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魔幻玄幻电子书 > 如此多娇 秦女容 >

第185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85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米狐兰愣了愣,像是未曾料到她会如此猜测,冷笑道:“你消息倒也灵通。不是他的人,却也差不远,来的是容府楚三。”

  秋往事吃了一惊,讶呼道:“楚三?不是楚二?你可瞧清他的灵枢了?鸟嘴是向左还是向右?”

  米狐兰怔了怔,不耐地皱眉道:“谁理这些,他说是楚三,还带了容王信函,那信我们验过,是容王亲笔。”

  秋往事暗忖楚颃失陷在秦夏,即便当真又转投容府,江一望也必定不放心派他出来,多半来的仍是楚颉,只是掩人耳目,假称楚颃。一时也无暇细想,追问:“他要你们放了裴节,追四姐二嫂入融东?”

  米狐兰点点头,面带怒色,咬牙道:“外三族根本不管父王血仇,听说容府能安排他们踏进融洲,立刻便应下不动王落二人性命。我拼命反对,却根本无人理会,后来闹得凶了,几乎被他们捉起来!”

  米狐哲面色铁青,抚着她背脊道:“委屈你了,他们做的事咱们一笔笔都记着,迟早要讨回来!”

  米狐兰略仰起头,眨眨眼强收住涌上的泪水,接着道:“我怕真翻了脸反而闹僵,只得先顺了他们,让阿汀收了兵,才换得他们同意我带人一同追捕凶手。我原想跟着他们,总有机会下手杀了王落,哪知先是裴节插了一杠,跟着李烬之又跑出来,随后又撞在裴初手上,再后来,便遇上你们。”

  秋往事吓了一跳,惊问:“你见过五哥?怎么可能!他……”

  米狐兰瞟她一眼,冷冷道:“你不必装,他没死,大活人一个,这会儿又装上什么永宁太子了!”

  秋往事大惊,愕然张大了嘴,还未憋出一个字来,忽听沈璨怪叫起来:“啥?永宁太子是李将军?”

  秋往事一惊,忙问:“怎么了?”

  沈璨面色煞白,急道:“我刚过江便听东边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狐子没捉着容王妃,倒捉了个永宁太子!”

  秋往事霍地跳起来,脑袋“咚”地撞在马车顶上也无所觉,惊呼:“啥?被捉了?!”

  草原的夏季来得突然,去得也爽快,西风才起,便一日日凛冽起来。午间虽仍热得让人淌汗,可一过午风便“呼呼”地吹起来,日头未低便已有了凉意。

  索狐连懒洋洋躺在地上,抬高双腿让随从松着筋骨。眯缝的双眼瞟到一个人影靠近,便一个打挺坐起来,挥退随从,笑道:“老漠,又愁上了?”

  漠狐可可约摸四十上下,一如漠狐氏大多数人,身材瘦小,面相精悍,两撇小胡蓄得极细,一直被人戏称为鼠须。眉头一贯地皱着,往他身边一坐,叹道:“怎能不愁!这么大事儿,咱们没知会族里,也没知会王庭,就自己做了主,万一出了岔子,可不是一两颗脑袋担得起!”

  索狐连拍拍他肩膀,笑道:“怕什么,拿到风狗太子,那是奇功一件,用来祭王上也够分量,何必死心眼。”

  漠狐可可摇头道:“捉到风狗太子,如何能同踏过平江相比?族里都安排好了,要咱们进融洲兜一圈,掳些财物娘们便回,这是现成的大功,何必再生枝节。”

  “老漠,你一看就是没吃过风狗苦头。”索狐连摆出过来人的样子,不堪回首似的摇头叹道,“兄弟是吃过亏的,深知风狗狡猾,绝不可信。你想,踏过平江,于我们是千秋伟业,于风狗是什么?那便是千秋奇耻!任咱们说去就去说回就回,容王有那么好心?你信不信,咱们若真踏过平江,必定有去无回,就葬送在容王刀下!”

  漠狐可可皱眉道:“族里何尝没有顾虑,因此才让咱们一过江先拿稳了容王妃,有她在手,不怕容王不服软。”

  “嘿,说得轻巧。”索狐连不屑地嗤笑,“别说方定楚那娘们儿不好搞,咱们未必能得手,单说容王这等身份,还在乎一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和花花江山比起来,到底差些。你想想,咱俩是什么身份?兄弟我前阵栽了,谁都知道。你呢,你弟弟跟着大殿下出去,把人给输了,自己也一块儿被捉进凤陵,消息全无。咱俩都是给族里丢过人的,真有好事,能轮得到咱们?再看看他们给咱们多少人?才紧巴巴的两千,一路围追堵截铺得极散,能带过江的恐怕不到三成。这是个诚心要咱们立功的样子么?分明是料想咱们多半回不来,才死命往少了给,免得折损过巨!到时咱们把踏过平江的名声挣下了,自己却没命享用,还不知便宜了哪个小崽子呢!”

  漠狐可可听他说得似模似样,也不由动摇起来,左思右想,叹气道:“可一个太子能交账么?若是真的倒也罢了,他又不是。”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不是。”索狐连大喇喇道,“族里要的是什么?无非掀翻老米家而已。咱们带回去的东西是什么不要紧,只要能在这点上帮上忙便成。那个太子不是答应了会一口咬死二殿下同他串通?这便足够了!何必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过平江挣什么功业,不值!”

  “可那小白脸靠得住么?”漠狐可可仍是犹豫,“他无非是容王妃一个随从,真能甘心替主子抵命?”

  “这你就不知道了。”索狐连拍拍他肩头,“兄弟是和风狗打过交道的,他们脑子怪,就看中那些虚的,为了啥忠孝仁义随时不要命,死了还觉得倍儿光彩。何况容王妃这般的美人主子,那小子长得也不赖,嘿嘿,有些啥不清不白的也未可知。”他自顾自邪笑两声,挥挥手,又道,“其实甭管这小子咋回事,他替咱们想的招真是不错。永宁太子这名头也想得好,听南边传回的消息,风境这会儿的确正闹着永宁太子死而复生呢,真真假假的谁也闹不清,我们一口咬定说捉到了永宁太子,也没人能说是假的。嘿,这小子真有两下子,我都有些喜欢他,再看他两日,若他上道,我便随便找个人顶替了他,留他在身边使唤。”

  漠狐可可板着脸,闷闷道:“我瞧那小子油口滑舌,一张嘴里要啥来啥,一点谱没有,靠不住得很。”

  索狐连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正欲开口,忽听天上一声鹰鸣,抬头一看,见一只硕大的苍鹰在半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地盘旋,似是反反复复地画着什么图案。他眼一眯,微讶道:“哦?对岸有兵过来了。”

  漠狐可可吃了一惊,立刻崩直背脊,急问:“对岸?融洲来的?容王见我们不过去,转头打来了?”

  “不该是容王。”索狐连道,“这边近融东,容王在融西,要过来也不是从这儿。我瞧还是宋流。”

  漠狐可可一跃起身,握拳道:“有多少人?咱们是战是走?”

  “战什么,走什么。”索狐连拉他重新坐下,懒懒道:“就来了一小拨人,没几百,想必就是见我们迟迟不去,等不及过来问问,随便寻个借口打发便成,没事。”

  正说着,却见一骑飞马远远奔至,马上骑士翻身而下,单膝跪地双手高举送上一封信函,禀道:“庭长,前头截到几个风人,自称是容府宋流帐下,有信呈上。”

  索狐连接信拆开一扫,递给漠狐可可,得意地一样下巴道:“如何,我说中了,宋流亲自递了拜帖,说要与我们一谈。”


  当日夜半,使者便风风火火地到了。索狐连未料他们来得如此之快,自酣眠中被人叫醒,忙迷迷糊糊地赶到主帐。片刻后侍卫便领进三名身着商旅服色的中年男子,当中一人面目威严,神情冷硬,一望而知是领袖人物。

  索狐连盘腿坐在鹿皮垫上并不起身,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牛角杯,傲慢地眯着眼,以生硬的风语问道:“三位是宋流将军帐下?”

  当中那人上前一步,低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上毫不掩饰地带着鄙夷之色,冷声道:“我是宋流。”

  索狐连吃了一惊,眼皮一带,上下打量他几眼,面上神情一转,热络地大笑道:“想不到宋将军亲来,索某失敬、失敬了。”嘴上虽说得客气,却只草草单臂横胸行了个礼,并不曾站起。

  宋流身后两人皆有怒色,他却仍是一派漠然,波澜不兴地问道:“索狐将军见过楚大人?”

  索狐连大喇喇一笑,点头道:“见过。”

  宋流又问:“既见过,想必楚大人的意思将军都明白了。楚大人让我在融东等着索狐将军过江,将军却怎地半路调了头?”

  “我正要遣人知会宋将军。”索狐连态度轻慢,显然并无几分诚意,“容王妃之事不过是误会,杀害王上的真凶已然被擒,我们自然打道回府。先前诸多失礼之处,还请宋将军代向容王说一声抱歉了。”

  宋流倒也不动气,仍是毫无表情地问道:“将军所说真凶,可是外间所传永宁太子?”

  索狐连原本料他亲自找上门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特意一路敷衍,存心激怒了他一拍两散。只要眼下打发走,至于事后是否大兴问罪之师,便不是他头疼的问题了。哪知宋流竟似铁板一块,不急不怒,毫无反应,似乎对燎兵过不过平江殊乏兴趣,倒是颇觉意外,一时猜不透他用意,只得先姑且点头道:“不错,正是永宁太子。”

  宋流点点头道:“不知可否一见?”

  索狐连怔了怔,问道:“宋将军想见永宁太子?”

  宋流淡淡道:“我曾同永宁太子有些瓜葛,想见一面。索狐将军不必担心,我绝无碍你大计的意思。”

  索狐连也多少知道宋流正是太子一脉,猛然省起他来意,料他必是得知永宁太子被擒,这才急着赶来,心下顿时一动,盘算着大可借此机会利用他一把,当即双眼一眯道:“这个……”

  “索狐将军不必遮掩。”宋流不等他说下去便打断道,“你拿住的人我大致心里有数。可是二十四五,高瘦身材,细目薄唇,能说会道?”

  索狐连吃了一惊,李烬之当日见他,只是自告奋勇假充永宁太子让他回去邀功,他自始至终以为他不过是王落一个侍从,此时听宋流所说分明正是李烬之,顿时愣了,怔怔道:“宋将军你……”

  宋流看他反应便知被擒的果然正是李烬之,心下暗骂,立刻道:“索狐将军被骗了,此人并非永宁太子。”

  索狐连越发疑惑起来,转着眼珠道:“宋将军这话从何说起?”

  宋流依着早已想好的说辞答道:“此人在风境便一直打着永宁太子的旗号招摇撞骗,专同王爷作对。王爷早想拿他,却屡次被他逃脱,如今即被索狐将军擒获,不知可否交我带回去?至于将军这儿,不必担心,我自不会让你难做。”说着一挥手,便见身后一人向前缓步走去。

  索狐连右手往腰际匕首处一滑,紧紧盯着那人,正自全神戒备,面上忽露出疑惑之色,先用力眨眨眼,接着更伸手揉了揉,再定睛看去,终于确信并非自己眼花,而是那人的面孔果然每踏一步便生出些微变化。每一次变化并不如何明显,可数步之后,便恍然觉得面貌已与起初判若两人。待到那人在跟前站定,索狐连才赫然发觉他的脸孔竟已与那自称永宁太子的小子别无二致,连唇边那丝有些恼人的万事在握般的浅淡笑意都惟妙惟肖。

  宋流上前两步道:“真的永宁太子早已死了,索狐将军手里这个不过也是冒充,既然都是假的,那一个与这一个也并无区别,两下交换,你我都可回去交差,岂不两全其美。”

  索狐连着实未想到他大动干戈地渡江追来最后提出的竟是这样的请求,心中一时空白一片,有些左右不着力之感。就此答应似乎有些不甘,可思来想去却又没什么不能答应的理由。盘算半晌,心忖永宁太子由谁去扮确实无甚紧要,那小子虽颇得他欢心,到底是个风人,不大牢靠,既然容王主动提出,倒不妨摸摸他的底,杀个好价钱,做了这票买卖。当即道:“这人落在我燎帮手里,一样也是个死,容王何必多此一举。”

  “此人得罪过王爷,又生性狡猾,王爷自是亲手了结才能安心。”宋流微微一顿,又加一句,“我与永宁太子也算有些旧谊,如今虽时过境迁,也不容有人糟践他声名。因此就算王爷不追究,我也必要追究。”

  索狐连追问:“王爷与那小子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过节,非要亲手杀了才能解恨?”

  宋流见他纠缠不休,颇有些不耐烦起来,粗声道:“王爷私事,我如何过问!索狐将军也不必多问,只说应是不应!”

  索狐连见他发怒,不知怎地倒触动脑中一根弦,忽想起那小子为了王落甘愿赴死,顿时恍然大悟,大笑道:“明白明白,我不问便是,不问便是。容王的意思我清楚了,只是这小子是我废了不少功夫才擒来,宋将军扔给我个假货便要换走,我未免吃亏。”

  宋流早知他要讨价,当即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明绢卷轴,拿在手中一晃道:“这是裴初不周洲平江沿岸布防图,只要答应换人,这图便是索狐将军的。”

  索狐连眼中闪过一片狂喜,立刻跳起来上前便欲去接,一面急促地问道:“这是真玩意儿?”

  “玩意儿自然是真。”宋流退开一步,将卷轴收到背后,“王爷何必替裴初客气。索狐将军交了人,自然可细细分辨真假。”

  索狐连暗忖这图即便当真是假,也谈不上什么损失,可若是真的,便是奇功一件,无异于踏过平江。他万料不到那平白找上门来的小子竟有如此价值,哪里还有犹豫,当即一挥手,喝道:“来人,把永宁太子押过来!”

  片刻后李烬之便被带到,衣衫整洁,也未被绑缚,看来颇受优待。宋流与他四目一对,立刻又各自错开,皆有些恍惚之感。索狐连过来拍拍他肩膀,笑道:“小子,宋将军亲自过来讨你,我得卖他这个人情。横竖你本就有一死之心,也不算我对不住你。”

  李烬之神色惶急地张口似要说什么,索狐连不待他出声,便一把将他推给宋流,伸手道:“宋将军,人是你的了。”

  “索狐将军爽快。”宋流扯过李烬之,一把将他双臂反剪背后,单手扣住,同时抛过卷轴。

  索狐连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地展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