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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46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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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棹雪心头“咯噔”一响,见她端出神子身份,一时为她声势所摄,不敢不从,迟疑着摸出令牌,正犹豫着要不要递过,已被她劈手抢去,又往城头跑去。杨棹雪回过神,忙追在后头,叫道:“杨家在这一带又没人,你要令牌做什么?”

  秋往事冷哼一声道:“骗鬼!”跑到城头鸽笼处,挑出常跟李烬之的一只,将令牌小心地缚在腿上,又草草写了两句,交待他如有需要,可凭此令牌调动城内云影风香香料铺中的人马,便放飞信鸽,又回下城去。恰好五百精骑也已点齐,便匆匆出城,直奔永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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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烬之下山之时亦颇费了些周折,好在夜色正浓,便于隐匿形迹。越近山脚,守卫越严,军帐密密层层地围着,几乎无隙可寻,他虽已换了军服,亦早自交接兵士口中听来了号令,却也不敢明着硬闯,仍只得小心地在帐影树丛间悄然前进。自主帐边远远经过时,还细细碎碎地听见江染正向米覆舟询问着卫昭与秋往事的情形。米覆舟声音爽朗,听来甚是愉悦,想必是采药之事已得了江染应允,只是多半皆嘻嘻哈哈地含混着,并未说出什么。李烬之听他颇有分寸,也便放了心,正欲抓紧下山,却忽听一骑快马驰来,直到主帐前,接着便听马上探子奔入帐内,禀道:“殿下,容王先锋已至城外十里,日出时分即可进城。” 

 “什么,容王到了?!”江染惊呼出声的同时,李烬之也在心中大大吃了一惊,虽听那探子解释说并非容王,而是先行的两千骑兵,可以如今城中之混乱和洞开的东门,两千精锐已足以改写局面。他心思一转,知道出城去寻秋往事已来不及,当即仍旧折返去寻卫昭。

卫昭已然睡下,见他去而复返,立刻知道生变,胡乱披了件外套便匆匆迎他进屋,问道:“怎么?江染又增兵了,将军混不出去?”

李烬之面容沉肃,摇头道:“更糟,容王到了。” 

 “这么快?”卫昭眉心一跳,眼神晦暗下来,低声道,“我为阻他布了不少疑阵,看来他都识破了。这个江一望,我倒小觑了。” 

李烬之亦觉讶异,问道:“卫大人做过安排?”

卫昭点头,将前日透过裘之德所做布置大略一说,李烬之微微皱眉,摇头道:“容王素来多疑寡断,行事务求万全,稍有不能把握处,便宁可错失良机也绝不轻动。如今永安城内局面混乱,形势不明,卫大人布下的招应正中他死穴,我绝不信他有此魄力能不为所动,必定是身边有人提点。” 

卫昭微微挑眉,讶道:“容王身边除了李将军,还有这等人物?”忽瞟着他轻笑一声,说道,“或许该说,容王身边出了李将军之后,竟还能容得下这等人物?”

李烬之将容府大小人物飞快在脑中过了一遍,忽地叹了口气,说道:“但愿不是那小鬼。”

卫昭一愣,问道:“小鬼?李将军指谁?”

李烬之想来想去,自他叛岀容府,江一望必定更难轻信他人,连王落只怕都要疏远几分,还能得他如此信任的,恐怕只有一个江未然。而她今年不过十岁出头,若已有此等心智,则这钧天天枢未免太过可怕。更糟的是她行事飘忽,不依常理,至今不知是敌是友,说出来的话亦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更不知究竟怀有何种目的,再加上读心之能,若真要与他作对,只怕倒更比江一望棘手。这其中许多曲折一时也无从细说,便摇摇头道:“这且不必管他,先应付眼前要紧。东城门已被烧毁,城防亦并不全在卫大人手中,虽只是两千人的先锋,恐怕也挡不了多久。容王遣这拨人是个折衷之计,他到底还是担心你将弑君之名栽在他头上,于是自己不出头,先派先锋来,真出了什么事,大可往他头上推。因此这队人一旦入城,决不会任局面照着大人的意思僵下去,只怕即便强攻也会进明光院。等往事赶来已来不及,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大人手头可还有可用之人?”

卫昭稍有踌躇,皱眉道:“我自可调人由长乐楼这头挖过来,只是那里头本都是容王的人,如今虽被我撵跑了,到底都还盯着,人又多在暗处,一时之间无从清剿,我若在那里有所动作,必被他们瞧出端倪,纵然这回侥幸脱逃,日后也必定遗祸无穷。”
李烬之也知若卫昭脱逃之事被外人知晓,不仅他本人难以善了,对出力协助的永宁一脉必定亦大有影响,只是莫说卫昭出事秋往事这里没法交待,单凭他此番不计后过的戮力相助,便也不能放任不管,因此稍一盘算,便道:“可如今别无他法,顾不了日后,总要先逃出去,剩下的咱们慢慢打算便是。”

卫昭却缓缓摇头道:“慢慢打算,岂有如此容易。这两千人就是冲我来的,必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虽已备下个无相士替死,可那必定要在大乱之下,又无人深究,才能蒙混过关,稍一细察必定露馅,不必等到日后,只怕永安城我也未必逃得出去。还有皇上,你既想留他性命,容王不见其尸,自然知道是被我带走,到时打着解救之名,大可四处发兵,我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必急着打出永宁旗号,那时李将军又如何自处?你还在人世之事已有多人知晓,又能在台面下藏到几时?一旦容王知晓,势必只有正面交锋一条路可走,若论实打实的兵力、资财,李将军眼下毕竟不如容王,纵一时不败,想要取胜,亦不知还需多少年经营,其中变数更不可预料,只为今日一步之差,代价未免太大。”

李烬之何尝不知他所言非虚,只是却也不愿就此放手,环着胳膊来回踱着步,正自思忖,忽地脚步一顿,侧耳听着什么,接着蓦地走到屋外,取了个竹管状物放在口中吹起来,却不闻什么声响。卫昭讶异地跟出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李烬之不答,只望着天空自顾自吹着。卫昭跟着他仰头望去,却只见点点星光,正自讶异,忽听“扑啦啦”一声,似有什么活物当头扑来。他骇了一跳,正欲躲闪,却见李烬之伸手一捞,正抓在手中,定睛一看,却是一只灰扑扑的鸽子。他大觉讶异,见他自鸽子脚上解下一支芦管抽出细细一卷信来,忍不住问道:“这鸟飞在天上,李将军也能认出是来寻你的?”

 “这鸟身上缚了个哨子,遇风即响,声音尖细,高高在天上,寻常人听不见,我却能发觉。”李烬之一面解释,一面匆匆扫过信纸,面色一喜,递给卫昭道,“大人给往事的信送到了,她已领了五百人往这儿赶,应当明后日便到,后头大军也会尽快过来。”

卫昭却微微皱眉,一面接过信看着,一面道:“容王来的有两千人,她只带五百,若冲突起来,岂不危险。”

李烬之朗然一笑,摇头道:“卫大人过虑了,容府的精锐,哪个没见识过秋往事的能耐,谁敢正撄其锋?莫说两千,就是容王大军在此,也未必挡得了她的道。”

卫昭轻笑一声,低叹道:“她看起来不过清清秀秀一个丫头,我倒忘了她也是天下名将。”

李烬之见他似颇神往,不由笑道:“改天有机会,大人该见见她在战场上的样子,瞧瞧你这妹妹出落得如何威风。”

卫昭微微一笑,点头道:“既如此,倒还可一搏。”

李烬之眼中神光湛然,满是斗志,沉声道:“不错,这是生死之搏,不必瞻前顾后,把手头有的皆豁出去便是。来的毕竟只有两千人,虽必是精锐,可场面一乱,混战起来也未必如何占优。我看大人干脆别管城里,把人都集中到这儿来,索性硬碰硬地打一场,只要能拖上一日,待往事一到,自然一切好说。只是恐怕要劳大人亲自露个面,让容王的人瞧个清楚,事后诈起死来也易蒙混过关。至于地道,还是得从另一头加紧挖,若大人担心派你的人去太过显眼,那不如,”他自鸟腹下摸出一块小巧精致的木牌,“便照往事说的,借杨家人一用。”

卫昭皱眉道:“杨家人,能靠得住?”

 “自然靠不住。”李烬之道,“但好就好在此事原本与他们无涉,他们也并不清楚原委,只是临时被往事拉来帮忙。咱们自不必同他们明白交待,既有令牌在手,甚至不必出面,只需送信过去,吩咐他们听令行事,悄悄潜入长乐楼把地道挖通便立刻走人,他们连地道通向何处只怕都难以知道,更不会知道是做何用处,就算事后和杨棹雪等通了气,猜到内情,那时早已尘埃落定,又能如何?杨家根底也到底在北境,对中原战局影响有限,与容王江染不可同日而语,咱们若免不了要卖破绽,那便宁可卖给他们。”

卫昭想了想,也觉尚有机会,便道:“既已定下,李将军便先下山同往事会合吧,杨家令牌我寻人送去便是。”

李烬之却摇摇头,笑道:“我自是陪大人留下。”

卫昭吃了一惊,讶然望向他,一时说不出话。

李烬之轻笑一声,向外走了几步,望着山下层层营火道:“这里将有硬仗,若论翻云覆雨,大人自是精通,若论沙场搏斗,大人却未必在行,当有用得着我处。”

卫昭神色复杂,低声道:“这里是风口浪尖,死生之地,你留在这儿……”

李烬之眉梢一挑,朗然笑道:“自十一岁后,我又有哪一日不是站在风口浪尖,死生之地?”

卫昭心中一热,也起了豪情,露出狠厉之色,冷笑道:“我也久未见血了,这收官之战,原不该平淡终场,才不枉我卫昭横行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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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七十章 天涯(浮云之外浮云飘)
 夜色深浓,愈是接近天明,愈是黑得透不过气来。支支火把已将烧到尽头,仅余点点疲软的微光,在黑暗中不甘地跳跃挣扎着,却终免不了渐渐黯淡。日前才下过雨,今晚的风却格外干冽,卷得满地枯叶扑簌簌响,愈发搅得人心神不宁。

江染在帐中来回踱着步,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当即两步跨到帐口掀开帘,见楚颉沉着脸大步走来,忙迎他进帐,急声问到:“怎样?”

楚颉一屁股坐下来,摇摇头,闷声道:“我见到领兵的胡飒了,人就在我后头,一步也不肯缓,恐怕转眼便到了。”

江染又追着问:“方宗主呢?可随在军中?”

“不在。”楚颉摇头,“方宗主的事胡飒也不清楚,只说他先一步下船,此后便断了联系,眼下在何处,究竟有何安排,皆不得而知。”

“怎地全乱了。”江染面色微沉,急道,“容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莫非你的信未送到?”

楚颉自己斟了杯茶,浅浅抿了一口,茶盏重重往几上一磕,冷哼道:“信是直送手中的,不会有误。王爷究竟怎么说,胡飒云云雾雾不肯明说,只一口咬定是奉命行事。哼!这家伙成日想着出头,好容易混上个先锋便敢在我面前装亲信,真当我出了秦夏便不姓楚么!”

江染眼神一动,缓缓坐下,眼角淡淡扫着他,却不作声。

楚颉瞧出她神色不妥,心下一凛,忙道:“公主莫要多心,王爷如此安排,必有道理,想来也是事出紧急才未及联络,绝不会有其他意思。”

江染略低着头,面上挂着似有若无的讥讽,良久方轻轻吐出几字:“容王,是等不及要取皇兄性命了吧。”

楚颉面色微变,心下虽也如此猜测,却哪敢承认,可一味否认又未免太无诚意,只得道:“公主多虑了,王爷既与公主携手,有何打算自必事先知会,岂会绕过公主独做主张。这回的事连我也未收到消息,总不成王爷连我也瞒,想必是路途间出了岔子,一时通不上声气。”

江染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道:“我既愿与容王合作,自已有所觉悟,不会认为不必有所回报。皇兄人非其位,也是时候退位让贤,此点我早已说得清楚,容王大可不必怀疑我的诚心。只是皇上毕竟是我兄长,不管做错了什么,我总希望保他性命。若他最终没被卫昭害死,倒死在容王手下,我做妹妹的,必不能释怀。”

楚颉面色一紧,忙欲解释,江染却挥挥手,说道:“罢了,楚大人看来也并不清楚详情。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言,且待胡先锋到了再看。”

楚颉见她容色冷漠,已有送客之意,也知眼下多说无益,心下对江一望此番做法更觉不解,暗叹一声,只得也站起身,正欲告辞,却忽有兵士急匆匆前来禀报。他立在帐门边望着江染,江染也正朝他瞟来,微微牵了牵嘴角,冲那兵士点点头到:“说吧。”

楚颉见她尚未彻底翻脸,松了口气,走回帐中,尚未坐下,却听那兵士道:“禀殿下,卫昭各处人马倾巢而出,皆往此处而来。”

楚颉一惊,低忽道:“这么快,看来他已知道消息了。”又闷哼一声道,“咱们这么重重围着,他的消息号令倒是一点都不耽搁,必是有内奸,看来得先清清身边!”

江染轻轻一笑,先遣退兵士,淡淡开口道:“卫昭独掌大权这许多年,朝中城里处处皆有他的人,一时之间如何清得干净,只能随他去罢了。”

楚颉微微皱眉,说道:“公主也与他周旋多年,便没有在他身边安插几个人?”

江染半垂着眼道:“有自然有,只是他此番上明光院突如其来,身边没带几个人,自然个个都是心腹,岂会混进我的人。”她微微一顿,有意无意地向楚颉瞟了一眼,轻哂道,“卫昭虽作恶多端,也是遭逢惨变,事出有因,单论胆识手腕,倒却实令人佩服。若有人能引之向善,也未始不是个人材。”

楚颉听她夹枪带棒,显在暗示未必不能转向秋往事,虽知不见得真有此意,却仍不免暗暗沁出几滴冷汗,忙斟酌着小心翼翼说道:“卫昭一己私怨,累及天下,更坏了皇上与靖室的名声,为祸之深,早已不可挽回,岂容饶恕。秋往事更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说是叶公之女,不过借个名头,其实她出身须弥山,究竟是风人或释卢人都难定论。她幼入释奴营,对风人、对朝廷,岂能没有恨意?如今又打着永宁太子旗号,可公主莫忘了,永宁太子正是死在与她最亲近不过的卫昭手上,公主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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