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鬼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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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兄的眼光果然独到,随便看上一女子,便是长阳最鼎沸的女子,只可惜人家已经是王爷的侍妾,不但如此,听说她本身也是出自大家……”说道这里,郑少爷想起了浮梦的吃相,想不通般的摇摇头,“游兄还是另觅佳人吧。”
游言陌也在窗口目送着一群人的离开,只是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浮梦身上,不爱搭理郑少爷的他难得一笑道:“郑兄,有些事,你不懂的。”
郑阔常不可理喻的看向游言陌,难道这小子疯了,还想跟王爷抢女人?
于是他的心中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早一点离开这个随时会创大祸的人,以免连累自己。可是回首看到那一桌菜,心中又开始了浅浅的纠结,能随随便便就来食一品,还被奉为上宾招待,看到当朝王爷淡定如昔,这样的人物会是池中物吗?
且看且观察吧,万一他惹祸了,自己第一时间和他拉开距离,实在不行还能第一时间告官以示自己绝没参与他的祸事,说不定还算立了大功。
打定主意的郑少爷安然的回到桌前,想看一看还有什么菜没被浮梦污染过,方才他都没好好吃。
只是浮梦像匹几天没吃食的饿狼,几乎所有菜都席卷的差不多了,郑阔常又忍不住心中鄙夷,王爷的审美果然也是非常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
没得吃,只能继续和游言陌套套近乎,“游兄,你不是说来长阳,一为春闱,二为寻人。我们到长阳也有几天了,从未看到你去寻人,你要找的到底是谁?”
游言陌把目光从窗外收回,今天他很有耐心,“寻人……只是说辞,与其说寻人,不如说我是在追寻一段记忆,寻找一个可能。”
郑阔常听到天方夜谭般的抬起头,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游言陌异常的陌生,他的身边好像散发出一缕光芒,不是黎明的希望之光,而是透着诡异幽森的黑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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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6 章 宫廷宴席
回王府的马车上,司空棂看着浮梦,却不发一语。这人啊,心情不愉快就喜欢把人晾着,真是对谁都一样,童叟无欺。
“安东立国快七年了。”很久很久,久到离王府近乎一步之遥的时候,司空棂终于开口说话,“七年了,局势逐渐稳定,乱世的硝烟渐渐褪去……”
马车停下,车外人在示意他们的主子可以下马车了,但司空棂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说了这样一段让浮梦云里雾里的话。
他想跟她探讨一下安东的立国史?不用吧,其实她很了解的,打仗那会儿,无论该不该死的人都死成一片,所以那个时候灵尊才创造了逐梦令,同时也让她忙成狗,至今想来都满满的泪。
马车外下人的示意很快停止,伺候多年,自然很懂主子的脾性,看来短时间内,主子没打算下马车,不过主子到底在里面干什么,虽然引人遐想却由不得他们多猜,他们自觉的离开马车附近的范围,以保证里面的声响不会让自己听到。
咦,为什么会觉得会有声响呢?
有些下人很想暧昧的笑一笑,但是他们不敢。
马车里,司空棂平淡的声音终于继续低沉的响起,“只是无论前朝还是当今,民风始终没有改变,女子不能随意在外抛头露面。这几日我忙于春闱,鲜少有时间陪你,才同意让你离开王府出来走走……是不是谁邀你,你都会应?”
没想到司空棂最后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他在为这个而生气?
他,不愿意她和其他男子有过多的往来?
浮梦的心绪有点波动。
她一直知道自己对司空棂有感情,却不知道是何种感情,只以为他对她来说有一点特别,开始是因为那张和灵尊极致相同的面容,后来是因为他能在她是胥诗如的时候认出她是元婉仪,她有一点触动。
而她一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他觉得亏欠元婉仪,所以他愿意带她离开胥府,他愿意在她这个非人非鬼的状态下给予她一个庇护所,不让外人知道她的秘密。
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是这样……
难道不是吗?
或许他只是在意他的‘侍妾’在外和别的男子吃喝玩乐,让他丢了脸面?
浮梦赶紧试探着认错,“我错了,不管如何,名分上我是你的侍妾,今日之事是我有欠考虑。”
嘴上这么说,浮梦在心中却忍不住回味起方才食一品的美味,那是真正的佳肴啊,真想再吃几顿。
“元婉仪!”在没人的地方,司空棂毫不遮拦自己的怒火,他抓起浮梦冰冷的右手腕,“名分上你是我的侍妾?只是名分上?也对,你现在和模样,我是没有能耐让你真的成为我的侍妾,可是我对你如何,你真的看不见吗?”
“你……”浮梦一下子惘然,司空棂对她,不是亏欠不是交易,是真的情动?
浮梦是幽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抹女幽魂,她也曾是一个女子,只是她没有了记忆,她不知道她是几岁死去的,她有没有过夫君,又或者有没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在春风荡漾春光无限的时刻互相暗生情愫。
没有了那些记忆,纵使她成了鬼魂也失去了再次体会那么些美好的权利。
无法转世的她,签下契约执行逐梦令,每一次替枉死的人继续活着,只是那些人从来都注定短命,也有过和夫君相亲相爱的宿主,她附身后只要简单的装病,便可以躲过**相交时被发现身体冰冷的可能。
她看到了人间夫妻间的和睦恩爱,可是当她的宿主到了真正该死亡的时刻,再回首看那些男人,新娶,纳妾,那些男人没有哪个会沉浸在爱人死亡的痛苦中。就算曾经痛苦过,也只是短暂的。
爱,是什么?
凡尘中,真的有爱?
真的有那,至死不渝的爱?
有,浮梦坚信一定有,并且待她轮回转世后,一定能找到那个她的一生一世一对人,如果那人和司空棂一样,还没有皇子身份的束缚那便太好了。
只是……那是她转世以后,她现在只是个鬼魂,就算宿在人的身体里,她依旧不是人。
身为鬼魂的她会动情吗?
会。
可身为鬼魂的她能动情吗?
不能!
浮梦低下头,“元婉仪的身份都那么刻意,你怎么可能……你对我只是有那么一点愧疚而已,所以现在,不知我能用胥诗如的身体在这尘世待多久的情况下,你只是为了弥补当初的愧疚,才给我一个安身之所而已。”
话说与司空棂,更是说与她自己。
司空棂看她慢慢低下的头,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中滋生,那种痛失感萦绕心头,就像当初亲眼看着元婉仪掉落河中一样。
“婉仪,不是这样的。从你进宫被封为端义公主那一天,从你温淑谦恭的出现在殿前,在你知道自己要去和亲都面不改色的时候,我便发现了你的不同。也许你一直以为,甚至我自己都认为,只是因为你身上有我被盗的玉佩,我才把你带回府中,其实……心动也许就从那一刻开始。”
“轰隆——”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
刚才还阳光晴好,瞬间阴暗笼罩大地,而马车内就更暗了几分。
这样阴森的压迫感,浮梦一惊,警惕的环顾马车内的四周,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有什么事不能让灵尊知道,可现在她有了,她不能让灵尊知道司空棂知道了她不是胥诗如,更不能让灵尊知道她心中正在暗暗滋生蔓延的情愫。
浮梦突兀的变化让司空棂也有了些许紧张,他知道她似乎一直在惧怕着什么,只是她所惧怕的东西不为他所知。
“婉仪……”他试着轻轻呼喊她,抓着她手腕的手也软了下来。
浮梦回过神来,她复杂的看向司空棂,若自己对他有情,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便不希望他被她拖累,“司空棂,我已经是一个死人,能用胥诗如的身体活多久也是未知数,我与你注定没有可能……其实,在我是元婉仪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不是吗?”
“无论你是活人还是死人,至少现在能跑能跳能说话,你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的生命里,不管你能活多久,至少你现在还在,不是吗?我会访遍天下名医,让你能够好好活着,就算无力回天,至少我们可以珍惜每一刻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吗?”
浮梦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司空棂也不说话。
沉默许久,浮梦才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胥诗如与霍辛是旧识,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听浮梦说话,司空棂抬起头眼中闪光一丝光芒,听完浮梦的话后,那光芒又黯淡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她还是把自己当作那个与他做交易的元婉仪。
以前便是这样,每次说到她不愿回答,或她有求于他的时候,她便会说出一件秘事作为筹码。
只是,曾经的那些事也许真的是筹码,此刻开始却再也不会是,“我知道,而你并不知道,胥诗如与不少人都有着微妙的关系,我说过,她来到安东,混入胥府,有她自己的目的。”
浮梦继续掩饰着自己的无措,“今日突然遇到霍辛,我都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是受命安东帝,应该去西港处理夏氏的事,为何还留在长阳?”
提到霍辛,浮梦不禁想到她与霍辛的对话,心中猛然一滞,霍辛最后的话语让她很在意。到底都是人上人,洞察力敏锐到让她害怕。
司空棂也不揭穿,只是回答:“此事非同小可,夏氏富家一方,财富让他们轻易的溶于每一个朝代,他们在朝中到底盘固多深尚不可知,要连根拔起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正值春闱,此时暂不宜闹大。所以牵连此事的人暂被扣押,以防消息泄露,而处理夏氏,便在春闱之后。”
“哦,这样啊。”浮梦干笑着,“好像有点饿,我们也该到了吧,不如先回去,一直在门口的马车里,不太好。”
说着,浮梦起身准备先走出马车,却被司空棂拉住,“婉仪,我知道你的顾虑什么,给我时间,相信我。”
浮梦深吸一口气,不用呼吸的她无法感受到这一口吸进的空气给她带来的感受,她回首对着司空棂莞尔一笑。
这一笑代表什么?
是对现实的无奈,凡尘的一切在幽冥的灵尊看来就好比凡人在看戏本一样,时间有什么用?每过一天,就离胥诗如真正的死期靠近一天。
在元婉仪的身体里与司空棂相识,也不知是何种缘分让她在胥诗如的身体里与他重逢,只是这样的缘分也仅此而已吧,当她离开了胥诗如的身体,她与司空棂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
春闱会试很快接近尾声,原本来参加会试,而惋惜落榜的举人考生们开始收拾细软,踏上回途旅程。
前阵子热闹鼎沸的如意楼瞬间冷清了许多,不过依然可以看到郑大少爷到处游走的身影。只因为他勾搭的游言陌中了贡士,要参加几日后的殿试。
“游兄,有你的。我看著隔壁的张公子日日苦读,最后依旧落榜,你天天只是喝茶神游,一样能进贡士,天赋!这就是天赋!有你这朋友,就算我落榜也为你光荣。”
游言陌淡淡一笑,看似他从不出如意楼,但短短几日,他已经摸清浮梦的身份,她是大理寺卿胥学昂的养女,虽只是三皇子司空棂的侍妾,但这侍妾却是安东帝亲自许下亲事。
既然如此,若他能中了状元,留在长阳,以后就能再见到浮梦吧。
说是来长阳一为春闱,二为寻人,其实寻人才是最主要的,春闱只是顺便,他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既然那人需要留在朝中才有机会得见,他便愿意让这场会试也变得重要一点。
但凡他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状元一位,他志在必得。
想一想,前三甲一定,宫中会有场庆贺的宴会,棂王还没有正妃,想来会带着胥诗如前来吧,他朝朝暮暮的祈盼,见面的日子就在眼前,想到便忍不住心情愉悦。
棂王府中,司空棂的书房内的案几上,摆放着中了贡士要参加殿试的名单。游言陌的名字格外显眼。
“属下调查,游言陌年幼时出生在长阳,却因长阳战乱不安,六岁时随父母迁至青德县,家中经商在当地也算富甲一方。游氏与西港夏氏也曾有生意上的往来,而游言陌是游氏独子,家中的生意很早就让他插手希望他能早日接管,自从他插手后便断了与夏氏的往来。”
十一汇报着他短短几日的调查结果,由那几日的调查来看,游言陌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可疑。
同时他也调查了郑阔常的身份,当初他故意的刁难,让十一怀疑过他会不会是霍辛的人,可调查下来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此人就是起平县普通人家的儿子,家中有点小钱也谈不上富足,他来参加春闱,纯粹是想勾搭几个能让他抱大腿的人。
只是没想到,刚出门就结识了游言陌,随后一路厚着脸皮蹭吃蹭喝,只把游言陌当作了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司空棂听着十一所言,再看向手中游言陌的资料,这两者相差无几,这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富家公子而已。
而他会得到食一品老板的热情招待,只是因为游言陌的父母与食一品的老板曾是旧识,长阳动乱不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