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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偷恋师尊-第41部分

小说: 偷恋师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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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的时候,卫锦忽然回来,掀开那棉布的门帘,脸上依旧是温润平和的笑容。
  他走到她身旁,揭开挡雪的兜帽,淡淡的说,“岸上的马车备好了,咱么这就出发把。”
  她呆愣,他却已伸手取来斗篷为她穿好,盖严了兜帽,便拉住她的手坐上马车。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南行,来时并不觉得漫长的旅途,此时却让沈青柠感到一种煎熬。
  年关已过,大地渐渐透出春日的气息,一路上天气几乎都是晴朗的,卫锦便常常独自驾马前行,留她一人坐在那宽大的马车里。
  一路无话,看着日头从东方落入西山,她偶尔挑起那厚重的轿帘,偷眼看看他的背影——藏青色的斗篷被长风吹起老高,露出浅浅的灰色棉袍,总让她感到一丝孤寂。
  那一夜的吻,仿佛只是一个幻觉,和除夕夜一同消逝在时光里,再也寻不见蛛丝马迹。
  她坐在马车里,浑浑噩噩、时睡时醒,做着一个个怪异混乱的梦,一会儿看见卫锦厌恶冰冷的眼神,一会又是他温柔缠绵的亲吻。
  梦境里,她仿佛看见自己身穿大红的嫁衣静坐床前,那红盖头忽而挑起,便看见他温润的笑,黑琉璃般的眼眸里荡漾的都是温柔。
  凝雪师父知道了,定然会取笑她不知羞吧……她忍不住咯咯的笑,头枕着轿墙,猛地一颤,竟把自己晃醒了。
  仿佛只是转眼,便又回到了紫衣谷。
  熟悉的一草一木,却让她忍不住惊愕。小院的篱笆倒了一片,歪斜的木门上隐有血迹,而山脚的那一块巨岩已然碎裂了一大片,地上碎石染着殷红的血色,透出莫名的痛楚。
  她呆愣了许久,被卫锦拉进屋舍,脱了斗篷,喝了热茶,便问起当年她被段随风掳走后紫衣谷的种种。
  “是段随风来过?”
  “是拓跋家的人。”
  “拓跋?”
  “南北祈世代为了争夺凤凰神卷而厮杀,我带了横城拓野回谷治病,拓跋家的人便想趁人之危,召集数十高手连夜硬闯紫衣谷……”
  他淡淡的说,冰冷的眸直视着清澈的茶水,水流淙淙,旋过紫砂的杯缘,落入茶碗里,发出清冽的水响。
  她走到他身边,眼睫轻颤,缓缓的翻开他的手——指节清晰、白皙修长的手,指节间却隐有一丝丝清浅的疤痕,那一拳,他定然是打得极重吧……
  原来那一夜的梦境也是真的。那梦中站在血海里犹如修罗转世的男人,就是她的师父卫锦,而那碎落的一片山岩,便是卫锦怒极恨极,挥拳击碎……
  夜,如同黑雾般从天而降。
  她拜祭了凝雪师父,清洗了仙女阿姨的神像,又将草庐打扫干净,转眼已是掌灯十分。
  卫锦靠在床榻上,隐有睡意,忽然门闩一声轻响,一阵香风扑面,竟是青柠推门而入。
  一头入瀑的黑发垂落肩头,宽大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颈,优美的锁骨,纤细的肩。
  他神色一晃便又冷然,别开眼,“什么事?”
  “就寝啊。”她安然的在他身边坐下,明澈的眼里流光潋滟。
  卫锦微微一愣,不觉恍惚。还未离开紫衣谷的时候,青柠尚且年幼,便与他同榻而眠,可是这些年在侯府,两人早都分房而睡,今夜她这般打扮便闯进来,他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他的心头划过一丝苦涩。
  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如明镜一般映射着他的卑微、苍白、虚弱——正是如天上明月一般的年纪,干净得只会让他越发痛恨自己的衰弱、污秽而已。
  卫锦冷冷的别开眼,起身,白袍整洁得不然纤尘,清冷的背影宛若谪仙,脚步却忽然一顿,怀里便多出了一抹温柔的身躯。
  “师父,十年前你救我的那一天起,青柠就打定了注意与师父一生相守,青柠不要做你的弟子,青柠要做师父的妻子,你……你不要拒绝我。”
  她大睁着双眼,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然坚毅,甚至有一瞬间打乱了他的信念。
  她那冰冷的小手抚上了脸颊,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轮廓,眼眸里是说不尽的爱恋温存,忽而便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低沉的声音犹如梦呓,吐出这许多年的感激与敬慕。
  “师父……”
  冰冷的两个字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打散了卫锦脑海里那一瞬间的缠绵温存,他神色一黯,便在心底嘲讽自己的荒唐。
  低首见了两人暧昧的姿态——沈青柠正伏在他的胸口,酥胸半露,脸色潮红——卫锦不由无奈苦笑,只得轻手捉住沈青柠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她握住自己袍袖的手指,抽出了袖角,却已被她握出褶皱。
  不意外见到她眼里的痛楚,他却冷硬了心肠,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漠然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
  “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在信口胡说,师父就是师父,弟子便是弟子,怎么可以乱了辈分……”
  他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发丝,一如十年前初遇的那一刻,微笑,却只让人感到冰冷恐惧。
  大手轻柔的捋顺她的浓密的黑发,终见了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晦暗下去,化作一片死寂的灰烬,他的唇角却勾起浅浅的笑纹。
  十年前他在说谎,此刻他还在说谎,真不知这丫头怎么这么傻,竟由着他骗了这许多年,却还要弥足深陷……
  “你早些睡吧,我去药庐整理些残卷。”
  卫锦浅笑着推门而出,引入一道寒风夹雪。
  留下沈青柠呆立床前,炽热的眼猛然遇上冰寒的风,眼中便是一阵酸涩难忍,用双手覆紧了脸颊,细肩却忍不住剧烈的颤抖,无声的抽噎,发狂的按紧口鼻,便任由着那滚热的泪珠沾满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终于勇敢的扑向男猪了
HOHO~~~
只可惜刚露出来獠牙 就被拍回来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
总结经验,下次争取压倒成功~!


  落网
  卫锦自那日起便住在药庐,每日整理药书残卷,白日里便种植药草,炼丹熬药,并未刻意躲她,眼神清朗无伪,狼狈慌乱的人,反而是她。
  每每四目相对,她眼中的是慌乱悸动,而他的眼中却只有清朗透彻,透彻得让人觉得空茫,仿佛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
  她清扫了庭院,只觉得冬日的阳光格外明亮,便用袖笼遮着额头,看那明晃晃的日头晒化了屋檐的积雪,忽然耳边一阵嗡鸣,却是谷口的铃声响了。
  两年了,竟然还有人来拜访半两毒医。
  那铃声断断续续响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等她赶到谷口,便只见七八个黑衣人围着一个锦袍青年,便要用绳索绑走。
  一道剑光猛然划开众人,三人倒下,余下四人见眼前的少女身手不凡,霎时作鸟兽散。
  她还剑入鞘,翻开伤者,见他全身布满刀剑伤口,鲜血已然流了大半,连呼吸也清浅的看不出起伏,不由伸手向他的鼻息探去,小手却猛然被那布满血污的手紧紧抓住。
  “青柠!”
  那迷蒙的眼里透出惊喜交加,声嘶力竭的模样让她不由一退,却终于看清了他那血污之下的面貌——竟是智国侯的四公子薛以勤。
  明明已经换了截然不同的人皮面具,竟然被他一眼瞧穿了……
  她微微一惊,那握紧的手却乍然松开,回神看去,人已经晕厥过去。
  薛以勤受了重伤,在药庐里足足躺了三日。
  说起薛以勤,却因着往日于他们师徒也算有过恩义,卫锦便救了他的性命。
  晨风清凉,一阵苦涩的药香中,薛以勤张开眼,便只看见眼前人影晃动——简单的白色裙衫,却映衬了纤细的身段,忽而转身,便看见那一个陌生的笑容,那明澈的眼眸不由让他微微一愣。
  “你醒啦。”她笑着走近,白皙的小手在他额头上一探,“没烧,那便是没事了。”
  “多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沙哑着喉咙,想要起身,方才觉得周身一阵剧痛,颓然倒回床里,便只能露出歉然的一笑,许久,方才缓缓吐出疑问。
  “请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姑娘就是……半两神医?”
  早该想到,换了一张面具,薛以勤又怎么会一眼瞧出自己呢!沈青柠暗自摇头,轻声道,“我叫未觉,是卫神医的弟子。是我师父救了你,你中的毒是西域月蒙花,只有我师父才能解。”
  “在下薛以勤,是智国侯薛茂的五子……”
  她浅笑,轻轻然打断了他的话,“薛公子重伤在身,还请多休息吧。”
  替他盖严了被子,沈青柠转身出了小屋。
  院子里正是阳光明媚,卫锦坐在小院里给药草更换花盆泥土,正挽起袍袖,那白皙的手臂上蹭了一些泥土,唇角微微上扬,眼眸里是温柔安稳,让她不由驻足痴望,惶惑茫然。
  忽然一阵风起,撩开她额际的刘海,屋檐上清冷的水珠散落到温热的眉心,让她不由一颤,便对上他温润的眼。
  她的脸上一阵燥热,有些尴尬的转头,却被他叫住。
  “来帮我挽挽袍袖。”卫锦说。
  她便呆呆的走过去,拉起那棉布的袍袖,一折一折,细致的挽起叠平,抬眼,看见他莹润的眸。
  “真是太快了,一眨眼,你就长成大姑娘。”卫锦细心的把那花根上的土轻轻抖落,移进另一个花盆里,小心的倒进新土,低垂的睫轻轻的颤动,凸起的眉骨落下幽深的阴影。
  “这些年是我疏忽了,也没有替你留意过好男子,这个薛公子出身官宦,对你又是一片深情,你若是喜欢,便随他走吧。”
  她惊愕的看着他将花土填满抹平,安然的模样一丝不苟。
  仿佛她也只是他手中的一棵药草,将深扎入土的根脉狠狠的拔出,从一处移植到另一处,却还要装作一切疼痛的过往都未曾发生。
  她的眉间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唇角轻扬,眸中是凄凉的笑意。
  “师父若是觉得薛公子好,那青柠便嫁。只是青柠想向师父讨一件嫁妆,不知师父肯不肯割爱。”
  “你若是喜欢什么,带上便是,断不能让紫衣谷的弟子嫁得寒酸。”
  他看着她眼里的凄楚,却依旧满面温润,仿佛是最慈悲的杀手,一边挥刀,一边超度。
  “我要紫衣毒谱,师父也肯给么?”这声音从她的喉咙底端发出来,眼里满是酸楚腥涩,却倔强的死死忍住。
  她忽然开始恨他,为什么他总是能这么冰冷残忍,为什么明知他冰冷残忍,自己还是忍不住心痛如刀绞。
  “你若是喜欢,带走便是,只是,毒谱是个很招惹是非的东西,既然你早都倒背如流了,又何必要去?”
  他淡淡的应承了,眼波里没有一丝纹路,冰冷得有如雕像。
  浅笑划上她的唇角眉梢,温润得让人心痛。
  沈青柠忽然发觉自己的痴傻,早知道他是一尊没有心的冰佛像,却还是痴傻的等着他为自己活一次,不是痴心妄想又是什么!
  她淡然的转身回到薛以勤的房里,脚步安然,那轰然紧闭的房门却透漏了极度的慌乱。
  和卫锦的这一场战斗里,她似乎永远都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那一个。
  屋外,卫锦呆愣的看着门轰然关闭,忽而苦笑,怎么连换错了药草也未觉……
  日头在天幕上由东向西划过,一天便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当黎明的浅蓝色透上那薄薄的窗纸,卫锦睁开眼,却只觉得这一日的紫衣谷格外清冷。匆匆的披衣起身,便见到青柠的卧房仍是一片安静,推开那房门,满室幽暗,便见桌上平整的摆了一封书信。
  简短的几个字,只说是与薛以勤回侯府成亲,婚期定于八月,邀他定要去主持云云……
  他眉眼里还是温润的笑,仿佛静止在那个遗忘的时空。
  紫衣谷的冬天并不冷,也没有厚厚的积雪,天空似乎总是清朗的寒,日光仿佛是宫女们穿着的薄纱,暖暖的洒落在□的肌肤上,却是一层盈盈的凉。
  她撂下车帘,长出了一口气,便看见眼前白白的雾,隔着白雾,是薛以勤温暖的笑容。
  “未觉姑娘厚恩,薛某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轿子一晃,他慌忙躲开定在她脸上的目光,神色微赧。
  她暗笑,这张脸,果然是倾国倾城。
  “我不过是顺路送你回国都而已,举手之劳。”
  “回国都?不,我现在有江湖恩怨在身,断不能回家中连累族人,我……我们去中州吧,我父亲在中州有个故交……”
  他慌忙回绝,神色焦急。
  “智国侯权倾朝野,又怎么会怕那些江湖宵小?你这身重伤非要养上一年半载才能痊愈,况且又有江湖追杀,恐怕一个故交庇护不了。”
  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薛以勤虽是个纨绔子弟,行事轻浮莽撞,但却并不愚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未觉姑娘有所不知,这其中……”他神色惶急,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忙略作平息,道,“太子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要打回国都了,到时候我薛家就是卖国叛主的逆贼,国都是万万回不得了……”
  “可放你单独一人行走江湖不是更加危险?何不回国都与侯府上下共同进退?”
  她答得斩钉截铁,一双澄明的眼便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忽而沉声问道, “还是……另有别情?那些追杀你的江湖客并非是智国侯的仇家吧?”
  他眉峰紧锁,看着她冷然的目光,忽然长出了一口气,眼中尽是苦涩。
  “青柠,你又何苦逼我说出实话。”
  “你认出我来了?!”她愕然,这张人皮面具做的天衣无缝,便是天下第一的工匠也未必能看出一丝破绽,而在紫衣谷他根本没见过卫锦,又怎么会识破自己的身份?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什么都能骗人,可你的眼睛不能骗人。若是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能懂,真心喜欢一个人,便是她化作一棵草一粒沙,在你眼里,依旧是那个人,怎么也错不了……”
  马车里霎时变得空旷安静,忽而一晃,两人的目光便撞在一起,俱是尴尬。
  只是短短几日,却恍如隔世。侯府里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是镜花水月般的美好,却悠远的再难触及。
  他努力的扯松僵硬的脸颊,笑得温暖,却没了往日贵公子的雍容,带了一丝萧索。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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