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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300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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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大出意外,讶道:“你抓住的是他?”

 方崇文点头道:“正是。”

秋往事见他神情严肃,并无异状,却不知为何直觉不信,便轻飘飘道:“他一个逃军之将,送回容府依军法处置便是,算什么大事。”

 方崇文冷笑一声,凉凉道:“殿下当真想我送他回容府?”

秋往事紧盯着他,问道:“方将军这是何意?”

 方崇文仰头一笑,凑近她道:“明人不说暗话,殿下莫非会不知,扳倒王爷的关键,便在这个胡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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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心下一凛,低声道:“扳倒容王?方将军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方崇文轻笑一声,懒洋洋向后靠上椅背,说道:“殿下若不愿开诚布公,这话便谈不下去了。”

秋往事冷冷一笑,说道:“当日议及编新军,方将军口口声声要等容王指令,今日怎又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方崇文眯着眼笑道:“乱世浮沉,自然各有考量,殿下想必不至见怪。容府如今已不足栖身,人人心知肚明,我也不过觅条出路,就不知殿下容不容得下。”

秋往事听他挑明,便也不再绕圈子,说道:“方将军不妨详细说说。”

 方崇文盯着她双眼,沉声道:“胡飒是王爷当日攻永安的先锋,最先入城围了明光院的就是他。他在稳胜局面下无故弃军出逃,里头自有缘故。王爷兵临永安,明面上说是讨贼,暗里想图些什么,殿下比我清楚。那时火烧全院,以我所知,若非我家宗主进去救了皇上出来,他可就陪卫贼一同葬送了。如此后果,是无意,是有意?王爷当日可曾下过什么指令,对明光院中的皇上可曾有所交待?这些话,全都在胡飒口里。王爷如今虽一招失手落了下风,可毕竟根底仍在,若不斩草除根,未必不会死灰复燃。他门面功夫素来做得足,如今情势险恶,想必更加小心谨慎,想抓他的错处只怕难上加难,若长久留着,总归是个祸患。谋反是灭顶之罪,一击必中,因此胡飒的价值,殿下想必心中有数。”

秋往事当日一心痛忿于卫昭之死,旁事皆不理会,对胡飒莫名出逃之事也全未上心,此时听他提起,才觉果然大有文章,细想了想,说道:“胡飒不是傻子,当日出逃,多半是悟到皇上若死他必背黑锅。我初入容府时,他递过好几回名帖求见,可见是个爱钻营的,这回情急之下一走了之,势必不会甘心就此碌碌,总要另寻出头之路。他值多少钱,自己也不会不知道,按理早该寻上门来,可至今不曾露面,恐怕是另有考量,未必如此轻易与我们合作。”

 方崇文挥着手道:“他到底和殿下有过冲突,多半是一时拿不定主意,仍在观望。如今天下,除去永宁只有裴初,裴初自家就是头一号大反贼,哪能抓着这点对王爷说三道四,要他胡飒又有何用。他既如殿下所说是个不安分的,那除了投奔永宁,哪还有更好的选择?”说着忽勾起一丝冷笑,说道,“何况他如今人都在我们手里,合不合作,未必由他说了算。”

秋往事也觉他所言非虚,若果然可以利用,确实颇有价值,便道:“此人的分量,我不否认,如今既在方将军手里,将军想要什么价码,不妨直说。”

 方崇文大笑道:“殿下爽快。好,我便不废话了。容王若倒,清明总也需人统摄,殿下若能交给我,那不仅胡飒,融西我也可让出来。”

秋往事微微挑眉,说道:“方将军好大的胃口,一开口便要封一面之疆。”

 方崇文抚着下巴笑道:“这价钱听起来高,可殿下细算算,便知道并不亏。融西已是半洲之地,再加容王,至少总也值个半洲,换个清明,并不为过。何况要掌清明,绕不过楚方,若另派旁人,只怕反而处处掣肘,一事难成,此点早有先例,也不必我多说。楚家与王爷纠葛已深,怕不是那么容易撇得干净,而要制楚家,唯有方家,若殿下能得方家之助,于治理清明,实在大有裨益。”

秋往事道:“听方将军的意思,不止要掌清明,还要做方家之主?”

 方崇文仰头笑道:“若清明之主却不是方家之主,岂非方家反凌驾于清明之上,我倒还罢了,只怕永宁朝廷丢不起这个脸。”

秋往事心下暗骂,说道:“方老宗主心里,只怕不这么想。方家历代宗主都入枢教,不是上三翕也是十二翕,可不曾听说过有人为官。”

 方崇文道:“这个殿下不必担心,只要殿下支持,别的我自会想办法。我知道殿下与定楚交情不错,可如今殿下已是储后,交情归交情,正事归正事。定楚也好,现宗主也好,都是一根筋的脾气,凡事只知规矩,不知变通。殿下莫瞧她如今与你说得来,若一朝意见相左,她可不会顾念情分,不会看在殿下份上便行方便,殿下与她再亲厚,也换不来半点好处,又有何用。何况定楚也是教中人,不通俗务,方家由她做主,能有什么前景,迟早被楚家压过头去,楚家与永宁总有嫌隙,难以同心,到时清明不宁,想必也不是殿下乐见。”

秋往事瞧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满心反感,便不冷不热地说道:“方将军的意思我记下了,此事干系重大,非我一人可决,要待问过储君再说。”

 方崇文见她似乎并不十分积极,便又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秘地笑道:“还有一层,殿下出生入死,替储君打下半壁江山,也没为自己留些底子。将来天下息兵,没几个得力的心腹,说起话来底气也不足,若反叫几个没上过阵的白面书生骑到头上来,岂非不值。”

秋往事不置可否,心下暗自冷笑,说道:“是了,还有一事要知会方将军,我接到消息,储君北巡已定下临川为首站,到时接待事宜便劳烦方将军了。”

 方崇文吃了一惊,立时便料李烬之必定来者不善,旋即又觉秋往事愿意吐露,可见态度已有所松动,便笑道:“储君要来?也好,也好,到时还请殿下帮忙说几句话。”

秋往事点点头,本欲告辞回去同李烬之商量,忽地心下一动,问道:“还未问过方将军,是如何抓到胡飒的?”

 方崇文稍稍一顿,说道:“不怕殿下见怪,殿下昨晚整夜未归,我未免担心,今晨便派了些人出去查访,未寻到殿下,倒是发现他形迹可疑,捉回来一看,才知是胡飒。”

 “倒真是白捡了便宜。”秋往事微微一笑,说道,“我想见他一见,不知方将军可能安排?”

 方崇文当即道:“这有何难,殿下若方便,现在便随我一行。”

秋往事见他如此爽快,倒有些讶异,便也起身随他出门。出了盛武堂便径往城守府行去,秋往事本以为是回去上马车,哪知他七拐八拐地却到了后院一座八角亭前,招来十二名兵士,合力将亭中一座石桌抬了起来。石桌并不大,众兵士却似抬得十分吃力,喊着号子奋力搬了许久,才将石桌挪开,露出桌底一个黑黝黝的井洞来。秋往事凑过去瞧了瞧,见洞深有丈许,洞径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不由讶道:“这是地牢入口?不是说……”

 “说城守府的入口已堵,另一入口在斛川边?”方崇文遣退兵士,说道,“殿下也听过这说法。我刚到临川也不知究理,后来问了显军俘虏才知,原来被堵住的是河边的入口,城守府的这个才是通的。当日裴初擒了临川王董济,便囚在此处,顾雁迟故意放出假消息,引诱其余部来救,最后一网打尽。可笑董济骨已化灰,这谣言却仍在临川流传。”

 “原来是顾雁迟搞的鬼。”秋往事点点头,伸手敲了敲石桌,说道,“这里头可是灌了铅?看起来沉得很,底下洞又深窄,不好使力,除非不二法,否则恐怕无法可想,即便放在城守府内,也确实没什么可担心。”说着纵身一跃,便跳下井洞。底部连着条地道,也是黢黑一片,无半点光。她走入道内,身后听得方崇文也跳了下来,说道:“殿下,里头没灯,等人送火来再进吧。”

秋往事却仍往里走着,说道:“无妨,我看看就走。”

走不多远,便听前方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喝:“什么人?!”还伴有清脆的铁链声响。两人走得愈近,里头的挣扎呼喝声便也愈大,不住叫着:“什么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方崇文正欲呵斥,秋往事却回身在他肩头拍了拍,示意噤声。她径直走到底部,虽目不能视,却也能感觉出是个不大的穴室,又阴又闷。有一人似是被铁链拴在墙上,因室内狭小,进去之后几乎与他呼吸可闻。他显然也感觉到有人,奋力往这个方向挣扎,口中不住嘶吼。秋往事毫不理会,自顾自沿着牢室踱了一圈,甚至伸手拽了拽那人身上的铁链,似在试验是否牢固,接着似十分满意,拍了拍手,转身退出牢室,不理会声后的嘶声呼号,与方崇文一同出了地道,手脚抵着井洞两壁,攀出洞口。

 方崇文显然对她的举动十分不解,一出洞口便问道:“殿下,这就看完了?底下地方小,可要我将人提出来?”

 “不必。”秋往事拍着衣上土灰道,“的确是胡飒,关在这儿也安全,我便放心了,余下的不急在一时。”

 方崇文这才笑道:“殿下原来是怕出漏子,大可不必,这底下是死地,跑不了。”

 “到底事关重大,总要看过才放心。”秋往事微微笑道,“既如此,人便劳烦方将军看管,我先回去,明日再来。”

 方崇文料她是要回去好好考虑,心下暗喜,当即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送她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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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第七十四章 两难(下)
出了城守府,秋往事很快发觉有人跟随,却也不避忌,大摇大摆去了盛武堂。封在门口的兵士已撤,只余寻常守卫,皆认识她,自不阻拦。进门见了季无恙,正欲着他设法接李烬之过来,他却神神秘秘地领着她往内堂行去。一开门便见李烬之坐在里面,边上还有柳云。季无恙解释道:“我先前以为储君出事,设法联络了柳云去探消息。储君固是无事,见他慌慌张张跑去,倒以为这里出了什么变故,便过来瞧瞧。”

秋往事瞪了李烬之一眼,说道:“你胆子可够大的,这里不少容府旧部,大把人认得你,光天化日的也敢跑来。”

李烬之笑道:“便是光天化日才好,夜里人少,倒不好藏。”

柳云也道:“储后放心,我本就每日要带选出来的新兵来季哥这里录名,储君混在那里头进来的,没人起疑。”

季无恙笑道:“我本想着储后见过方崇文,或许会直接回去寻储君,还想安排他仍旧跟那帮人回去,储君却说你必定会先来这里,果然不错。”说着朝柳云递个眼色道,“储后既然到了,两位想必有话要谈,我们先告退了。”

秋往事也急着同他商议,待人一走便坐下来,说道:“你可知方崇文抓到的是谁?”

李烬之立刻道:“胡飒。”

秋往事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问道:“我们在里头谈那会儿你便来了?”

李烬之点点头,说道:“我到时你们才谈不久,几乎都听见了。”

秋往事喜道:“那倒省我口舌。你怎么看?”

李烬之微微一笑,摇头道:“胡飒势必有用,但价码太高,划不来。”

“你也这么想?”秋往事笑道,“眼下江未然那小鬼蹦得欢,容王宜扶不宜倒,不急着用胡飒。倒是这个方崇文,野心如此之大,还是早收拾的好。”

“那倒也不必。”李烬之道,“他终究是高门子弟,家门为先的想法还是有,刚才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方家确实缺少实务人材,定楚将来在教内固必举足轻重,可外头没个得力人打理也终究不行。尤其清明局势复杂,即便将来彻底扳倒容府,其影响只怕也非三年五载可以尽除。要想清明安稳,首先得楚方安稳,方崇文在本辈子弟中也算出色,若用得好,未必不能成为助益。”

秋往事不满地撇撇嘴道:“他整日就想着算计定楚姐姐,太让人看不上。”

李烬之笑道:“你放心,定楚何等人物,还未必将他放在眼里。何况他与定楚去处不同,其实谁也碍不着谁,不过叫一个宗主之位障了眼,我回头点拨点拨,看他开不开窍。”

秋往事瞟他一眼,说道:“你也别太小瞧他,他不止这些心思,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李烬之微微一讶,问道:“你们出去之后还说了些什么?”

秋往事不答反问:“你刚才听他说话,可有觉他说谎?”

李烬之摇头道:“隔得太远,话虽听得见,真假却无从知道。怎么,你觉他说了谎,哪处?”

秋往事道:“原本我也不大吃得准,只是他神神秘秘地把无恙堵在门里,就为不让我知道他抓了个人,而我刚预备去查,他却又主动跑来交了底,虽然说得颇圆,可我总觉有些古怪。”

李烬之想了想,点头道:“也可能他看着无恙,不是真想瞒消息,而只是要争取时间把胡飒在手里捏稳,免得被你横插一杠抢了去,他便捞不着好处。你之所以提出要见胡飒,可就是为了试探这点?他如何做的,果真带你去见了?”

“果真见了。”秋往事点头,“虽然黑咕隆咚看不见什么,可光凭声息,无相法也难尽仿,倒比眼见更准。”

李烬之道:“你如今有些入微本事,想必不至弄错。”

“不止见了他人。”秋往事接着道,“连进出地牢的入口机关也一并让我看了个清清楚楚,除非他存心诱我劫狱,否则也未免太不提防。”

李烬之微微皱眉,说道:“也不该是诱你,你若劫胡飒,谁都瞧得出来是为我,永宁自然为你撑腰,他又上哪里告状去?连挑拨只怕都无人中计。如此看来,他态度未免太好,确实有些不妥。”

“还有一条。”秋往事道,“他今早派出人手,应当确实是为寻我,胡飒是无意间发现,这点大约不假。可他出了名律下严苛,手下既是奉命寻我,没找着我之前只怕不敢轻易回去复命,更不敢拿旁事打岔。依他所说,手下并不认得胡飒,只是见他形迹可疑才捉回去。莫说不认得,就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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