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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60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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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随风知她当真做得出来,忙嚷道:“要睡你自己睡,我可不睡。”

卫暄“吃吃”直笑道:“街上可不由人胡睡,被城吏捉着,有银罚银,无银罚役,划不来,划不来。”

秋往事不免又气得一顿跳脚,秋随风不睬她,自拉着卫暄到一边道:“卫姑娘要卖的,可便是自家屋子?”

“正是。”卫暄点头道,“我哥昨日便到了,同那火火堡大小姐一起直接进了宫里,我还没见上呢。今日晚些待他出来看过这宅子,若定下来,我们立刻便搬了。原先的屋子就在城外,贴着墙根,走两步就进城了,方便得很,在城外也算一等一的好位置。城里城外,就隔那一道墙,几步路的事,价钱却低上几倍,当真划得来。家什也都是全的,带铺盖进去便能住。院子也宽敞,有好些果树,都留给你们,每年也不需怎么打理便能卖不少银子。你们若有兴趣,现在便可跟我瞧瞧去。”

秋随风听着颇觉心动,扯扯秋往事道:“往事你瞧如何,咱们看看去吧?”

秋往事想也不想便摇头道:“我们又未必长留风都,若不是这座宅子意义特别,我们买房做什么。”

秋随风一怔,这才想起先前扯的谎,吱唔着道:“唔,这么说来,好像的确用不着买。”

卫暄不明内情,眨着眼问道:“当真不买?姑娘也不考品了?”

“不是不落籍不让考么,你那城外的房子,能落城内的籍?我还是改日回老家考去。”秋往事说着撇撇嘴道,“再说一个三品风枢的年俸才同个管家一般高,这么想着我都不乐意考了。”

卫暄“噗”地笑道:“你听那宣平瞎扯,顾大人清廉得很,自己的年俸也不知有没有五百两,哪有五百两给他。他那五百两呀,有一多半都是背着顾大人干些台下勾当弄来的。顾大人也有所察觉,因此搬到东城都没带他过去,说是留他处理宅子,其实已是辞了他一半。他自己也知道,因此一个劲儿卖高价,想最后再刮一笔。他先前明明已同我谈妥了,见你们好骗,又反手就卖给你们,若真叫他得逞,闹得火火堡大小姐没地方住,我哥岂不成了欺君!嘿,我本还想着左右皇上掏钱,犯不着狠压他价,这下可不客气啦。顾大人东城的宅子还没清帐,就等着这笔房银去填呢,想必催得他紧,咱们且瞧瞧谁比谁沉得住气!”

秋往事瞧她摩拳擦掌的模样,也兴奋起来,用力点头道:“没错,狠狠压他!”

秋随风瞧着风都人物个个精明,不由暗暗啧舌,叹道:“姑娘真行,什么都知道,我瞧那宣管事可斗不过你。”

卫暄双眼亮闪闪的,笑道:“在风都城混呀,不怕没银子,就怕没消息,你们若在风都落脚,可也得记着这一条,不然,喏,就被宣平这样的唬了。考品的事呀,他也唬了你们,考品确实需在本籍,这籍却非户籍,而是枢籍。”

秋往事奇道:“几时又兴出一个枢籍?”

卫暄道:“不就是随那原籍考品的律令一同出的。品级考官皆是官派风枢,哪有那么许多,还能乡乡县县皆派人去不成。若依户籍算,许多不设考点的小地方人岂非一世不必考品了?因此便设了枢籍,好比风都周围三城十四县,便同属一个枢籍,皆可上风都考。枢籍也与户籍不同,不必置产落户,只需在当地修习枢术便可,去正经枢学堂自是最好,若是零散师承的,去当地枢院挂个名,满半年也便成了。”

秋往事听得直皱眉,问道:“又是谁想出这等啰嗦规矩?”

卫暄道:“储君喽,他自代领了钧枢位,很是积极,出了许多新律。”

秋往事道:“咱们储君可是很闲,怎的也不管大事,整日尽折腾些鸡零狗碎的?”

秋随风听她言语不敬,想卫暄也算官家人,忙暗暗扯她。倒是卫暄不仅不甚介意,还掩嘴偷笑道:“谁说不是呢,我瞧那储君也是新官上任,手痒难耐,每日不拟几道令便不舒坦。不过我哥倒向着他,多半是因受了他提拔,整日储君长储君短。说皇上已怠政多年,虽说底子厚一时瞧不出什么,其实已渐成积弊,若放任不管,早晚成患,储君便有振奋之心,知道世无完律,一条令行得久了,自然被人摸出空子,因此总须应时而动,虽不可频改,却也不可不改,否则良律反成弊律。好比考品,本意是促人修习枢术,先以国养枢,再以枢养国,固是好的,只是施行年月已久,便渐渐变了味,成了逐利之途。最早还是各枢院自考后报官批准便可,后来人数益增,便设了官考,再后来舞弊日甚,又添了轮枢,总之规矩是越来越多。到了如今,又连轮枢也不成啦。”

秋往事奇道:“没有轮枢之时,本地学生便由本地枢士考,彼此皆相熟,容易舞弊。如今轮枢,考官皆不留本地,临考前官府派马车送往别处,未到之前连自己也不知去往哪里,且一应衣食皆是官供,自己空手去空手回,也没法现收银子,这还能如何舞弊?”

卫暄“啧啧”笑叹道:“一朝入品,一生食禄,多少人削尖脑袋往里钻。你住得偏,大约没见识过,别处不知,在风洲呀,可有个词叫‘枢牧’,你猜是什么意思?是年年都有那么一拨人,追着自己本地相熟的考官,如牧人逐水草一般,考官被派到哪儿,他们便上哪儿考,天南海北都跟着去,不辞劳苦。起初这么做的还不多,后来有样学样,人人如此。许多人原本与本地考官也未必便有交情,可外地也有大批人追着他们当地的考官来此,若留下来倒怕被排挤打压,于是也只得跟着走了。时日一久,倒几乎成了规矩,不走的才要被人说不上进。每年考品前约摸一月,送考官的马车一出城呀,不出一日,城门口的队伍便能排起一里长,都是大包小包追着去的,结伴而行,浩浩荡荡,可热闹呢。”

秋往事与秋随风皆睁大了眼,讶道:“还有这种事!”

“如何没有。”卫暄道,“这一来不止是舞弊,还生出许多旁的事,譬如途中风餐露宿病了死了的,遭了歹徒盗匪的,失散迷路的,每年总有人回不来。官府年年苦劝大家留在本地考,总也无人理会,可出了事,家人便反怪官府为何出这轮枢令。听我哥说,有些小地方的官府被闹得没办法,反倒还派兵护送枢牧队伍,一路照拂周全呢。考生如此历尽辛苦追着考官,自然指望得些实惠,若仍然考不上,便难免怨到考官头上。可每年名额有限,总是考上的少,落榜的多,于是考官倒是结恩的少,结怨的多。但凡做过考官的,在民间没有不被臭骂的,闹上枢院的也有,撤了官枢的也有,降品除品的也有,甚至入刑的也有,有些虽确是罪有应得,却也有不少当真是无妄之灾。于是考官本自人人争抢的肥差,一时又成了无人愿接的烫手山芋,有些地方甚至招不到足品考官,找低品的凑数呢,六品七品的人倒跑去考五品四品的,你说岂不可笑?”

秋往事咋舌道:“这么看来,枢籍还真是势在必行。”

“一般地也有人骂。”卫暄挥挥手,忽冲她挤挤眼,凑过去小声道,“这话可别外传,听我哥说,储君的意思,枢籍也是治标不治本,不过一时权宜,将来考品之制整个要大改,虽不知究竟变成如何,总之必定比现在难。所以呀,你若有心考品,我劝你越快越好,若不抓个尾巴尖,说不准将来便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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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狐疑地瞟着她道:“你一个劲儿要我考品,可是为叫我们买你房子落籍?”
卫暄眉眼弯弯地笑道:“姑娘多心了,我买此处宅子自有皇上掏钱,又不等银子用,何必急着卖房。何况不怕你恼,你们身上只五百两银子,便买我那屋子也是不够,只能先租着,枢籍的事还是得寻枢院着落。我是瞧着你们姐妹颇觉投缘,若能留在风都,我也多两个朋友。入品风枢近年良莠不齐,大多无所适事白领俸禄,已成朝庭一大负累,改制是迟早的事,你开口便要考三品,想必本事不小,若回头被新制卡着,岂不可惜。”

秋随风也劝道:“卫姑娘说得在理,你不是嚷着不想回山,要踏遍九洲么?如今爹娘找不见,东西又贵成这样,咱们不赚些钱如何过日子?我看诊所得到底有限,你若得个品,每年白拿几百两俸禄,岂不是好?”

秋往事仍是不甚情愿地皱着眉道:“可原本年末就有考品,我挂名落籍却需半年,这一错过,便又要多等一年,咱们那点银子,连吃带住地都不知够不够。”

卫暄插道:“落籍倒未必定需半年。”

秋往事眨着眼,忽裂嘴笑道:“你的宅子肯便宜卖了?”

卫暄笑嘻嘻道:“我先前说了,律无完律,什么规矩都有空子可钻。我哥大小是个官,有的是法子可想,不如等他出宫,我领你们见他。”

秋往事正欲同秋随风商议,却听身后有人道:“要带谁来见我?”

这声音清亮中略带沙哑,听来如沐春风,煞是怡人。秋往事忙转头看去,顿时眼中一亮,但见来人风神俊秀,姿容如玉,五官精细不输女子,可棱角挺括,又绝无阴柔之像,赏心悦目处较之王宿犹甚。她低呼一声,拽拽秋随风道:“姐姐姐姐,你看风都男子一个比一个好看,怪不得娘总惦记着风都呢。”

秋随风却似听而不闻,反甩开她向前走去,一面道:“这位姑娘,可是身体不好?”

秋往事这才注意到那男子身边还有一名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丽,肤色甚白,神情虽柔婉,眉目间却隐有英气,殊非弱质之流。她一应服色虽皆与风人无异,腕上花金马蹄镯却刻着释教加佑符文,显然出自释卢。卫暄惊喜地低呼一声奔上前道:“哥,你怎这么早就出来了?这位姐姐就是嫂子吧?真漂亮。卫暄见过嫂子。”

男子匆匆冲她一笑,抬手示意她稍候,眼睛却只盯着秋随风,问道:“这位姑娘是医士?”

女子同卫暄见过礼,也笑道:“我这两日又吃又补,已是壮了许多,仍然叫你一眼看出来,姑娘眼力当真令人佩服。”

秋随风听她承认,神情更认真起来,说道:“姑娘肤白而色淡,声清而音薄,似有水火不济之像,虽未成大害,却不可大意。不知可否冒昧借灵枢一观?”

秋往事在一边道:“姐姐,错啦,这是火火堡的大小姐,没有灵枢的。”

秋随风微微一怔,也旋即省起这男子既是卫暄的哥哥,女子便自然该是火火堡大小姐火火寿。

男子也微微一笑,揽过卫暄,欠身道:“在下卫昭,阿暄是舍妹,这位确是火火寿姑娘。”

卫暄撅着嘴道:“哥,我们都一年多不见了,你一回来就盯着人家,同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卫昭安抚地搭着她肩头,笑道:“当日是谁死活不肯随我去释卢,那时怎不怕见不着我?”

秋随风歉然道:“对不住,是我太过唐突,忘了场合。”

卫暄忙道:“没的事,我说笑呢。嫂子身体不好?哥,可是你欺负人家?”

火火寿被她口口声声叫着嫂子,虽微有些赧然,倒也不见不自在,笑道:“我出生时早产,从小便爱生病,曾在须弥山碰上个风人大夫得过一副方子,几乎便好了,只是近年又重犯,并无当年厉害,也无甚大碍。只是你哥先前听说有个名医在风都开了馆,便非要拉我去瞧瞧,倒是一出来便碰上你们。”

秋随风眼中一亮,问道:“你们是去守命医馆?”

卫昭点头道:“姑娘精通医术,可与守命先生相识?”

秋随风喜滋滋道:“正想去拜访请教。大小姐要去求医,正是来对了,这会儿琅州王……”

秋往事忙拉住她小声道:“嘘,姐姐,人家是偷藏在这儿,不能往外说的。回头她被抓回琅州嫁人,你就见不着了。”

秋随风反应过来,忙掩着嘴“唔”了一声,正想圆话,卫暄却道:“说的可是琅州王落?不用藏,她如今也在守命医馆,全风都城都知道。”

秋往事吃了一惊,讶道:“啥?谁同你们说的?”

卫暄笑道:“她有个大嘴巴弟弟,与我是鸿鹄馆同窗,第一日认识便告诉我了。每回同人说皆神神秘秘地叮嘱不可外传,其实哪用旁人传,他自己便已传得满城皆知了。”

秋往事一击掌道:“果然,我们才同他见过一面,便什么都听他说了,这秘密能守得住才怪!”

秋随风倒有些担心,问道:“这还不传到王家耳朵里去么?”

卫暄挥挥手道:“放心吧,王家遍地有药铺,消息灵通得很,想必早已知道了。只是这事既已传开,赵家自也清楚,王家哪还好意思硬凑。落姐姐别地不去,专跑来风都,本就存的这心思,不然莫非还指望王宿替她守密。哼,落姐姐那么漂亮,人又好,医术又高,赵翊那毛虫眉青虫眼哪里高攀得上。”

秋往事顺口道:“早听说琅州王落是大美人,比你哥哥还漂亮么?”

卫暄趴在卫昭肩头“吃吃”地笑起来,冲他促狭地挤挤眼道:“美人哥哥,你觉得呢?”

卫昭倒不甚介意,笑道:“王落医术远较容貌出名,我若有一日能名显天下,也自该是因建功立业,比那些做什么。既然两位姑娘也是去守命医馆,咱们倒正好同路。只是这宅子可便是你挑的?既然到了门口,便先进去瞧瞧,两位姑娘稍候可好?”

卫暄摆手道:“先不忙看,叫他知道是皇上出钱,价便压不下来啦。咱们先去医馆,宅子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

秋随风早已迫不及待,虽不识路,也先往城东行去,一面拉着火火寿细细询问病况。秋往事等随后跟着,卫昭望向卫暄道:“闹了半天,还未说你同两位姑娘如何认识?”

卫暄拍额道:“啊,险些忘了,她们想买咱家房子。”

秋往事插道:“我们不是想买你家房子,是想买顾家大宅,只是一时没钱罢了,迟早是要买的。”

卫昭笑道:“姑娘好志气,虽说风都米贵,立足不易,可若有真本事,来银子倒也比别处快。我买这宅子也只做个门面,多半是空着,待姑娘攒够了钱,我便宜卖给姑娘。”

卫暄挽着他胳膊道:“她们赚银子的第一步,还要指望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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