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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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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轻笑一声,面色倏然转冷,双目寒光凛凛地迫视着他道:“白碧落血案在前,简司院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

  简居通一惊,面上一青,抿唇怒视着他不说话。

  卫昭接着道:“白碧落就死在隔世堂内,堂堂上三翕,一品高士,在自家枢院内竟会死于非命。简司院说,我应当放心把皇上的安危交给你么?若是出了岔子,慢说简司院,明光院可担当得起么?枢教可担当得起么?”

  简居通一时语塞,又是裘之德从旁插道:“卫大人所言在理,神子入堂事关重大,总也不能没个人在身边照应。到时神子点了卫大人的名,我们难道还能不放行?师兄就别在意那些个难死活人的死规矩了。”

  简居通也无话可说,只得闷闷应道:“也罢,那我先出去见见临风公主,之德你领卫大人进隔世堂布置布置。”

  卫昭微微一笑,道了声“多谢”,便随着裘之德往隔世堂行去。

  自白玄易死后,隔世堂便形同禁地,除了定期打扫,鲜少有人靠近,更遑论进入。此时天放亮不久,堂外更是一片寂静。裘之德本欲多领几名弟子入内,无奈卫昭不允,只得将众人皆留在外头,点了火把,独自领着卫昭入内。入得洞门,沿着狭长的甬道愈走愈深,外间声息愈发不闻,只余两人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地回响着。

  裘之德似被火把烤得甚热,频频擦着鼻尖渗出的汗,回头对卫昭笑道:“说出来不怕卫大人见笑,我虽生长于此,隔世堂也自少年时起入过不知多少回,可却至今未敢正眼瞧过登天像。听说扶风公主初入隔世堂便悟透二品,比照之下,当真令人汗颜。”

  卫昭不置可否地轻轻“哦”了一声,并不搭腔。裘之德一路絮絮叨叨地东拉西扯,卫昭则一直淡淡应着,似乎了无兴趣。曲曲折折走了许久,眼前蓦地一空,进了一间丈许见方的小小石室,顶上盘根错节尽是粗大的白色树根,不少更顺着墙壁延伸下来,四面合围,看去倒像一个树笼。中央一泓幽深潭水,水中石台上则立着一尊纯白无瑕的碧落女神像。

  裘之德抢先一步踏入石室,匆匆转了一圈,将四面壁灯尽皆点燃,才回身对卫昭笑道:“卫大人请进,这便是隔世堂、登天像了。神子清修,便在此处,边上另凿有石室,较这儿干燥些,铺盖齐全,皆是新晒的,可供神子与卫大人歇息。室内封有些干粮净水,只是两位想必吃不惯,我一会儿命人预备新鲜的进来……”正说着,却忽瞟见卫昭神情不对,直愣愣地盯向他身后,似是在看着什么。裘之德陡然一惊,未敢回头,枢力先沿着地面向后渗去,只觉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他却愈发慌张起来,执着火把的手微微颤抖着,低声唤道:“卫大人,卫大人,你怎么了?”

  卫昭半晌不答,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空处,面上神色先是讶异,后又惊恐,缓缓抬起手指着他身后,尖声道:“白碧落,你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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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啷”一声,裘之德手一颤,火把掉在地上,跌得火星四溅,正沾上他袍角,“噌”地燃烧起来。他却恍若未觉,只满脸震恐地四面转着,双眼慌张地乱扫,惊叫道:“师父、师父!弟子知错了!”

  慌乱地转了数圈,却只见四壁空空,哪里有白玄易的影子。他正发愣,忽觉背后灼热,顿时又面色大变,惊叫一声:“师父饶命!”猛地转过身来,仍是不见人影,倒是眼角瞥见一道火光,这才醒悟过来,忙扯下起火的外袍随手往水潭中一甩,又就地一滚,压熄背上火苗,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不住喘气。好容易稳下气息,一抬头便见卫昭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不由地心下一突,站起身沉下脸道:“卫大人这玩笑可开得有些大,未免对先师太过不敬。”

  “唔。”卫昭拖长声调,了悟般地点点头,“确实失礼。方才裘司律满口知错饶命,想必是替我向令师求情,倒要多谢了。”

  裘之德面上阵青阵白,知道遮掩不过,心下一急,顿时生了恶念,一面暗将枢力注入袖中凤翎,一面干笑着敷衍道:“好说好说,卫大人想来也是一时眼花,无心之失。师父去得安稳,心无挂念,想来不会怪罪。”眼中杀气渐露,正欲出手,忽听卫昭轻飘飘道,“白碧落死了,有个秋往事可以顶罪。我与裘大人两人进来,我死在里面,不知这条命又该记到谁头上去?”

  裘之德一怔,这才想起杀他容易,其后种种善后却难处理,他深得神子宠爱,又是权势倾天,猝然死在这里,慢说他区区一个司律,只怕整个明光院都要遭殃。忽又想起正在院外的临风公主,知她此来必是冲着卫昭,顿时又转起心思,一面笑道:“卫大人说哪里话,我怎地听不明白?卫大人怎会死在这里?”

  卫昭见他面色变幻,知他尚未死心,当即轻笑道:“裘司律当真不明白了。白碧落死后,我从未上过明光院,更未见过裘司律,何从发现真相?显是有所渠道。纵然我死,这渠道尚在,裘司律如何安枕?”

  裘之德心下一惊,没法再装傻,紧紧盯着他,咬牙问道:“卫大人从何得知?”

  卫昭微微笑道:“裘司律可还记得米覆舟?”见他皱着眉似无印象,便提醒道,“便是那逍遥天枢。”

  裘之德面色一变,旋即恍悟,恨恨道:“果然是这小子!我就知道迟早坏在他身上!他、他诬我一次不够,还想诬我一辈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卫昭自见了米覆舟,瞧他同秋往事关系古怪,不似下属,也不似友人,却又听她吩咐,便遣人摸过他的底,得知他最早出现,便是在明光院劫走李烬之。他自决意追缴永宁,便已考虑借着江栾身份把明光院作为栖身避难之所,发现米覆舟或许知晓些院内隐秘,自生了利用之意,便寻他探问过当日详情。米覆舟倒是爽快得很,知无不言,说那时米狐哲不欲秋往事与李烬之顺利成亲,便寻他相助,从中破坏。他本也欲寻秋往事一决高下,乐得接这差事。待摸进两人成亲的明光院,听院中人皆在议论白玄易邀秋往事入隔世堂一事,便往隔世堂一探,哪知却恰好撞见裘之德杀死白玄易。裘之德欲杀他灭口不成,便主动提出合作,索性将白玄易之死栽赃于秋往事头上,则一方可洗刷罪名,一方可陷他二人于不利之境地,正是各取所需。此后秋往事轻易脱逃,又引出一场北征,闹得燎邦局面大变,却早已不在当初计划之内。

  如今裘之德满口诬陷,一派忿忿,似乎此间还别有隐情,倒叫卫昭起了好奇,存心相激,说道:“裘司律连师父都杀了,还有什么事值得相诬?说到这个诬字,行家里手岂非正是裘司律。”

  裘之德低吼一声,抱着头叫道:“我没杀师父!没杀他!是他自己死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哈。”卫昭低笑一声,问道,“既是不关裘司律的事,当日米覆舟所见跪在白碧落尸身前大呼饶命的又是谁?”

  裘之德不住后退,神色狂乱,颊上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大叫道:“是他要废我枢力,是他不给我活路!现时哪家枢院不与官府相通,连神子都是皇上,什么枢教不涉政,不过屁话一句!我与朝中人走动,我想拉秋往事入教,还不都是为了本院,他却为此就要毁我枢力,削我职权!我、我是被逼还手,没想杀他……他一品造诣,我怎么敢想,我怎么能够……可谁知他、他就这么直挺挺地……他……”他紧紧捧着头,似是十分痛苦,哑声道,“他是存心的,他寿数到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卫昭听他说得一团乱,却也隐约觉出似乎别有蹊跷,可见他形同崩溃,也不欲相逼太甚,便轻松一笑,缓下声调道:“裘司律也不必太过紧张,我无意追究当日之事,不过是想请裘司律帮一点忙。”

  裘之德怔了片刻,好容易稳下心神,声音却仍是发颤,紧张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卫昭笑道:“简单,我想裘司律去做临风公主的人,替她通传些院内消息。”

  裘之德一惊,半晌回不过神。卫昭见他愣愣的,便又道:“譬如裘司律可告诉她,皇上已被我软禁,正被逼着写退位诏书,要传位给容王。”

  裘之德一愕,讶道:“容王?”

  “正是容王。”卫昭点头。

  裘之德满心震愕,心下隐隐觉得不安,瞪着他道:“你想做什么,枢教不涉政……”

  卫昭大笑起来,打断道:“裘司律先前还说枢教不涉政不过屁话一句,这会儿怎么又拘泥了。”

  裘之德顿时语塞,想来想去,不明他用意,只盘算着如今卫昭显然正与临风公主相斗,只怕生死在此一举。他受卫昭之命去给临风公主送信,若卫昭胜,自然万事大吉,纵然卫昭落败,临风公主却未必知晓内情,或许仍会将他当作功臣,如此倒是两面不落空。

  卫昭见他面色稍缓,显然已渐渐接受,便道:“白碧落死后,上三翕的位子便空出一个,裘司律若有兴趣,或许我可向神子提上两句。”

  裘之德面色一喜,又强压下来,迟疑着问道:“卫大人只要我传个信如此简单?”

  “自然还需将临风公主的消息带回来,怕要劳烦裘司律两头多跑几趟。她心思颇深,如何得她信任,还要裘司律自己琢磨了。”卫昭道,“此外这消息也不必太过隐秘,若是泄了出去,传得远了,也很是不打紧。”

  裘之德思前想后,似乎此事并无太大风险,眼下又有把柄落在他手中,还是顺从其意方为上策,便下了决心,点头道:“好,今晚我便去寻临风公主。”

  “不。”卫昭却摇摇头,低头默然片刻,沉声道,“再等两日。”

  当日夜晚,天空暗沉一片,不见星月,明光院所在小屏山脚下却被点点灯火映得一片斑斓。江染席地坐在临时搭起的军帐内,面色沉肃,似是忧心忡忡。忽听帐外报道:“公主,营外有人求见,自称长乐楼楚公子。”

  江染眼中一亮,忙道:“迎进来。”

  片刻后帐帘一掀,便见楚颉走了进来,欠身欲礼。江染挥挥手道:“事出紧急,不必虚礼,二公子请坐。”

  楚颉心中也急,便不拘礼,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卫昭与皇上果真在明光院内?”

  “不错。”江染点头,急促说道,“卫昭当真狡猾,仗着皇兄是神子,把他弄进明光院,我们便毫无办法。我同简居通磨了半日,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他就是咬定了不开门,我到底不好硬闯,只能带人守在这儿,也不知他在里头玩些什么花样。”

  楚颉素来温雅的面上也难得一片严肃,说道:“城中情形,公主想必清楚?”

  江染点点头,沉声道:“四面城门被封,各处衙署被围,卫昭到底反了!”

  楚颉苦笑道:“连长乐楼都被人抄了,我侥幸逃脱,四处躲藏,若不是公主派人接应,还当真过不来。”

  江染皱起眉,叹道:“是我失算,想不到他动作如此快。我清早得知皇上不在宫中,立刻带人上钧枢府,哪知他已上了明光院。真是挑得好地方,虽无铜墙铁壁,却叫我们寸步难入!原本城中兵马,宫中禁军他五占其四,城门守卫我四占其三,其余各府府卫与私兵约摸对半,相较之下他虽占优,我却也有一拼之力。若在城中斗起来,胜负不过五五,只要抢下皇兄,他便什么都完了。可如今往枢院里一钻,皇兄稳稳地在他手中,就算城里我全都拿下,又有何用!”

  “此招虽妙,倒也未必无法可解。”楚颉微微笑道,“枢教事,枢教了。方朔望大师已随大哥在来永安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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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七十章 天涯(中下)
  江染面色一喜,低呼道:“方朔望方宗主?白碧落死后,他与杨守一宗主便是天下仅余的两名上三翕,地位崇高,便神子见了也要谦让三分。若他出面,别说简居通挡不了,就算皇兄也没法藏着不见人。明光院内毕竟没有兵马,只要皇兄露面,咱们总有办法抢下来,卫昭自然就没戏可唱。”

  楚颉微微皱眉道:“卫昭究竟想做什么?他与七妹亲近,却怎地大肆屠戮起永宁来,岂非自绝退路?”

  江染冷笑道:“他杀几个人,却换来永宁一脉的起兵理由,秋往事几日后便要兵临城下,连皇座也给她空了出来,死几个人岂有不值。”

  楚颉疑道:“他如此做法,毕竟是与永宁结了仇,又有几人清楚用意?他便不怕将来无以立足么?”

  江染轻嗤道:“有秋往事保他,他怕什么。这会儿更胁迫了皇上,看来是要拿永安城做见面礼,想来永宁中人亦无话可说。”

  楚颉点点头,瞟她一眼,说道:“若真是胁迫,方宗主一到自然迎刃而解。如今就怕皇上并非被胁迫,而是真心向着卫昭。方宗主随大哥的军,再快总也还要数日光景才能赶到。卫昭势力占优,又有皇上撑腰,就算正面冲突亦未必落败。如今却避而不战,特地带皇上来此,恐怕不会只为保命,必定别有图谋。就怕方宗主未到的这数日间,皇上受他唆使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江染低头不语,片刻后抬眼望向他,目光清湛,说道:“二公子,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妨开诚布公。皇兄此番离宫,恐怕未必再有机会重返皇座,取而代之者究竟是谁,想来这几日内,便见分晓。”

  楚颉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低眉敛目,欠一欠身道:“若皇上果然退位,于情于理,江山自当由公主接掌。”

  江染轻笑一声,说道:“二公子这么说,便无诚意了。我若真有此心,也不必主动寻上王爷。”

  楚颉略一沉默,神情微敛,问道:“我有一话不能不问,大哥也久已有此疑惑,以公主才略名位,既不满皇上,为何不自取其位,而非要另寻他人?”

  江染默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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