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魔幻玄幻电子书 > 如此多娇 秦女容 >

第183部分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83部分

小说: 如此多娇 秦女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面面相觑,心中嘀咕的皆是同一句话:“卢爷再世,不知可能如此。”

  裴初面色微变,手一挥,喝道:“十箭!”当即有十支劲箭疾射而出。他又一挥手,命剩下的箭手满弦以待,一旦见她手忙脚乱露出破绽,第二轮箭便立刻跟上。

  秋往事心下暗笑,这等乱射倒比单独射来的箭更易应付。当下也不细辨箭路,右手拔刀,左手握鞘,上上下下舞得飞快,看似以钢刀木鞘护住全身,实则不过借此乱人耳目,而于臂膀交替之间,暗暗将没有碧落甲保护的头面遮得严严实实。

  一瞬之间箭矢已劈头盖脸射到。但听铿锵一阵乱响,裴初与众兵士一时只见刀光翻腾,乱箭飞舞,一片眼花缭乱间,断箭残矢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秋往事仍是安然无恙地立在原地,闲闲地整着衣衫,除去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其余便连发髻也不曾乱了分毫。

  众兵士寂静无声。裴初回头一扫,见他们个个呆若木鸡,满脸木讷,愣愣的似是不知该作何表情。三十七箭已去其半,剩下的十三箭纵是一气射出,也未必与方才的十箭有何分别。他眼中怒气一炽,伸去手去,喝道:“拿弓箭来!”

  一名兵士正要递上,阿来忽上前负手欠身道:“皇上,不妨让丁家兄弟再射三箭。”

  裴初眉梢一挑,问道:“你有招?”

  阿来面上带着凌厉的笑,冷冷一勾嘴角道:“皇上可还记得,她先前说的是站在那里一步不动受咱们三十七箭。既是一步不动,双脚便算是钉死了不得动弹。她手头只一把单刀,护得了头便护不了腿,又不能移动躲闪,岂不是木头靶子?咱们只管射下盘,她还能用脚丫子抓箭不成!”

  裴初面色阴沉,缓缓点了点头。丁家兄弟立刻又张弓上弦,三箭齐发。老大取上中路,老二取中左路,老三取下右路。看似仍冲上身而去,实则二三两箭射出之时左手食指在箭杆上一刮,用了坠劲,先是平平飞出,待射到跟前,却蓦地如鸡啄米,向下一栽,奔着腿脚而去。

  秋往事略吃一惊。碧落甲原也配有护腿甲片,只是她嫌起坐穿卸皆是不便,就只系了两片护膝,其余部分皆无防护。只得右手长刀上挑,击落射向面门的一箭;左手木鞘下扫,格开射向左腿的一箭;最后一箭直射右小腿,原本只需跳开一步便可避过,偏偏先前夸下了一步不动的海口,只得旋着脚跟一扭,避过骨头,让箭射入肉中。

  众兵士见她中箭,虽不曾跌倒,也硬是不曾挪步,却到底膝盖一曲,一个踉跄,皆欢呼起来,不待裴初发令,余下九箭俱瞄着她腿脚齐射而出。

  秋往事正弯着腰欲将插在右腿上的箭矢砍断,见又是九箭射到,原本只消环着双臂护住头脑,便自可以背脊挡下箭矢。只是一则不欲暴露了碧落甲,二则料想不流些血裴初也难甘心,便直起身,尽力以刀、鞘挡格,击落数箭,余下五箭除一箭射偏落在脚边,一箭擦着腿侧而过,另三箭两中左腿,一中右腿,皆深深入肉。

  众兵士一片欢腾,彼此拍背击掌,仿佛伤她数箭便已是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胜仗,浑然忘了这三十七箭的目的原在取她性命。只有裴初面色冰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情复杂,似悲似怒,却又似有些落寞。

  秋往事只觉双腿火辣辣的,每一分痛楚皆纤毫毕现,条缕明晰,似是有形有状,历历在目,清楚得过了分,身体倒似理所当然地接受下来,并无丝毫排斥。她动动腿脚,觉行动无碍,并未伤着筋骨,便挥刀砍断箭杆,一步步向前走去。起初还走得扎实缓慢,渐渐地便轻快起来,身后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

  众兵士虽也皆是身经百战的硬汉,见她腿中嵌着四枚箭头而行走如常,连眉头都不皱,也都不免倒抽冷起,暗暗服气。

  秋往事直走到裴初跟前,躬身一礼,抬头直视着他,眼神清明一如起初,朗然笑道:“裴公,三十七箭已过,我仍有命在。”

  裴初面无表情地盯她半晌,一扯缰绳调转马头,一言不发地穿过众兵士向东缓步行去。众人也皆紧张地望着他不作声,心下一片惘惘,不知是希望他下令一拥而上将秋往事斩于乱刀之下,还是希望他就此作罢。

  裴初挺着背脊,暗淡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直到穿出队伍,才终于背着身漠然道:“着医士替秋将军疗伤。”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127章 第五十九章 烈火(中下)
  秋往事不过伤了皮肉,未及筋骨,并不如何严重。医士僵手僵脚地替她止血上药包扎完毕时,恰好裴初也已停下显军大队与米狐兰部下残兵的缠斗,收整好人马扎下营来,遣人请她去吃晚膳。

  所谓晚膳也不过是些磨得较细的姜稞饼与硬得柴禾一般的风肉干。主帐尚未支好,裴初便同几名将领席地而坐,各自就着清水啃干粮,倒实在瞧不出半分皇帝排场。秋往事被担架抬到,一眼见到许暮归也在,正欲打招呼,却见他起身同裴初告了声罪,便径自到一边与众兵士同食。秋往事知他不欲见面,也不甚介意,又见裴初扔给她一份干粮便不理不睬,似乎并不打算立刻谈话,便要过一块包袱布将干粮一裹,说道:“我的人还在后头,不能耽搁太久,说几句话便走,这些容我带着路上吃吧。”

  裴初眼也不抬地点点头,似是漠不关心,淡淡道:“秋将军要去双头堡救人,我也要去双头堡救人,你若执意要同路,我不阻拦。只是我绝同狐子不共戴天,你若存心同他们勾搭,不让我见到便罢,见到了,我管你姓秋姓叶,也只拿你当狐子打!”

  “裴公说笑,米狐尝米狐哲皆是我亲手所擒,我又岂会与燎帮有什么瓜葛。”秋往事摇摇头,望着他微微笑道,“还有一事,裴公恐怕尚不知晓,裴节已不在双头堡,裴公若为救他而去,大可打道回府了。”

  裴初霍然抬头,诧异地紧盯着她,促声问道:“什么?阿节不在双头堡?上哪儿了?”

  秋往事指向背后道:“裴公子已平安脱险,护送着杨夫人往凤陵去了,想必与裴公在道上错过。”

  边上众将皆是一讶,窃窃议论起来。裴初也怔了怔,显然并不如何相信,斜眼睨着她问道:“双头堡若已解围,你又是做什么去?”

  秋往事无奈地摊摊手,答道:“双头堡虽已解围,四姐和二嫂的围却没解。”

  裴初一愣,渐渐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秋往事轻叹一声,答道:“裴公子用四姐二嫂从燎人手里换回了杨夫人和南城。”

  裴初面色陡变。众将也是一片嘈嘈,多半嗤之以鼻,脾气躁的早已跳起来指着秋往事嚷道:“小娘们血口喷人,节殿下会做这等事?呸,骗鬼呢!咱先前才同狐子残兵干了一场,那搓溃兵是哪儿来的?可不就是被节殿下打散的,俘虏都招了!”

  众将纷纷附和,皆怒气冲冲地捋胳膊挽袖,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扑上来动手。裴初倒还冷静,盯着她问道:“你想必不是凭空胡扯,可是听到什么消息?”

  秋往事如实答道:“我的人遇到他们了,顾南城这会儿还在我那儿,裴公若有兴趣可亲自过去问她。”

  众人更是不信,皆劝裴初道:“皇上别上当,她定是设了套等我们钻呢。这会儿李烬之死了,她正愁没处安生,谁晓得安了什么鬼心眼。我们啥都别问,拿下她便对了!”

  裴初抬手制止众人议论,默然半晌,沉声问道:“若阿节已不在双头堡,你还要同我谈什么?”

  秋往事道:“我想请裴公助我去救容王妃。”

  裴初冷冷道:“我为何要救容王妃?你又为何要救?莫非李烬之一死,便急着要转回容府?”

  秋往事不置可否地一笑,说道:“燎兵势大,直指融东。容府出于私利,已布置了宋流将军按兵不动。裴公可愿看到燎人铁骑踏过平江么?”

  裴初霍地背脊一挺,厉声道:“容府果真如此?”

  众将也哗然一片,或是愤怒,或是不屑,或是讥讽,或是鄙夷,顿时有人嚷道:“皇上,这个咱们可不能坐视!正该让天下瞧瞧,谁是只图私利,谁是为国为民!”

  秋往事知道这帮人最重大义,便又道:“原本燎人自己也正乱着,各部并不如何同意南侵,因此米狐氏便拿了老燎王之死做由头,追捕凶手的旗号一打,各部不从也得从。因此凶手跑到哪里,燎兵才能追到哪里,原本被裴公子横插一杠,乱了计划。可惜他又走了,燎人又逼着容王妃往东南跑,这会儿只怕已快到平江了。”

  众人顿时又议论起来,虽大半仍是不信,却也有人梗着脖子嚷道:“节殿下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就怕受了蛊惑,行差踏错。皇上,他若真出了格,我们几个做叔伯的,可不能置之不理。”

  秋往事倒吃了一惊,未料到有人敢当着裴初的面如此说话,更奇的是众人也纷纷点头应和,个个拍着胸脯,不是请为先锋截击燎兵,便是自告奋勇要捉裴节回来问话,一时闹哄哄一片,人人激愤不已,说来说去皆是一腔热血,却并无一人出来分析得失厉害。她一面讶异,一面暗自摇头,心知裴初向来不喜心有城府之人,身边亲信一直多是莽汉,自顾雁迟走后,更是寻不出一个运筹帷幄之人,凡事只凭义字当头,虽在乱世之中不失为一股难得的振奋之力,可思及前程,却不免令人叹息。

  裴初在众人哄闹之下面色愈来愈是铁青,并不曾犹豫太久便抬头望向秋往事道:“秋将军,你所言是真是假,走一趟双头堡便清楚。若阿节果然做了通敌卖国的丑事,不必你开口,我自会对天下有个交待。他惹下的烂摊子我也会替他收拾,燎人绝踏不过平江一步,你可放心。”

  秋往事听他语气严厉,又见边上众将个个皆是一副铁面无私的脸孔,唯恐他们真的为难裴节,忙道:“裴公子也不过是为保杨夫人和小南城不得已出此下策,至于容府在融东动的手脚,他又如何知道,无心之失罢了,裴公不必生气。”

  裴初不置可否,一声不响地站起来,扫一眼正散开在草原上各自用饭放马的兵士,沉声道:“传令下去,该歇的抓紧歇了,咱们只留两个时辰,今晚连夜赶路。”

  秋往事听他说走遍要走,吃了一惊,忙道:“裴公,我的人马还在后头,不如等明日到齐了一块儿……”

  “不必。”裴初挥手打断,“秋将军,烈洲一事,我说到做到,从此不与你计较。但账可清,仇难消,你我依然不同路,就算你今日想向我称臣,我也绝不会答应。燎帮之事乃是大义,狐子我一定会打,可容王妃的性命,我却未必要顾忌。你若要救她,还是自己走自己的,我应承在燎境之内绝不同你为难便是。”

  秋往事见他已决定截击燎兵,倒也并非定要同他一路,只盘算着需尽快知会李烬之免得他不防之下露了行踪,当即欠身一礼道:“也好,裴公大义为先,愿意出兵,我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有他求,那便就此告辞。”

  裴初遣人送她出营,看她走远,便招过许暮归问道:“暮归,你跟过她,瞧她刚才说的有几分可靠?”

  许暮归沉吟片刻,答道:“她倒并非诡诈之人,与节殿下又有过一段交情,想来不至平白诬赖。她说来说去,也不过要我们打狐子,若有心欺瞒,大可什么都不说,只需任我们以为节殿下仍在双头堡便是,何必扯这个谎。因此我瞧,她今日所说多半是真。”

  裴初略一思忖,点点头道:“看来我们是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许暮归暗暗觑他一眼,本想劝他燎兵入容对大显并无不利之处,可料他必定不会接受,动了动唇,终究不敢开口,默默应了一声便即退下。

  众人小睡片刻,夜半时分便整队拔营,摸黑上路,第二日午间,尚未到双头堡,先遇上了正在回迁的褚家兄弟一行。裴初素来瞧不上外族之人,对离开风境另立新族的褚家兄弟也殊无好感,不欲照面,便遣了许暮归过去循例打声招呼。

  片刻后但见他一溜烟匆匆冲回来,神色甚是急迫。众将皆觉讶异,伸着脖子问道:“许子,这么快?问清双头堡情形没有?阿节那小子真捅篓子了?”

  裴初正靠在树下打盹,听得动静,立刻招手唤道:“暮归,怎么回事?”

  众将立刻拥着许暮归过去,在裴初身边围坐一圈,七嘴八舌地催促着。

  许暮归平了平气息,开口道:“皇上,我打听过了,节殿下同褚家兄弟见过面,的确已护着杨夫人回凤陵了。双头堡的燎兵也的确已追着容王妃往东南去了。”

  裴初冷哼一声,咬牙道:“小崽子当真反了!”

  “皇上息怒,我问过,咱们昨日遇上的那拨残兵也的确是叫节殿下给打的,可见节殿下确如秋将军所言,不过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绝无勾结狐子之心。”许暮归见裴初面色略缓,舔了舔唇,沉声道,“皇上,我还听到一个消息。”

  裴初见他神情凝重,倒似这消息比裴节行踪更为重要,不由也郑重起来,坐直身体问道:“什么消息?”

  许暮归抬眼望向他,答道:“我听堡众说,永宁太子曾在柴塔窝子出现。”


  裴初怔了怔,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问道:“永宁太子?哪个永宁太子?”

  边上一名将领提醒道:“莫不是最近风传死后复活,活了又死的那个老江家前太子?”

  另一人恍然大悟地叫道:“就是那个?都说就是容府李五的那个?”

  “可不是,都那么传呢。”先前那人道,“江无望那小崽子近来在风都蹦跶得欢,和赵景升那帮狐子养的白眼货打得火热,这些没谱的消息都是打那儿冒出来的。什么永宁太子,我瞧压根儿就是他们胡扯出来同永安那伪皇帝打对台的!”

  裴初思忖片刻,问道:“这个永宁太子传得云里雾里,一时说活了,一时说死了,一时说是假太子真李五,一时又说是假李五真太子。只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