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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当记者那些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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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对着空气说话?我一听,脑子嗡得一下,难不成真的活见鬼了?

    “你别急,治安大队的伙计说了,他再把视频往前调调看看,这里前段时间可能出过什么事”朋友安慰说。

    “好,那赶紧往前调调,到时候别忘了把视频给我拷出来”我更加着急了。

    又等到半个多小时,朋友给我回了电话:“一个星期前,这里有个交通事故,一辆出租车把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撞死了,车祸时间是在晚上10点44分”

    “啊?”我手一抖,手机摔到了地上。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其实,这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的,自己只是感慨为何如此倒霉?这晦气事为什么偏偏让我遇到了!

    我又拨通了朋友的电话:“妈的,我这是见鬼了,撞了老太太的出租车跑了吗“

    “这还能有跑?监控把车号都照得清清楚楚呢,估计肯定是没跑,不过这个就不是治安大队的事了,交通事故归交警管“朋友说。

    “那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老太太家属的电话?“我接着问。

    “那我问问吧“朋友有些难为情,”这是当事人**,估计够呛“

    过来一会,朋友给我来了电话:“电话号码给你查着了,一会我发到你手机上,记住,千万别说是警察给你的,你要是这样说就把警察给出卖了,毕竟把号码透露出来是违规的“

    “那我怎么说?“我问。

    “人家要是问你,你就说是认识老太太的人给你的,反正别说是警察给你的就行,好了,我先忙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朋友嘱咐道。

    我谢过了朋友,打开了短信,从中提取出了老太太家属的手机号码。

    说自己见鬼了?这样铁定不合适。该怎么开口说起呢?我心里迟疑不决。

    对,就说自己是废品收购站的,还欠着老太太十块钱的破烂钱没给,这个理由比较合适,我终于有了一个看上去不太高明的理由。

    我按下手机拨出键打了出去。哎?不对,屏幕上怎么显示出房东老荆的电话了。

    奶奶的,手机都出毛病了,我暗骂着,重新打开短信,提取出号码拨了出去。

    结果竟然还是老荆!

    老荆的老母亲死了?!这个鬼影原来是老荆的母亲?!

    我急忙挂掉了电话,心乱如麻。

    “我又没得罪这老太太,怕它干啥!”我心里骂着,转念一想,它为何问我几点了?这是何意?

    我又走进了这家废品收购站,见到老板,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一个星期前,这里撞死个老太太,你还说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废品站老板看了看我,愣了一会说道:“都是死了的人了,你打听她干啥,我还能跟你说啥”

    “我闲着没事我打听她干啥,那天晚上我撞见她了,我撞见鬼了!”我气愤地说。

    废品站老板脸上写满了怀疑和震惊,但随机叹了一口气说:“老太太可怜啊”

    “她可怜什么,大半夜出来吓我!再说,我住她家房子也不是白住,我是交了房租的”我说。

    “怎么?你认识她儿,那个姓荆的?”废品站老板更加疑惑了。

    “是啊,我租的房子,房东就是她儿”我没好气地说。

    “这个东西,真没人味!什么房子都往外租,他娘也是他给害死的!”废品站老板突然火了。

    “啊”一旁的小菲惊了一跳,我也目瞪口呆:“怎么说?”

    “这个姓荆的以前在国企上班,你住的那套房子是企业早些年分给他的,他两口子和他娘住在一起”废品站老板慢悠悠地说。

    “后里姓荆的下岗了,日子紧巴起来,就把他娘撵到楼下一个仓库里住了,空出来的那间屋出租,后来连饭都不给他娘送了”废品站老板指了指出事的马路,“这不他娘就一直拾破烂,从早上拾到大半夜,拾了一天破烂就上我这里来卖,我都是多给她几块钱。结果出事了,让超速的出租车撞死了”

    “老婆子不容易啊,这么大年纪到处拾破烂,她来的时候一般要到晚上10点多了,我就经常说‘大娘这么晚了才来啊,我都关门了’,她就问‘几点了啊’”废品站老板说到这里,眼角有了一丝丝泪花。

    “对了,你说的那房子怎么回事?”我不忘这个重要问题。

    “说实在的,他把老母亲从房子里撵出去之后,房子就问题不断,先是一对外地的两口子住在里面,有天晚上两口子打仗,女的上吊死了。出了这事,姓荆的也觉得房子晦气,就搬出来了,三个卧室全部用来出租”废品站老板卷起一根旱烟,“那些外地来的,都不知道房子出过什么事,就租啊,但是住不多久就换,你呀,快趁早搬了吧”

    “对了,老板,我住的那间屋,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些女人的衣裳,看着还挺新,这是怎么回事?”我紧跟着问。
第三十四章 炭烧爱女
    “咳!“废品站老板说,”那应该是姓荆的他姐姐,他姐姐在他的老房子住过一段时间“

    “噢!后来搬走了为什么衣裳鞋都留在那里了?“我问。

    “不是搬走了,是抓走了“废品站老板叹了一口气。

    原来,老荆的姐姐叫花姐,花姐在这一带口碑非常好。为什么口碑好呢?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花姐人长得苗条标致,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颗非常善良的心。

    花姐在十几岁时,学习成绩非常优秀,还考上了中专。那时的中专生,份量可是远远重于现在的本科生。那时候的中专女生,嫁人都会嫁有“铁饭碗“的工人,就如同当今的娱乐圈女星都要嫁富豪一样。

    花姐的同校姐妹们都如愿嫁给了工人,过上了令其他姐妹羡慕的生活,唯有花姐一直单身。为什么呢?因为当年的花姐一家真的是太穷了。

    花姐家穷,即使貌美如花,但是依然没有工人愿意娶她。

    她的姐妹们也都嘲笑她:你这样的家庭条件,是找不到工人的,还是找个普通人嫁了吧。

    但花姐就是跟姐妹们怄起了气、较起了真:自己今生,非工人不嫁!

    终于,在媒人的撮合下,花姐嫁给了一个工人。但这个工人是死了老婆的,他又老又丑,一脸麻子,而且长得矮,一条腿一瘸一拐的。

    更让大家不能理解的是,她的这个丈夫还带着一个女儿。

    两人婚后,花姐一直没有怀孕。这时就有风言风语传开了,说她对象没有生育能力,原来那个女儿指不定也不是他亲生的呢!

    人们的猜测或许有一定道理,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丑太挫太弱不禁风了,而他带来的这个女儿却聪明漂亮、人见人爱。父女间的差距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但花姐不在乎这些,她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的丈夫,爱着这个女儿,爱着这个家庭。

    婚后没几年,花姐的丈夫就得了痨病去世了,整个家庭只剩下花姐和这个年幼的女儿。

    美少妇守寡,周边不务正业的流氓混混们都打起了花姐的主意,有的傍晚守在花姐家附近,见到花姐就上前献媚,有些写一些奇怪的情书邮寄给花姐。

    当然,不只是这些流氓混混想打她的主意,居委会的领导、一些有钱的暴发户也频频向她示好,希望花姐做自己的情人。

    面对这些诱惑,花姐从来都是严词拒绝、毫不动摇。有些人以为自己诚意不够,就继续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见花姐依旧不为所动,就悻悻地放弃了,也有恼羞成怒的,以伤害她女儿为由,恐吓威胁花姐。

    花姐不堪其扰,当然更多是担心女儿的安危,20多年前的一天,她带着女儿离开了这里,到东北去投奔亲戚了。

    在东北的那些年,花姐从没回来过,只是偶尔给这里写写信。据说,花姐在东北做起了木材生意,而且做得还非常好。

    前几年,花姐回来了,她真的是衣锦还乡。但是20多年过去了,随着城市的发展,当年她住的村子早已不在,变成了等待进一步开发的城乡结合部。

    从时间上来说,花姐的女儿应该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但是这次跟随花姐回来的,还是当年那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说话还是那种稚嫩的童声。

    花姐说,女儿患上了一种怪病,医生说是先天性的。这种病跟侏儒症相似,但更为严重,这种病不只是身体不发育,智力也停止了发育,但她并不会成为小说里的“天山童老“,患上这种疾病的人,寿命不会很长,一般活不过30岁。

    尽管如此,花姐是十分爱着自己的女儿的,这些年来,她不论去哪里,都要带着女儿。当医生告诉她“你女儿可能活不过30岁时“,性格温和的她又发出了当年的犟脾气:”我女儿一定能活过30岁!“突然激动的她把医生惊得一愣一愣的。

    花姐手里是有钱的,但是她回来后没有买房子,她带着女儿,暂住到了哥哥老荆家的老房子里。

    自从女儿查处患病后,花姐信教了,她是真的信。每到周末,她就回到市区各个大医院里溜达,在一个病房她会转悠好几天,等她确定有病号真正需要帮助了,她就会上前,悄悄塞给对方一沓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

    别人问她是谁,她也不说,有人问急了,拉着她不让她走的时候,她才说,自己叫花姐,别人叫她留电话,她也从来不留。

    花姐是穷人的救星,这个说法在各大医院里流传开来,许多负担不起看病前的人,甚至举着写有“花姐救救我“”哭寻花姐帮忙“等牌子,跪在闹市区等候花姐现身救济。

    花姐的真善没,让我想到了许多人的“伪善“,本地活跃着某富人俱乐部,喜好打着慈善的幌子沽名钓誉。我曾采访过这样一事:十多辆奔驰宝马等豪华轿车集体开到一山村,捐助一困难家庭,十余个大腹便便的老板。统一着装,凑出1000块钱,一张张摊开展现在摄像机镜头前,表达他们的”慈善“。

    镜头完表演完之后,一行人开着车浩浩荡荡直赴海边某五星级宾馆,一顿胡吃海鲜,耗资万余元,我坐在桌里,在他们觥筹交错之间,食不甘味。

    花姐捐助时毫不吝啬,但是她和女儿却过得十分简朴,她俩住在目前我租住的那间房子里,节衣缩食,粗茶淡饭。

    去年冬天,花姐女儿马上要过30岁生日了,花姐破例犒赏了一下女儿,她买来了生日蛋糕,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请来了老母亲和哥哥老荆一家,给女儿庆祝30岁生日。

    老房子里没有集中供暖,花姐在屋子里生起了旺旺的火炉,窗外寒风凛冽,屋里却温暖如春,洋溢着幸福美满。

    酒饱饭足之后,老荆一家离开了,老母亲也回到自己屋子睡下了。然而第二天,惨案发生了。

    第二天,老母亲敲开花姐家的房门一看,花姐目无表情地坐在地上,正要寻外甥女时,只见外甥女半截身体栽在火炉里,上半身已经被烧得焦熟……

    警方来到现场,把花姐带走了,据花姐供述说,当晚喂女儿吃完饭后,她看着烧得通红的火炉,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我要把女儿烧死!“

    于是,花姐鬼使神差的,抱起女儿,把她的头塞进了火炉里,任凭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挣扎,但那个念头促使花姐紧紧箍住女儿的身体,直到她被活活烧死为止。

    花姐杀死女儿的理由就这样简单。

    警方对花姐做了精神鉴定,确定花姐精神正常,是完全行为人。一出慈母弑女的悲剧就此落幕。

    听废品站老板说完后,我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小菲也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我定了定神,掏出手机拨通了老荆的电话。

    “小原,你要交房租啊?你这属于短租,房租一月得再给我加100”还没等我开口,老荆就先关心起了他的房租。

    “你的房子我不租了!你在哪里?给我结水电费”我大声地说。

    “怎么?房租贵了?你才住了几天就不住了”老荆振振有词。

    “不住就是不住,我在房子里等着你,你快来吧”我挂掉了电话。

    我和小菲进屋后,飞速地收拾好了行李,屋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不愿再多看一眼,我俩站在门外等着老荆。

    老荆来了,看得出,他带着一些愤懑的情绪的:“你们两个小青年,租房子住几天就不租了?我还有正事呢,哪有工夫天天陪你们捯饬?”

    水电费很快就结清了,我把手往老荆前一伸:“我那100块钱押金呢?”

    “你还要押金?你这是属于违约,说好租一个月的,你不租了,押金不退”老荆蛮横地说。

    “x你妈”我一拳向他的脸上打去,“我要是再在这里住着不走,到时候连命是不是也得留在你这里了?!”

    “你打我?我报警!”老荆捂着冒血的鼻子,抬头看着我,似乎意识到我发觉了什么,语气变得没有底气,“你不住就不住,怎么还打人”

    “揍你轻了”我一把从他手里扯过他的手包,从里面撕出一张百元大钞来,“觉得我是外地人好欺负是吧?今天就让你涨涨见识”。我作势要再打他,他连连摆手:“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这房子以后我不往外租了,就等着以后拆了吧”

    走远后,我回头看了看,这栋老楼孤独地矗立在身后,我住的那间房子,窗户黑洞洞的,像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还在盯着我……

    我和小菲在培训中心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虽然开支增加了不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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