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侠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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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歧途的好。若是无波先生,那一剑我便当丧命了,那还得在此?”智难道:“莫非那人是无波先生之徒。”智真道:“我料想也是如此。”智难道:“那么无波先生还未死去。”
智真道:“我与寺中众长老说过,他们亦认为如此。你再看此字条。”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智难。智难接过,看时见到:“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取回我神宗圣典,望众僧备好!神宗少主留字!”
智难拍案而起,道:“好生狂妄!”智难寻思了一下又道,“只怕这条子有诈,魔宗故作疑兵,让我等疏忽防范,或者这几rì便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智真笑道:“师弟勿急,我法华寺也不见得说他们想来便来的。时间不早了,师弟也早些休息。”说罢,智真换来知客僧,叫他给智难安排禅房。
那知客僧认得智难,他向智难道:“师叔祖,请随我来,还住上次你住的禅房。”智难道:“劳烦空闻小师侄了。”说罢便随同空闻去了禅房。
此时夜深,月将落未落,仍徘徊于夜空之上。月光洒于屋顶白雪之上,更见皎洁。院中积雪大半已经扫去,余下的在月光之中宛如明玉反shè会幽幽微光。林荫道旁的树木恍如幽灵,偶尔有风吹动树木,发出沙沙声穿过寂静的夜。寺中众僧早已灭灯休息,通明的只是寺中的长明灯。
暮然,一声大吼:“谁!?”寺中人纷纷起身,去看时又听到,“空xìng师叔遭了歹人毒手,被歹人一刀砍死了。”
智难躺在床上,听得叫喊,刚要起身,便听到屋顶之上脚步声,虽然极轻,但智难几十年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急忙起身,从窗口跳了出去,跃上屋顶,向那人追赶而去。他这一跳一跃,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别人自是听不到。他跃上屋顶看时,在月光下,见得一黑衣长袍之人急速向寺外飞奔出去。
过了得不久,智难追了两三里路,早出了寺院,到得林中茂密处。那人忽然转身,向智难胸口击去。智难运劲,接了一掌,哪只那人却只是借力,即飘出三丈开外,一转眼钻入那密林中。
智难待要继续追去时,背后一股掌风又至,那掌风刚正浑厚,不含丝毫杀意,智难知这出掌的人是寺中高人,只想留人,不想杀生,故掌中留情。智难身子横斜而去,却是碧云寺绝学《佛陀渡江》上等轻功中的一式“横移避浪”。传说,佛陀渡江乃是泥身,待浪打而来,瞬间横移,避过浪花,足见这一横移之快,之远。说时,智难早已避过那一掌,已经横移出一丈开外,他停住喊道:“不知是寺里那位师兄?”
那人刚要再行出掌,听到声音,亦停了下来道:“可是智难师弟?”这声音,不是智真又是谁?智难道:“智真师兄,正是我。”
原来,智真听得寺中人亦赶了出来,去了空xìng禅房,看了刀伤,却听到有僧人喊:“那歹人从那边逃跑出去了。”智真也不说话,出了禅房,问准那僧人歹人出逃的方向,运气追了出去。
到了林中,见不到人影,恰在这时,智难和那黑衣人对了一掌,智真听到声音,也不想其他,顺声而来,见得一人即将发劲奔出,只得先出了一掌,把人留下再说。那刻恰是智难刚要发劲继续追赶那黑衣人之时。
智难听了道:“合该那歹人命未该绝。”于是将自己如何见到那黑衣人,如何便追出来,一一说了出来。说完他想了一想,又道:“那人轻功身法不在我之下。”
………【第三章 月影三更忆旧事(三)】………
智真深知碧云寺的《佛陀渡江》这门轻功甚是了得,据说练到极尽处更是能凌空虚度。听智难说那人与他自己轻功相差无几,料想那人早已走远,当下并未继续追赶,协同智难原路返回寺中。
那寺中方丈空昫早已在大殿等候,与他一起的还有空字辈的师兄弟。在他左首第一位是讲武堂首座空释禅师,左首第二位是习经阁管事空见禅师,右首第一位是寺中执事空度禅师,第二位却是执法首座空玄,第三位知客僧首座空闻,还有寺中其他弟子门人。
智真与智难进得大殿,那众人迎上来,喊道:“智真师叔,智难师叔。”那辈分低些的便喊,“师叔祖。”
那空释急急迎上去,捉住智真的手臂,道:“师叔,那歹人捉到没有,待我上去三拳两脚结果了他,为空xìng师弟报仇。”这空释是个直肠子的人,xìng子甚急,加之空xìng平rì又极对他胃口,刚听闻空xìng招了毒手之时,便要追出去。方丈空昫见他急xìng子仍是改不了,便拦住他问了两个问题,歹人你可曾见着,知道他向哪个方向去了,他唯唯诺诺的答不上来,空昫将他训斥了几声,便令他在寺中寻查。不过这空释在寺中最为惧怕的就是这方丈空昫了,对他的话自是唯命是从。
空昫方丈见他如此冲撞,道:“空释师弟,不得莽撞,让智真师叔好好说说。”他宣了声佛号对着智真道:“师叔可曾追到贼人?”智真答道:“追他不上。将空xìng师侄抬过来罢,让大家看看这伤势是出于何门何派。除却智难师弟与各位师侄外,余下的都下去罢。”方丈闻得此言,留下几人将空xìng尸首抬了上来,剩下众人都命他们下去了。
那空xìng的尸首抬了上来,一人拿了张草席铺在地上,余下的将空xìng尸首放置于草席之上,又向智真、智难等诸僧告了退,便各自回自己的禅房。
智真向方丈问道:“是谁见过那贼人的?”方丈道:“却是空闻师弟座下三弟子幽广师侄,不过幽广师侄似乎中了那人一掌,晕将过去,尚未醒来。最先发现空xìng师弟尸首的却是我座下弟子幽明,却需要他出来说道说道。”当下令人将幽明唤来。
智真道:“幽广现在伤势如何。”空闻上前答道:“不曾碍事,被那一掌真伤了肺腑,已经运功将他体内淤血逼出,并喂食了些疗伤丹药,明天便能醒转过来。”空闻颇好医学,故对疗伤丹药十分jīng通。智真问道:“空闻,对于空xìng的伤势你有何看法?”空闻答道:“回师叔话,空xìng师兄却不是死于刀伤,却是死于一种毒药。”说罢,将空xìng的上衣去掉,但看时,一刀伤从左肩斜下左胸达至腹部,隐约间能看得见心脏。
空释xìng子甚急,道:“偌大的一刀刀伤,差不多将心脏也劈做两块了,却说不是刀伤所致,那空xìng师弟怎么便死了?那歹人也真歹毒,叫我遇见,非三拳两脚把他了断了不可!”
空闻知他xìng子急,也不理他,自己却将那伤口扒开,道:“两位师叔,众位师兄请看,一刀下来纵是可立即伤了xìng命,但不至于连同心脏都腐化了。这一刀下去,空xìng师兄难道不会躲开么?”
听空闻这一说,空释顿时醒悟,凭空xìng几十年的修为,这天下之中又有谁能直接一刀将他xìng命取了去的,而且一丝招架之力都没有,那除非魔神在世。那禅房空释适才也进去过,并无一点打斗的痕迹,那人居然能一刀让空xìng去了xìng命,那当真匪夷所思。
智真、智难上前去细看,入得鼻中是腥臭难闻的腐尸气味。智难脸sè即便,喃喃道:“难道是他?他不是十年前便已经死了么。”众人俱是修为高强之人,他这一阵呢喃,虽然声小,众人亦是听得一清二楚,众人看向他。
智真道:“师弟可是发现什么了?”但智真这一问,智难仿若无事般,仍是在那,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智真又唤了他一声,他方才醒转过来,道:“惭愧,刚刚看着伤势,想起了些往事。”
智真复又问道:“师弟可是发现了什么?”智难道:“空xìng师侄不是死于刀伤,却死于一种毒攻,这中毒者五脏六腑皆在一个时辰内腐烂,中毒者毫无知觉,亦无疼痛感,若不把尸首剥开,从外表却是看不出他怎生死法,别人看来他无缘无故便死了。”
空闻道:“智难师叔所言不错,在大陆东南边上,过了一处海域,在那有个海岛,这毒药的原料便出于这个海岛上。据闻这种毒药是采集了岛上八种奇草,配以毒虫尸气而成,只是不知他如何调配。”
智真知世间有奇药奇毒,对原料比例要求十分苛刻,炼制奇药,某种原料多得一钱半钱或少之一钱半钱的也足以让它变成毒药。毒药则不然,多一钱半钱亦不可能成为神药,却会大大打了毒xìng的折扣。
智难道:“空闻师侄说的极是,十年前,唐国西郊东林小镇上一个名为庆佳的一个村庄,全村五百多人尽皆死于这种毒药。那时我刚好路过那小村,腹中饥渴,本想在村民中化些干粮清水,连续敲了几户人家,都没有人应答,觉得有些蹊跷。我四处查看了一下,见一户人家并没有将门关闭,于是走进去一瞧,两小孩趴在桌子上,桌子上尚放着一盘馒头,一盘凉菜,往地下看时,却是孩子的父母倒于地上。我大感不妙,上前去看时,他们早已没有了气息,我查看那小孩尸首别说致命伤口,就连一处普通的伤口也找不到。我有翻找了其他三人,亦是如此。我知定当是中毒而死,于是验了那桌上的食物,却没有发现有任何毒素。我碧云寺中有一套可以看人是否中毒而死的法门,我用那法门试了试,他们四人毫无中毒的迹象。”
却说那一rì智难查看了尸首,却是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于是他想到邻居去问问情况。出了门,到得最近的一户人家,敲了门,大声喊道:“主人家,贫僧乃碧云寺出家的修行僧人,路过村中,腹中饥渴,想讨些水来喝,请主人家大开方便之门。”那户人家也不见有人应答,智难又喊了几次,均不见有人应答。心中想道:“这户人间该不会已经着了毒手吧。”心中越想越觉得是。于是运劲将那门推倒,进去看时,果然如心中所料,这一家人亦无活口。上去检查,又同上家一般,不知死因。
重复又走了几家,又是如此。智难从未见过如此惨剧,又去了另外几家,尽皆如此。智难几近发狂,走遍了整个村庄,村中竟然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他运起劲,一拳将地面砸起了一个坑,静了下心,将村中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个活人来。他当夜便在村边睡了一夜,到二天时好将村民尸体都给火葬了。
次rì清晨,智难在村中寻了些干粮清水,试了无毒之后,填饱肚子,又花了大半rì时间将村中所有百姓的尸体都搬了出来,聚在一起,要将它们焚化火葬。到他最先进去的那一家时,却发现少了一具尸体。他吃了一惊,因为他记得十分清楚这户人家是四口之家,现在却不见了一个小孩的尸首!他出去查看,在路中看到一道浅浅的脚印,他顺着脚印前去,那脚印越来越深。智难心中想:“想必那人怕被我发觉,带着小孩尸首,使了轻功身法走了,但这带人的活儿毕竟耗劲甚大,跑着跑着气力自是跟不上。”于是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此时已是下午十分,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刻,晓是智难修为深厚,这时也不禁大汗淋漓,他用内力将汗水蒸去,继续追赶。一个时辰后却进了山中,但见灌木纵横,那树枝繁叶茂,阳光透之不过。每逢此等森林,其内必有些瘴气,人吸之,重则殒命,轻则令人神志不清。智难从长袍中取了一颗避瘴气的药丸,含在嘴中,进了林去。;
………【第四章 月影三更忆旧事(四)】………
智难进了林中,顺着那脚印走去。因林中落叶深厚,走着走着却找不到那脚印,智难只得边走便寻,好在总有些痕迹可循,并不就此毫无痕迹。这样就过了一个时辰,进山愈深愈觉这山险恶,时不时见些野兔獐子之类的动物,智难自走自己的路,也不惊扰它们,偶有毒蛇,亦都被智难避了过去。
已是黄昏,残阳如血,晚霞似火,穿行在山林小径之中,置身于群峰环抱之间,看周围山峰千姿百态,神奇莫测。犹如身披翠羽,袅娜潇洒;却似金鞭挥扬,直入云霄;更有电虬枝翻卷,苍劲峥嵘。这番景象使文人书生看时,那却是一篇好书章。
可智难无缘看着番景象,天sè将晚,林中幽暗,再也不复白天看得清晰,智难只得暗中着急,短时间之内也不得什么好办法。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完全暗将下来,已经看不清什么,他想若是方丈师兄在此便好,凭方丈师兄那也能视物物的本领,定当能继续追寻下去。
智难叹了一口气,将火镰火石火绒取了出来,要将火升起。转身一想,倘若那到尸体的人便在附近,他把火一生,那岂不是让人给瞧见了?智难早已在那小孩尸体不见之时便已料定那到尸体的人跟村中五百多条人命有关,节骨眼头却是大意不得,于是他又将火镰火石火绒收起。他也曾向方丈师兄请教过夜能视物的本领,花了两年时间却学他不会,现在只好再试一试。他将真气从丹田中缓缓调起,慢慢游走于双眼旁的穴道,但不久便双眼胀痛,眼珠子仿若要爆裂开一般,他只好将真气引丹田中。
睁开眼看时,头上一阵眩晕,便就地盘坐,闭目运气,将真气运行一个周天,恢复如故,在他睁开眼时突然觉得一瞬间将四周看得清楚了,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智难心中欢呼,大感也能视物的本事大有门径可循。
他闭目,运气于双眼,待到胀痛难当时又将真气引回丹田,又运气行至周天,睁开眼,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周围视物,未过多时,又复看不到了,但总比前次看久了许多。他静下心来想了一想,要想明白这一情况。这一下子又过了半个时辰,智难想不通,站了起来,四下里看一看,这时却发现前方有微微幽光。
智难心中道:“莫不是那偷盗尸体的人,权且慢慢过去看个究竟。”想罢,借着微微幽光,慢慢走了过去。这么走法,甚是缓慢,不能发出声响,又要留意一路上的荆棘灌木。过了许久。前面隐隐传来说话声,听得不是很清楚,再走进一些,隐约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