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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03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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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往事眉开眼笑,频频点头道:“那便是说,我虽不能喝酒,你也一样不能。不喝酒便引不到白狐,你也只能同我比猎兽数目啦。”

  李烬之嘴角一勾,略带挑衅地望着她,笑道:“比数目你便一定赢么?”

  “那是自然,自在法实战第一,岂是吹的。”秋往事袖底忽射出数道银光,绕着李烬之周身眼花缭乱地上下飞旋,快得数不清数目,“连大哥都笃定我能赢,所以才设了那样的奖。”

  “这可说不准,大哥也笃定你能过三品,如今如何?”李烬之哂笑道。

  秋往事面上微微一红,扭头道:“如今不过迟两日考,还不一样是过。”

  李烬之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摇头轻叹一声,正色劝道:“往事,你失手一次,便未必没有第二次。考品未必多难,却毕竟自有准则。我瞧你还是多放些心思在这上头,狩猎不过游戏,不必太当回事。至于那套拓片,不管谁赢了去,还能不送回你手里么?”

  秋往事见他摆出正经架势,不免敷衍地喏喏应着,心下却猜他必是想自己分心,好由他从容取胜,不免暗暗腹讳,更是起了争胜之念,便道:“五哥,我真知道错了,这回定会好好上心,绝不再出岔子。你也要备考,不必陪我,该做什么便放心做去吧。”

  李烬之也不坚持,点头道:“五日后验试,考法规程我早已抄了给你,你自己读便是,总也不需我逐条解释。识试高等不易得,若但求一过却不难,我给你的书都是亲自挑的,很是实用,你这几日好好看看,记熟个六七成便够用了。”

  秋往事听他不打算在旁监视,正是求之不得,当下千万个答应。送他出营之后,回帐略微翻了翻书,到底觉得无趣,想着品级之分无非是考校枢术深浅,于其看书,倒不如多多修炼。当下便将书随手一扔,闭目凝神,调息起来。

  此后数日颇不得闲。王宿虽说被罚去伙头队,到底也无人认真约束他,每日闲来无事仍偷偷摸摸来寻秋往事。仗着耳目灵通,早早打听好了猎场所在,日日拉着她泡在山里,将地形踏个烂熟,一干兽穴兽径更是摸个一清二楚,详绘成图,着她看熟。

  三日功夫一晃而过。狩猎当日,天蒙蒙亮,止戈骑全营兵士已齐集在秦夏城外折页山腰处一大片平坦的空地上。一阵低沉的号角响起,伴着沉重的鼓点,立刻平息了场上嘈杂。李烬之一身软皮戎装,在一众副将簇拥下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扫视一眼台下静默的兵士,高声道:“诸位,今日狩猎,是为演习山林战法,以演练旗鼓阵型为主,猎兽争胜,不过是个彩头,切勿本末倒置。今年所赏为《叶公壁书集录》一套。狩猎的规矩,大家早已熟了,我不多说。日出起箭,隅中收弓,各人自行分组预备,鼓响十声,便即开猎!”

  众人听得奖赏,皆齐刷刷瞄向秋往事,又望向李烬之,见两人各自整装,虽看似轻松,却彼此互不对视,颇有剑拔弩张之意,顿时皆来了兴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窃窃私语,皆有心看热闹。

  天光渐明,红日初露,第一声鼓准时响起。众人各自组队入林,亦有三五成组,亦有数十人的大队,亦有独来独往者。李烬之照例点了十人,皆是入营不久的新兵,众人皆道不过装点门面,胜负终究只落在李烬之一人身上。秋往事倒有些讶异,若多人组队,则猎得野兽皆以均数算,多带新手,岂非自拖后腿。越想越觉必有蹊跷,当下便决定一路紧跟,瞧瞧他玩什么花样。她早已得了王宿关照,不同人组队,便独自到林边候着,看似自顾自擦拭着凤翎,实则一腔心思皆留意着李烬之一队人。

  鼓点一下一下沉沉响着,十响一过,众人一声呼啸,皆争先恐后地往密林内冲去,势如猛虎,冲在最前的一路高声吼叫,刀剑相击,惊得冬睡初醒的野兽扑簌簌满地乱窜,厉叫尖鸣之声不绝于耳。

  秋往事不紧不慢地往前跑着,并不冲在前头,凤翎却远远越过众人,抢先追逐着野兽。但见银光翻飞,嘶鸣刺耳,不过眨眼工夫,已有六七小兽死于刀下。众人一阵起哄,有大呼不公的,也有吹着口哨叫好的,更多的则是齐刷刷回头向李烬之看去。却见他笃悠悠地落在最后,所领十人绕着他排成个长长的半圆,看起来倒像个口袋阵,却偏偏散得极开,几乎彼此不能相顾,又因落在最后,野兽皆被前头众人驱赶猎杀,哪有半只能漏过层层人群轮到他们去猎。开猎约摸一刻功夫,大半队伍皆多多少少有了收获,李烬之一队却依然是颗粒无收。

  出了山坳,地势陡然开阔,林木依着山坡向东西两面延展开去。众人亦不再挤在一处,纷纷四下散开,各自去寻猎物。李烬之一队也终于有了机会,在他带领之下张网的张网,驱兽的驱兽,围捕的围捕,因配合得当,虽都是新手,又不知为何不用刀箭,大半个时辰下来倒也颇有斩获。只可惜阵势布得太散,常常围捕不及,数次被野兽漏网而出。李烬之却似未曾意识到问题,并不调整队形,便这样松松散散地向前。

  秋往事身后已拖了长长一串猎物,又无处收容,只得沉甸甸地拽着,步子也不得不慢了下来。看着这队新手按部就班地在林木间搜寻,虽愈来愈是熟练,渐渐颇积累了些数量,可欲胜过她十倍,却毕竟远远不足。她却越发不敢掉以轻心,见李烬之负着弓,悠哉悠哉地跟在最后,只是发号施令,不时讲解些阵型要点及旗号配合,却从未亲自出手,倒是不时左顾右盼,似是留意着什么。

  日渐高升,晒得人背脊暖烘烘起来。秋往事的猎物越积越多,着实已拖不动,累得浑身大汗,越走越慢。抬头四望,其余人早已散得不见踪影,只远远听呼喝声忽东忽西地响起。此处偌大一片林间只剩她与李烬之一队。四下里既寻不到妥善的存放之地,她又不愿折回去纳兽,正寻思着丢弃小兽,只留可以一抵多的大兽,却见李烬之远远招呼道:“秋将军可要帮忙?”

  秋往事微微一讶,狐疑地望向他,高声问道:“李将军是想拉我入组?”

  “秋将军误会了。”李烬之朗然笑道,“虽不入组,我也无妨帮点小忙。今日比的是打猎的能耐,并非扛猎物的力气,不必在这一点上刁难将军。”

  秋往事心下嘀咕片刻,虽摸不准他心思,可料想当着这一众手下的面,他总不至强占她的猎物,若坚持不肯倒反显得小气,横竖一路紧跟,也不信他玩得出什么花样,当下应一声:“那便劳烦李将军。”双手拖着大大小小数十只猎物吃力地向他走去。

  行到一半,忽瞟见绕在李烬之周围的十人状似不经意地各自挪着步子,实则却在不知不觉间将队形转了方向,正将半圆形口袋的开口对着她。她顿起疑虑,刚停下步,忽见李烬之将手中红色小旗一举,两翼八人陡然由前及后一对接一对高声怪叫,铿铿锵锵地用力敲打起刀剑来。

  秋往事吓了一跳,将猎物一扔便霍然向后跳开,散在四周的凤翎皆收回护身。尚未弄清究竟发生何事,忽听一阵狂喜的欢呼,但听一片凌乱的呼喊,只见几名大汉高举着绳网又叫又跳,网内鼓鼓囊囊起伏不定,似有什么活物在奋力挣扎,一眼只扫到白乎乎一团,刚心下一动,便终于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跳出来:“白狐!将军,我们猎到白狐了!”

  秋往事大吃一惊,怎也料不到先前还是必胜无疑的局面,眨眼之间竟已然落败,见一众大汉激动地大吼大叫,愣了片刻,忙奔过去一看,见绳网中不安分地扭动挣扎着的可不正是一只浑身雪白,双目乌黑的白狐。她目瞪口呆,愕然问道:“这、这……它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怎么逮到的?”

  “我逮到的!”负责张网的大汉兴奋地拍拍胸脯,眉飞色舞地答道,“它直冲过来,我照眼瞧见白花花一团,心想好家伙,该别是正主来了,就那么迎头一蒙,兜底一掀,就整个儿裹起来了!嘿,这小子可精灵,我一网罩下去,它刨着地便往前冲,险些叫它漏出去,让我一脚踏住了尾巴。提到半空还狠狠给了我一口,我愣没松手,瞧瞧这血印多深,牙尖呐!”

  秋往事仍是百思不解,见李烬之在一旁笑得志得意满,显然这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正欲询问,却听他道:“兄弟们,咱们已赢了,这便回去纳兽领赏吧,你们先走,我同秋将军有话说,随后便到。”说着笑眯眯指向秋往事的一堆猎物道,“秋将军的猎物也带回去,怎么也是个次奖。”

  秋往事为之气结,又无话可说,闷闷地看着众人欢天喜地地走远,才狠狠瞪一眼李烬之,问道:“五哥,你耍了什么花样?”

  “花样?”李烬之无辜地睁大眼,摊手道,“七妹一路跟得可紧,我有什么花样可耍?”

  秋往事满脸不信地盯着他,忽凑上前去,吸着鼻子在他嘴边直嗅。李烬之被她忽然凑到跟前,不由一怔,只觉呼吸间皆是她的气息,面上莫名一热,忙略向后仰,不自在地推开她,说道:“别闻了,我没喝酒。”

  秋往事听他语气有些怪异,又不让她闻,更是笃定有鬼,说道:“你定是偷喝了酒,不然白狐为何会忽然出现?若真没喝,你倒是吹口气试试。”

  李烬之见她仍跃跃欲试地想凑上来,忙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交待便是。我未喝酒,可我不必喝酒身上也带酒味。”

  秋往事奇道:“为何?”

  李烬之作势叹一口气,笑道:“小时候玩闹,跌进个大酒缸里,憋了许久,险些淹死在里头。从此不管怎么洗,我身上总有酒味。只是味道极淡,你们闻不出来,我自己却能闻到,白狐鼻子极灵,自然也能嗅到。”

  他明明说得轻松,秋往事却不知为何觉他语气中似有些郁郁之意,本欲打趣两句,也不由收了口,只问道:“就算你身上有酒味,你手下那十个可没有,那么重的人味白狐自然闻到,如何还敢现身,更一头扎进口袋里去?”

  “这个,”李烬之冲她一笑,“便要多谢七妹了。那白狐一直在我前头远远伏着,我往前它也往前,绝不靠近,我若贸然拉弓,它一听响声必定远远逃走,再不出现,因此我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秋往事讶问:“后来它为何突然现身?”

  “因为你忽然过来了。”李烬之笑道,“你猎了这许多兽,一身血腥气,开始一直离我们远远的,白狐还觉安心,后来忽然靠近,它嗅到如此浓重的血腥气向它逼过来,自然忍不住要逃。”

  秋往事恍然大悟道:“那时你将阵型调转方向,便是为了让它入袋。”

  “不错。”李烬之颇为得意地瞟她一眼,“我知你必定跟在我左右,必定猎得浑身血腥,必定会拖不动猎物需我们帮手,因此一早便准备着这一刻。我让他们将阵型布得松散,让他们不用刀箭,只用绳网生擒,皆是为让白狐松下戒心。待你靠近,它直觉你的威胁更大,便会选这边一路,冲进袋子里来。一入了袋,两翼之人便尽力弄出声响,白狐最是胆小,一受了惊,便不敢往两边的空当跑,只能闷头向前冲,便正入了袋底的网。张网的两人一路下来也已练熟了手,自然手到擒来。”

  秋往事越听越是瞠目结舌,指着他道:“你、你太也狡猾,还说什么狩猎不过游戏,岂有为了一场游戏这么算计人的!”忽地心下一动,想起一事,低呼一声,睁大眼睛瞪着他道,“你身上自带酒味,随便往外一站便自能引来白狐,根本不必喝酒,那你每次狩猎都要喝酒是为了什么?”

  李烬之促狭地瞥着她,笑道:“此事纯属谣传,我无事从不饮酒,狩猎前亦不例外。想必是我帐里人胡乱吹牛,叫阿宿误信了去。”

  秋往事目瞪口呆,心下连番闪念,大声道:“你故意的!依六哥的脾性,知道酒能引来白狐,就算不是寻我,也必定惹出事来,结果必定是全军禁酒。那时大家以为你法宝已去,猎不到白狐,自然不再盯着你,只管自己多多猎兽,你便更能从容得手。”

  李烬之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旋即轻叹道:“唉,阿宿这小子尽添乱,这回原本筹划着寻一队人专盯着我,只管捣乱,非要闹得我输才肯罢休。我若任他这么折腾,还成个什么规矩。”又望着她笑眯眯道,“只是我倒也着实未料到他竟如此离谱,灌得你误了识试,这却意外之祸了。”

  秋往事一言不发,仍是用力瞪着他。

  李烬之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只觉忍俊不禁,仰头大笑起来,拍拍她肩膀道:“罢了罢了,胜败兵家常事,七妹不必太在意。”语毕便转身向林外走去。

  狩猎终究以李烬之意外又不意外地再次夺冠告终,众人有的失望,有的兴奋,更多的却是衷心叹服。秋往事回到营中,越想越闷,寻王宿发了通牢骚,又想起那套壁书拓片,原本倒还并不如何想要,此时却抓心挠肝地只欲寻来一读。托王宿去寻了那日得胜队中的兵士,方知那套拓片皆被李烬之一人搬走,他们十人本就对此无甚兴趣,得李烬之折了些现银分发,倒反而乐得如此。她越发气闷,满脑子只觉那些拓片中不知有多少精彩,着实心痒难耐,可若问李烬之去借,又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左思右想只不甘心,勉强忍了一夜,第二日用过早膳,终究憋不住,挣扎半晌,想起明日验试,便欲以此做借口,先去他处转转。

  主意既定,仿佛唯恐稍慢一步便改了念头,当即便风风火火向外行去。才一掀帘,却几乎一头撞上一人,气冲冲抬头,却见正是李烬之,不由怔了怔,讶道:“五哥?”

  李烬之眨眨眼,微微笑道:“七妹急着出去?那我便改日再来打扰。”

  秋往事忙拉住他道:“不急不急,五哥进来说话。”

  李烬之踏进帐,但见眼前一片缭乱,器物飞舞,转眼即各归各位,井井有条。他轻笑一声,叹道:“自在法用到如此得心应手的地步,简直耸人听闻,我瞧报二品都使得。”

  “二品非考御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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