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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当记者那些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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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也来过一些盗墓的,但是等我听到动静出来时,这些人也往往跑了,估计是吓跑了,有时候家伙都留在这里没来得及带走”苗子侃侃而谈起来。
第二十七章 来去无踪的鱼
    听苗子这么一说,我不禁感叹,这里竟然还有这等离奇事件。三国时期,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了,王修母子不定投了多少次胎,经历了多少轮回呢!附着在这两座大冢上的野仙,或许受到王修忠孝的感染,从而也都一心向善了罢。

    我们作别了苗子,闲聊着天往村里走。走着走着,看见前面一个老头,慢慢悠悠地推着自行车,身边还跟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

    “那好像是文芳老师”大伟眯缝着眼睛,仔细看了看。

    文芳是我们小学时的老师,当年我们邻村有一座小学,只有一二两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文芳老师教一年级。

    文芳既是一年级的“班主任”,又是所有的“代课老师”,平时教我们语文、数学,偶尔教我们唱只歌,这就是音乐课。有时候他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一个小汽车,我们用铅笔模仿着画,这就是我们的美术课。

    文芳老师瘦瘦矮矮的,戴一副厚厚的眼镜,总是骑一辆大金鹿自行车。

    文芳老师教了一辈子书,他教过两代人,我和我爸爸都曾经是他的学生。前些年他刚刚退休,他现在年纪大了,背驼了,耳朵也很背。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追上去跟他打着招呼:“老师,你这是上哪来着?”

    文芳老师看了看我们,眉开眼笑地说:“我跟你嬷嬷去超市来着,今日闺女回来,上超市买了点东西”

    “噢,这雪天路上这么滑,慢点啊”龙子关切地说。

    “这个老东西,叫他骑三轮来,他不骑,非得骑这个破两轮车子,都骑了一辈子了,还骑不够”一旁的老奶奶嗔怪着说,“骑出来,路上太滑溜了,还得推着走,累死我这个老婆子他就满意了”

    文芳老师呵呵地笑着,也不反驳:“你们仨上哪了这是?”

    “刚才上了趟北山,这不又去王修墓看了看”我说。

    “上北山干什么去啊?”文芳老师有些疑惑。

    “老师,那山后面有个石头洞,里面有水,还有些白鱼,是怎么回事啊?里面还有蚂蝗呢!”大伟问。

    文芳老师一手推着自行车把手,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以前有专家来研究过,说这是些变异品种,在里面不见光,拿出来一晒就变黑了,这是科学说法。其实还有个传说呢!”

    “什么传说?”我们来了兴趣。

    “这个传说还是跟你们看的王修有关系。王修早些年就住在这里,他官当得大了,就有些敌对方千方百计祸害他。有一次,王修听说有人来抓他,就藏到山后那个石头洞里了”

    “然后呢?”

    “抓他的来了,上他家去没找着他,把他的亲戚都抓起来打,也问不出来,没办法就挨家挨户搜查,最后到北山上找,找了好几天,找到了这个洞”

    “把他抓住了?”

    “本来这个洞就是个石头洞,里面没吃的没喝的。王修在洞里藏了很多天,自己带的口粮吃完了,又不敢出去。这时候洞里开始渗出清水来,王修捧着喝了一口:甘甜!喝水多了,王修又觉得肚子饿,这时候他看见水里开始有鱼,这些鱼也不怕人,王修就靠吃鱼活了下来”

    “土匪把他抓住了吗?”

    “王修在里面住了好些天,听到洞外面有动静,他知道是人家来抓他了,这就害怕了,他藏在洞最里面的旮旯里,想搬起块石头自杀的时候,无意又打开了里面一个洞,他跳进去把洞口堵上,这才幸免于难。”

    听文芳老师说完,我不禁感慨这段传说的美好,正所谓:吉人天相啊!

    很快,文芳老师到了他们村的村口。跟他们作别后,我们继续往村走。

    从慈母山回我们村,需要经过村东一座小石桥,石桥下这条小河,名为孝水河。

    孝水河因为发源于慈母山,故被命名为孝水河。可如今,山依旧在,河却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

    我走到桥上,望着桥下的河沟,污水和黑黑的淤泥冻结在一起,各种塑料垃圾遍布整个河床,尽管在冬日,但是依然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孝水河曾经承载着我们童年时的美好记忆。

    当年,孝水河虽然不宽,甚至只能称作一条溪流,但它有着干净的沙滩,清澈的溪水,还有岸边依依的杨柳,孩子们在这里下河、捉鱼摸虾,妇女们在这里洗衣,是一幅美好的乡村画卷。

    孝水河虽然极其普通,但是它因为“翻鱼“在当地颇为名气。

    “翻鱼“意即鱼突然集中大量出现。”翻“在当地中有无法控制的意思。”孩子们闹翻了天“就是这个意思。

    孝水河里的翻鱼,不是各位在动物世界里所了解到的“洄游“,动物世界里的鲑鱼,在繁殖季节里洄游,形成一幅壮观的景象,但孝水河的”翻鱼“不同之处在于,这里没有洄游鱼类,更不是出现在鱼类的繁殖季节。

    我小时候,就曾亲身经历过孝水河的一次翻鱼,当时我走到河边,听到有人大喊:河里翻鱼了,河里翻鱼了!

    我下到河边,看到河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鱼,站在水里,鱼撞得脚脖子生疼,手往河里一伸,随意一抓,就能抓上一条鱼来。有鲫鱼、鲤鱼、白鲢、泥鳅、鲶鱼……

    记忆里,那一次孝水河翻鱼,我徒手捉了好多好多,脱下上衣来,包了带回家了。

    我父亲年轻时也曾亲历过一次孝水河翻鱼,当时父亲正在地里干活,突然听到有人喊,说河里翻鱼了。所有的村民们都扔下锄头往河里跑,村里的裹脚老太太,也小跑着,提着篓子往河里跑……

    刹那间,河里慢慢的全是人,壮年、妇女、老人、孩子,绵延好几里,蔚为壮观。

    更为壮观的是,河里密密麻麻的鱼,所有人都不需要带网具,此时,闭上眼睛徒手抓,一抓就是一条。

    但翻鱼持续时间很短,仅仅半个小时后,村里瞬间一条鱼都没有了。“所有人几乎同时都直起了腰“父亲跟我说的时候,依然对此迷惑不解。

    翻鱼时,小小溪流里出现的大量的鱼,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在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说没有就没有了,河那么浅,也没藏到水草里去,连一只虾都没有了“村民们提及此事时都这样说。

    孝水河里的鱼,突然凭空出现,而后又突然无端消失。此事至今无解。

    如今,遗憾的是,孝水河几近断流,到了夏季,残存的河水被各种污水和垃圾所湮没,散发着恶臭。翻鱼,注定成了记忆,现在的孝水河里的唯一活物,也许只有蚊子的幼虫孑孓了。

    “我们的发展,难道必须要牺牲自然会代价吗?“我感叹着。

    “你给曝曝光啊“龙子和大伟说。

    “那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短暂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家,又来到了单位上班。

    经历一个假期过后,人总是容易患上“假期综合症“:无精打采,心情低落,另外假期里大鱼大肉吃多了,体能消耗又少,肠胃不舒服消化不良的感觉也不美妙。

    我联系了某地质大学的一位教授,把从老家带来的陨石样本邮寄了过去,希望对方能鉴定一下这块石头的成分。

    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迟迟没有接到对方的回复。疑惑间,我再次联系到了这位教授,他在电话里给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块石头年龄超过了地球的年龄,内部含有纯度极高的未知元素,现在已经送到中科院进一步研究,有确切消息我们会在权威杂志上公布”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又让我有些失望。仿佛跟我说:这是一个谜,但我不告诉你谜底。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这位教授显然不想多透露什么。我把火胡同的所有相关资料整理成了一份文件,传给了组织。

    很快,我收到了一个简短的回复:已知悉,2级机密。

    我心中有些悲哀,自己终究是一枚棋子,一枚小卒,自己冲在第一线,却不知道整幅棋的结局。

    冬天终于远去,春天到了,我的心情也舒爽了许多。

    “原野哥,你平时不是喜欢研究解梦么,给我解解这个梦”坐在不远处的潇潇对我说。

    潇潇是一个温柔的水一般的女孩,她戴一副眼镜,一头不长不短的直发,总是背一个双肩背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严肃的记者,更像是一个学生妹。

    “做了什么梦,上网一查不就知道了?”我觉得有些好笑。

    “上网查了,网上有说这个的,有说那个的,不知道哪个准”潇潇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关键这个梦的特别之处在于,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

    “你是说,你的梦境似曾相识,似乎在现实中经历过。或者说现实经历的某个场景,此前似乎经历过。这个很正常啊”我说。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前曾被认为癫痫病人才有的感觉,但是经过近代科学研究证实,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人经历过的事情,会在头脑中留下印象,但只有极少数信息会记忆犹新,一旦某天做了梦,或者生活中出现类似场景时,大脑中残缺不全的记忆被唤醒,于是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潇潇急了,跺着脚说。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预知能力,尤其是梦,更是有预知作用,这个不是迷信,也不是通灵的把戏“我顿了顿说,”那你跟我说说,你都梦见什么了?“
第二十八章 蹦跳的血水
    在市郊的一家不起眼的工厂前,我们见到了讨薪的几位外地民工,他们蹲在路边,抽着烟卷,看见我们的车来,都站起身迎上前来。

    这是几个年轻人,大的不过三十多岁,最年轻的大概十七八岁,他们衣着脏乱,憔悴不堪。

    “老板欠我们几个的钱,去要不给,还说我们爱上哪告上哪告”他们操着一口浓重的鲁西南方言,向我们发着牢骚。

    “别着急,你们慢慢说,什么时候来干的,干了多久,欠了多少钱,为什么欠你们钱”潇潇把话筒放到了他们面前。

    这几人争先恐后地抱怨起来:他们结伴来这里打工,从事针织工作,月薪3000元,可是他们干了三个多月,老板每人只给开了5000元,还欠每人4000多块钱工资。

    “这老板也太黑心了!我们这就进去给你们讨个说法”潇潇一改往日的温柔。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我们的到来,他先是一怔,而后客气地请我们坐下来:“你们记者讲究用事实说话,那我也要拿出事实来解释这件事”

    原来,这几个青年平时好吃懒做、经过无故旷工,上班三个月以来,实际出勤每人只有不到两个月。其中一个人还曾经深夜潜入女工宿舍偷窃手机,另一人则因打架斗殴遭到过拘留罚款。

    老板向我们出示完考勤记录、监控录像、公安处罚通知书等之后,我和潇潇哑口无言。

    “你们这个事我们解决不了,建议你们再想别的办法吧”走出工厂大门,我对这几个工人说完,便跟潇潇驾车离开了。

    “做记者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向你求助的,不一定是值得同情的”回去的路上,我跟潇潇说。

    “嗯,原野哥,你说带我去找神婆,咱去哪找啊?”潇潇还是十分关心三桶血水的谜团。

    我打电话联系确认了一下,这个神婆家住城中某老旧小区里,此事她本人正好在家,我便开车直奔而去。

    神婆家住一套普普通通的房子里,从外面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地方,敲开她的家门,第一眼看到她时,我还以为她是神婆的一位农村亲戚,因为她实在太普通了。

    “来看事的都是一大早来看,过了上午9点看事就不准了,这个基本的规矩你们不懂?”神婆笑呵呵地让我们坐下。

    “小伙子小嫚,你俩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她还是一脸微笑。

    潇潇迫不及待地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跟神婆说了一遍。神婆听完后,叫我们稍等一会,就转身回里屋了。

    “这个人靠不靠谱啊,传得这么神,家里怎么连个供桌什么的都没有,起码那套行头咱得看见啊”我跟潇潇小声嘀咕起来。

    潇潇也感觉心里不太有底,我俩就那样尴尬忐忑地坐着,等了十多分钟,神婆出来了。

    “从你家窗户王西南走二十九步,往地下挖,你会挖到一个棺材,把这棺材重新找地卖了,再烧点纸就好了”神婆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随和。

    “啊?为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潇潇着急了。

    “刚才你俩说俺家仙儿坏话,俺家仙儿能给你指点这些就算开恩了,今天它心情好,也算是你俩有福气,快回去吧,我也不问你们要钱了,走吧”神婆要开门送客了。

    此时,我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烫,潇潇脸上也是红一块紫一块,十分尴尬,我们谢过了神婆,走出了她家。

    一路无话,临到单位了,潇潇终于开口了:“原野哥,怎么办?”

    “中午咱俩加加班,把今天的稿子赶出来,下午咱就去你家,挖!”我斩钉截铁地说。

    “好”潇潇使劲点了点头。

    潇潇的妈妈很支持我们进行这次尝试,潇潇的爸爸对我们的想法感觉有些惊讶:两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竟然有此等信仰甚至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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