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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320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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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感觉到她确无杀意,略微放心,壮了壮胆子,提声道:“卫大人如何待你,他、他一直当你是亲妹妹,却还顾虑你的声名清白,忍着不告诉你。我、我本以为你多少知道,哈,原来、原来果然知道,何止知道!”

秋往事喃喃道: “其实他后来,多半也已心知肚明,只是我和他,都已经分不清真假了。”她敛了敛心神,抬头道,“我亏欠他的,无话可说,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报仇。我不管你来这儿是做什么,总之我不会留你,你是自觅他路还是要我安排,自己决定。”

宣平神色一慌,连连摇手道:“殿下,我真无报仇之心,卫大人倒了,我寻个容身地也不易,西边不能再留,北边裴初,南边容王,都是巴不得赶尽杀绝的,想来想去,只有殿下处,或许还有活路。”

秋往事缓下语气道:“你要活路,有何难处,你跟在卫昭身边这么久,不说金山银山,这辈子想必也是吃喝不尽了。你本是要和他一起逃走的,想必家财早已转到了外头,又不是等着这份薪饷糊口,随意寻哪里做个富家翁不行?你去裴初容王地界怕遭人清算,在这儿难道就不怕?若没被人认出来,我固是不会为难你,可如今流民遍地,天南海北哪里人没有,你堂堂卫府管事,大摇大摆在人眼皮底下晃,能藏得到几时?一旦暴露,我保得了你几多?一心想保的卫昭我尚且保不下,何况是你。依我说,你真要一世太平安稳,倒不如去释卢或双头,才真无后顾之忧。”

 “不不。”宣平匆忙上前两步,与她目光一对,又脚下一顿,讪讪退后,说道,“殿下,我在外头,是有些产业,可多是田地山林,一时又变不得钱,如今风头紧,没个一年半载我也不敢出去盘。原本是备下了些随身细软,足够三两年用,可那日匆匆出来,殿下也知道,什么都没顾上拿。我也是想暂时寻个地方混些日子,避避风头再说。”

 “那容易。”秋往事道,“我给你笔钱,你去外头躲一年再回来。”

宣平尴尬笑道:“如何好意思要殿下的钱。不怕殿下笑话,我跟着卫大人十几年,就没吃过苦,种不得地,放不得牧,更没什么手艺,人生地不熟地跑去外域,真不知如何过活。如今在这儿挺好,典簿也不大见外人,小心着些,没那么容易露,这不也藏了这么些日子,营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没人认得我。再不然……”他瞟瞟秋往事脸色,轻飘飘道,“再不然殿下若觉得军营重地不方便留我,可能看在卫大人份上,在官衙里替我谋个微职,若有什么使唤,我也好任凭差遣。”

秋往事盯着他,嘴边不知何时挂了一丝讽笑,忽道:“你想独吞?”

宣平浑身一震,一面后退,一面飞快摇手道:“不不,我岂敢……”话一出口,忽察觉失言,顿时面色一变,忙吱唔道,“唔,这个,不知殿下所指为何?”

秋往事冷笑一声,说道:“都露了相,还装什么。这里如今于你,无论如何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死活赖着不走,必定这里有你要的东西,不是寻人,就是寻物。融洲不属朝廷已许多年,南迁之后更是音信不通,如今卫昭倒台,你靠山全无,即便永安恐怕也寻不出几个可靠之人投奔,何况临川,因此多半不是寻人。而这里官城下的大地窖,却是藏东西的好地方。你不混迹市井隐匿行踪,却非要进官府,可就是想寻机会混进那地窖去?卫昭当年在里面藏了东西?”

宣平听得一身冷汗,无话可说,只得颓然垂下头道:“殿下英明。”

秋往事接着道:“以你身家,还不惜冒如此风险,看来价值十分可观,是什么?莫不是当年临川城藏金?”随即又摇头道,“若有藏金,只怕也早被后来者挖走了,你一人之力也搬不得多少,那是什么?”见他咬着嘴唇万般为难之状,不由笑道,“凭你金山银山,只管搬去就是,莫非还真怕我同你抢?不是我非要你说,只是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不响。那地窖如何下去你想必知道,做出入口的那条龙船,如今已经毁了。”

宣平一惊,低呼道:“毁了?!那……”

秋往事点头道:“你想要里头的东西,只能靠我。我过那水道不难,只是里头如此广大,你不说明白究竟是什么,我也没法替你找。”

宣平无法可想,只得咬咬牙道:“罢了,那东西,其实本就是卫大人要给你的。”

秋往事一愣,讶道:“给我?”

宣平点点头道:“卫大人最后上明光山前,曾经交待过我,若他最终没能逃出去,要我去临川地窖取那东西出来,交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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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第七十六章 大业(下下)
 秋往事怔愕半晌,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宣平摇头道:“我也不知。”

 “不知?”秋往事瞪他一眼道,“不知你就想着独吞?”

宣平慌忙摆手道:“不不,我没、没想独吞,就是想着过了这么多年,东西也不知还在不在,犯不着早早地告诉殿下,我自去取出来再献上便是。”

秋往事也懒得理会,追问道:“既已事隔多年,卫昭还会交待你去拿,想来那东西不是随随便便放着的,在地室中也必定藏得十分隐秘,你知道具体在哪儿?”

宣平已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自怀中摸出一本书册。秋往事扫了一眼,见似是典簿的随身草账。宣平熟练地翻至其中一页,取出一柄匕首在页缘处轻轻挑着,却挑开一条缝,这才看出此页原是两张纸相粘而成,只是每张皆较寻常书页为薄,若不点破也难看出蹊跷。秋往事伸长脖子等着,一见他揭开书页,便抢先伸手一捞,自夹层中摸出一张纸,虽叠了几叠,仍是薄若无物。她小心翼翼地展开,见几如透明的纸上以泥墨细细地绘着一张图,粗略扫了一眼,似是一大片房间,却歪歪斜斜不甚规整,不似正经屋宇,便问:“这便是地室图?”

宣平点点头,凑过去指着图上一处红点道:“东西应当就在这儿。”

秋往事一面看图,一面问道:“你真不知是什么?藏得这么紧要,应当不是普通东西,你是他最心腹之人,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宣平摇头讪笑道:“说什么心腹,我不过一个跑腿的,哪里能尽知卫大人心腹。”见秋往事低头看图半晌不语,不由搓着手道,“殿下,那……我……”

秋往事抬眼瞟瞟他,说道:“没了甜头,就一刻也呆不住了?”

宣平干笑道:“不好给殿下添乱。”

秋往事大略记了位置,叠起图收好,说道:“你且再等两日,我去把东西弄出来瞧瞧是什么,若是财物,你拿去建慈济院,卫昭做过些什么,你应该最清楚,留下的孤寡,你给我一个个找来安置,找到多少算多少。”说着掏出枚令签抛给他道,“储君一行就要来了,那里头恐怕有认得你的,你别留着了,出去转转,人走了再回来。这两日在营里老实呆着,我拿到东西自会寻你。”

宣平哪敢有异议,唯唯应下,告辞出帐。秋往事正想再摸出地图细看,忽听外头报道:“殿下,营外有人求见。”

秋往事怔了怔,一时也想不出是谁,出帐问道:“什么人?”

侍卫递上张名帖,秋往事揭了封签打开一看,先扫到带着火焰暗纹的纸面已觉眼熟,再一看字,见写的正是“平泽方定楚”,不由微微一讶,说道:“带她进来。”

侍卫领命而去。秋往事无意识地开开合合翻弄着名帖,思忖着方定楚这是因何而来,隐隐听得脚步靠近,正要吩咐人去备些茶水,忽地微微一顿,一步跨到帐口掀开帐帘,顿时面色一变,渐渐浮上怒气,死死盯着来人一步步走近。侍卫见她神色不善,也有些失措,领着人到了帐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不敢开口。秋往事僵了片刻,一甩帐帘,回进帐内,说道:“进来。”走到中央环桌前,却让开主座道,“方宗主请坐。”

来人并非方定楚,却是方家宗主方朔望,向秋往事欠一欠身,便即落座。

秋往事在对面坐下,拿起名帖冲他晃晃,冷笑道:“方宗主这等身份,竟也会玩这种小把戏,当真修的是方圆法不是奇正法?”

 方朔望仍是一贯的严肃表情,缓缓道:“当日明光院匆匆一会后,一直想找机会与储后殿下详谈,怎奈殿下百般回避,今日祈福也未到场,我不如此,恐怕一世都见不到殿下。”

秋往事冷哼道:“方宗主也知叫我一声储后,你我一属枢教,一属朝堂,除了典礼盛会上或许打个照面,其余实在没什么道理相见。”

 方朔望目光往她左腕扫去,说道:“殿下生来便已与枢教有关,我们终须一见。”

秋往事看他半晌,忽道:“我没想到方宗主也会受江未然那小鬼摆布。”

 方朔望肃容道:“她的提议,不无道理,于殿下应当也不失为折中之道。”

秋往事摇头道:“我不是说上翕之事,是说方宗主今日来,也是那小鬼怂恿的吧。这等冒名的小手段,实在不像方宗主应有做派,还有这名帖,定楚姐姐不会主动给你,耍诈也好,强要也好,恐怕你也做不出来,必定都是那小鬼从中安排。”

 方朔望顿了顿,说道:“这并不紧要。”

 “如何不紧要。”秋往事道,“定楚姐姐原本是要废她枢力的,她理应见了方宗主就发抖,可她不仅不怕,倒还反客为主,牵着你的鼻子走。你自己或无所觉,可不妨仔细想想,自认识了她,到底有多少决定是依着她的建议而下?”

 方朔望淡淡道:“但凡有理,是谁建议又有何区别。”

 “若无区别,世上也不必有钧天岛。”秋往事道,“方宗主,我且问你,为何想我入枢教?”

 方朔望道:“你既为神子,理应入教。”

 “神子?”秋往事故作惊讶道,“谁说我是神子?”

 方朔望嘴角略沉,似有些不悦,说道:“殿下何必如此,定楚不会说谎。”

 “她不会,我会啊。”秋往事眨着眼,摊手道,“我骗她的。”

 方朔望指指她左腕,沉声道:“神子印记,岂能骗人。殿下不认,且请解下灵枢一看。”

 “神印又如何?”秋往事握着左腕伸到他面前,“定楚姐姐见过真神印?方宗主见过真神印?现神子手上的神印方宗主天天看着,可曾认为是假的?我现在解给你看,你便能判断真假?就算我的印记看起来比现神子的像那么回事,焉知不是我比他伪造得好,焉知哪一天不会又冒出个更像样的?”

 方朔望怔了怔,说道:“杨家世代传有神印图谱,定楚不认得,杨宗主却不会不认得。”

 “他或许倒是认得。”秋往事冷笑道,“可江栾不就是他一手捧上神子位,方宗主已错信过一次,还敢试第二次?”

 方朔望神色愈发沉肃,望着她道:“然则诸法合一,又作何解?”

秋往事道:“我枢力被封,一法都用不出,哪来的诸法。”

 方朔望道:“被封之事我已问过杨宗主,你身兼不二法而不得不封枢力,岂不正是明证。”

秋往事笑道:“方宗主还信杨宗主?他捧了一个假神子,如今失势,又想新捧一个,不弄些新噱头怎行?于是扯出个诸法合一,再把我枢力一封,不就死无对证,随他怎么说?”

 方朔望微微皱眉,肩膀不易察觉地绷起,说道:“听说殿下的枢力已经解封,究竟如何,一试便知。”

秋往事倒有些讶异,问道:“谁说我枢力解封?”

 方朔望道:“若未解封,楼出云又是伤在谁手里?”

秋往事失笑道:“哦,楼出云。方宗主莫要忘了,我可是领兵打仗的,怎能没些防身本事,自枢力被封后,便一直苦练尘枢,至今有所成就而已。楼出云的伤口方宗主想必瞧过,那可不是凤翎,我枢术若在,何必用刀伤人?”见方朔望神色有些动摇,便伸出手道,“我体内至今埋着一身死枢,不仅自己枢力不通,他人枢力入体必定也是不通,方宗主不信,以方圆法一试便知,我若说谎,自会被废去枢力。”

 方朔望迟疑地望着她,终究摇摇头道:“方圆法岂能对人轻用,我信便是,只是即便未曾解封,也不能证明殿下并非神子。”

秋往事朗声一笑,说道:“我扯了半天,并非要方宗主信或不信,只是想证明,我是不是神子,压根没有确凿凭据可证,方宗主修方圆法,想必性情严谨,凡事讲求条理,这等大事,为何如此轻易相信,甚至不惜频频破坏规矩?”

 方朔望神色微变,沉默不语。

秋往事直视着他,说道:“其实方宗主想要个新神子很久了。现神子于朝于教,皆是胡作非为,搅得乌烟瘴气,方宗主身为上翕,不得不服从于他,可又实在知道他在位一日,天下一日不得太平,恐怕心里早已想着,这样的神子不要也罢。因此我的出现,于方宗主正是个机会,我声名能力,无论如何比江栾好上太多,而方宗主得知神子是假之后,更是自觉内疚,急于弥补,因此一门心思想拉我入教,至于我是真是假,其实倒并不那么紧要。我甚至想,神子之所以只现乱世,是否便是枢教唯有需要之时,才会迎立神子,历代神子之中,都不知几个是真,几个是假。”

 方朔望目光一冷,盯着她道:“殿下再胡言乱语,有辱枢教,我不能坐视。”

秋往事挥挥手,笑道:“方宗主别介意,我无意贬低,枢教即便真这么做,我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我只是想提醒方宗主,你想要的,是一个神子,并非我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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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朔望双眉一竖,威势顿现,沉声道:“殿下是要枢教再另立一名假神子?”

秋往事毫不退畏地直视着他,笑道:“枢教如何做法,我无意干涉,我只是想提醒方宗主,莫要被江未然那小鬼绕晕了头。从头至尾,枢教要的就是新神子,并不是我,我入教若不为神子而为上翕,于我或为折中之法,可于枢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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