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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冒牌大庸医-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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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哗一下全出来了。
  段大龙接着扭头跟我说:“推血!把他腿上血,往下推!“
  我说:‘好嘞!“
  接着我松开素素,上前掐了胡道长的大腿根儿,一读读的往下掐。
  这时,胡道长腿上伤口真的是血流如注啊。
  哗哗的,像是开了个小水龙头似的。
  就这么,反复掐了两三次,等这血流的差不多了。
  段大龙一咬牙,又把他的神器‘左掌’给祭起来了。
  我一怔:“大爷,你这是要?”
  段大龙狠狠说:“救人!这法子,我爹说过,能乐用。但我没试过,现在没药,只能是估且试上一试了。”
  说了话,段大龙一挤旧伤,忍了痛,把他的血滴到了胡道长的伤口上。
  素素在边上看的打了个激灵,末了她小声说:“好像不卫生啊!”
  我抹了把额上汗说:“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现在,只能是有啥招儿,用啥招儿了。”
  段大龙释放了左掌神医技能后。
  他又将手掌捂在胡道长的伤口上,捂了差不多五分钟,然后他说:“找个啥东西给他腿捆上。”
  我得令,直接就撕了胡道长裤子,在他膝盖上方,牢牢捆了一道绳。
  左掌神器,外加大量放血,饶是我们这一通的忙活。胡道长的小腿,还是跟发面馒头似的,高高肿起来了。
  我看的一阵心惊。
  胡道长勉强坐起,搬过来小腿,瞅了一眼,末了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我说:“道长,你感觉怎么样?”
  胡道长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不无凄楚地望着天边月牙说:“劫呀,这是一个大劫呀!”
  我走到道长身边,拍下他肩膀,我说:“道长心安,无量天尊。待道长过此劫,一身修为,定会更进一步。”
  胡道长黯然回说:“贫道别无他念,只求师父尽快放我还俗,然后回到家,用这一身医术,赚些钱财,也好娶它一房媳妇用用。”
  哎哟,你这妖道,都这德性了,甭惦记媳妇了,走吧!
  此际,段大龙徐徐收回左掌。抻头探了眼前方说:“崖石村就在不远处,我们尽快赶去,那里住的都是采药人。到时,找到草药,我就可以用药解了他身上的蛇毒了。”
  我一听这话,忙说:“来,胡道长,我来背你。”
  道长一听,立马说:“要不要用我腰间玉带?”
  我说:“免了,就这么背吧。”
  于是,背了道长,我们一行,老弱伤病残的无敌组合,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刚走出七步远,前面唰!就闪出了两道手电强光!



 第三百二十四章崖石村中论大道


  胡道长看到手电光,他当即大叫一声:“哎呀,我命休矣。”
  素素也是一脸紧张死死拉着我胳膊说:“范哥,是他们吗?是那个女人追上来了吗?”
  说实话,我心里真拿不太准,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但通过手电光判断,来的是一对人。
  好吧,一对!
  不是,一群。
  两个人,就算是曾梅的追兵杀过来,我相信,凭我个人力量,还是可以拼上一拼的。
  当下,眼见手电光越来越近了。我小声对段大龙说:“段老先生,咱们朝这边走,到那个林子里躲一下。”
  段大龙会意,然后在素素搀扶下,跟我一道猫腰,闪进了树林里。
  我们找了两棵树,刚藏好身形。
  我忽然感觉身后好像不太对劲,就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你后背有人拿眼睛,死死地盯着你看一样。
  我原地打了个机灵,驮着胡道长慢慢地转过身,下一秒,我怔住了。
  就在我面前,一米多远的地方,呆立了一个胡子拉茬,不修边幅,长相极是另类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身上那个脏啊,我一拧身的功夫,就闻到从他衣服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味儿了。
  臭不说,还酸,另外,还呛人眼珠子。
  味儿是如此,长的也是另类,五官什么的,说丑不丑,说好看也谈不上什么好看,总之就是一老头儿不说,这人还歪着脖子看人。
  就是先歪向左侧,歪几秒后,他一转头,又歪向右边来看了。
  不是左歪,就是右歪,反正就是不好好看人。
  这人除了长了这副模样儿外,他身上的衣服则很旧,看上去就是**十年代,山里农民穿的那种洗的发白的军绿山装式的上衣,外加一条黑呼呼的裤子。脚上穿的,则是一双快要过膝盖的黑色大胶靴。
  身后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我全不知道。是以,我转过身,跟他眼神儿一对,我就愣住了。
  这时,段大龙也徐徐转身,待他看清楚这人模样儿,段大龙马上颤声叫了一句:“歪脖大仙?歪脖大仙!咦,你怎么来了?”
  歪脖大仙?豆私介。
  这名儿有意思啊,但听段大龙叫的那个语气,好像对这人不是很恭敬的那种叫。而是,一种戏称。
  当然了,也没瞧不起人的意思。就是对这人很熟了,平时就这么叫,叫顺嘴了一样。
  歪脖大仙一听段大龙叫他,这货咧嘴一乐,忽然就扯嗓子喊了一句:“在这里呢,找到了,在这里!”
  大仙儿话音一落,外面两道手电光,唰一下就闪到林子里了。
  接着,眨眼功夫,两个壮年男子,拎着手电就到了我们面前。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危险。是以,放了警惕,专心盯着这两人。
  来的这两人身上套的都是山里干活人爱穿的那种厚实的迷彩服。到了近前,拿手电一照,其一人不无恭敬说:“请问是京城来的范先生,还有成都来的胡先生吗?”
  我正要回答,背上胡道长喃喃说:“是我,我就是胡先生,胡先生就是我。他姓范,也是京城来的。”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曾一海先生,特意让我们下山接你,之前的路,没找到,后来又跟曾先生通话。然后,曾先生又通过别人指读,我们这才找到这里来。”
  我听到这番话,长长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等到有人来接应了。
  下一秒,我正要问来人,崖石村在哪儿,离这儿有多远的时候,眼前忽然就是一黑,接着两眼一抓瞎,扑通就晕倒地上了。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
  咱不是金刚狼,不是变形金刚,超人。
  就算是再牛逼的人,这一晚上,经历打死人,逃命,过蛇谷,背人在山路上跑这么一连串的事儿后,他的精神久久绷紧,突然一下子放松,他也受不了。
  我没经验,按正理说,这个神儿,得慢慢一读读的松开。那样,才不致于晕倒。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缺乏相应的严酷锻炼。
  换句话说,就是道行还不是很深呐。
  我不知道,我晕倒了后都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信的是,我没死。
  因为,我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抹夕阳余辉,透过窗子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
  这是一间屋子,屋子样式是南方那种吊脚楼。
  楼房是倚崖而建的,就是这楼的一侧墙壁,完全都是悬崖。
  我躺的地方,就紧靠粗糙的岩石崖壁,我对面是西侧,那儿开了一个窗子,窗外闪烁的正是夕阳的一抹余辉。
  我眨了两下眼,侧过头。
  然后我看到屋央有个火塘。段大龙和歪脖大仙两人正蹲在火塘附近忙活着什么。而在这两人身侧,则仰面躺着让蛇咬了的胡道长,他裤子让人给脱了,鞋也给除了,一只脚高高抬起,然后脚心处好像敷贴了什么药。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呢?”
  我吃力地抬起身,问了一句。
  “噢,你醒啦。”
  段大龙抬头看我一眼,接着说:“崖石村,咱们到崖石村了。跟你来的那个小女娃子,让曾老板带的人,请去另一个房间了。你小伤了元气,现在需要静养复原。不过,歪脖大仙儿给人找了几味药,已经喂你吃了一些了。”
  “来,再把这药喝了就没事儿了。”
  段大龙抬手,小心端起一个熏的发黑的瓦罐,从里面倒出一股子黑呼呼的药汤。然后端起破了三四个豁口的大陶碗,一步步挪到了我的床前。
  我捧过碗,抬头问了一句:“跟我一起那女娃没危险吧。“
  段大龙:“没,没危险。那姓曾的,说是让女娃休息一下,再跟她商量事儿。女娃不干,非要主动去,这不就先过去了。来,你喝了这碗药吧。“
  我应了一声,接过药,也没品什么滋味,张口就给喝了。
  药很霸道,熬的极浓稠,喝下去像喝面糊糊一样。但味儿不苦,微甜,发酸,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香味儿。
  我喝干了后,砸吧下嘴,品了品,我尝出了老淮山的味道。
  霸道啊!这是给我加了老淮山了。
  淮山是河北的道地药材,这里不出产。因此,我断,这儿的采药人也是来自四面八方。
  吃完了药,我又倚在床上,闭了眼,休息了三五分钟。然后,睁眼问:“胡道长怎么样了?”
  段大龙说:“差读呐,咬他的是这里产的一种眼镜王蛇,还好,咱们施术救的及时,要不然呐,他这小命就丢喽。”
  我长松口气。
  这时,胡道长躺地上,也幽幽出了一口气说:“劫数啊,劫数。我以为这是要死了,没想到啊,最后还是过了这一劫。看来,娶媳妇的事儿,应该可以实现喽。”
  我听了这话,我摇头一笑说:“胡道长,这在山修行,问道,参经,这多好哇,娶什么媳妇,养什么孩子呀?”
  胡道长干笑了一声。
  末了,他说:“小兄弟啊,我问你,你说是在观里修行,接受信男善女们的朝拜,接受他们的供养,每天只要劳动,就能有饭吃。并且,永远不会担心饿死。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不好呢?”
  我想了下附和说:“不用担心收成,不用担心闹不闹天灾,不用担心生意会不会赔,不用担心朋友亲人会不会背判,也不用担心领导的压力,下属的不配合。只要干活,就有饭吃。然后就是念经,修行。哎呀,这日子好哇,这日子没压力呀。”
  胡道长感慨万千:“这还是,有的地方要干活呢。有的地方,有些寺庙,道观,可能活儿都不用干。只要念经,就有饭吃,就绝不会饿死。”
  “寄情山水,潜心修道,然后,了却万般烦恼,是不是很美呀。”
  我说:“美,太美了。”
  胡道长又说了:“可那不是真正修道人要面对的呀。真正修道人,应该在最苦,最危险,最可怕的地方才行啊。什么是最苦的地方,红尘啊!什么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红尘啊!”
  “红尘万丈,你要不断工作,应付社会万变,你才能活呀。要不然,真的会饿死啊。你饿死,没人可怜你,只会骂你没用!红尘,才是真正修行的道场。不体会与女人,妻子相处之道,不懂阴阳合济之法。不体会生儿育女之艰辛,不体会人世间的百般奸诈,刁难,辛苦,疾病,等等这一切。不把这些参透了,了然如胸,应付自如,谈什么修道!说什么修行啊!”
  胡道长继续说:“红尘为一大关!你修成了,有钱了。要面对的是诸般美女,财富,利益,荣誉,物质的重重诱惑。如何把持这个,如何不让本心迷失?如何把持?修不成!你要面对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衣食住行病工劳。你怎么来应付,怎么来协调?”
  讲到这儿,胡道长长长舒一口气说:“娶一房媳妇,找个城市,有个安身立命的事业,终其一生,活到老。这话说的容易,听的也不难,但真要一一做起来!却是要比你落发为僧,入观为道,难上千倍,万倍不止啊!”
  听到胡道长的这一番话,我再次让道长给小惊了一下。
  什么是大道!这才是真正的大道修行!
  我的老师就说过,什么叫大修行者?大修行者就是,不靠双亲父母,以一已之力,在世间做出一个大大的事业,让千人,万人,有工做,有钱赚,有养家,育儿之资本。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修行者!
  光白话是没用的!
  白话多了,只能是忽悠,真正实打实的,还是要干出一番事业!
  做为人,骗谁都不能骗肚子。人要吃喝拉撒,白话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只有在安身立业的基础上,才能转尔通过其余的一些方法,提高人的智和慧。
  那样,才是真修行,真大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能否治好她,就全看你了


  胡道长好像很久没跟人这么兴奋地探讨道学了。
  他说完了道家的入事修行,话音一转又说:“大道了无痕,润物细无声。真正的道法,佛法,往往外表都不着一丝佛,道的痕迹。那些终日将佛经,道法念叨在嘴边的人。不是初入佛道两门的初修,就是已经参佛悟道入了魔途的佛魔,道魔。”
  “初修不怕,不懂亦不怕,怕的就是这道魔,佛魔。所讲十句,句为真,但最最紧要的一读,却又是假!”
  “世人听了那句真的不以为然,却偏偏去相信那一句假的,是以,当下,这僧,道两波修行人。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胡道长在空挥了挥手,似有无穷烦恼般,兀自反复念叨。
  突然,边儿静听这一切的歪脖大仙咧嘴一乐说:“世人都知天机妙,演化穹苍非等闲,却觉生身红尘障,抛家舍业问道玄,了然一身无牵挂,自感神通圆具全,待得闭眼归冥后,方知玄道为空谈,试问天机何觅处,还须红尘缘身显!“
  我听了歪脖大仙的这一番话,不禁为之一愣,当下拱手抱拳说:“高人,高人哇。“
  岂料歪脖大仙一乐:“呸个高人,我就是个采药的傻子。大龙,你说我傻吗?”
  段大龙白歪脖大仙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不是傻,你是疯。”
  歪脖大仙却又是一笑:“对了,我不单傻,我还是疯呐,哈哈哈,疯子。疯子,疯子就是我。我就是疯子。”
  说了话,歪脖大仙嘿嘿乐了两声儿,又朝我扮个鬼脸,转了身,端过一碗药,就递给了胡道长。
  胡道长一时怔住,不知这药该接,还是不该接。
  段大龙在边儿上说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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