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悍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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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了霸王花三年以后,张彪得知自己家乡遭匪,回了一次村子,面对已经被大火烧成灰烬的村庄,张彪跪在当场。但是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张彪最后也只能黯然离开。想起自己的养父母和比自己小几岁的刘山,张彪就暗暗痛心不已。
也是从那时候起,张彪知道这个霸王花姓赵,叫怡儿。也是自小父母双亡,被人收养,从小就教导文治武功,弓马骑射。后来姓从赵改为裴,认了朝中的裴仁基为义父,其实这也仅仅是几个月以前的时候。
说起这个裴仁基,一下子让刘山想到了历史上那个有名的霹雳火裴元庆,刘山知道,这个裴仁基就是裴元庆的父亲,后来瓦岗被王世充所灭,裴仁基就和自己的儿子裴行俨被俘,后来投降了王世充。投降以后父子两人分别任礼部尚书和左辅大将军。但是裴仁基父子在军队里的威望太高,所以虽然投降了王世充,但是也遭到了王世充的猜忌。
看来霸王花赵怡儿肯定是那时候王世充插在裴家父子身边的人,不过,后来裴家父子也确实联合了朝中的一些大臣,要对付王世充,但是却因为行迹败漏,功败垂成。裴家也就只剩下赵怡儿这一个义女身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个裴仁基义女的身份一直没有改,但是朝中的人也都知道,这个赵怡儿的义父到底是谁。
张彪说完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又开始说起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在刘山听来,无非也就是一些历史中发生的事情,不过张彪可是亲身经历了这些战争和事件,所以讲起来的时候,也让刘山心血沸腾不已。
不过那阵恼人的瘙痒不断的侵袭着刘山,所以刘山的眼睛里露出的表情根本就让人看不懂,捉摸不透。
就这样,张彪白天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就过来在刘山的营帐里过夜。有霸王花的话,张彪自然不怕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私通匪寇之类的话。现在,张彪可是在帮霸王花笼络刘山这个兄弟。
不过,三天的时间里面,张彪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及投降一事。张彪和刘山在一起生活多年,刘山的性格张彪自然是知道的,对于劝降一事,张彪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那时候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要保住刘山一条性命。
转眼三天一过,刘山也从张彪三天的叙述之中,将自己以前的事情大致知道了,虽然不敢说知道的有十成,但是大事至少知道有七八成了。
刘山也暗暗庆幸,幸好自己被全身包裹严实了,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听到张彪这么多话。如果一开始自己和张彪见面,自己可以说话,恐怕现在自己早就露馅了。
刘山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刘山还是假刘山。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样貌,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刘山了,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刘山。刘山在这几天里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要回去,毕竟作为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在古代刘山有着太多的不习惯。比如不可以上网,不可以玩手机,不可以泡吧。但是人这种动物很奇怪,一旦确认自己身处的环境不能改变,就会竭尽全力的去适应环境。
刘山觉得自己就像漂流到荒岛上的鲁滨逊,并且,刘山知道自己至少比他处境好一些,自己还没有离开人群。
不过,在这三天里,刘山也经历了非人的痛苦,自己身上的那种瘙痒感一直持续着,开始的时候是连续的瘙痒,后来是一阵一阵的像潮水一样。不过,刘山不知道为何,伴随着这种不断持续的瘙痒感,刘山觉得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感知越来越明显,甚至有时候刘山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胃肠的蠕动。刘山自然将这和自己身上的伤联系起来。
大概是伤渐渐恢复,所以对于恢复部位的感知,会非常明显。
其实刘山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刚一来到这里,就捡了一个便宜,这个刘山也是几年以后才知道的。
也是几年以后,刘山才知道,自己来到大唐武德年间,带着一身的伤,甚至已经是必死的伤,也是一种幸运,因为没有这些伤,自己就不会遇到那个年轻的大夫,没有遇到那个年轻的大夫,就不会有之后的救治。而没有这份救治,刘山就不可能通过张彪的话,让自己那么快的适应这个时代。
而这场救治之后的好处则是刘山经历这场痛苦真正得到的东西,因为经历了这场救治,刘山几乎是身体被重新清理了一遍,而身体内脏也几乎是新生了一次。这其中的好处,在刘山那个世界里面,稍微懂一点健康的人都应该清楚。
或许,这都是上苍的安排,在自己终于要从身上那紧裹的壳里出来的时候,刘山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也许是存在上苍这一说的。
因为刘山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何在出了一场车祸以后来到了唐朝。
“刘山,我马上就要帮你解开这些东西了。我们是兄弟,我知道你的脾气。你放心,有些话我不会说的。我外面已经准备了马匹,一会我带里离开这里。”张彪说着,已经开始帮刘山解开身上像是一层壳一般的白布。
听到张彪的话,刘山忍不住心中一阵感动。这几天和张彪一起相处,虽然两个人,只有张彪一个人在不断的说着一些事情,但是刘山也渐渐感觉到张彪对兄弟的那份情谊。
此时,张彪早已经是这军营里的一个军官了,为了兄弟,断然要离开这里。
张彪这么做,不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更重要的是难免不会遭到追杀,刘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瓦岗余党,而王世充和瓦岗的仇早已经结下,可谓不死不休。
只是刘山此时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即使自己能做,为了那份兄弟情谊,刘山又能说什么呢!
刘山只是感叹,自己来到大唐武德年间。
原本以为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却没有想到此时却见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十节 一拳之威】………
此时的刘山,在心里,已经把张彪当做自己真的兄弟了。
刘山身上的布帛一会就被张彪取了下来,里面的刘山只穿着一件单衣。
此时,刘山身上裹着的白布尽去,刘山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此时不禁刘山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旁边的张彪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在刘山身上,此时别说是那些恐怖的伤口,就算是那些伤口留下的疤痕都已经很淡了。不注意都有些看不清。
刘山此时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伤,想起那个大夫,那个年轻的大夫,刘山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人的医术。只是此时这个大夫已经离开了,要不然,刘山肯定要当面道谢。
“神医啊!真不敢相信,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这一辈子都不敢相信”刘山对于自己恢复的情况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而旁边的张彪则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张彪重复了十几遍,终于想起来,表面的伤好了,里面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刘山,感觉怎么样?”张彪赶紧问道。
“这种医术,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没有拆这些绷带以前,我就感觉到我肺腑内脏之间的伤已经好了,没想到,连这些外伤也恢复的这么好,真不敢相信。”刘山只是一阵感叹,此时的刘山是真的感慨良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怀疑那个大夫医术不行呢!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一位百年千年难得一遇的神医。
“刘山,来,打我一拳,让我看看你恢复的到底怎么样?”张彪还有些不放心,直接站在刘山面前,挺起了胸膛,并且,指着自己的胸膛让刘山锤自己一下。
刘山要是没有经历那天和两个小卒的战斗,此时肯定已经锤张彪的胸口了,但是经历了那场战斗以后,此时的刘山可不敢尽力锤张彪的胸口。想一想那天两个卒子一死一伤,刘山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一点恐怖。
张彪看到刘山没有动静,又一次指着自己的胸口。
“锤,使劲,怎么,还怕把我打伤了,你尽管锤就是了。”张彪又一次催促刘山。
刘山捏紧了自己拳头,一拳头软绵绵的锤在了张彪的胸口。
“我说,兄弟,你怎么跟一个娘们似的,就这点力气。放心,哥哥我不是铁打的,但是也不是豆腐捏的!”看着刘山那一拳,张彪就知道刘山在害怕什么。
听到张彪这么说,刘山知道,自己这么扭捏,确实不像男人。那天,自己出手,张彪也是看到了,那两个卒子的下场,张彪也是知道的。张彪既然让自己锤,肯定有把握接下来。
于是刘山也不再客气,握紧拳头,向着张彪胸口砸去,拳头带风,一时间张彪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股狂飙侵袭。张彪马上意识到不好,自己太托大了,还用言语刺激刘山,这一拳自己恐怕是吃不下来了。
只是那激荡在胸口的拳风,张彪就知道,自己这一下可是要吃亏了。不过话都说出口了,此时怎么能退缩。
看着刘山迅速逼近的拳头,张彪一咬牙。
下一刻,张彪只感觉到自己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整个胸腔都要被砸扁一般。甚至,张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胸腔破碎的声响。
而下一刻,张彪的身体飞速的后退,竟然直接撞在床上,直接将床撞得倒退了一米多,张彪的身体才算稳住。
待到张彪惊魂初定,张彪马上查看自己的身体,自己一点伤都没有,但是,刚才自己竟然被刘山一拳砸出了两米,之后撞到床,又将床撞出了一米多。看到地上触目惊心的两行脚印,张彪自然知道,这是自己飞速倒退,脚留在上面的。
但是张彪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唯一的感觉也就是胸口有点疼,不过却没有自己想的胸口都被砸的凹陷的情况出现。
按理说,那样的一拳,张彪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好,肯定已经身受重创了,但是此时的张彪可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兄弟,你怎么做到的?怎么我一点伤都没有?”张彪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刘山,又看着自己留下的脚印和撞出的床。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身体好吧!”刘山此时自然不敢告诉张彪,自己刚才用了一丝巧劲,使作用在张彪身上的力量不至于伤了张彪。至于刘山怎么会用这丝巧劲,那自然是刘山以前看功夫片,练太极练出的结果。要知道,在大学的几年时间里面,刘山可是将那一套最简单的太极动作练了好几年,早已经烂熟于心。太极最注重借力和用力,运用巧力的地方极多。刚才刘山也是一时习惯,用上了太极的一些技巧,没有想到,竟然还成功了。
现在是大唐武德年间,太极这种功夫根本就没有出现,连太极的祖师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刘山可不想一会一一和张彪解释什么是太极,什么是借力,什么是巧力,什么是圆融如意更可况,给张彪解释这些,就像是是给一个原始人解释火箭的发射原理,步枪的射击理念,炮弹的弹道计算一般不现实。不是不能解释,而是根本解释不通。所以刘山也只能选择不解释,而给了张彪一个是是而非的理由。
其实,刚才刘山一拳砸出,竟然似炮管击发的炮弹一般,看到张彪竟然恐怖的被自己砸出几米,也着实吓了一跳,刘山可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力气已经这么大,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其实,刚才那一刻,刘山心里也害怕,害怕张彪被自己真的打伤,直到张彪问他自己为何没有伤的时候,刘山的心才放了下来。
听到刘山的回答,张彪挠了挠头,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也不追问了,只是看着自己撞到的床,张彪竟然发现坚固的木质床边已经被撞断。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张彪细想。
“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是是非之地,一会估计想走都不好走了。”张彪说完,已经带头走出了营帐,刘山在身后紧紧跟着。张彪已经安排了一切,一会两人顺利的出了军营,走出没有多远就看到刘二牵着两匹马在不远处等着他俩。
………【第十一节 威势(一)】………
走上前去,拍了拍刘二的肩膀,张彪直接跨上马去。
“刘二兄弟,多谢!”张彪抱拳,神色却有一些恍惚,望着刘二,这个也是他征战杀场几年的兄弟,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
“这些年都是张哥照顾,刘二能为张哥做点事,也是刘二福气。刘二现在不能和张哥走,只要刘二将这边的事情办妥了,马上去找张哥!”刘二也是双手抱拳,看着张彪。
此时的刘山看着战马,这匹马非常高大,看来是刘二细选出来的良马。刘山心里也是一阵感慨,为着这个时代纯正的兄弟情谊,为着这个时代的豪情万丈,也为着自己重生在这个时代,感到一丝的欣慰。
既然旧日已经不可回去,刘山也不是那种只会往后看的人,前面才是一个人应该注意的方向。
刘山心里此时也有一些庆幸,庆幸自己在考古队的时候曾经在内蒙古待过几个月,在那里从一个蒙古小兄弟那里学会了骑马,要不然这一次离开骑马都会成问题。
看着刘二和张彪道别,刘山也一步跨上战马,对着刘二抱拳。
“刘二兄弟,后会有期!”刘二是张彪的兄弟,自然也是自己的兄弟,而且,刘山知道,在这个时代,同姓本一家这句话绝对不是空话,自己和刘二都姓刘,也是一种缘分。
“张哥,刘哥,你们快走,等我刘二这边的事情弄完,就去找你们。”离别之时,刘二也知道张哥和刘哥此时都是在逃命,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刘二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向着军营走去。
“后会有期!”张彪说了一句,扬起马鞭,战马嘶鸣一声,逆着朝阳升起的方向急速而行。
坐在战马上的刘山,心中也是一阵难掩的惆怅。
不过看到跃马而去的张彪,马背上的刘山这一刻却有一种豪情顿生的感觉,似乎自己又一次来到了蒙古高原,在万千的牛羊之中,和着几个蒙古汉子跃马狂奔起来。
马背上的感觉,总是会让男人有一些激情,会有一些向往。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