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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当记者那些年-第18部分

小说: 我当记者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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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的妈妈很支持我们进行这次尝试,潇潇的爸爸对我们的想法感觉有些惊讶:两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竟然有此等信仰甚至做法。

    我反复踱着步子,从潇潇家窗户向西南方向走了二十九步,发现此处是一片干涸的塘底,干裂的塘泥像龟壳一样。

    “好在这里比较松软,不然咱挖得多累啊”我有些庆幸。

    潇潇的妈妈找来了铁锨和?头,我和潇潇卖力挖起来,潇潇的妈妈也拿了工具帮我们一起干。

    我们挖了一个一米半见方大小的坑,一开始很顺利,但是挖到半米多深时,感觉下面十分硬,铁锨很难再铲进泥土里去,用铁锨仔细扒拉着看,原来,往下是一层碎青石,这些碎石形状不太规则,铁锨很难铲上来。

    没办法,我和潇潇的妈妈就轮流下到坑里徒手往上捡,潇潇此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坐在一边不想起来。

    捡了大约半个小时,碎石终于捡完了,我们常常舒了一口气,有种成功的喜悦,但随之而来的是失望:哪里有什么棺材啊!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的下指节蹭破了一大块肉皮,往外渗出血来,当着潇潇母子的面,我也没好意思喊疼。

    “小原你歇歇吧,我再挖会”潇潇妈妈主动又拿起了铁锨。我心里有些惭愧,作为一个大青年,论体力论耐力,跟劳动人民相比,真的相差甚远啊!

    “哎?这下面还有石头”潇潇妈妈用铁锨敲击着坑底,发出当当的响声。

    莫非找到了?我们开始兴奋起来。可这怎样打开这大石头棺材呢,此时,坑已经挖了接近一米深!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恐怕是难上加难。

    这时,潇潇的爸爸抽着烟过来了,他本是不屑我们三个所干的这事的,但他听说下面可能有个石棺,也来了些许兴趣,“我去你三叔家看看,他家的小挖掘机在不在”潇潇的爸爸边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原来,潇潇的三叔家里养着一台小型挖掘机,平时出租能赚几个钱贴补家用。

    “哗啦哗啦……”不一会儿,一台破旧的极小的挖掘机缓缓地开过来。“虽然家什看起来破点,但至少不用再出大力用人力挖了”我心里暗喜。

    潇潇的三叔操纵着挖掘机,三两下的工夫,就把原来一米半见方的坑扩到了一倍多,铲斗把坑底的土清理平整后,我们看到,一块两米多长,近一米宽的石板横在坑底。

    “幸亏有挖掘机,谢谢叔啊”我连连感谢着潇潇的爸爸。潇潇的爸爸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看来,他对坑下的东西,也是很感兴趣。

    为了方便移动石板,挖掘机又把坑扩大了一些。挖掘机的动静吸引了一些村民来看热闹。在农村就是这样,村里来个挖掘机、吊车等大型机械,总会吸引不少村民围攻,虽然在很多时候,这种围观并没有任何意义。

    石板没有想象中的厚度,挖掘机轻松地把它挪开了一道缝,一股怪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什么味,这么难闻”村民们捂着鼻子议论着,有人开始把小孩往家支使,因为,传说棺材里的尸臭,可以使人生病甚至死亡!

    但这股味道并不是臭味,更像是一种中草药味。这时,已经有村民抢先与我,大着胆子往缝隙里望去。

    “里面是个人哎!衣裳都烂净了,光剩下骨头架子了”这个村民扭头啜了一口唾沫。

    潇潇惊得张大了嘴,睁大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上前看了看,一只脚骨赫然出现在缝隙里,这个脚骨也出奇得大,看起来比普通成人的脚掌要大不少。

    “都靠靠边,我把盖子挪开”潇潇的三叔吆喝着,继续开动了挖掘机。人们自觉地退后了许多步,但都伸直了脖子往坑里看去。

    挖掘机轰鸣着忙了一会,石棺盖子被竖在了坑的边缘上,整个石棺的全貌露了出来。

    看到石棺里的东西后,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脑子空白了好长一阵子,眼睛也有些发黑。

    “这是个牛”

    “不对,是驴”

    “那怎么还长着人脚”

    人们条件反射般的议论了起来,几个妇女受到惊吓,迈着碎步急急回家了。

    这是一副巨大的骨架,粗大的骨骼上,覆盖着已经腐烂得变成灰质的衣服,如果说它接近两米的身高令人惊奇的话,那他奇怪的头部和双手更是颠覆了人们的认知。

    他的脚骨和腿部都与常人无异,但它的双手却没有手指,取而代之的是保存完整的两个蹄状物,更让我们匪夷所思的是,他长着一副动物的头颅,根据我的第一印象,他可能是牛,可能是马,也可能是驴或者骡子。

    人群里炸开了锅,这究竟是是什么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石头棺材又是为何出现在村里?

    “这就是牛头马面吧?”有人小声说着。

    要知道,牛头马面可是阴间的使者,他们的墓葬被惊扰了,这还了得!有些人开始害怕了,这时有老人拿来了烧纸,在旁边点了起来,跪在地上不断地说着好话:牛马老爷行行好,打完夜班还起早,忙着哇嚓一辈子,阴间不如阳间好。

    老人念叨的,是当地的俗话,这种俗话一般在老年人当口中流传。老人在感觉身体不适时,往往会念叨几句,意思是,牛头马面你行行好心,我熬夜起早干活忙碌,辛苦一辈子,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觉得阴间不如阳间。
第三十章 程氏斗怪
    “这像是个驴头”人群里一个男人说道。原来,这个人曾在河北地区卖过驴肉火烧,对于驴肉驴杂驴骨,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驴头?”许多人扑哧一声笑了。

    “是不是有人使坏,掀开墓主人的棺材,把驴头扔进去了?”有人猜测着。

    “不能吧!那两根长着蹄子的胳膊呢?而且还都穿在衣服里面,不像是后来人为放上的”潇潇的爸爸说。

    “潇潇,你帮我去车上把摄像机拿下来”这么重要的时刻,我竟然忘了取摄像机。

    我站在坑沿上,把摄像机镜头推到石棺里面,仔细拍摄着整副骨架,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骨架的形状虽然还在,但是骨质也几近腐朽,衣服已经腐烂成黑色的粉末状,跟骨骼混杂在一起。

    我把镜头可以固定在驴头和人身的结合处,但难以分辨究竟是自然结合还是人为组合,不过两者衔接得非常自然,看不出有突兀之处。蹄子跟手臂连接之处亦是如此。

    有好事的村民报了警,一个矮矮胖胖的民警带着两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协警来到了现场。胖民警没说什么,看了一下就坐回车里抽起了烟,那两个协警掏出手机好奇地拍起了照。

    “原野哥,这是个什么东西?咱得找专家鉴定鉴定吧”潇潇挽着她妈妈的胳膊,站在人群后面。

    我给当地文物所的李副所长打了电话,等了不到一个小时,李副所长就和几个工作人员,开车来到了现场。

    “原记者你好,哎呀,好久没见面了!”李副所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和我握手。

    李副所长是一个非常博学且风趣的人,他年近60岁,个子不高,戴一副金边眼镜。记得跟他相识时,我问他:“请你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李,叫李勃”

    “噢,怎么写?”

    “木子李”

    “勃呢,哪个勃”

    “呃……勃起的勃”

    听到他如此介绍自己,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事后我俩熟稔了,有一次提及此事,他笑着说:“这就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估计我这个名字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跟我打完招呼,李副所长快步走到坑前,伸头往里看了看,拿起脖子上挂的相机就拍起来,连续拍了几十张之后,李副所长转身问道:“这是谁家的墓葬”

    村民们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无主墓?那这块地原来是干什么用的?”李副所长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里最早是一个小水库,建国后水库慢慢的水就少了,变成个小泥塘,最近这两年有些人在上面种点菜,堆个柴火垛,就这么回事”村支书也闻讯赶了过来。

    “嗯,这个有待继续研究研究,你们村里负责把这口棺材看好了,明天我们还要来”说完后,李副所长跟我握手作别。

    “咱也先回单位吧,明天再说”眼看天色已晚,我收起摄像机,开始往回赶。

    石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因为依当地的风俗,棺材都用松木制作,即使再贫穷的人家,也会准备一副薄棺材板,但起码是木头的。这里怎么会出现石头棺材呢?难道是因为担心出现尸变还刻意使用石材代替棺木吗?

    潇潇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潇潇说,石棺葬,上起新石器时代,下至秦汉时期乃至更晚,是古代西南夷民族中流行的葬俗。在本地暂时没有发现记载。

    晚上8点多,我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李副所长给我打来了电话,李副所长说,一开始,他以为这是村民们的恶作剧,但他回来后查了史志记载,发现了一条线索。

    据清代古籍《华木垌照堂》记载:胶东四社山有池,曰龙马湾。湾中有牛头怪蛰伏,喜食兽血,三桶方止,乡民惧之。

    “这是我从档案馆里找出来的一本资料,明天我去看看咱的县志,看看有没有想过的记载”李副所长热情地说。

    李副所长真的是一个勤奋的人,第二天早上6点多,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当地县志(1980年版)也有类似记载:四社山下龙马沟,潜伏千年马头怪,啮噬人畜,足饮三桶血方去。东乡壮士程氏,骑牛斗之,周旋三日,乡民助威,自从水怪不复见。

    驴头人骨,是否与记载中的传说有关呢?

    潇潇的老家的确距离四社山不远,但石棺所在处,是否曾叫龙马湾或者龙马沟,村民们都不得而知。

    我和潇潇再次回了村,现场依旧聚拢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只不过石棺盖子依旧被挪回原位。几个小报、网站的杂牌记者拿着数码相机,鬣狗一般望着我,企图借机拍一张石棺内部的照片。

    “莫非这驴头人身的怪物,就是记载中的牛头怪或者马头怪?那如果这是真的,那程氏壮士必有其人”我心里想着,找地了潇潇的爸爸:“叔,咱附近有姓程的?”

    “姓程的?我想想,不太多,东边海边有个小庄,叫海崖,那里有几户姓程的”潇潇的爸爸想了半天。

    一不做二不休,我和潇潇开车就往海崖村奔去。现场那几个杂牌记者一脸的惊愕和失望。

    随着近几年的社会发展,许多渔村经济都不错,渔民们开渔家宴饭店,收益都很可观。但海崖村却没有赶上时代的脚步,可能是因为村子太小,也可能是地理位置不好,总之,这个村里冷冷清清的,村民们做生意的少,除了少部分仍在出海打渔外,大部分青壮年都进城打工了。

    “大爷,咱庄里有没有姓程的?”我看到村口的树下有个两个老头在下棋,就过去询问。

    “姓程的,有。不对,剩下那个还活着不?”一个大爷扶了扶眼镜,看了看跟他对弈的另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

    黑瘦老头只顾着摆弄棋盘上的棋子,也没抬头:“活着是活着,也快差不多了,你们找他干什么”

    听到村里果然有姓程的,我很兴奋,连忙说:“大爷,我想找他打听个事”

    “你要打听什么事,你找他能问出个什么来”黑瘦老头抬头不解地看着我俩。

    “咋?”黑瘦老头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不解了。

    “光长个大个子,又不干活,话都说不清楚,你要打听什么”黑瘦老头这么一说,我开始明白些了,原来,这姓程的,是智障人士。

    “那咱庄里姓程的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我追问着。

    “没有”眼镜老头摇了摇头,“他家就在庄最西南角,你去看看吧,他应该在家里”

    我和潇潇向村庄西南角寻去,远远的,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拿一根柳条,跟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嬉闹着。再走近一看,这个汉子身高有一米九左右,长得浓眉大眼。他穿着一套满是灰的旧西服,脖子上还扎一条领带,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笑容憨憨的。

    “还真是个傻子啊,他不会打咱们吧”潇潇胆怯地说。

    我调转车头,再次找到了那两个下棋的老头。“大爷,我们是电视台的,咱村里姓程的是有个打过水怪么”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打水怪?村里是有这么个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咱就不知道了,反正谁也没见过那水怪。不过这姓程的,祖祖辈辈都长得高大,但代代都是单传,家族总是不大,到这一辈,这不只剩下这么个人了”黑瘦老头叹了一口气,“他父亲死了好几年了,这个小伙子都三十好几了,也说不上媳妇,愁人呐”

    “俺爷爷活着的时候,听他说过,把水怪打跑了,上面还奖了一些粮食还有地瓜干”眼镜老头又笑了,“还说他死的时候才三十来岁,好话的,突然跟老婆说‘给我准备一副棺材,快点,要石头的’,结果第二天就不行了”

    “噢,那他的坟还在不在”我着急了。

    “嘿嘿,三十年前还在”黑瘦老头裂开了嘴笑,“后来庄里整地,把他的坟平了,下面也没看着有棺材,他媳妇上哪给他弄石头棺材,连木头棺材都没有”

    “听着说骨头都没有了?”眼镜老头接着说。

    “快行了,别跟人家年轻人扯瞎话了,让人家笑话,这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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