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鬼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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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向来是由胥诗如负责,她略作整理,退出书房带上门。
“你这野种,凭什么随意出入爹的书房。”
突兀的声音犹如一道尖锐的惊雷,闪入胥诗如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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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9 章 再获重生
刚走出书房的胥诗如听到身后这怪调斥责,她叹了口气,没有搭理那人,而是转身离开。
“喂,你怎么不应我。”那人却一副不屈不挠的跟在胥诗如身后,声音越发尖锐,“你个野种,别忘了,你只是个养女,我胥秋凤才是胥府真正的小姐。”
胥诗如依旧没有搭理她,胥府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情景,开始她还会据理力争,可慢慢的,她腻味了,自己是养女又怎么了,她冰雪聪明深得爹爹信赖,她运筹帷幄是胥府唯一能给爹爹助力的人,比几个哥哥都强。
她自信的认为她胥诗如来胥府当养女,是你们胥府赚到了。
“你给我站住。”身后的胥秋凤见胥诗如不搭理她,恼羞成怒,抬手一巴掌就向胥诗如的脑袋拍去。
胥诗如轻轻一让,胥秋凤便拍了个空。
胥诗如回过头淡淡一笑,“我的好姐姐,我们共同生活在胥府之中,井水不犯河水该多好,你为何偏偏要来招惹我。”
“你还有脸说。”胥秋凤眉挑眼瞪,看起来脸都歪了,“爹本要为我与二皇子定下亲事,不知道你这个野种在爹面前说了什么,这么好的亲事就这样没了。
我平日是不待见你,可你也不能用我的终身幸福来报复。也不知道爹被你这个野种灌了什么**汤,对你言听计从。”
胥诗如暗叹好心被当驴肝肺,无奈的说道:“世间都传三皇子风流,这是大家被三皇子绝艳的外貌所惑,他的风流是真是假我不知。但我却知道二皇子是真风流。
他早已妻妾成群,侍妾通房更是数不胜数,姐姐你在胥府是大小姐,要做什么大家都遂着你的心愿,可你去了二皇子府是什么?难道你想当一个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夫君,还被关在后院空有王妃名号不得爱怜没有自由的怨妇?”
“你还有理了?”胥秋凤哪听得胥诗如的解释,抬手又是一巴掌向胥诗如扇去。
胥诗如轻轻一跃,跳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切,想打她?她的功夫谈不上笑傲江湖,但是要躲过胥秋凤的花拳绣腿还是轻而易举的。
没想到,看到胥诗如躲过这一巴掌的胥秋凤竟然不气,脸上还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胥诗如尚不及思考胥秋凤在笑什么,便感觉到脑后生风,还未回头,就感觉有什么重重打在她的头上,她只感到一蒙,便从树上掉落下来,一动不动。
胥秋凤的绣鞋踩在胥诗如的脸上,“不给你点教训,你这野种还真当自己是胥府小姐,别以为爹惯着你,你就可以在胥府无法无天。给我记住,以后看到我得绕着走。”
胥诗如还是一动不动。
这时,从那棵树上爬下来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跑到这边,看着从胥诗如后脑勺渐渐映出的血迹,他慌了神,“大小姐,小……小的是不是下手重了,她……她不会是死了吧?”
胥秋凤也脸色一变,又用脚踢了踢胥诗如,见她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该如何是好,胥秋凤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没想过杀了她,若让爹知道自己就惨了,可如今看去诗如的模样,好像真的咽气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的目光由无措转向阴狠,环顾四周后,低声道:“死了最好,血迹弄干净,把她拖到偏院,扔到水井里去,就算来日尸体被发现,也只当是她自己失足,与我无关。”
那下人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失手的是他。事情若被捅出来,老爷又能把大小姐怎样?最后倒霉的只有他,所以也只有按着大小姐的吩咐办事。
他找来黑麻袋,把胥诗如往里一装,小心翼翼的往偏院走去,而胥秋凤到底是娇滴滴的小姐,见不得血淋淋的场面,转身就让丫鬟准备参汤压惊去了。
那下人把胥诗如的尸首带到偏院中偏院,这里几乎从不有人来往,确信一路无人尾随,他托起黑麻袋,往井里一扔。
“扑通”落水声惊了他的心,也安了他的心。
他跪在井边,口中念念有词,“诗如小姐,小的不是有心的,在树上那一下小的只是听大小姐吩咐,若你含冤而死化成厉鬼要报仇,去找大小姐,别来找小的,小的只是听命而为,身不由己……”
念叨完,他给井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双腿发软颤颤巍巍的离开偏院。
就在这下人离开片刻之后,一缕绕梁古琴音飘洒在这往日无人的偏院,在方才弃尸的井边,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轻衣的妖魅男子,而琴音正是出自他手中的古琴。
他的芊芊玉指往水井方向一指一挑,一具被浸湿的女尸从井中漂浮而出,落到男子脚下。
“胥诗如,安东大理寺卿胥学昂的养女。别看只是个养女,她可是胥府中最得胥学昂信任的小姐,如今她被胥学昂亲生女儿胥秋凤无意杀害,可我的聚魂灯并无反应。浮梦,你得替她活下去。”
浮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东陵邪,等他如以往一样告诉她,该用这个宿主身体活多久,可东陵邪迟迟不语。
浮梦嘴角抽搐,问道:“灵尊,你是不是忘说了些什么?”
东陵邪拨弄着琴弦,无辜的看向浮梦,“没有啊。”
浮梦叹了口气,你不说我自个儿问:“胥诗如的阳寿还有多久?”
东陵邪邪魅一笑,“这女子有点特殊,她的阳寿究竟还剩多少,本灵尊算不出来。不过浮梦放心,只要有了准信,本灵尊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在那之前,你只要替她好好活着便是了。”
浮梦诧异的看向东陵邪,执行逐梦令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顿时她感觉很不好。
可签下的地府判官契约由不得她拒绝,她哀叹一声进入了胥诗如的身子。
**的站起后,她摸了摸身子的脑后,又是一滩狰狞的痕迹。
为什么要说‘又’呢?
浮梦走到东陵邪的面前,抱怨道:“最近流行爆头落水的死法?上一次的元婉仪如此,这一次的胥诗如又是如此。”
东陵邪自是不会理会浮梦的抱怨,却笑得阴损,说道:“浮梦,看你跟着本灵尊这么久了,便多告诉你一件事。胥诗如是一个复杂的女子,她——”
东陵邪拉长着音调,笑容显得越发幸灾乐祸,“她很不简单。原本全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本灵尊觉得那样就不好玩了,所以她具体如何不简单,就靠你自己慢慢琢磨摸索。”
浮梦斜眼瞟着东陵邪,“灵尊,你是在逗我吗?”
东陵邪收起笑意,冷了脸色,“放肆!本灵尊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大理寺卿胥学昂负责元婉仪被杀一案,你若知晓太多,无论有意无心,势必会影响事态既定的发展。”
浮梦缕了缕自己新躯体的头发,一边还拧着衣衫的滴水,“是是是,灵尊您说的都是道理,契约我已经签下,也没得反悔,您真要逗我玩,我也只能被你玩不是。”
东陵邪勾起唇角,魅惑一笑,“那就交给你咯。”
琴音消散,偏院只剩下浮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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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0 章 索命冤魂
“真想回去找长期饭票。”浮梦双手一伸架在自己脑后,想起了自己还是元婉仪时的幸福生活。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以前也当过各类人群,可是没有谁的死会引起轰动,没想到元婉仪的死还能惊动大理寺,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由她新宿主的爹来破那案。
灵尊还说不能让浮梦知道太多,可之前灵尊不已经说得明白,这件事是二皇子所为,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灵尊的话是不让她多管闲事,那她就当个负责吃喝玩乐的小姐,看她现在的便宜爹怎么破案了呗。
夜,胥学昂的脸上挂着春风得意,一回到胥府就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诗如小姐爱吃的菜。
只是晚膳开了良久,一家人都到齐,在饭桌边坐了许久,胥诗如却久久未到。
“老爷,你太宠着那丫头,你看她现在成何体统,竟然让这么多长辈等着她一个。”说话的是胥秋凤的娘亲,也是胥学昂的正房妻子。
她与女儿同仇敌忾,把胥诗如恨得咬牙切齿,最主要她一直怀疑胥诗如根本不是什么养女,而是老爷在外的私生女。
若不是如此,府中她作为正房已经为老爷诞得一子一女,还有老爷的妾室也各有所出,老爷为何会还要拎个养女回来?这实在说不过去。
胥学昂刚因胥诗如的妙言解了眼前一大半的烦恼,怎会在此时听妇道人家小肚鸡肠的唧唧歪歪,他眉头一皱不耐的看向坐在身边的夫人。
几个妾室原本想跟着夫人一起埋汰诗如几句,看到老爷的脸色,急急低下头做神游状。
“诗如妹妹许是下午为爹整理书房累着了在小憩,你去诗如小姐房中请她来用晚膳。”在胥学昂开口前,胥秋凤出人意料的先开了口,而她所指定的下人正是午后处理胥诗如尸体的那人。
胥学昂眉峰一挑,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她与诗如一向不合,不想今日倒懂事了,看来孺子可教,孩子之间到底没有太多的仇恨。
他点头默许了由胥秋凤身边的下人去请胥诗如。
饭桌前的所有人,都只注意了胥秋凤不同以往的态度,却没有注意到那个被派去请胥诗如的下人,脸色异常惨白。
那下人一步一颤的穿过庭院,经过花坛,走过小道,终于来到胥诗如的房间外。
大小姐叫他来的目的很明白,他俩是最清楚胥诗如何去何从的人,让他来是叫他确定胥诗如的确已经不在房中,然后由他们做第一发现人把胥诗如失踪的事告诉大家。
做戏要做足,那下人走上台阶,抬手正准备敲胥诗如的房门,门却猛然被打开。
如银月光下反射着胥诗如格外苍白的脸色,那下人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想大叫却发现被恐惧占据的内心根本身不自主,“鬼……鬼……”
胥诗如僵硬的转动眼珠,睥睨着跌坐在地,已经吓尿的下人。她俯下身,冰凉的手触碰到那下人的脸上。
那下人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被冰块触碰,回想自己确实把胥诗如扔进偏院的水井中,而此刻胥诗如的手指冰凉,他一定是遇到鬼了,一定是鬼来索命了。
就在这时,胥诗如猛然一抬头,瞪大双眼对着他一伸舌头,还配合着“诶”的一声鬼叫。
“啊……”那下人终于被吓晕过去。
“噗哧。”浮梦忍不住笑出声来,“活该,你杀了胥诗如,我只是吓吓你而已。做贼心虚的家伙,你就在地上多睡一会儿吧!”
浮梦抬脚跨过躺在地上的人,她的心情很好,因为要去用晚膳了嘛,她最爱吃了。
在浮梦奔着晚膳而去后,胥诗如的房门边出现了一个手持古琴的黑衣男子,他极具魅惑的容貌昭示着他的身份,聚魂灵尊东陵邪。
他瞟了一眼被浮梦吓昏在地的胥府下人,随着他手上古琴发出的琴音,一颗闪耀如星辰的光点漂浮而出,径直飘向他古琴琴额下的聚魂灯。
眼看光点就要飘入聚魂灯,东陵邪手指一弹,这光点又回到了那下人的身体里。
“你的死期的确是今日,只是若你此刻死了会给浮梦带来麻烦,本灵尊格外开恩让你多活几日。”
东陵邪拨动琴弦的手指没有停下,他邪魅一笑,又道:“只是——就算只活几天,有些记忆你也是不需要的。”
琴音在胥府的黑夜中消散,昏迷着的下人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最后迷茫的看着四周,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他记得今日不是他值夜,他应该回自己屋子睡觉去……
对,回屋睡觉去。
当浮梦出现在饭桌前,胥学昂欢快的招呼她来自己身边坐,其他人也感觉到老爷今日肯定又因为胥诗如得了什么好,所以也只能陪着笑。
唯独一人,胥秋凤的脸色从胥诗如出现后就惨白无色,再回首望向门外,众人似乎都忽视了,她派去请胥诗如的下人竟没有随她一起过来。
胥学昂笑眯眯的说道:“诗如,下月初五是霍丞相生辰,爹爹要去祝寿,到时你就随爹爹一起去吧。”
此话传入饭桌上其他人的耳中,霎时全明白了老爷的用意。
胥诗如作为胥府的养女,无论宫中有宴还是胥学昂朝中同僚有喜,她从来不去参与的。
可这一次,胥学昂指明了要她去,并且是在霍丞相的生辰。
霍丞相年纪轻轻成为当红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生辰绝不会马虎,到时候安东所有权贵一定悉数到场。
老爷这是要让胥诗如显露人前,看这模样,还想为在天潢贵胄中她寻一门体面的亲事。
在座之人都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向胥诗如,却看到平日还算文雅的胥诗如,此刻正在用手撕一只整鸡上的鸡腿。
浮梦感受到众人灼热的目光,还是不肯罢手的一使劲,鸡腿终于被她掰了下来,她满意的笑了笑,才回答道:“诗如自然最听爹爹的话,爹爹如何吩咐,诗如就怎么做。”
若在平日,胥秋凤一定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可今日她脸色苍白,静静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就往日尖锐的目光也变得黯淡惘然。
现在她只想知道那个下人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