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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我当记者那些年-第50部分

小说: 我当记者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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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超的父亲说,小超生前有个习惯,那就是每到晚上11点多就会起床上厕所。这几天,每天到了12点左右,他总能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再就是偶尔也会听到厕所里传来极轻微的哗哗水声。妻子听了这声害怕,要他回到自己房间,可是小超的父亲却说,他每天都期盼听到这声音。

    “是你太思念他了,出现的幻觉吧?”我安慰说。

    “可能是幻觉,有时候我半夜起来,隐约看见我床边站着个黑影,模样看不清楚,但是个头跟俺孩子差不多,我一睁开眼,这个黑影就跑出去”他接着说道。

    “噢!刚才我在楼下,听一些邻居还议论纷纷的,说下面的污水井里还有动静,是怎么回事?”我试探着问。

    “什么?”小超的父母异口同声地说。

    我认为自己提到这里,戳到了他们的痛处,我连连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听他们在楼下议论,别去管他们。”

    “污水井里有动静?是不是俺孩子还没死?那里面空间大,他是不是还活着?”小超的父亲瞪大了眼睛。

    我拍拍他的胳膊说:“那天捞上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还在殡仪馆呢”

    他听我说完后,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我不相信他死了,我不相信他死了!”

    哭了一会,他蓦地拉住我的手:“我俩人自从孩子出事,基本上就没出过家门,你帮我下去打听打听,井里的动静到底怎么回事,拜托了!”

    他的要求正合我意,对于此类奇异事件,我求之不得呢!

    我走下楼,看到远处的墙角,有几个老人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牌,我走上前,假称自己是市政工作人员,上前问道:“大爷大妈,咱小区里,现在的各个基础设施都没有问题吧?我是来例行检查的!”

    “你们还好意思来,小区的污水井前两天刚刚淹死一个孩子,你们干什么的”一个大爷霍地站起来,唾沫横飞指着我就骂。

    这时,旁边的几个老人也指点着我骂骂咧咧地说:“小伙子,跟你们领导说说,当官的要为民办点事,别整天拿着高工资不干人事,我不是针对你,跟你领导说说,不办人事伤天害理!”

    我被碰了一鼻子灰,十分尴尬,好在我比较机智,我急忙回答说:“我大学刚毕业,才来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哪里有做得不好的,我一定传达到位,谢谢你们”

    看我面相和善,又诚恳道歉,这几个大爷的态度好了许多,他们七嘴八舌地把小超遇难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我故作惊讶和愤怒,耐心地听完了。

    最后我问:“刚才我走到那边,怎么听到小区的下水道里有咕咚咚的声啊,是不是管道哪里出问题了?”

    “哎呀,小伙子,说出来你别害怕,自从那个井淹死了那个孩子,就有了那个动静,白天外边噪音大,听不大见,到了晚上,哎呀,吓死个人,都没敢出来的”一个大妈撇着嘴小声说。

    “呵呵”我假装笑了两声,“你们要信科学啊,管道下面有咕咚咚的声音是很正常的,下面的供暖供气管道,在试压时也经常有这个声音,你们别自己吓自己。”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俺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是不信科学,是有些事不得不信”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大爷说,“那个声,还不光是咕咚咚的声,还有人听着,井底下有人哭,喊救命的声,你给我解释解释,谁能解释?”

    “是不是那个孩子根本没死啊?”我不禁说了一句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

    “人是早死了,当天就打捞上来了,到底是什么没死,咱就不知道了”这位大爷说完,我才发现,自己的脑子竟然也钻进牛角尖了。

    一个在旁边观看别人打牌的中老年人跟我说,这个动静出现两三天了,居民们害怕得很,口口相传,越传越邪乎。昨天不知道是谁还请来了一个南方人,自称是法师,在水井边做了一些法事,据说收了一千块钱费用,但是法事做完后,没起任何效果。

    “要对症下药,即使是鬼,那也有对付鬼的办法,那个法师,八成是个骗子吧?”我问。

    这个人只是摇摇头,笑笑,不再说话。

    告别了他们,我回到了小超家,把我了解的情况简单复述后,小超的父母又抱头哭了起来,他们尚在襁褓里的婴儿,也跟着嗷嗷哭起来,听得我揪心的痛。

    “咱孩子死得惨,他死得惨啊!”小超的母亲似乎快要晕厥过去。

    “无论如何我得去看孩子,就是个死的,我也要看看他”小超的父亲就要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我惊讶地问。

    “去火葬场,我把他抱回家,孩子在那里一个人太孤单,有人欺负他”他又哭了起来。

    “你别犯傻了”我一把拉住他,随口说了一句,“孩子今天是第几天了,你非得去火葬场看?”

    “孩子今天是七日,正是七日”小超的父亲喃喃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罢,他转头对妻子说:“你抱着孩子今晚上到咱妈家住,我今晚上要留在这里看孩子”

    “你别傻了,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小超的母亲泪眼婆娑。

    民间认为,人死后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在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

    头七那天,睡不着也应该要躲入被窝。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影响他投胎。如果想知道亲人投胎成了什么,可以在头七那天,在家里的地板上撒上薄薄一层草木灰,等第二天一早,如果这些草木灰上留下了人的脚印,那说明亲人将投胎为人,如果是其他动物的脚印,则投胎为相应的其他动物。

    在这些动物里,以鸡爪印记最为常见。其中一说是人在生前,吃鸡太多,所以死后托生为鸡,还有人认为,这是鸡脚神在押着死者的魂魄回家看最后一眼,那真相究竟是什么,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你知道,在头七时,我怎么才能看到我的孩子?”小超的爸爸突然问道。
第七十七章 头七
    “这个……你上网查查吧”我很奇怪,他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据说很危险,人死如灯灭,顺其自然吧,”我说。

    小超的父亲没再说什么,沉默了好大一会。见状,我起身告别,安慰他不要太焦虑,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污水井里的怪声到底是什么?头七夜,小超的父亲会看见亡子归来吗?这个问号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我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在胡思乱想着,我有些兴奋,有些忐忑。

    第二天早上,我忍不住给小超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响了好久,对方一直没接,我反复打了几次,电话那头终于接起来了。

    “喂,你是谁?”一个虚弱的女声传来。

    “啊?你是?这不是小超爸爸的电话吗?”我怀疑自己拨错了号码。

    “噢!他现在不方便,你有事跟我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我前几天采访过他,我想问问他的近况”我忙不迭地说。

    听说我是记者,对方语气缓和了不少,表示他身体不好,正在休息。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对方才告诉了我实情:小超的父亲今天一早突发高烧,现在正在市人民医院发热门诊住院观察。

    当天,恰好有同事要去人民医院进行另一个采访,于是我搭了他们的顺风车,来到了医院的发热门诊。诊室外,站着不少人,不用猜就知道,这些是病号家属了。

    人群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小超的母亲。我上前跟她打招呼,她看到我有些惊讶。我说:“我打电话,是你接的吗?听不出是我吗?”

    “不知道啊,他的电话,孩子他姑拿着,可能是她接的”小超的母亲说。

    “孩子他爸怎么了啊?怎么住院了呢?”我问。

    小超的母亲此时露出了愠怒和抱怨的表情,第六感告诉我,这一定与昨晚的故事有关。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捣鼓什么,今天早上就发烧了,现在还昏迷着呢!”她叹着气说,“孩子才没有了,他又这样了,这个家是怎么了!”

    小超的母亲说,今天早上7点多,她起床后,发现老公还没有起床,她感觉奇怪,因为平时老公都在6点前准时起床的。她以为老公累了就没多想,但是等她做好了饭,一直等到早上8点多,孩子我市的房门还是紧紧关着,她推门进去一看,发现老公趴在地上,身上全是土。她上前去拉他,发现他意识恍惚、身上滚烫,于是便拨打了120电话。

    “要不要紧啊?”我也着急了。

    “不知道啊!医生说呼吸心跳都没事,就是跟困着了似的不醒”她皱着眉头说。

    我找到医院宣传科的朋友,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想了想,告诉我说:“按理说,医院里的医生都是讲科学的,私下里跟你说,这个病不是实病,是虚病,可以想点其他办法。”

    可能,病号的家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等我回到发热门诊的时候,只见一个颤颤巍巍、裹着小脚的老太太被人从一辆破面包车上扶了下来,老太太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走进了诊室。

    看来,她要用土方法帮小超的爸爸治病。看到这个不速之客,门诊的医生和护士竟然也不阻拦,竟然没有阻拦,竟然放任她走进病房了。

    “这医生也太胆大了啊,一旦治出个三长两短来,医院可脱不了干系了“我小声嘀咕着。

    “老太太不给扎针,也不给吃药,怕什么“有人回应了我一句。

    几分钟时间过去了,这个老太太颠着小脚走了出来,有旁人询问情况,她只说了一句:“回家多喝点姜汤。”

    这个老太太必定是一个有一定神通、有许多故事的人,我想打听她的联系方式,但她对我视而不见,我询问陪同她的人,那些人也都十分冷漠,淡淡地说:“老人很忙,改天再说。”

    后来我听人说,这个老人不是靠治阴病谋生的。她看病要看缘分。至于所谓的“缘分”是什么,别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老人有个怪癖,捉摸不透。

    这时,门外的人们一股脑地挤进了病房,我也随着人流来到了小超父亲的床前。一个年纪稍大、看似长辈的人嗔怪着说:“你这个孩子,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作!”

    小超的父亲微微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但随之他又摇摇头说:“我不后悔了,能见一次也不后悔了……”

    看他没有了大碍,围在病床四周的亲属们也都纷纷离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最后只剩下了他的妻子和他的父亲。

    “你俩都回去吧,家里还净些事,打完这个吊瓶,我自己就出院了!”小超的父亲说。

    “大哥,你别急,最好让他们陪着你一起,别大意了”我说,“昨晚上你难道……”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如同石佛一般,一动不动,弄得我怀疑时间是不是静止了。他的妻子和父亲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看着俺孩子了”许久,他说了这么一句。

    “你快别胡说八道了啊,神经病!”他的妻子突然骂起来。

    “我看孩子就是神经病?!小超跟我说,他冷,饿,说人欺负他啊”病床上的这个汉子竟然嗷嗷哭起来了。

    “大哥,你看见孩子了?”我趴在他的床前,问道。

    他说,昨天下午入睡前,他去超市买了一些糖果、文具,扔进了那个污水井,又在井边烧了一些纸,念叨着说,孩子晚上一定回来跟他见见面。

    按照网上教的办法,头七时,只要躲在一张苇席里,透过苇席的缝隙,就可以看到回家的亲人。可是在城市里找不到苇席,小超的父亲就从衣柜里找出一个蚊帐,结果通过蚊帐的孔洞,他真的看到了小超!

    小超的父亲说,夜里1点多,他听到防盗门响了一声,他躺在床上,透过敞开的卧室门,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从客厅里吹来,紧接着,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翻动书本和嚼食饼干的声音。

    小超的父亲仔细听着,但看不到任何人影。忽然,床头柜上的一个布娃娃噗的一下掉到了地板上,他起身扭头一看,地板上的布娃娃竟然“站立”起来了!

    要知道,这个布娃娃设计的腿部十分柔软细小,根据物理学,它是根本不可能站起来的,它只是一个躺着的摆件而已。

    不可能站立的布娃娃竟然站起来了,小超的父亲激动地一把把它抱住,嘴里大喊着:“小超,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然后呢?”我问道。

    “那个布偶好像被人用吸铁石吸住了一样,愣是从我的手里往外挣脱,我怎么拿都拿不住,接着我感觉全身发麻,像过电了一样,然后就开始做梦。梦见小超被水冲走了,我想拉他,拉不住”说到情动处,他的眼又红了。

    “吊瓶打完了,快回家吧”他的父亲有些不耐烦听他絮叨这些。

    “我有车,我送你们回去,省个打车钱”我说。

    他们客套了几句,但还是决定上我的车。车子开到中途,经过一个菜市场时,他的父亲提前下了车。

    车子开进了黄金小区,我停下车,小超的父亲下车首先走到了那个污水井边,他奋力掀开井盖子,在井边猛地磕了几个头,然后去拖动盖子要盖上。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对妻子说:“你过来,你看,昨天我放的糖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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