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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当记者那些年-第16部分

小说: 我当记者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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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子从我手里拿过手电,侧着身,勉强挤了进去。“我这衣裳都让石头蹭脏了“龙子抱怨着,”这里面有点窄,洞还拐着弯,我先看看啊“

    原来,这又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通道。它究竟通向哪里呢,我开始担忧起来。龙子千万别卡在里面,或者遇到什么剧毒的水蛇之类,我的头上突然开始冒汗。

    “龙子,听着了没?“我试探着大喊了一声。

    但是龙子没有回音。大伟也急了,大叫了龙子几声。但这声音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响。

    我俩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去叫人还是进去看看?“大伟嗫喏着说。

    就在这时,洞里出现一道晃动的灯光,看来龙子回来了!

    “龙子!你可吓死我俩了,里面什么情况“我和大伟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里面是个大宫殿呢,全是宝贝“龙子并没有从洞里出来,而是艰难地转了个身,”走,一块进来看看“

    我俩知道他在扯犊子,但此时我们也意识到,里面应该没有危险。我在前,大伟在后,跟着龙子爬了进去。

    一开始的一小段,真的很难走,场景有点像游乐场里的“鬼屋“,但很快,我们就到了一片开阔的浅水里。

    龙子拿着水电四下照着,我才看清楚,这又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印象中有半个篮球场大。景色与外面并无太大差别,不同的是,这里的水更浅一些,水里的石头很小很圆滑。

    虽然这里漆黑一片,但是并不是十分寂静,极其细微的水声在四周回荡。

    “龙子,刚从我俩叫你你没听见?“大伟问。

    “你俩叫我了?我没听着啊,我还以为你俩撇下我跑了呢“龙子回答。

    我借着手电光线看去,洞壁上方不断有水流下来,而脚下的水都在轻轻地旋转着,不知流往何处,如此形成一个循环。

    “这石头上还有字啊!“龙子指着石壁的一角说。

    我和大伟凑上去仔细一看,这是用刀子之类刻上去的小字,仔细辨认,能隐约看到“睡百年、心修炼“等字样,其余的则模糊不清。

    “这上面是不是葵花宝典?“龙子哈哈笑着,”咱三个出去后都成武林高手了“

    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中学时学的一篇课文《石钟山记》,曰:“小憩千年人不识,桃花春涨洞门关“。看来,这里也曾有过闲情逸致的游人,抑或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

    这里不见有鱼游动,但零星有些小虾跳出水面。我拿出手机,又拍了许多照片。

    “看来,这个山洞不是个瓢葫芦,它就是个葫芦啊“我对龙子说,”洞口小,其内大,然后走过这个窄通道,又是一个大洞,活生生一个葫芦啊“

    “不一定,说不定是冰糖葫芦呢,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洞呢“此时大伟的一句话让我瞠目结舌。

    在一个幽闭的空间呆久了,人会产生恐惧心理,此时我们无心再继续探险,商量了一下,决定出洞。

    走出洞外,正午的太阳照射着整座山。我们长长地送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啊,里面太潮湿了!

    “真没想到,这个小山上还有如此一番奇景啊,以前就没有人来考察吗?“我问大伟和龙子。

    “有什么好考察的,就个破山洞“龙子不屑地说。

    “山洞怎么形成的,还有洞里的鱼,还有水,都挺奇怪啊“我说,”咱这个小地方,未解之谜还真的不少啊,还有咱村的火胡同,陨石,都是藏在深闺人未识呢“

    “这不咱村里有大记者你嘛,你给调查报道一下“大伟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是,我能力有限啊!有些事,只允许我们去敬仰,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更找不到它的真相“我说,”但只要它存在着,或者曾经存在过,真相总会出现的“

    下山的路上,龙子问大伟:“你知道慈母山,为什么叫慈母山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大伟好奇地问。

    “笨!“龙子笑骂一声。

    “看见远处那两个大冢了吗?“我指了指南边不远处的两片柏树林,”那一座是王修墓,另一个是王修母亲墓“

    “另外,山下那条河,也就是流经咱庄东那条小河,叫孝水河。慈母山和孝水河,都是跟王修有关“龙子接着说。
第二十六章 王修墓怪事
    王修是三国时期名人,看过三国演义的朋友对他应该不会陌生。我的老家在三国时期属于魏国管辖,名为营陵。所以,我和王修属于同乡。

    王修不仅是一代名臣,辅佐过孔融、曹操,他更以孝敬母亲闻名。三国时期,立春后的第五个戊日为社日。每逢社日,村民们都会聚集到山上的土地庙前祭神,场面热闹非凡。

    古代,慈母山名为桃花山。据记载,王修七岁时,其母死于社日,并埋葬于桃花山前。第二年,乡亲们在社日里桃花山上祭神,王修受到触动,愈加思念亡母,非常悲伤。邻里听到他的哀哭声,自发停止了祭神。因王修至孝,其母慈善,后人改此山名为“慈母山”。

    古籍中关于王修孝母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行,但是他敬母孝母的故事却在当地流传甚广。

    “前面路口左拐几百米就到王修母子墓了,咱去看看”我跟龙子和大伟说。

    两座大冢冢高约3米余,冢围达100米有余,冢上长满翠绿的松柏,一侧有墓碑,上云:奉常王修,孝子也。母丧过哀,邻里感而罢社。筑墓近山,山因以慈母名,后修亦葬此。母慈子孝,堪为世所观。

    儿时,常跟伙伴到这两座大冢处游玩,秋季,冢上酸枣枝上挂满了螳螂卵………一个灰褐色的硬硬外壳,放火上烤熟了,剥开,里面是烤的焦黄的卵。记得烧螳螂卵还是一味土药方,可以治疗小孩尿床。

    这两座大冢紧邻省道安阳路,父亲说,当年修安阳路时,推土机推掉了王修墓的极小一角,结果推出两口大铜锅。这两口铜锅出土后依然光亮如新,敲击声音洪亮浑厚。

    这两口铜锅一口被县里的一个官员据为私有,另一口则流落到当地一个穷人家里。官员把这口锅带回家后,家里怎么莫名其妙地丢东西,有时候丢一块肉,有时候则丢一袋盐,丢的东西多与吃的有关。

    相反的是,穷人用那口铜锅做饭,做熟后,锅里往往会多出一些鸡肉鱼虾,即使是煮地瓜干粥,做出来的味道也是香甜异常,有了这口神奇的铜锅,从此,穷人的日子越过越好。

    当然,这只是近乎神话般的传说,真实性无从考究,这两口铜锅现在去哪里了,无人知晓。

    我们三个站在这两座大冢前,突然感觉有些无聊。如此伟大人物的坟冢,竟然如此冷清,没有高墙大院,甚至连围栏都没有,更不需要收门票了。

    “青年,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附近村里的“苗子”,一个守了大半辈子坟的单身汉。

    苗子先天残疾,不能直立身子,他走路都是“四脚”走路的:趴在地上,两手做支撑,屁股撅起老高,像动物一样爬行前进。

    “苗子,大过年的你还在这里看坟?”我毫不忌讳地直呼他的外号。

    “我在这里挺好,见年王老爷都给我裹着(饺子)”苗子笑呵呵地说。

    “别扯犊子了啊,还王老爷给你裹着,他怎么不给俺裹着”大伟不屑地说。

    听得大伟对先贤如此不敬,苗子有些愠怒。我急忙打圆场:“苗子,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信你。王老爷给你的裹着在哪里,我看看”

    苗子见我有心,就一甩身子,撅起腚往他的小屋里爬去,他也不戴手套,粗大的手掌拍打在雪地上,也不嫌冷。

    与其说这是一个小屋,不如说是一个草。有多简陋呢,只能说比瓜田里的瓜棚稍好一些,这还是乡镇政府照顾他,给了他看守王修墓的差事,一月能收入个几百块钱,加上低保的钱,也够他一人生活。

    走进乱糟糟的小屋,一股病人身上带有的馊味扑鼻而来,我皱着眉头问:“哪有裹着,这是些什么饭?”

    苗子做到地上,仰起头说:“饺子是大队里给送来的,但这饭和酒是王老爷给的”

    “你再扯淡,我踢你啊!”龙子抬起腿做出要踢的姿势。

    “不扯淡不扯淡”苗子快要哭了。

    苗子是一个精神比较正常的人,唯一不正常就是怕人踢他。记得在我小时候,苗子经常长途跋涉爬着去赶集,许多调皮的孩子喜欢追随在他身边,朝他身上扔石子,向他吐口水,还有孩子在他前面的路上撒上尿,更多的孩子喜欢用脚一次次把他踢倒在地,因为他对别的恶作剧似乎并不太在意,唯有被踢倒后,痛的直叫唤。

    后来听人说,他是因为腰不好,所以才不能走路的,孩子们踢他,往往会踢到他的腰,所以才会痛得大哭。现在我心里还因为一件事而耿耿于怀,很多年前,苗子爬到我们村口时,我曾戏谑地问他:你有没有晨子(方言:男性生殖器)?

    我低头看了看,小矮桌上放着一碗黄黄的米饭。“这是什么饭啊?”我问。

    “秫秫饭”苗子咧着嘴笑着说,“喷香!”

    秫秫,也就是高粱,在我们当地,已经多年不见它的踪迹了。因为它的经济效益太低,农民们早已不在种植。当然,莫言的家乡高密市因为《红高粱》而种植的大片高粱,另当别论。

    “从哪里弄的秫秫饭?”大伟问。

    “王老爷给的”苗子说完,脸上露出胆怯的神色,他担心我们不相信他再去踢他。

    “还有酒”苗子指了指桌上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大半瓶淡黄色的液体,“这也是王老爷给的”

    我拿着这个矿泉水瓶闻了闻,淡淡的,有着很有识别度的酒香。

    秫秫、米酒,这都是古时人们的饮食食谱啊!莫非这里还真的像我姥姥村能求药的青冢埠一样?!

    “那你说说,王老爷怎么给你的?”我追问。

    “年除夕,我自己在这里包几个裹着,酒和饭都是王老爷给我管”苗子摸了摸桌子上的矿泉水瓶,“我拿两个碗,一个放到王老爷墓上,一个放到老嬷嬷墓上,等我下好了裹着,王老爷也给我准备好了酒,老嬷嬷给我煮好了饭,我就端来吃啦”

    “别的坟地里闹鬼,你这坟地里倒好,还给你饭吃”龙子嬉笑着说,显然不太相信苗子的这套说辞。

    “人分好坏,鬼有善恶”苗子严肃地说,“那些人来这里都害怕,我一个人我从来不害怕,王老爷保佑着我呢!”

    苗子说到这里,我想起了这里发生的一件真实事件。那大概是在1997年左右的时候,南方涝灾,山东地区也下了多日的大雨。一夜风雨过后,第二天,人们发现,苗子住的小屋倒了!

    人们慌作一团,到村里叫来人,拿着铁锹把废墟扒拉了一遍,最后愣是没有看到苗子。这时有人在王修墓的一片灌木丛里,找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苗子。

    苗子被人喊醒后,看见自己住的屋子倒了,才倒吸一口冷气。问他为何睡在坟冢上,苗子说,当夜开始打雷时,他看见王修墓上有白光在闪动,他打着手电就去查看,倒了白光处后,自己就啥都不知道了,醒来后,才知道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自己的小屋也倒塌了。

    更令人称奇的是,坟冢上他睡过的那一块地,竟然干干的,没有沾上半点雨水。要知道,坟冢上的松柏再茂盛,也抵挡不住一夜的暴风雨呀!

    是否是那道白光救了苗子,我们不得而知。但苗子命大,躲过一劫,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从这件事以后,苗子发誓,要守这两座冢守到死。

    “这两座大坟,很多仙家都来拜呢!”苗子聊到了我感兴趣的话题。

    “什么仙家,怎么个拜法?”我竖起了耳朵。

    “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到了下半夜,我起来尿尿,经常看见有黑影在冢边上对着月亮拜,一开始我以为是小偷,用手电一照,才知道是些刺猬狐狸之类的,估计都是从山上跑下来的”苗子一脸认真的说。

    关于动物拜月,我是听过不少案例的。苗子说的,我也不想再去质疑。

    “这些年,多少坟都被人盗了扒了,这俩坟到现在一直没人敢动”苗子幽幽地说。

    “人家怕你啊?人家打不过你还是怎么着?”听苗子说了半天,大伟一直在笑。

    “人家不是怕我,盗坟的,来了几次,来一次,就鬼打墙一次,前两年,政府不是还抓住一帮嘛”苗子说。

    苗子说的这件事,是在当地登报过的。来自河南省的一伙盗墓贼,瞅准了王修墓,想在这里大干一场,报道说,这帮人有五六个,在镇上的小旅馆里住了好些天,装作打工的。但有一天早上,派出所的几个协警巡逻到这里时,看见这几个人拿着铲子铁锨之类的,围着王修墓打转,这些人手里挥舞着家伙,可就是铲不到土上。

    协警大喊一声,这些人才如梦方醒。听到动静的村民纷纷跑来,把这伙人扭送到政府大院去了。

    据这伙人交代,他们筹备了好久,选了一个“良辰吉日”(盗墓这行干活,也要讲究时辰的),结果白天踩了无数次点的王修墓,到了晚上竟然遇到鬼打墙了。

    这伙人毕竟也是有见识的人,知道遇到硬的了(行话,盗墓时遇到鬼打墙)。又是大骂,又是吐口水,又是脱裤子撒尿,能用的招数都用了,结果还是没有得手,最终诡计败露了。

    “后来也来过一些盗墓的,但是等我听到动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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