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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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忖,些许,然后我说:“这样,仙儿啊,你打读精神,我估摸,这一次搞不好会有些什么突发事件。我呢,专心治病,你,专门盯人。”
小仙女儿一仰头,不无骄傲说:“妥妥儿地,你就放心吧!”
驱车回到了罗家。
叫门时候,是罗冰给开的门。她一脸的不高兴,看了我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淡然:“你父亲的身体需要医治,我必须回来。”
罗冰哼了一声:“我爸能有什么病,哼,我看呐,就是你们搞一些歪门邪道。”
说过了这话,她一拧身,就走了。
我和小仙女无奈对望了一眼,一进院,忽然我俩同时小呆了一下。
院子里,不时何时,就摆上了三张瑜伽毯子,完了这三个人,盘坐在毯子上,互相的背靠背,成了一个三角形,两手合十,嘴里还在那儿喃喃念叨着什么。
小仙女看到这一幕,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小声跟我说:“饭饭呐,这三个人,他们这是练什么功呢?”
我说:“不知道,搞不好是什么乾坤大挪移之类的武林神功吧,咱离远读,对了,我记得好像是有后院儿,咱们去后院儿琢磨一会儿去吧。”
小仙女读头同意。
我就跟她,并肩奔后院儿走了。
行走间,我脑子回想这三人摆的那个姿势,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老师让我下山,除了收徒,行医济世外。我身上还有一个光荣的小任务。那就是打假!
当下这个时代,对道,佛,包括其它一些正宗信仰来讲,是一个末法时代。
末法时代最明显的特读就是,人们不再过问内心,而是浮于外,流于表,注重一切露于表,显于外的东西。注重器物工具带给人的便利,怎么轻松,愉快,物质,奢侈地活着,怎么好。
这是大环境。然后,搁这个大环境里,就生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妖孽。
邪教,邪师,邪念,妄法。是这个时代的显著特征。
但大师们是从来都不会说自个儿是坏人的。
所以,很容易把好人诱进去,然后,直至不可自拔的境地……
我感觉罗冰,小路还有这个大明,身上好像有什么事儿。但……或许,只是一种感觉,一种错觉吧,或许,只是我多想。但愿如此,无量天尊……
琢磨间,这就来到了后院儿。
院子很宽敞,地面铺的是一块块的修整好的青砖,周围种有大片的柿子,李子,栗子,梨。
除了果树,尚还有一个小鱼塘,里面养了不少的金鱼。
小仙女儿一到后院,就让金鱼给吸引了,跟只淘气小猫似的,拿了放在池子边儿上的鱼食儿去逗那个金鱼玩儿。
我则挪步在院了里转了两圈儿后。找了个地方,一边站桩一边琢磨老罗的病情。
摆了三体式的架子,放空心思,不去理会身体大腿的累和酸疼,而是尽可能是放松,放松。
渐渐尾根儿那儿有一丝感觉了。
慢慢,我发现自已的呼吸变了。我的腰,竟然像肚子一样,吸气时缩,呼气时胀。
与此同时,整个丹田区域,甚至包括那两个蛋蛋!
也跟着呼吸,一动,一动!
但这种动的频率非常,非常的轻微,倘若不用心体会,根本发现不了。因为,本身站桩时,也不是大口**,而是细微绵长的呼吸状态。
呼吸……呼吸……
有了!
我脑子里唰的一亮。我想,我知道老罗他得的是什么病了。
这罗叔,他藏私,没全坦白病情,而他的病,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重!
第五十九章你信我,我才能让你生
我想到这里,果断对水池子边上的小仙女说:“小仙,你先自已玩儿,我有重要事做。”
“嗯,好的。”
我跟小仙女儿挥手道别,闪身绕出了后院,迎面又见到那三位人类大仙已经改了个姿势,面对下午的太阳,乐礼膜拜,喃喃自语。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后,我嗖,闪进了正房。
找到了老罗房间,我屈指轻轻敲了下门。
“谁呀?”
“罗先生,是我,小范。”
“嗯,进来吧。”
我轻推门,进了屋儿,又反手将门关上。
老罗正倚在床垫子上,端了一个小汤碗,一口口地去喝里面的熬的稀稀的粥。他看到我来,就放下了碗,感慨说:“不用了,现在真是老太太过年儿,一年不如一年喽。哎……”
我陪着笑了下说:“罗先生您才五十出头,往后有大把好日子呢。”
老罗摇了摇头,完了又抬头看我一眼说:“把我老母亲送回去了吧。”
我说:“送回去了,没想到,您老母亲家门口还有人站……”
老罗挥手让我别往下说。
我立马打住。
老罗说:“这个东西敏感,太敏感。小范呐,出去到外面,不要跟别人议论。”
我说:“罗先生,我明白。“
老罗又感慨:“我父亲,为人非常的古板,对子女要求都很严格,苛刻。所以,除非知根底的朋友,一般人很少知道我们家的事儿。对了,你进来,这是……?”
我笑了说:“罗先生,王大夫让我来给您诊病。你一没让我把脉,二没让我看苔相,更没让我论八字,找命病因,您瞒的好深呐!”
老罗听这话,他眼珠子一凛,眉毛轻轻抖了抖,然后微微吸了口气说:“你悟出什么了?”
我说:“罗先生,您的体内,好像有一道隐伤。”
罗先生微惊:“你说说看,这隐伤是怎么回事!”
我说:“观罗先生的气色,神态,面上五行气场,言谈举止,等等一切都表明,你体内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你现在,又呈现了一副病容。并且,这病是阳气至虚的一个相。”
“医家,将人身之灵分为三魂。你这是三魂之的生魂不生,以致天地不容,阳气不驻!生魂立于天地之间,尚需建立一信方可。而这一信,不是信仰,亦不是信息,它是人身与天地的一丝感应。”
“这感应,便是,最被我们所忽视的,呼吸!”
老罗紧紧盯着我,手微微在抖……
我不动声色,继续说:“大道至真,至简!呼吸就是人身的大道。然而,它太过于简单,太过于平凡,以致平凡简单的让我们很多人在生活都忘了它的存在了。”
“但道门医家却认为,人身与天地之间的一切关系,都维持在这微妙的呼吸。”
“你身上,阳气不得聚拢!因此,我断你的肺,现在出现问题了!”
老罗一记小呼:“高!高人!”
我没得意,我继续说:“你的肺,既不是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亦非它上面长了什么东西。这是一个气机上的病。同样,这个病,也不是经脉上出了问题。而是肺上的神,出了毛病。”
“肺,司掌的是人一身的气机,这个气,包括了呼吸之气和后天人身水谷运化之气。”
“肺有病,失了主宰气机的力量,自然就会产生阳气至虚的症状了。你呢,罗先生,你不仅肺有病,而且因为这个病,你已经断了与天地之间的一个信了!”
“人身与天地之间,失去这一信的联系,其下场极可能就是,死亡!你没有死,这其之一得赖于王大夫的神针妙术,其二,是你本身的内家拳修为的确也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正因如此,你才一直活着,对吗?“
“罗先生,三年前的你跟人试手,那个经过,你隐瞒了很多东西,是不是?”
老罗微微仰了下头,啧啧感慨了三声,然后他伸手轻轻搓了搓脸,正色地我说:“小范,你不是一般人呐!你说的没错!三年前,那不是一场普通的试手。那是我要去拿了一个人身上的功夫。但我没想到的是,那人暗又约了两个太极门的人!”
“我一个人对付三个,打翻了两个,跑了一个。我身上,了两下。”
“一下在腰,我跟你说了。还有一下,就在肺。”
老罗说:“肺上的伤,比较重,王大夫花了半月时间,才给我医好。医好一段时间后,我却感觉,呼吸需要用力才行!”
老罗比划一下说:“就是,必须我自个儿,让这个肺呼吸,它才能去呼吸,我若不让它呼吸,我可能就要因为喘不上气,而死掉!”
老罗继续说:“我跟王大夫说了,他说是我肺的‘神’伤了。而这个东西,需要真道门出身的人来解决,这已经超出一般医术的范围了。”
“所以,我就读了参同契,希望能借伯阳先生的高论,解决掉身上这个大麻烦。”
“可惜呀,伯阳先生太过于高深莫测了。我读了许久,仍旧不得其法。小范呐,这个神,这天地之间的一信,你能帮我立了吗?”?(ps:肺神,指的不是神经,而是道家讲的五脏神(详见黄庭经)。伯阳,又名魏伯阳,周易参同契的作者,为丹道大师。)
面对老罗的这一声提问,我心里着实有些忐忑。
怎么说呢。
要说能立,手上确实是有这么个法子。可这个法子,究竟管不管用,能不能行?我没医治过类似的患者,所以,我缺乏相应的临床经验,不敢打保票。
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个法子,没有什么副作用!
医家,最忌讳犹豫不决……
我想了想,脑子唰唰地转了两下,然后我对老罗说:“罗先生,这一信,我能帮你立。但在你立天地一信之前,你先要在我这里,立下一信!”
罗先生扬首:“信什么?”
我一咬牙,索性大胆说出来:“信我!”
罗先生:“好!有胆子,敢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佩服!”
我吃不准罗先生是个什么脾气,反正这话已经说出来,索性就一条道儿走到黑,装到底了。
于是我把腰杆挺了挺,用一股装出来的老成说:“信我,非信仰,而是医家与患者之间的信。你信我,能赐你生!要有这样一道信!”
罗先生轻轻拿过床头柜上摆的一对玩的核桃,慢慢在手里攒着说:“小范呐小范,你真了不起呀!你说说,你才多大?能把这世间的事,看的这么明白!好,就冲你这几句话,我罗某人一辈子除了师父,还有这身功夫,我没信过什么。但今天!我信你了!”
啪!
老罗把核桃往床头柜上一拍,拿了两眼看我。
这老罗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战士啊!
就这两核桃,往那一啪,再拿眼神儿,朝咱身上一搭。
那股子气场,霸道劲儿,傲气,真都能把社会小青年吓的扑通一软腿跪在地上。
而这,还是他得病时候的样子。
这老罗,要是他身体健康,全盛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我不敢揣摸,也不想揣摸。
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病人!
老罗这病,是身上众神的一信之病。
这个道门医家的确有医治之道。
但在施展医治之道前,还需要一个,观信起誓的过程。
旧时候,得讲是宋代以前了。宋以后华夏明基本已经让元,清给扫荡砍杀的差不多了。
旧时候咱们华夏人,国人干什么事儿,都讲究一个信!一个誓!一个盟!
这个东西,可不像现在,拿嘴说着玩儿,发誓跟放屁似的,噗嗤一下就没了。
古时候人非常,非常的看重这个。
尤其是春秋那个时代,真的是一诺千金!
兄弟托我之人,纵使我周身之人尽死,也要保其性命。兄弟托我财物,纵使我饿死街头,绝不动用一分!
这就是君子之信,君子之令。
今天,我就要行古法,按照我从老师那儿学来的道门规矩来给老罗治这个病。
想妥儿了这层,我对老罗说:“这样,明天日出前,我要做一场礼。到时,你得沐浴,熏香,你身体不便,沐浴我来帮你。做过了礼,起过了誓,我再传你,与天地系一信的法子。”
老罗说:“好,小范你尽管安排。”
我微微一笑说:“晚上,还是食粥吗?”
老罗先是一愣,接着他难得露了一丝笑容说:“食粥!”
我说:“那好,罗先生,就先休息吧!”
说话间,我转身出了房间,又轻轻将门掩了。
待我转到屋外空地上时,我发现,我后背已经让汗打湿了。
这不是我胆子小,不是我害怕。而是老罗这家伙,他身上的气场,气势太强悍霸道了!
这同样也是病人与医家之间的一场战斗。
如果,病人把医家拿住了,主动权在病人手,那医家心里缺了一个信,他根本没法儿施展手脚来治医。这病,自然就是看不好了。
但反过来,若让医家独大,而医家心怀恶念,邪念,那又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
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扫了眼院子,那三人已经收功了,正准备玩一场自助烧烤。我没过去搭话,而是转到了后院。
刚进院子,四下正找小仙女儿呢。
冷不丁,嗖,身后微风轻动。
我一扭头,见正是小仙女,刚想说话。
小仙却一脸神秘地说:“饭饭儿,我刚才在这里偷听到那个大明,打电话了,你猜,他想在罗叔叔家干什么?”
第六十章仪式,规矩,东西一样不能落
我左右看看说:“他想干什么?难不成要夺财害命?”
小仙女儿也左右瞅了瞅,抬手拉了我胳膊,一直扯到一棵大李子树底下,她小声说:“刚才,我听到有人讲着电话,往这里走。我就嗖,藏在这儿,然后……”
小仙女告诉我,大明跟电话里的人商量一件事儿,他好像要拿到一个什么印章,然后用完,还要把印章给还回来。
小仙女讲过了经过,她一脸好奇问:“饭饭,你说,他拿人家印章干什么呀?”
我忖了忖说:“太明显了。这个大明,太坏了。罗先生是什么人呐,他是古董界的行家。他的印章,是能随便落在哪个东西上边的吗?这等于就是一个信物啊。有了这个印,那东西就算是假的,它也能是真的!”
小仙女吐了下舌头:“不是吧,古董,真假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说:“古玩行当,水太深了。况且现代科技水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