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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41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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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往事满意地比个请的手势,与他一同在帐中方几边席地坐下,先上下打量一番,只见虽是瘦削了些,可神态气韵分毫未改,如此相对而坐,只觉亲近得仿佛从未分开,哪里有季有瑕所言“见了便知”的异状。她心下先定了几分,面上却不减兴师问罪之意,目中含威地睨着他道:“先说说米狐兰吧。”

  李烬之摆出一副愁苦之色,叹道:“我可是在赵先生那儿打听了你不生气才敢过来,到底还是躲不过。”

  秋往事轻哼一声道:“生不生气,便要看你编得圆不圆了。”

  李烬之见她面色虽冷,却觉出她心下平静,知她确实并未生气,也觉感动,便不再玩笑,正了正神色道:“要说米狐兰,先得从杨宗主说起。”

  秋往事心中一凛,下意识挺直了背脊,紧声道:“果然是这老狐狸搞的鬼?”

  “若不是他,天下也未必还有人能同我搞鬼。”李烬之冷哼一声,面色发沉,咬牙道,“这一次,真是险些叫他搞成。”

  秋往事难得见他这般如临大敌的神情,虽知事情已过,仍不免紧张起来,急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可是想杀你?可是下了毒?”

  “他堂堂宗师,倒还不至滥杀。”李烬之摇头道,“你莫忘了他兼修三法,要人低头,尚用不着打打杀杀的手段。”

  秋往事一惊,叫道:“人我法,傀儡术?他制着你娶米狐兰?”旋即又摇头道,“也不对,人我法就算到了傀儡术的境地,也只有一时之效,施术者枢力一断,受术者便立刻清醒。就算他功力深厚,又有同息法之辅,枢力真能源源不绝,可人我法不能凭空施展,需借助碧落丝,他总不能天天同你拴在一处寸步不离。”

  “不错,傀儡术只能制人一时。”李烬之点头,“若要制人一世,需要更高的修为。”

  秋往事皱眉想了想,疑道:“傀儡术已是人我法最高造诣,纵然到了一品,仍脱不出一时之限。若再要往上,那便只有神迹了。”

  “世间难道没有神迹?”李烬之道。

  秋往事微微一怔,旋即醒悟,低呼道:“十二天木?”

  李烬之指指后脑,笑道:“他往里面插了根人我天木针,我如今有个神迹脑袋了。”

  秋往事吓一大跳,立刻到他背后去看,一面连声问:“真、真的插进去了?那、那你现在如何?可要紧么?可有事么?可……”

  李烬之转身拉着她手,笑道:“你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杨宗主插针技术可是好得很,虽是木针入脑,却居然一点妨碍都没有。喏,你身上也插着好多根呢,可有感觉?”

  秋往事几乎忘了自己身上也插满了木针,经他一说,倒略微放心,又见他确实神色如常,不似有何病痛,才舒出一口气,问道:“人我针插在常人身上是何效用?我只道不过是留给神子速成用的,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李烬之道,“十二天木各有其用,只是记载极少。你中不二针后,我翻过不少书,总算有些大致了解。这人我针的效用,便是能制人一世。”

  秋往事想了想,点头道:“十二天木天生便带枢力,无穷无竭。这针埋在脑内,不开颅破脑取不出来,若插入时便灌注指令,想来确实能一世制人思维。”

  “不错。”李烬之赞许地点头,“他插进我脑中的指令,便是要我娶米狐兰。他心心念念便是枢教不涉政,神子不嫁娶,因此费尽手段要把我们拆了。那日你刚走,他便来寻我谈,见我不肯,便动手强来。只要我娶了米狐兰,自然便同你掰了。”

  秋往事歪着脑袋看着他,半晌不语。李烬之被她瞧得奇怪起来,忍不住往脸上摸了摸,问道:“怎了?”

  秋往事伸长脖子凑到他跟前,眯起眼盯着他,说道:“我听说傀儡术再如何高明,若一味逆着受术者的想法,非要他做绝不能接受之事,却也不易成功,须得顺着他的心思,加以引导,一点点往偏里带,如此方易得手。天木针虽是神物,想来道理也是类似。老狐狸不命你直接休了我,却要你另娶她人,便是因为若要你休妻,你固是绝不愿意,若要你多娶一个,却不是不能商量的,五哥,你说可是?”

  李烬之一怔,忙举起手道:“冤枉啊,哪有此事。”

  秋往事轻哼一声,说道:“杨家满地跑的姑娘,老狐狸做什么不随便挑一个塞给你,非要选米狐兰?哼哼,你敢说你不是对她多少存了些特别心思?”

  “我自然敢。”李烬之哪敢有半点犹豫,断然答道,“他选米狐兰,想来是知道我有和燎的意思,这才因势利导。再则永宁太子联姻燎邦,这是何等轰动大事,自然眨眼便传得举国皆知,你更易受影响,我也更难反悔,用心可谓险恶,只是他想不到我们情比金坚,终究没着了他的道。”

  秋往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问道:“你现在还预备娶她么?”

  李烬之立刻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不!”

  秋往事倒有些奇怪起来,狐疑地盯着他道:“你的针可还插着呢,如何能违抗?”

  “你放心,他下的咒已被解了。”李烬之眨眨眼,笑道,“你的飞醋也该喝到头了。”

  秋往事瞧他状态,早知他定已破解,这会儿听他亲口承认,却仍觉松了口气,问道:“如何破的?”

  “说起来,一半靠他自己,”李烬之轻叹一声,似也颇觉侥幸,卷起袖口,露出里面的鲜红内甲,接着道,“一半,便靠你大哥哥送的这救命宝甲。”

  秋往事一愣,讶道:“碧落甲穿在身上,还能管脑子里的事?”语声忽地一顿,神情古怪地望着他道,“五哥,你该不会把方圆丝也塞了一团到脑袋里去?”

  “你道我脖子上顶的是个麻袋,想塞便塞么?”李烬之啼笑皆非,轻咳两声道,“这件碧落甲,自然挡不住入脑的天木针,却能挡住杨宗主的人我法。”

  秋往事疑惑地皱眉道:“这有何用?他又不以人我法制你。”

  李烬之眼中微光一闪,冷哼道:“我岂会乖乖地任天木针插进脑中?他自然须先以人我法制住我才行。就是这一步,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秋往事眼中一亮,说道:“他的碧落丝缠上你,受碧落甲反弹,反叫他自己为人我法所制。”

  “不错。”李烬之点头,“最妙的是,人我法制人于无形,受制者往往并无所觉。因此他被我做了手脚,自己却并不知道。”

  秋往事大觉有趣,兴奋地问道:“你让他做了什么?”

  “这正是精彩所在。”李烬之提到此节显然有些得意,“首先,我未打算与杨家破脸,因此不能杀他;其次,我只能制他一刻,若趁机逃脱,他事后察觉必定仍会另出他策,我逃得了一次,未必逃得了两次三次。因此为绝后患,他要做的事,我仍让他做成,只是做法稍稍要他更改。”

  秋往事已不耐烦推想,急着问道:“怎样改?”

  李烬之微微一笑,问道:“你可知道,傀儡术用起来其实十分危险,因施用之中施术者与受术者两心合一,若受术者心思不稳,出了状况,施术者便可能受到牵连,稍有不慎,便可能两人皆陷入痴呆浑噩,或是癫狂错乱,谁都难以自拔。且与自在法相同,功力越高者,越易遭受反噬。因此越是修为高深的人我士,越有一个习惯,便是在施术时必会留下一个契机,称为回天咒。无论施术者或受术者陷入迷乱,只需听见这咒文,便能清醒过来。咒文为每个人我士自己秘定,因既是此人的救命之符,又是他术法的破解法门,所以除去最亲近者,绝不会泄于他人。”

  秋往事恍然大悟道:“老狐狸这回用天木针,原本绝不会反噬到他身上,可是这回天咒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因此他还是留了。你只要一听咒文,便自然能清醒过来。你可是要他把咒文告诉你了?”

  “不。”李烬之摇头,笑得愈发得意,“受制于人我法者尚且难以自觉,何况天木针。我一旦中针,绝不会知道自己被人动了手脚,更不会想起去念什么回天咒。当时时机稍纵即逝,也不容我留书托付他人,因此纵然知道了咒文也是无用。”

  秋往事急得跳脚,连声催问:“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让他把回天咒改了。”李烬之眼中光彩湛湛,“改成了我不必特意去念,也迟早定会听人念起的三个字——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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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往事一怔,“嗤”地笑道:“你怎不用李烬之?”

  “当时转瞬之间,哪容得挑挑拣拣,最先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何况,”李烬之故作无奈地叹一口气,“如今李烬之三个字可及不上秋往事响亮,若选了这个,可不知何时才能破咒啦。”

  秋往事眨眨眼,说道:“是了,如此说来,你未听到回天咒前,还是真的被他制了心神。”

  李烬之点头道:“这便又是此法一个好处。你的名字我固是迟早会听到,一时之间却也未必恰好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因此我必有一段时间,确实受制于天木针。杨宗主入微法造诣高绝,我是否清醒,他一眼便知,绝非装疯卖傻可蒙混过关。而我一开始是当真中了招,他自然绝不怀疑,待双头堡会后,便放心回凤陵去了。”

  秋往事瞟他一眼,凉凉道:“你便是在双头堡会上提出联姻?”

  李烬之干咳一声,举起双手笑道:“这是天木针之力,与我本心绝无关系。”

  秋往事觑他半晌,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说道:“你先说说,你几时才解了咒的,那之前同米狐兰都做了些什么?”

  “我连见都没见到她,能做什么。”李烬之一脸无辜地答道,“从头到尾我只同米狐哲在谈,米狐兰留在后头料理灾民,并未去双头堡。”

  秋往事皱了皱眉,问道:“你忽然提出联姻,米狐哲便不起疑?”

  李烬之道:“我当时凡遇与联姻相关之事皆觉理所当然,因此未觉不妥。事后想想,他确实太过爽快了些,以他心思之深,不应如此。所以我想,恐怕杨宗主与他私下通过气,给他透过底,至于是否还有更深的交易,便不得而知了。”

  秋往事冷哼一声,忿忿道:“杨家到底是想怎样,还嫌折腾得我不够惨,什么神子护卫,不指望他们护,不往死里害我便谢天谢地了!早知道当初宁可落在燎邦手里都不去投靠凤陵!”

  李烬之无奈叹道:“北疆稳固,凤陵不孤两处始终绕不开,咱们迟早啃上这块骨头。何况杨宗主看来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咱们不去找他,他也未必不主动找上门。好在如今他应当尚不知道我已解咒,咱们便算占了一招先,日后或许可以利用。”

  秋往事心中一动,说道:“你改了他的回天咒,他最难应付的人我法在我们面前不就废了!”

  李烬之摇头道:“岂有这等好事,我借碧落甲反制,不过一时之效,枢力一断自然便废了,只让他临时改了这一回,今后他用的自然仍是自己的咒文。”

  秋往事懊丧地一捶桌案道:“可惜了。十二法中最不光明正大便是这人我法,能趁机废了多好。若我的自在法能用,谁管他什么人我我人,只是……”说着不免又闷闷起来,想着占据永安后便可随意翻阅各处藏书,亦可从容打听父亲当年情形,总算稍觉安慰,抿了抿唇道,“待我的枢术回来,先把你脑袋里的天木针揪出来,总插着也怪不踏实。”

  李烬之摸了摸后脑,笑道:“这倒是无妨,若拔出来,便蒙不了杨宗主了。”

  秋往事问道:“这场戏,你还预备如何唱下去?”

  李烬之摇头道:“我亦尚无打算。如今米狐兰跑到风境来,那是正好,我也有借口回来。她秉性倒颇正直,亦有体恤百姓的仁心,未必不可争取。我猜她既是为了逃婚,应当会来寻你,若果真见面,倒是可以一谈。”

  秋往事微微一怔,讶道:“米狐兰跑到风境来了?”

  李烬之点头道:“不错,我已吩咐融洲风洲留意她动静,近日应当便有消息。”

  秋往事心下忽地一动,问道:“五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听人提起我名字破了咒的?”

  李烬之眼神微微一动,说道:“是与米狐哲谈起联姻时,他问起你。”

  秋往事眼一眯,说道:“是么?先前你可说与米狐哲谈时只觉理所当然,并未觉得不妥呢。”

  李烬之面色微变,吱唔道:“这个……”

  秋往事盯着他道:“你也别说是六哥有瑕,他们可不会连名带姓叫我。也不会是裴初,他最恨燎人,若然在场必定反对联姻,你们能谈得成,定是在他离开之后。剩下的皆是些不相干的,燎邦虽大,要听一句我的名字,还真未必容易。”

  李烬之无话可说,知她已大致猜到,只得叹了口气,老实交待道:“我招了,是回到风境见了宋将军之后才听他提起。”

  秋往事面色一冷,怒道:“所以你回风境,不是来寻我,是来追米狐兰!若不是老婆跑了,只怕你一世不记得回来呢!”

  李烬之讪讪笑着欲伸过手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拍开,只得苦下脸,喊冤道:“我当时是身不由己,根本不知自己做些什么,一清醒之后,可不就立刻赶来找你了。”

  秋往事冷哼道:“哪儿来的立刻,你不还先去赵大人那儿探了底,又躲躲闪闪地不肯出来,不是我逼你,指不定藏到什么时候呢。”

  李烬之叹道:“见你一面岂有这么容易。你整日多半时间同兵士将领混在一处,又没日没夜赶路,几乎没有独处的时候,护卫又颇严密,实在难寻机会。我又不能露了行迹,只得暗中跟着,一路偷偷摸摸,风餐露宿,吃不饱又睡不足。好容易待到夺下白岚城,我趁着城中交接混乱,先留一封信给你,为防旁人看见,不好多说什么,只以谋士口吻要你放缓行军,想你认出我暗语,自然知道我已来了,定会安排机会让我出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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