挤出抹儿笑,一股偷窥被人发现的尴尬和迷惘自心底升起。她手指有些冰凉,夜赫握住她,“出去罢。”
二人出来,徐应元见他们已经听到,也走过来,他望着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云舒盯视着他,才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颤抖:刚刚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林大娘道:“那还有假!你左耳后面有个胎记,梅花形状的,你若不是宝儿,哪有那么恰巧的事。”
云舒的心怦怦地跳。宝儿?这会是,她的小名吗?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林大娘叹道:“或许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补偿你爹一点!”
爹……对她来讲好陌生好陌生的字眼。云舒看着徐应元。不久之前,夜赫跟她说:你长得有点像他。会像吗?这个温柔温和的男子,真的会是她爹吗?
“可是单凭一个胎记,怎么就能判定她就是你女儿?”夜赫见云舒不知所措,便代她问道。
“又有几个人,左耳后面。。。能有这样的胎记?就算有,会那么巧,刚好十七岁么?”徐应元温和地望着云舒。深遂的眸子有伤感,“更何况。她长得和她娘亲,一模一样啊……在山底下把她从麻木袋里找出来地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婉盈回到了我身边……”
云舒心跳地更加厉害了。她长得很像娘亲吗?难道他真的是她爹?她愣愣地看着他,极不真实的感觉。他长得很俊。仿佛还可以看到年青时地模样;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会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地生父的模样么?
心在颤抖。
可是,如果真是爹,为什么他不早说呢?如果不是林大娘说出来,他是不是一辈子也不准备告诉她?当年他们抛弃她,难道现在,也不愿意相认吗?!
徐应元的目光锁定着她;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般:“我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是啊,她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呢?在这十七年里,她想过无数次和父母重逢的场面。但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啊。而且,她仍然有极不真实地感觉。他真的会是她爹吗?
徐应元叹息着道:“本来想过一阵子,待你身子好些了。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既然知道了……”
云舒摇着头,“可是我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宝儿。还不是很确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