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难负,首席独恋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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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腾远听出来了,他是在计较这一个月内已经把他叫过去两次,在计较这呢。
薄腾远不为所动,道,“身为一个管理者,把自己搞的跟一个员工一样的忙碌,只能说明你无能,还能说明什么?”
“。。。”张沉心里已经想骂人了,他管理这么大一家医院,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时不时接受薄腾远的随叫随到型上门服务,他容易么。
薄腾远黑着张脸问他,“到底怎么样!”
张沉慢吞吞的说道,“现在急了?刚才怎么不见你陪她过来?”
瞬间,薄腾远发现他记仇,很记仇。
薄腾远:“别给我废话,快说。”
“没什么大问题,轻微扭伤而已,每晚拿红花油帮她揉,最近几天少走路。”张沉说道,还好拍过片子后,没大问题。
他才放心。
“魏毅,你跟魏昱一起去跟张院长拿药。”薄腾远淡淡发话,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张沉:“。。。”
得,他好人做到底。
。。。
三个人一起去拿药,表面拿药,实则是薄先生把他赶了出来。
三个人出来后,办公室里只有薄腾远和那个小女人两个人,一个站着不动,一个坐着低头,谁也不肯先开口。
薄腾远蹲在她脚下,冷着脸问,“你知道猪为什么会越来越胖,最后只能任人宰割么
?”
“。。。”这是什么问题。
顿了顿,男人再次开口道,“因为它太懒,凡事不动脑筋,不动脑子就会越来越胖,就会任人宰割,苏潇潇,我该说你什么好?站着不动,几分钟的时间都能把脚扭了,你还能做什么?”
他这是在说她笨?他开车扬长而去,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现在脚受伤了,他还说她笨?
他讲不讲理。
苏潇潇憋着劲,扭过头去不理他。
扭到脚,也能怪到她的身上。
“你可以不过来,薄先生,你放一个女孩子在大马路上,而且还身无分文,你好意思吗?”苏潇潇轻声反击道。
薄腾远黑墨色的眸子望着她,转而说道,“生气了?”
要不是她拒绝,他怎么会气的开车离开。
男人的大掌覆盖在苏潇潇的小脸儿上,叹了口气,旋即说道,“女人总是生气,会老的。要不是你惹我,我又怎么会扔下你?所以现在知道了吧?以后要乖乖听话。”
男人的话说完,拦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我们回家再说,医院不方便。”
出门时,“遇到”了回来好久且站在门口的那三个人。
“走。”这话是薄腾远对魏毅兄弟说的。
“过河拆桥,连句谢谢也不说。”张沉看着他们远走的身影,无限感慨。
。。。
魏毅开车,薄腾远和苏潇潇坐在后座,男人的手一直揽着小女人的肩膀上,她的一条腿穿着鞋搭在薄腾远的腿上。
薄腾远有洁癖,脏的地方几乎不碰,苏潇潇鞋子上的一些灰尘和泥土蹭在他的裤腿上,他也像看不到一般。
虽然在医院拿了冰袋冷敷,可还是回家处理比较好。
“别急,很快就到了,再忍忍。”男人温柔的话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苏潇潇的目光旋即落在他的脸上,目光深沉,她不懂,他抛下她一个人在珠宝店,她受伤后,是魏昱送她去了医院,他应该是没想出现的,可为什么后来又在医院出现,而且还抱她回家,抱怨她笨。
他的眼神带着关切和着急,她看的出来。
“干嘛这样看我?脚很痛么?”薄腾远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问道。
“没有。”苏潇潇开口,“你不是让我自己回去,干嘛又过来。”
她的话在薄腾远耳朵里,却是在抱怨。
他的手收紧了些,叹了口气才道,“你太笨,我得照顾你。”
“。。。”
苏潇潇的神色动了动,让人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却在抱怨她笨,魏毅心里真替薄腾远着急。
油门加大,薄家近在眼前,苏潇潇受伤,却没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可薄腾远一下车,就把她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己走。
苏潇潇无奈道,“薄腾远,你抱上瘾了是不是?”
薄腾远笑了一下,随即回她道,“听说公主抱会让女人有心动的感觉,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也为我心动。”
“。。。”苏潇潇无语,他从哪儿听来的,“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确实有些担心你的腰,毕竟已经是35岁的人了,不比20多岁的年纪,伤到了怕是不好恢复。”
薄腾远脸一黑,轻声警告,“苏潇潇,你想不想试一下,我的腰到底好不好用?”
她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嗯,比不要脸,苏潇潇比不过薄腾远。
。。。
薄家卧室。
薄腾远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大床上,帮她把白色的袜子脱下一只,魏毅兄弟已开车离开。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脚,肿了,旋即大长腿迈到洗手间里,把手洗干净,拿冰块继续帮她冷敷,热敷要在24小时后才能开始,男人拿了两个枕头搁在她的脚下,帮她垫高,好在没有骨折,恢复起来倒也简单。
原本,薄腾远是打算忍住不回来看她的,起码让她受点教训,所以请张沉来看,后来去了医院,他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罢了。
既然拗不过,只能顺从。
所以,他便赶去了医院。
苏潇潇半躺在床上,薄腾远坐在床边,两人在对视,却不说话。
“知道错了没?”片刻后,男人才开口道。
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苏潇潇不解,疑惑的看他。
“我把你扔在马路上,你不会打电话给我?你没电话,没电话不会借一个?谁让你傻乎乎的走回来?!苏潇潇,你怎么那么拗,那么倔呢。”薄腾远厉声问她。
第075章 谁也未曾得到胜利,谁也没有得到幸福。
薄腾远的表情严肃,像训小孩儿一样黑着脸,苏潇潇坐在他面前,光着一对小白脚搭在男人笔直的西裤上,大红色的脚指甲油很是鲜艳,她不说话,小脑袋傲娇的扭到一边去,目光不知道看哪里。
她在无视他。
薄腾远微怒:“苏潇潇。”
旋即,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面容上,神色淡然,“薄先生,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明明就是你错了,你还不认?你把我扔在那我还得求你来接我?我没有受虐症。”
话至此,薄先生笑了,心里的火还没发出来就被她打散了,提不起半点劲。
受虐症?他也没有虐待人的倾向。
通常,女人在薄腾远面前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故作清高,处处和他作对,想要激发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征服***,另一种则是小鸟依人,希望可以激发这个男人的保护欲,具体哪种方法好用,没人知道。
只因对待这些事,薄腾远的态度都只有一种。
不上心。
而苏潇潇呢?带着一丝的高傲和小嚣张,跟他说,他错了,仿佛错的真的是他。
苏潇潇有点儿无奈,“你笑什么?”
“我笑你说我错了,潇潇,原来你喜欢征服男人。”话音至此停顿,薄腾远的目光看了看苏潇潇,带着一丝火热继续道,“那我们换一下吧,我不介意你来征服我。鲫”
苏潇潇半天不说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又忘记吃药了,是不是?”
每天净说胡话。
此刻的薄腾远,脸上却挂着笑容,不是皮笑肉不笑,洋溢在他脸上的是快乐,他很快乐,即便这样子跟她斗嘴,他也觉得快乐。
男人的目光旋即落在了她的脚趾头上,苏潇潇皮肤很白,年纪又小,白嫩白嫩的,像初生的花朵般,娇嫩多汁,尤其是十只指头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很诱人。
薄腾远曾经看到过无数类型的女人,有魅惑型,每讲一句话都可以让男人一掷千金,也曾看过清新如百合,跟他只谈爱,不谈性,直接上升到柏拉图式的爱情,可是只有苏潇潇,她说话时带着一点儿小嚣张,所用的所喜欢的颜色是正红,带着一点儿的霸气,可她在不说话或者失落的时候,又像小可怜一样,需要他保护。
她的每一个举动,都牵扯着他的心。
薄腾远的话音明显温柔了许多,眉毛却蹙了蹙,问道,“谁准你涂这么鲜艳的指甲油?”
话罢,苏潇潇一怔,旋即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哈哈哈,薄腾远…哈哈哈…”
她笑的前仰后合,根本没法停止,“当然是我自己‘准’我涂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当自己是谁…还‘准’?”
薄腾远:“…”
他很确定,她在嘲笑他。
女人的笑声止不住,却让薄腾远觉得很是轻松,连她在嘲笑他,他也未放在心上。
片刻后,薄腾远轻声说道,“去洗掉。”
“不要。”
他的话没有再说第二次,‘唰’的一下站起来,冷嗖嗖的走到她的梳妆台,在一堆的瓶瓶罐罐里翻找出一小瓶液体,看了看上边的标识,拿了化妆棉就走到她面前,三下两下,就把她没受伤的那只脚五个指甲油全部擦的一干二净。
“薄腾远!”苏潇潇如果脚没受伤,还能跑,还能跟他打一架,可现在她是个‘病号’,除了束手就擒,还能做什么?
男人帅气的把东西放回原位,面无表情道,“另一只脚,你伤好了以后再洗掉。”
转身拿走了已经敷过很久的冰袋,走出卧室,声音从外边传来,“以后不许你再涂鲜艳的口红。”
‘砰。’他刚把门关上,就听到有东西砸到门上的声音,不大,不重。
是什么呢?后来他才知道,是枕头,两个。
…
五分钟的时间,上楼下楼,薄腾远拿了一个新的冰袋返回卧室,苏潇潇正在一脸愁眉苦脸,她在发愁这样该怎么去上班。
她的全勤…
泡汤了。
薄腾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轻声道,“这个模样,还想带伤去上班?公司不需要一个拖后腿的员工。”
“更何况,设计需要的是脑子,你是伤到脚,脑子又没事。”
“…”
苏潇潇发现一个事情,薄腾远是补刀王。
…
4月10日,每个人都在经历不同的事情。
苏潇潇在和薄腾远的吵吵闹闹之间度过,倒也过的快,比想象中容易度过,没什么时间去想旧情人已经另娶她人。
薄腾远这一天没有再提戒指的事情,说说他的原因吧,他是很骄傲的一个男人,为了那个小女人,已经放弃自己内心里一个又一个的标准,他有点儿害怕,害怕在感情面前变得这么卑微,这么被
动,这么的…不被需要。
同时,他也带有与生俱来的自信。
萧湛凯冷落娇妻,自己躲在书房里看了一整晚的电影,电影一个接一个,国内的国外的,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手边的酒却一杯又一杯,不停,不止。
记忆里关于某一天的记忆却突然跳出来,苏潇潇面如桃花,跟他认真的说过一段她很认同的话,“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他想被爱,想找回失去的爱,失去的她,失去的未来…可却什么都握不住。
他问自己,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又会怎么选择?
可惜没有如果。
黑暗中,微亮的屏幕下,男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夏幽则在新婚夜里得到了一段无性婚姻,一夜未眠。
谁也未曾得到胜利,谁也没有得到幸福。
…
苏潇潇这一夜睡得很安稳,醒来时薄腾远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在她面前,手掌里握着一叠毛巾,已经冷了。
他这是…一夜没睡觉?还是只是没换衣服。
薄腾远的睫毛动了动,旋即眼睛睁开,瞳孔里的红血丝又多了一些。
苏潇潇开口道,“你不会没睡觉吧?”
“没睡。”男人把衬衣最上层的扣子解开,轻声回答,长腿迈向浴室,出来时,拿了一个散着热气的毛巾。
手自然的把她的小脚从被窝里揪出来,拿热毛巾敷着握在掌心里。
苏潇潇有些愣住了,她看到了什么?
薄腾远在帮她敷脚,敷受伤的地方。
小女人的声音有些难以想象,讪讪发问,“你不会是为了帮我热敷所以才不睡觉吧?”
薄腾远:“不然你以为是谁帮你隔几个小时热敷一下?”
“…”
苏潇潇听了他的话后,沉默了。
她的沉默,不是感动,而是有点害怕。
帮她敷脚,是连萧湛凯都没有做到的地步,可是他做到了,他这样,让苏潇潇有点儿害怕,有点儿抗拒。
她给不了他爱,却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爱,她有点儿头疼。
“我,我自己来,你去洗一下吧。”苏潇潇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对他道。
他的衣服,从来不曾穿着过夜。
薄腾远淡淡笑了,“好。”
不久后,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