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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当记者那些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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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树。

    修这条路要经过一片坟地,因此这片坟地需要搬迁。

    当时,这片坟地中有新坟,也有一些几十年的老坟,新坟的家里人自然而然都把坟挖开然后迁走了,但是也有一些老坟的家里人,嫌迁坟麻烦,就把任由大家把坟头铲平了,地下的尸骨就永远放在了原处。

    这其中就有我姥姥公公的坟。当时老人家虽说已经去世了十年,但家人都觉得老人家的墓地被修成了公路,如果不迁坟,坟头虽然没了,但棺木和遗骨还在地下,头顶则是马路,天天被人踩着十分不吉利,家人于是就商量着迁坟。在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坟墓是最忌处在马路下的,这被称作“万人踩”。

    择日,迁坟。一行人拿着铁锨和䦆头费了半天力,挖开祖坟后,发现棺木十分完好,几乎没有**。这里说句题外话,古时的棺木都是用厚厚的松木制成的,非常耐腐蚀,当然价格也不菲。我们村后有座大坟,其内的松木棺材先后被盗两次。松木棺材拆卸后,木板仍有使用价值,因此依然可以卖出。

    打开棺木的一刹那,出现了令人不解的一幕。原以为棺木里仅剩一具遗骸,但大家发现老人家竟然丝毫没有腐烂,跟刚死时没有任何区别,身体皮肤吹弹可破。

    大家立刻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大舅,是现场的最早目击者。后来不少村民闻讯赶去,都看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时候人们还没有现在人的意识,遇到这种情况会通知考古人员或者电视台。发现了这稀奇事,惊叹归惊叹,还是要把遗体挪到新坟里去,但是就在大家动手抬老人家的时候据我大舅的原话是:“手刚刚碰到死尸,死尸就瞬间瘪了,马上腐烂化成一堆烂肉”。

    这时大家更加惊异不已,尸体埋在地下十年丝毫没有腐烂,但是开棺被人体碰到却又瞬间腐烂,实在神奇。对于此事,我姥姥村里公认的一种说法是因为棺材密不透风,所以人体不腐。可是,为何在开棺见日后,尸体却瞬间灰飞烟灭了呢!

    我是相信这件事的,不仅是因为它发生我的亲人身上。我记起了

    此前看的一本史书,据记载,早些年,军人孙殿英手下炸开慈禧陵地宫、掀开棺椁后,刚才慈禧还带粉红色的脸庞很快变成紫黑,微合的双目大睁,额骨突现,整个尸体立马瘪了。长有白毛的双手猛地收缩起来,紧闭的嘴唇在一下子张开来,露出了两排牙齿……
第八章 “白凶”曹大爷
    村民们都说,姥姥的公公是葬在了一块风水宝地,是龙脉穴气,家族中必定要大富大贵、飞黄腾达。还有人说,姥姥的公公是葬在了大凶的“养尸地”,是丧葬风水中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尸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在“养尸地”中无外界干扰,汲取天地山川精华。再遇机缘,便会转为僵尸、祸害人畜……

    不管是龙脉宝地还是养尸地,我是深深相信着它的存在的。至于是吉是凶,我只需要告诉我自己:且行善事,莫问前程。因为,我的亲眼所见,更加让我坚信了这个看法。

    爸爸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刚刚忙完一天的稿子。周六,终于可以休息了。

    但听到爸爸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激动得双手发抖,有眼泪似乎要掉下来。

    曹大爷是我们邻村人,他的尸体前几天刚刚被发现,他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他的尸体被找到时,没有一丝腐烂,脸上长出了浓厚的白毛!

    曹大爷60岁左右,他个头不高,佝偻着脊梁,头发花白,黝黑的脸上刻满了皱纹。

    我认识他是在高三那一年。那时,叛逆的我十分厌学,成天沉迷于上网吧、交笔友,被班主任赶回了家。

    回家后,爸妈也是对我极度失望。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忙碌着准备高考,憧憬着考上理想的大学,而妈妈看着我在家里晃晃荡荡、不务正业,多少次,妈妈在我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爸爸逼迫我跟着包工头干起了建筑小工。

    农村的包工头承接的都是一些平房的土建工程,工程量小,结构简单,质量要求不高只要房子塌不了就算合格。

    每天早上,我就蹬个自行车,捎着一张铁锨,到附近的各个村里去干活。和泥、搬砖,最脏最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都是我这样的小工来干。

    工友们都是周边村里的村民,虽然朴实,但大多爱占便宜小心眼。没办法,这是中国农民的劣根性。

    曹大爷,就是我的工友之一。他话不多,从不像别人一样爱讲荤笑话;他干活扎实卖力,从不像别人一样偷奸耍滑;他心底善良,他常从自家地里摘来时令瓜果,分给我们这帮馋嘴的工友。

    我一共干了2个月的建筑小工,体验了最基层最劳累的生活。“上学还是退学”,我终于做出了选择。

    好几次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在路上遇见了曹大爷。他笑呵呵的,打听我的学习情况。他告诉我,身体不太好了,平时种点菜赶集卖,很少干建筑了。

    听到曹大爷去世的消息后,第二天我回了老家。进了曹大爷村后,打听到了他家。他的家里来了一些亲戚,人们不断走出走进,忙碌着后事。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走进了他家院子。看见了躺在堂屋里的曹大爷。

    他穿着寿衣,鲜艳的色彩很扎眼…这可能是他穿过的最体面的衣服了,印象中,他总是穿一条破旧的裤腿短一截的保安服,脚上蹬一双黄球鞋。

    他的脸上是白茫茫一片,我没忍心细看。他生前,脸庞是黝黑刻满皱纹的。

    关于曹大爷的死,回家后,爸爸告诉我了一些详情。

    爸爸说,他老伴很早就去世了,他独自一人住在家里的南厢房里,儿子儿媳住在北面的正屋里。

    儿媳对曹大爷,已经不能用“刻薄”两字来形容。他身体不好,种点蔬菜赶集卖菜,赶集回来刚进家门,口袋就会被儿媳妇翻个干净;寒冬腊月里,厢房里没有生炉子,寒风从窗户缝里往里灌,曹大爷裹紧被子蜷缩在炕上,儿媳妇这时会提一桶凉水倒在他的炕上;除夕夜,儿子儿媳不叫他一起吃饭,曹大爷独自一人在厢房里包了几个饺子,儿媳妇看见后把他大骂了一通:“你个老不死的还自己包饺子”,随即把这几个可怜的饺子摔在地上……

    大家不要怀疑,这些事不是发生在旧社会,更不是发生在文学作品里,它真真实实就发生在现在,发生在我老家的邻村,发生在曹大爷身上。

    儿媳妇的种种不孝,儿子的无能纵容,曹大爷隐忍着,他太老实了,老实的有委屈只会自己往肚里咽。

    曹大爷的儿子儿媳种了花生和大姜。去年春天,有一天气温很高,曹大爷担心地里刚出的花生苗被太阳烤坏,就好心来到儿子的花生地里,帮忙把地膜抠出小洞散热。抠完洞后他又去姜田里帮儿子捉姜虫了。

    一会,儿媳妇来到姜田地头上对他说,今天天热,你去花生地把地膜抠开。

    曹大爷听了后回答说,我已经抠完了。

    儿媳妇听到曹大爷这样回答,不仅没有觉得意外和表达感谢。反而鸡蛋里挑骨头地讥讽他说,**个x,你还没去你就弄完了?

    当时地里有不少干活的村民,儿媳妇这样当众辱骂曹大爷,村民们都听不下去了,纷纷为曹大爷鸣不平,指责这个媳妇太过分。曹大爷也是十分生气委屈,但他没有给儿媳妇对骂,他甚至没有反驳,他太善良太老实了。他只是低下了头,羞红了脸,默默的不再说话。

    事后没多久,曹大爷跟一位村民闲聊时说,活着真没有意思。

    去年夏天,曹大爷失踪了,一年来,虽然他那不孝的儿子也在寻找打听,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

    然而就在前几天,有一位村民意外地在村旁一个废弃的姜井里发现了曹大爷。

    姜井,需要解释一下,我们当地盛产大姜,是中国最大的生姜产区。我们当地农村近年来早已不再种植玉米、小麦、等经济效益低的作物,农民们一年四季主要种植两种作物:大姜和大葱。大姜出土以后,有些农民就在地头上出售,大部分农民则挖一个或者多个窖井,把鲜姜储存到窖井里,在姜上覆盖沙子,可以保鲜一年多,农民可以待价而沽。

    这种储存鲜姜的窖井,当地人称之为姜井。姜井深大约五米,井底两侧再凿出宽敞的窖室。窖室内空气湿润,温度常年保持在15度左右,适合鲜姜的保存。

    前几天,一位村民准备整理一下自家闲置的这个姜井,等他下到井底时,意外发现了失踪一年多的曹大爷!更让他害怕的是,曹大爷身体竟然没有半点腐烂,而且脸上还长出了白毛。

    这位村民一时吓得不能动弹,过了好久才勉强从姜井里爬出来,告知了村民。村民们通知曹大爷的儿子,曹大爷的儿子起初并不相信,等他到了现场,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时,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欲哭无泪。

    目击村民们说,曹大爷被用绳子拴住,吊出了姜井。自从失踪至今,整整一年过去了。

    曹大爷的尸体依然饱满,没有一丝**。尸身僵硬,寒气逼人。最为令人们迷惑不解的是,他的脸上长出了密密的白毛,极纤细柔软,像一种菌丝,但是却像动物毛发一样柔韧。

    曹大爷失踪一年多,为什么出现在姜井里?为什么尸体不腐并且脸上长出了白毛?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警方赶到现场后,只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曹大爷非他杀。

    至于曹大爷尸身不腐和脸上的白毛,警方只是说,这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尸体长毛的现象并不少见,前几年,岛城某商业广场地下室内就发现一具尸体,我到现场采访时看到,尸体全身长满了白毛,但是尸体已经高度**,法医认定,这些白毛是地下室内的一种霉菌,依附在尸体上生长。

    民间传说,有的尸体长白毛,有些则长黑毛,长白毛的尸体俗称“白凶”;是最为凶险的一种僵尸。

    曹大爷,一个善良的、勤劳的、老实本分的、隐忍的人,怎会变成最凶险的“白凶”呢!

    曹大爷死得冤,村人都说,他是被活活逼死的。即使变成“白凶”,是也是他的怨气积成的。

    曹大爷的儿子可能听说了一些可怕的传闻,随后急急地把曹大爷火化了。

    曹大爷,今世再见,来世幸福!
第九章 杀子烹食
    出殡的队伍很长,所有的亲属都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嚎啕大哭,拼了命的、撕心裂肺地哭。

    只是,这泪水来得太迟了。如果早在一年前,你们曾流出一滴同情恻隐的泪水,曹大爷就不会走得这样仓促凄凉。

    出殡队伍经过一处,围观的村民无不为之动容,许多人都在悄悄抹眼泪,是感叹,是惋惜。

    我也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戏,是悲剧,是滑稽剧。都是人生如戏,但人生不如戏。戏演砸了可以重来,人生失败了,却不能再走回头路。

    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人,却手舞足蹈,好奇地看着送葬队伍,就像世外的光景一样新鲜。我仔细一看,原来,这是跟曹大爷同村的“大傻”。

    大傻左手拿着一块发黑的干裂的馒头,右手攥着两只油炸的蝉………咬一口馒头,吃一口蝉,跟在送葬队伍的旁边走,生怕掉了队似的。

    “大傻,离运点,别在这里嬉皮笑脸的,一边玩去”,有位年长的老人一脸严肃地呵斥道。

    大傻很听话,夹着腿乖乖地躲到了路边一棵大树后面,怯生生地继续啃起了馒头。

    大傻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光着脚板。无论冬夏,他的身上永远是一身渔网似的破衣服,是黑色的………也许布料是黑的,也许是灰垢把衣服变成了黑色。

    大傻本来不叫大傻,他姓张,而且他是有名字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姓名。

    大傻的弟弟叫峰峰,我跟峰峰是小学同学。清晰地记着,上三年级的时候,我在一班,他在二班。印象中,峰峰似乎是某一科的课代表,因为我经常看见他抱着厚厚一摞作业本从教室办公室走出来。

    记得有一年,整个学校的孩子突然都迷恋上了放风筝。那段时间,只要一放学,我们就各自拿出自己做的风筝来,到我们两个村交界处的田野上放风筝,麦蒿和荠菜刚刚露头,点缀着松软的灰褐色的土地。

    大家都喜欢比较谁的风筝做得好看,谁的风筝飞得更高。有一次,峰峰放了一只鹞鹰形状的风筝,大老远看去,仿佛一只真的雄鹰在盘旋。所有孩子们都围着他欢呼,峰峰两手紧紧拽着风筝线,眼神里充满了自豪……

    峰峰生长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他的父亲是我们当地信用社的柜员,跟大多数孩子的父亲都是务农的农民相比,峰峰似乎有了自信。但是他的母亲却把他的这种自信打击得荡然无存………峰峰的母亲,是一个傻傻的笨笨的农村妇女。

    每次开家长会,峰峰是从来不让他母亲参加的。小伙伴们一起聊天,峰峰也总是刻意回避谈起自己的母亲。

    峰峰的母亲的傻,仅是不善言谈、木讷而已。她并不缺心眼,下地、干家务活,她仍是一把好手。有时刮风下雨,她站在远离学校大门的地方,手拿着衣服,等着峰峰放学。这个时候,我们不再嘲笑大傻,心里反而涌起了淡淡羡慕和嫉妒。

    那时我还不认识大傻,我只是从峰峰口中了解到,他的哥哥,在当地县城最好的高中上学,平时住校,一个月回家一次。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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