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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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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专心于眼前之事,让上神骄傲,让西海骄傲,让你为自己骄傲。”
  
  ————————————
  
  晚间,龙神殿。
  
  我四处捣腾书籍,东翻翻洗找找,看了半天兵书策略,就没找不到破解那个冷面男的击剑的办法,一阵郁闷涌来,我哀嚎一声,丢了笔,把脑袋甩进书堆了。
  
  这可怎么办,明天还得跟他比划,要再这么被动挨打,早晚会把西海的脸都到天边去。
  
  一缕发丝莫名其妙的飘到眼前,我一看,得,我的斗鸡眼又出现了。我用力一吹,它摇摆了两下又没有动静,我再吹,它连动都不动了。
  
  有没有这么倒霉的。o(╯□╰)o
  
  师父今天丢下我就和匕清跑了,我想他肯定不开心了。碰到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我连分寸的都乱了。
  
  再想想那个鄙视的眼神,我连剑都握不稳了。
  
  龙姒裹,你真是个白痴。你还是师父的徒弟呢!就这么点胸襟,以后长大了怎么给二哥赚钱买好吃的,怎么去保护师父!
  
  还……怎么去守护六界?
  
  六界……想来这两个词,心里就闷闷的难受。
  
  我现在的能耐,连西海都顾不好,怎么去守护六界?别说六界,我现在这程度,甚至连师父身边的近卫官都打不过……
  
  我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细细红红的的刀伤。不深,却是红红的有些疼痛,明知他已手下留情,可是还是忍不住气恼他。
  
  因为它们提醒我,这是自己毫不专注的证据。
  
  我;又何尝不知晓。
  
  如此不定性,怎可成就大业。
  
  “阿裹。”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清清冷冷带着他特有的脱尘之味。
  
  黑发如墨,眉若刀裁,轻风拂起处,发丝轻扬,广袖飘飘,他就那么静静的驻立在玄关处,微笑的注视我,俊朗的脸庞在月光初发着玉一般的光润。
  
  我有些恍惚动神。
  
  忽然感激上苍,谢天谢地,在浮沉华世,能遇见他。
  
  在我痛苦的时候给我坚定的怀抱;
  
  在我度过一次次难关的时候为我骄傲;
  
  在我彷徨的时候能为我指清一条明朗的前路;
  
  甚至,在我无助的时候,他永远能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一抹难得的微笑;
  
  他从来都知道我内心的所有恐慌和不安
  
  难舍难分的情绪,怕是在那时就早已注定了吧。
  
  只是,多年后,山河永寂、万里哀哭、负约而去、怎堪欢颜。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
  
  我瞪大了眼睛,眼中一片愕然。连忙起身要迎进来,脚下一蹭,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了,跌了个狗吃屎。5页
  
  他神色略略一僵,伸着手微微一僵,清亮的眼里有片刻的恍惚,随即轻轻笑开。
  
  我恨不得挖个洞把脑袋给填进去
  
  龙姒裹,你丫的,脚往哪蹭……
  
  我愣愣的看着他向我走来,白衣作风,婉约宏睿,自有一股沉稳之气,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没有往殿内走去,反而转身,俯身把我安置在殿外的白玉长阶之上。
  
  俯身望去,数不清的长阶像一层层永远都迈步过去的坎,泛着温润清寒的色泽,朦朦胧胧,有些冰浅。
  
  他也在我身旁席地而坐,说不出的闲释。
  
  我撑着脑袋望着他那张在月光下清瘦完美的脸,夜风习习,心间有些舒坦,醉也。
  
  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方人影。他已然陪了我近千年。
  
  人,果然敌不过唏嘘年华。
  
  识字、兵书、布阵、计谋,包括如今的‘攻杀’,我的征战理识全部来源于他。
  
  他知晓我最致命的弱点,知晓我的长处,甚至,通晓我内心的局略。
  
  那个数万年后的真正‘校练’,给了我极近毁灭般的重击。
  
  他调动所有精锐之师,费劲心思谋局排阵,挖出我全部的弱点,避开我全部的优势。我没有任何优势,唯一的,只有厮杀,厮杀,拼死的搏杀。
  
  一个温柔时,给予你全部世界,狠绝时,送你倾世悲恸的人。
  
  我龙姒裹,爱到不能爱,恨到无法恨,散到终须散的人。
  
  “阿裹,你还需坚强。”
  
  他轻轻开口,眉目柔和,清亮的眼底有些绝对的庄肃。
  
  “智用、将诫、布阵、察疑、击势,你统统都得加紧修习。神力已显,魂格已定,就当痛饮一场,苍天在看。”
  
  听毕,我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我又何尝不知。
  
  只是,说到底,有些意难平罢了。
  
  我总归,为了这个世间,到底是要赔上自己的命的。
  
  
第六十九回  在幸福的角落(二)

  “师父……”我突然有些哽咽。
  
  我已不再如一千年前年幼。有些事情我慢慢领悟,也慢慢看透。
  
  “当初,师父为什么愿意收我为徒……”当我晃过神来的时候,我已吐露出我内心最挣扎的结果。
  
  我希望,这一刻,我能见证自己所有的不安和必定的后果。
  
  他的身形明显的一晃,全身散发出的淡漠得令人心寒,脸上不带丝毫表情,眼底没有一丁点温热。
  
  我有些吃惊,为重来就没有见到过这一幕的他。
  
  “你想知道什么?”看转眸看我。
  
  “因为我是龙神女?”
  
  “是。”
  
  “因为我是天界的战神。”
  
  “是。”
  
  “因为我是龙族的公主。”
  
  “是。”
  
  至此,我的心脏开始沦陷。
  
  我嘴角往两边咧开,露出笑容,眨了眨眼睛,叹口气,“师父,果然从不骗阿裹。”
  
  忽然脑子有些茫茫然,什么都是空空的。
  
  大业、神职,这一刻莫名的再对我无动于衷。
  
  一句话,言下之意早已明了。
  
  “阿裹,”他似乎看出我的茫然,将一只手轻轻的在我的头顶上拍一拍,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是纯粹的喜欢,或者纯粹的接受与厌恶。我收你为徒,为了苍生,为了西海,还因为那是你。”
  
  他忽的站起身,仰望月光。
  
  “鸿蒙未辟,宇宙洪荒。亿万斯年,四极不张。辕诡开天,浊沉清扬。日月经天,星宿列张。烟娆造物,日月重光。敝曦授德,积厚流光。神话故事,意味深长。”
  
  如神邸一般恢弘壮阔。他转身,深深的注视着我。带着从未有过的庄严。
  
  “造物者烟娆、开天者辕诡、载德者敝曦、伐乱者龙姒裹。”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我,一寸寸俯身蹲下与我平视。
  
  “这个原因,够不够?”
  
  我从没想过的解释。
  
  一曲宏大的上古神话,一段悲壮的神恩救世,一幕恩怨大义的倾世抉择。
  
  终是哑然一笑,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啊,师父,你真是吃准了我龙姒裹了。
  
  大义在前,一切恩怨俗念均如蝼蚁。
  
  “够。”我如此应允。
  
  眸眼沉沉如星,相视一笑。
  
  原因至此,再不遂言。
  
  ——————
  
  次日,清晨。
  
  我刚被六长老从被窝里拽出来洗漱时,仙侍来报,道今日的‘攻杀’暂罢一课,明晨继续。
  
  我嚎叫一声,甩开一大堆衣饰,冲进被窝。
  
  困、困、困、困、困!!
  
  现在谁都不可以阻止本龙睡觉!
  
  可下一瞬,一张人脸挡在我跟前,“哇!”我吓得倒退三步,伸出一只指头指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干嘛!”
  
  那张死人脸又给我耍酷,毫不避讳的鄙视的看了我一样,“上神遣我送公主置雪灵山颠,公主收拾妥当后便随我去吧。”边说,人一闪,在殿外驻守去了。
  
  我半天没回过神,转头讷讷的看着也是一脸没回过神的六长老,“嗷呜~这个色狼!!”
  
  一片惨叫震惊了西海整片天!
  
  “谁愿意看你这个半点大的黄毛丫头!”某人被忍毛大叫。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马被一股神力震到了天边去。
  
  我怒!老子丫的好歹是神女,有神力!
  
  ——————
  
  一番折腾,我不甘不愿的跟着那冷面男一路步行在雪灵山涧,雪灵山不同于西海的任何地方,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相传是上古大神造物主烟娆降世的地方,故上苍垂怜,在烟娆离世后便下了三千年大雪让一切故地被银霜层层裹盖。
  
  至今,冰封了数百万年,行至山路间还是不免有涟涟寒意入骨,冻的人牙关打颤,我浑身抖、抖、抖。
  
  “都说是来雪灵山,衣不裹实,冷是活该!”
  
  看看看,那乌鸦又在叫了。
  
  忍耐、忍耐……
  
  我慢慢吸气,缓缓吐气。老子是龙神女,不跟你计较。
  
  “往左!你一个人朝右转是怎样?”前边那人停了下来,转身看我。
  
  “我不要和你走同一条路,你走你的,我们山巅见。”
  
  语毕,转身选了条积雪没那么深的路走。
  
  我又不是傻子,让你骂。
  
  “回来!上神让我带你上去。”他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毡帽。
  
  我被拽得倒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载下去。
  
  “大胆,无礼,色狼!你竟敢拽本公主!”抡起一拳头就锤过去。
  
  那人身影极快,一个转身躲开我的拳头,我气极,脚下不停,一个划步,激起三丈白雪,一个手刃,砍在他腰间。
  
  “嗯哼。”那人吃痛,倒退两步,捂胸怒瞪我。
  
  我朝他大亨一声!
  
  怎样,比眼睛大啊,老子眼睛天下第一!
  
  “哼,今晨我就估摸为何右眼直跳。”冷面男奋力甩了甩衣袍,抱着剑背过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竖起一指头在他跟前死命摇晃,“左眼跳,桃花开,右眼跳,菊花开,忽如一夜春风来,春天里那个百花开。你死定了!”
  
  “什么缪乱!乱七八糟颠三倒四,你堂堂一公主就什么个文采!”
  
  “你想死啊,敢触犯本银枝!”
  
  “是金枝!你文盲啊!”
  
  “老娘愿意!就银枝、银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枝……”
  
   “(╰_╯)#”
  
  ————
  
  我俩不甘不愿的前后脚来到雪灵山颠,一路风霜寒雪,到满山腰的时候漫天的飞雪,银银凉凉,是雪灵山独有的味道。
  
  缤纷入永宵。诚忘三尺冷。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果然天下之最西海雪灵山”边上那人背负双手,连连感叹。
  
  我挑了挑眉,一脚蹦上两级石阶,转身看他,飞花惑人眼,有一瞬他却出奇的好看。
  
  刚想说出的话被生生卡住,匆匆丢下一句不看他就走了。
  
  “什么事都要经历了才说欢不欢喜,人也一样。”
  
  雪山峦叠翠,一片苍茫大地茫茫尽是娥娥雪巍。
  
  山巅一亭难遮眼,袅袅茶香如柱,温热了一方天地。
  
  清香传得天心在,或许寻常草木知。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最清逸的身影,即便之后一生行走望断天涯,也再不可敌他。
  
  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是这么形容的吧。
  
  “阿裹,来。”
   
  发丝轻扬,广袖飘飘。他装过身,那双狭长的双眸,但却总是清清冷冷的如今也只是平素淡然。
  
  我点了点头,拾阶而上,匕清在亭下驻足,本分的驻守一旁。
  
   “师父。”我唤。
  
  “坐吧,今日我们不行武。”边说边为我倒了杯茶。
  
  我接过轻饮,茶香清幽,既苦且甘。一种纠缠各种感觉的味道。
  
  “好茶。”我喝得眯起了眼。心里想,要不要练功,成天起来有师父给我泡茶,然后再来一筐子包子,天呐,神仙也没有过得这么带劲的!
  
  “你过了匕清这关,为师就教你。”他笑得云朗风轻,顿时让我觉得被下了套。
  
  “师父……”我软趴趴的将脑袋搭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瞅了眼亭外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忍不住问,“他真的只是你的近卫官吗?”
  
  他怔然地看我的眼睛,半晌很是坚决地道,“是,所以你输给他很没道理。”
       
  那身影也配合的转身点了点头。
  
  我终于抬起头,容颜已是一片淡漠“死就死吧,我赢了师父就教我煮茶然后我要痛扁那臭小子,我输了,他就要给我赔礼道歉,师父作为他的主人,要教我煮茶作为赔……”
  
  我话还没讲完,师父就咳嗽了起来,我大惊,一脚踢开挡在我二人跟前的凳子,一下子晃到他身侧,死命的拍着他的背脊,
  
  “师父?你怎么啦?哎哟,你喝茶也慢点,您老都不知道喝茶也会呛人的,上次二哥被大哥骂得也呛了个半死……”
  
  “阿裹,”师父好半天才抬起头,挪开我在他背脊上拍打的手,“你再打下去,师父就要断气了……”
  
  
第七十回  在幸福的角落(三)

  “吼!”我赶紧退后两步,两手慌忙藏在背后。“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咳咳……坐下吧。为师今日还有一艺要授。”
  
  我赶忙坐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没人告诉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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