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魔幻玄幻电子书 > (hp)雪盲 >

第7部分

(hp)雪盲-第7部分

小说: (hp)雪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麻烦你了。”哈利说,把块石头变成一把新椅子,莫丽坐下了,很硬。
  
  德拉科替莫丽倒了红茶,当他弯腰把杯子放在自己面前时她才注意到那极端不健康的脸色。马尔福们的肤色都很苍白,但绝对不是那种透明的青白,还有眼睛下面的黑,没有血色的嘴唇。
  他放开茶托,莫丽看见了他白硬的指甲,竟然有些粗糙且毫无光泽。
  但她也只能控制着表情,把目光移开。
  
  韦斯莱和马尔福虽然算不上世仇,但两个家族的不和却可以称的上是历史悠久。就算到了现在各种不满和怨恨都已经淡薄,但礼节性的问候已是极限,关心的语句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口。
  
  “最近会不会很无聊?”莫丽对哈利说,“我带来了些塞蒂娜?沃贝克的音乐。”
  “你太过担心了,说实话我过的和之前也没多大差别。”哈利有些无奈的说,他拍了拍矮桌上的书,“除了那时是看书,现在是用听的。”
  
  随着哈利的动作,在最顶上的那本书古怪的漂浮起来,在空中它哗哗的自动翻页。然后一个缓慢的男声逐字逐段的把它念出来,声线低沉,不带感情——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坐在旁边的德拉科立刻变的有些尴尬,他的目光游离着,最后投向篱笆外。
  
  “他告诉我的小魔咒。”哈利的手朝德拉科的方向大致的挥了下,“我现在基本是靠这个打发时间。”
  德拉科非常轻微的,但提示意味浓重的咳了一下。
  
  “但我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念的总太快,最后还是需要帮忙。”哈利笑着说,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的缘故,包着纱布的他似乎放弃了那种对正常状态精准的模仿。当他的手向茶杯伸去时,看起来更多的是随意,还有一点点的摸索。
  
  “我过的挺好的,眼睛的话……医生说大概下个月就没有问题了。”哈利说,杯子和茶托在他的手中相互摩擦。
  
  篱笆旁的德拉科终于坐不住了,在哈利和韦斯莱的谈话中被如此频繁的提及让那个位置舒适全失。他给茶壶加了温,吩咐哈利半小时后还要做一次检查,之后就带着莫丽的篮子走向厨房。
  
  哈利的状况还不错,比起上次乔治生日时他已经放松了许多。于是莫丽再次提起了去霍格沃茨上课的议题,而这次的答案是她所期待已久的。
  “我会考虑。”哈利偏过头说,“让你们担心了。”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在临走前,莫丽给了哈利一个拥抱,“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们再担心。”
  “我会的。”哈利柔和的说。
  
  莫丽拒绝了哈利的送别,他还是在那坐着最好。在迈入大厅的第一刻她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德拉科,他正把一种浓稠的紫色液体敷在块纱布上。
  
  “再见。”他说,把那些东西均匀的抹开。
  
  但莫丽没有离开,她在德拉科背后站着,看着他的背影,许久后她下定决心开口说,“谢谢你这次亲自来……我们很感激……”
  “不用。”德拉科打断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把纱布合起来。
  不想多说的意思是那么的溢于言表,但莫丽还是决定继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种力量在催促着她开口。
  
  “在哈利最后下令进攻斜角巷前,他并不知道你的父母在那里。”莫丽快速的说,仿佛担心自己在说完前就会失去全部的勇气,“他甚至完全不知道黑巫师有绑架人质。”
  
  德拉科转了过来,好像一时间不能理解这句话。他的表情奇异的空白起来,太多太复杂的情感交织在那里最终混合成一种无法解读的神情。他像雕像般凝固着,连呼吸都停止。
  
  然后他猛的睁大了眼睛。
  
  一股不可思议的愤怒冲上大脑夺走他的思想侵入肺部夺去他的呼吸,纱布被扔在桌上,药品被撞翻在地,德拉科站起来把椅子哐珰摔在了身后。
  
  “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他诅咒般念道,声音里是致命的危险,“是他们吗?”
  莫丽发现自己居然颤抖起来,而且完全无法克制,“是的。”德拉科的脸沉了下来,莫丽的胃部跟着他的表情狠狠的一沉——
  “是为了胜利!”她的音线瞬间拔高,“为了到达那里我们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不能为了十几个人就放弃!如果告诉哈利他一定会犹豫!”
  
  德拉科还是没有说话,莫丽的舌头好像在口腔里打结了,她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连句劝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圣芒戈的倒戈是靠他的出现缓解,阴尸袭击他失去了一半的肝脏,现在想起来几次最大的转折都在德拉科的手上开始。而在最后的最后,那结束一切的最后战役中凤凰社亲手把他的父母推向死神。
  什么理由都太苍白。
  
  “出什么事了?”哈利站在门口的脚垫上,头微仰着,右手抓着门把,“我听见声音了。”
  
  德拉科扭转他的头部。
  夏天的阳光在哈利的黑发边镀上一层金黄,洗的泛白的衣服上起着小小的绒球。他倾斜着身子,在脚垫上擦去花园带来的污泥。
  
  那种愤怒而危险的表情奇迹般消退了,德拉科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他克制而缓慢的呼吸。捡起纱布、药瓶,扶正椅子。
  
  “韦斯莱夫人不小心碰翻了椅子。”德拉科平静的说。
  “有受伤吗?”
  “椅子翻了而已。”
  
  “韦斯莱夫人?”哈利不确定的问,“你也没事吗?”
  “没有。”莫丽说,德拉科一直背对着自己,重新取出纱布敷药,她不知道现在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还有……对不起。”
  
  德拉科的动作没有停滞,他冷漠的答道,“不用。”
  
  
                  罗恩?韦斯莱
  
  罗恩推开了酒吧的木制大门,现在还没到营业的时间,空无一人的大厅连椅子都还倒放在桌上。
  
  “罗恩?”汤姆在吧台后睡眼惺忪的擦拭着一个大酒杯,“挺早的。”
  “老样子。”罗恩在吧台前坐下,曲起右手放在台面上。
  汤姆弯腰取出好几瓶酒,动作难看的混合它们,“今天没有训练?”他把杯子推向罗恩。
  
  “没。”罗恩喝了一口,皱起眉来,“出来走走……”
  汤姆也没有时间多说,他正忙着把椅子摆好。
  
  大门木料吱呀的摩擦声,罗恩眯着眼睛躲避清晨的阳光。一个人快步走进酒吧,在尚未摆好的桌椅套座和吧台间犹豫了会,最后在罗恩身边坐下。
  “咖啡和黄油面包。”他对汤姆微驼的背影说。
  
  “德拉科?”罗恩不确定的问。
  那人把脸转过来,他的嘴角向下收缩,扯出一个介于不屑和厌恶之间的弧度,“罗恩……韦斯莱。”
  德拉科转了回去,他的脸部肌肉收缩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他和他的母亲的表情重合,就好像在鼻子下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向来如此,一贯韦斯莱专属的态度,对此罗恩已经能够没有任何芥蒂的接受。
  “很早啊,为什么今天到外面来吃早饭?”已经灌了两杯的罗恩傻笑着说。
  “手术和问诊之间时间太短,只能随便解决。”德拉科的手指在吧台上交叉着搭起来。
  
  除非万不得已,马尔福永远都不会选择破釜这样的地方。
  罗恩喷着气,用魔杖敲敲空杯,里面又续满了酒。
  
  不要一大早就空腹喝酒,如果赫敏在她一定会这么说——这就是自己才一个人出来原因。
  他很凶猛的灌了一口,酒意慢慢上了大脑。
  
  “请用。”汤姆把德拉科点的东西送上,还附赠了一个煎蛋,“上次多谢了医生。”那个核桃脸颤巍巍的说,拍了拍自己的腿关节。
  德拉科接受了那个谢意,以一种恼人的理所当然。
  
  “那么,哈利还好?”在德拉科吃了一会后,罗恩受不了的打破沉默。
  德拉科把嘴里的东西吞下,不急不缓的说,“你母亲不是来看过了么。”
  
  这只是习惯性的问候,罗恩喝了一大口酒,对上自己德拉科总比平时更暴躁些。
  “她的话总带着夸张的成分。”罗恩的眼睛开始找不到焦距,“她总担心,你会不用心……所以一定要去看看……送什么三明治,多奇怪的理由。”罗恩断断续续的笑起来,没心没肺的表示出对自己母亲观点的嘲笑。
  
  德拉科舀了些牛奶放进咖啡,搅拌时保持着小勺的悬浮,没有发出一点碰撞声。
  
  “再来一杯。”罗恩突然站起来,对汤姆打响指,“我请你。”他笑着对德拉科说。
  汤姆谄媚的送上了酒,德拉科没有拒绝也没有道谢,他慢慢的抿着。
  
  罗恩盯着他盘子里的煎蛋,傻笑着继续一个人的谈话,“但我跟她说,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叫她不去都不听……”
  “她有理由担心。”德拉科忽然答话了。
  
  “可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会伤害哈利。”罗恩嘟囔着说。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对我的信心。”德拉科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罗恩古怪的笑了一下。
  
  “我不认为你们真的想要伤害对方,就算最糟糕的时候哈利也没。”罗恩再次续杯,眼前朦朦胧胧的出现了有求必应室里的大火,“不然你以为我七年级时为什么要帮他救你。”
  “圣人波特。”德拉科慢吞吞的说,“还有他高贵的伙伴,到处施舍廉价的同情。”
  
  罗恩幅度巨大的摇晃自己的脑袋,“别那样说话。”他苦恼的说,“我现在跟不上。”
  德拉科很响亮的哼了声,
  
  但即便是使用罗恩现在如此混乱的大脑,他也能回忆起还在学校时德拉科看哈利的眼神——只是看着哈利,单纯的、没有任何其他意义的、只是看着他。
  并且是如此偏执而坚决的排斥哈利作为活下来的男孩,救世主,甚至作为波特的部分——而这跟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这便是罗恩第一次真正注意德拉科的原因,那种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的无力和悲哀。
  
  追逐着、努力着,却连并肩的资格都没有。
  
  但罗恩至少还能分享快乐和荣耀,德拉科却和所有的光华都无关,而当竞争最终彻底变味时他甚至还要体会苦涩尖锐的仇恨。
  学院对立只是开始,魁地奇球场上的公开争斗跟往后的一切比起来简直是玩闹。当家族、政治、血统这些元素加入时,除了决绝的一刀两断没别的办法能解开那个结。
  
  “他选择了我——我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六年级的德拉科在天台上的呼喊出的,之后由哈利转述的话——那似乎是他最后的、已经变形的绝望努力。
  
  他应该绝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
  罗恩半伏在吧台上一杯一杯替两人的叫酒,今天或许可以来杯一下从未尝试过的烈酒?
  
  “你们确实是救过我,但那是因为整个和伏地魔的战争中我的所作所为都在帮助凤凰社,我没理由因为这个而感谢哈利。”德拉科慢条斯理的说,罗恩勉强跟着。
  “没有我和斯内普的这两个食死徒的帮助——先不管是否自愿,我甚至怀疑你们能不能打赢伏地魔。”德拉科讥讽的说。
  “邓布利多总会有办法的。”罗恩毫不犹豫的说,那个老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谁也否认不了他的足智多谋。
  
  “阿利安娜、格林沃德、哈利、他自己、斯内普……或许我也能排上这个牺牲者名单?”德拉科冷笑着,他对邓布利多这个名字的排斥出乎意料的大,“没错,他或许能赢,不过到时我怀疑——哪怕是韦斯莱家也剩不了几个。”
  
  用牺牲换来的胜利最容易引起争论,用尸体堆就的胜利总是下一次战争的温床。
  伦敦决战那场黑巫师的最后屠杀实在是准确的把握住了这个要义。
  
  逃跑前留下满地的尸体,瞪着突出的眼球等待血亲哭泣着认领。让那些人来看看为了胜利他们到底付出了多大的牺牲,让他们看看这个被奉做救世主的愚蠢男孩多么的不计手段多么的冷血残酷——而面对亲人的血迹时人们总会失去一半的理智。
  反正后面跟着大段大段的和平时光,总有人闲着无聊来思考这场战争的价值、战略、得失,最后做出一个必然的假设——如果不是哈利?波特的领导,我们是否可以不用如此代价惨重? 
  
  You-know-who.
  哈利为了别人的残忍而背负上这个受诅咒的名字。
  
  德拉科用餐巾角抹了抹嘴,已经喝的很醉的罗恩艰难的看向他。
  自己永远也忘记不了德拉科找到他父母时的表情——空洞的无法解读,无法辨别。
  
  在那个生机盎然,一切都重新开始的夏天,德拉科忽然间一无所有。
  
  “失陪了。”德拉科对自己说,汤姆殷勤的递上外套。
  
  “好好和哈利聊聊……”罗恩大脑空白,他的嘴巴似乎在自动运转,“会有效果的。”
  “我们从来都没有什么话题。”德拉科冷淡的说。
  
  罗恩迷蒙的眼中德拉科的脸是一片的模糊的白色,“谁说的……就我和赫敏吵那次后,我看这样的情况很准……嗯……”
  
  罗恩在座位上摇晃起来,头很重,眼很花,面前的吧台从来没有这么吸引人过,他现在只想趴上去好好睡一觉。
  
  “请不要奢望我会把你送回家去。”德拉科的声音与其是警告不如说是对事实的叙述。
  我就没奢望过,罗恩很想这么说,但他对自己的舌头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门又开了,罗恩呻吟起来,喝醉后他很畏光。
  
  “又醉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德拉科没多少诚意的向那个人问好,然后是披到自己身上的外套。
  
  
                  赫敏?格兰杰
  赫敏把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