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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要的婚礼-第39部分

小说: 我要的婚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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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生土长的阿慧,经历了96年的地震,也经历了丽江旅游业的突飞猛进。看来往丽江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看流经古城的水越来越少,越来越浊。也只有那偶然的几段渠道还算得上清澈,却早没了儿时的感觉。
  “最近怎么样?”六子问着。看阿慧没有作答,没有转头,甚至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六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但我一直都在想你。” 
  阿慧依旧是那淡漠的表情。
  “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六子说着:“那天跟你说了之后,回去想了很久。就想,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我是个浪子,怕辜负了你;我又是个结了婚的,怕对不起你。其实这一切,不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正好有服务员端来了饭菜,一一摆好。阿慧默不作声,盛了碗饭,抓了双筷子,夹了几口菜,埋头吃着。
  “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六子重复说着:“跟她好好谈了。然后……”六子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把这个给带回来了。”
  那是本离婚证。阿慧微微一愣,夹菜的筷子定格在半空中。沉默,又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除了离婚证外,还有这个。”六子又掏出了一个绿色的小本:“我也把户口本带来了。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平静的内心被激起阵阵涟漪,却又极力掩饰着:“就这两句话,我也太廉价了吧?”
  “好吧,那我只能出绝招了!”六子说着,张开手,像个故弄玄虚地魔术师一般左右比划着。抖了抖手指头,又打了个响指,一张银行卡应声而出 :“我可是把我的全部积蓄都交出来了。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呵呵,”阿慧不削地笑着:“你糊弄小孩呢?谁知道这卡里面是九十九万,还是九十九块!”
  “不是吧?”六子皱紧了眉头:“难道,难道要我出终极必杀技!”
  “什么?”
  六子搓了搓手,再摊开手,示意说:这只是一双普通的手,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六子微微把身体往前倾,伸出手,在阿慧的右耳一侧打了个响指。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失败了?那我再来一次!”六子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又一次伸出手,在阿慧的左耳跟打个响指:一条项链随即落下,又有一枚钻戒明晃晃地挂在上头。
  这一幕,足以让阿慧动容。但更让阿慧惊讶惊喜的是钻戒背后的风景。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的河面上竟是铺满了莲花灯。烛火摇曳,透着那五色斑斓的霓虹花瓣;水面宁静,映着那似梦似幻地并蒂莲花。
  从未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河灯。盛况空前,绝不是过路的游客三三两两投放在河水中的。
  “就知道你会喜欢,”看阿慧惊讶地张大了嘴,六子又一板一眼地说道:“我爱你,现在,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阿慧微微地摇着头:“没有见证人,鬼知道你今天说的话明天算不算数。”
  话音刚落,又听到扑通一声。六子早已经翻窗跳进了水里。
  “哎!”阿慧大叫着,伸手探出窗外:“你干嘛啊,赶紧上来。”
  “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大妈大姐、小妹妹小弟弟们都给我听好了!”六子从水里爬起,在“莲花”丛中艰难地挪着步子。河水荡漾,河灯沉浮。六子冲着河对岸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喊着:“我,张朝,今天在这里向杨慧求婚,求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从这一刻起,她要往东,我绝不往西;她要说一,我绝不说二;她要想喝凉的,我绝不给她端热的。”
  “喝多了吧你!”“哎,你还是不是爷们,咋地就被娘们骑脖子上了?”有人这样喊道。
  “我的娘们儿,我乐意被她骑,咋地啦!”六子回击着:“我疼她宠她爱她,我就是爱她!”转个身,又指着已经是泪眼婆娑的阿慧大声说道:“就是这个娘们儿,爱喝酒爱抽烟,还爱犯点小傻。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爱她,我就是想娶她!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要拍照的,要摄影的,赶紧的走起!今天就在这里求你们一个见证:我要娶你,杨慧,我要娶你!”
  心已经牢牢地跟了去,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一样地踩上桌子,一样地爬上窗台,一样地纵身跳下。踩着及膝的河水,再冰冷再刺骨都不及内心的火热。
  掌声如浪潮一帮涌来,两个人紧紧相拥,于成片的并蒂莲间。
  “早上去登记的时候,太兴奋了。一没注意,脑袋就磕到门上了。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阿慧说着,又笑着看了一眼六子:“那个办手续的大妈还以为是六子暴力强迫的,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你自愿的,要不是你自愿的,你可一定要说出来!”
  阿慧和六子请我们吃饭,简简单单地摆了一桌。
  听阿慧和六子兴致盎然地讲述着昨晚上的求婚、今早上的登记,两个人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又或者时不时地献上一吻。幸福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而我们却是一个个地捶胸顿足:“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也让我们去观摩观摩啊!”
  六子:“我可不敢说。我怕说了,这还等不及跟阿慧求婚呢,就先被芙蓉跟荷花给KO了。”
  “这倒是,”荷花说着:“之前说你已经结了婚的时候,我就动过这个念头了。”
  “柰伊做榻!”我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抢先说着。
  “哎,”小贱贱深深叹了口气:“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还是搞基的好。”
  埃米:“芙蓉呢,你家大国是怎么跟你求婚的?”
  “呃,”拖长了尾音,我跟着说道:“我能告诉你,我老公根本就没有向我求过婚吗?”
  “不是吧?”女孩们异口同声地感叹着。
  埃米:“那是你跟他求的婚?”
  “呃,”想想,又说:“也不算。就是时间到了,顺其自然的事情。”再想想:“其实他也是求过婚的,是在他拉屎的时候。”
  “咦……”
  我:“我当时的反应跟你们一样,咦…拉屎的时候跟我求婚,这算什么吗?”
  阿慧:“女人的这一辈子,难得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摆一次谱。居然没有求婚,哎……”
  我:“要不,我把婚事给推了……”
  “逼着大国也像六子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求一次婚!”荷花抢了话,又补充道:“还得是要多浪漫就多浪漫的!”
  “谁说还要嫁给他的,推了就推了!”我说着,又一把搂过荷花的脖子:“就我们结吧,反正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婆。”
  阿藤:“那我呢,那我呢,好歹给我一次机会啊!”
  “萧萧都没说话呢,你一小屁孩叫什么劲啊!”荷花说着,又想了一想:“不过……”
  “呵,我能说什么。”看萧萧,嘴角微微一抽,无奈地低头笑着。
  扭过头,发现阿慧跟六子又抱作了一团,没完没了地啃着。
  “咦……”一拨人不约而同地嫌弃着,又像是集体触了电,蜷缩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真让人受不了。”
  小贱贱:“赶紧撤了吧。他们是一刻都熬不住了。信不信,再过不了一分钟,他们就敢当着我们的面烧起来了。”
  “哪会,”阿慧说着,又羞涩地把头埋进了六子的怀里。
  “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荷花大叫着跳起,指着一旁的阿慧说道:“你们看到她刚刚的表情没有,羞涩啊,羞涩啊,你们还知道羞涩啊!”
  “新婚燕尔嘛,大家要理解一下。”六子说着,又亲了亲阿慧的脸颊:“要不,你也来?”
  “哼!老婆,咱们也来恶心一下他们!”荷花说着,又撅起来嘴。会意,我跟着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朋友

  上一次见托尼,那还只是个头发油腻、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甚至可以说是衣衫褴褛的怪脾气流浪汉。而此时此刻的托尼却是焕然一新,精神奕奕。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像吸血鬼一样梳着一个油光发亮象征自己贵族身份的大背头。但头发洗了,胡子剃了,也终于脱下了他那一身苦行僧似的黑毛衣,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棕色皮夹克,深蓝的牛仔裤。
  托尼敲了敲门,跟着说道:“HI 陆。”自打上一会把他凶了一顿,便再也没了联系。和他一块在门口站着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大腹便便的外国男人。
  “HI 托尼。”
  斟上茶,听托尼说着。
  那个和他一道的也是个英国人,某栏目的一个摄像。他们要在丽江拍摄一部纪录片,需要一场传统的民俗婚礼做桥段。自然而然,托尼想到了我。
  大致地向英国佬讲述了我的婚礼流程:
  大清早,新郎将带着一支由亲友和演职人员组成的队伍赶往新娘住的客栈迎亲;新娘的朋友负责拦门,新郎的朋友负责撞门。撞开院门,还得接着撞房门。
  新娘的母亲要为新娘梳头,由童男童女端来铜盆洗手;一旁还会有纳西族的老人清唱《嫁女调》,那是一种听了会让人流泪的古老音乐。
  拜别父母,迎亲送亲的队伍将在古城口的玉河广场做休整。
  男女对歌,跳绳祈福。
  在锣鼓声中,新人们骑马穿过东大街,在四方街的玉河水边举行放生仪式。仪式由纳西族的大东巴主持。新人们合力端好一个铜盆,铜盆里养着一对鲤鱼。参加婚礼的亲友们逐一地把手中的米粒掷入铜盆里,并送上真挚的祝福。
  在东巴的诵经祈福下将鲫鱼放生。又会有一群穿着传统服饰的演职人员将我们团团围住,带上参加婚礼的亲友,带上四方游客,起舞打跳。
  途径万子桥,亲友们将分立两边,向新人们抛洒五谷。
  跨过烧有松枝的火盆,叩拜双方父母,再一次接受大东巴诵经祈福:用酥油点额,用沾了水的松枝净身,用红绳绑住两个人的手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我的婚礼并不是传统的纳西族婚礼,”我说着:“我和我的爱人都是汉族。所以,里面有很多的仪式都被我做了修改。”
  “至少我听起来不错,”老外说着:“很感谢你能提供这样的机会给我们,这一定是场精彩绝伦的婚礼。”
  微笑着表示感谢。
  老外又指了指摆在架子上的装饰品:“还有这些,真的非常漂亮。”
  “还有茶,”托尼举起茶杯,如同举起了装着顶级红酒的高脚杯一般点头说着:“非常美味。”
  老外:“以后我有朋友来丽江,我一定会推介他们来你这里。包括我的一个收藏家朋友。他很喜欢这些带着中国元素的艺术品。”
  “乔每年都会在伦敦举办一次艺术展,”托尼说着:“如果你的作品也能展出的话,这将是你事业上的一个重大转折。”
  我:“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够生活,这就足够了。”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的一件事情,”托尼停顿了片刻:“我已经租下了那一套房子。”
  “真的,你自己?”
  “是的,是我自己。”托尼肯定地回答着。
  “那你坐公交?”
  “我买了一辆自行车,”说着,托尼又比出骑车的姿势:“中国的自行车太便宜了。在英国买一辆自行车,足够在中国买下十辆,甚至二十辆。”
  “还有,我现在在古城到黑龙潭的那条路上弹吉他。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依靠别人的帮助,或者依靠政府津贴生活。你是对的!”
  站起身,给了两个老外一个深深的拥抱。
  跟托尼约了第二天去听他弹吉他。这又赶在托尼收摊前收摊,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过了玉河广场,便是玉河走廊,也就是托尼说的:从古城去黑龙潭的那条路。
  石板路沿河。路基下、河道旁尽是茂密的古杨柳。杨柳树盘根错节,如浣纱的女子一般:或是盘腿坐在水岸的巨石上,击打棉衣;或是斜斜地将半个身子横支在水面上,漂洗纱巾。涓涓细流从石缝间盘旋流转,越聚越多,越聚越是湍急。从树干上越过,从树根间流过,像是给杨柳树穿上一条玲珑剔透的水晶长裙,灵动飘逸。
  那藏在鸟巢里的景观灯已经打开,莹绿色的光束投射到杨柳浓密厚重的树冠上,倒也为这万木凋零的严冬带来有了几分生机盎然。
  听托尼说的,他摆摊的地方就应该在不远处。他不喜欢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而这一带相比古城而言,正好清净了许多。
  过了一座廊桥,远远地便看见了托尼。他站在马路一边,正比手画脚地说着什么。一旁又站着两个城管摸样的人,一样是比手画脚地做着什么。看他们比划手势的幅度和频率,似乎产生了纠纷。又有一个中国籍的男人挡在中间,背对着我。
  赶忙加快了步伐,又小跑了起来。
  才跑到地方,就见城管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What's wrong ?”
  “Nothing ”托尼说着,又指了指一旁的男子,示意说:多亏了他的帮助。
  扭过头,相视着嫣然一笑:“I know,Taney;this is Mr。Goose ”“萧萧,这就是我常说的英国佬,托尼。”
  “Goose ?”托尼皱着眉头,对这个称呼表示了怀疑,又说道:“Your husband ”
  “Friend ;Good friend。”还不等我说NO,萧萧便抢先回答道,语气平缓。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如果是在此之前,他或许还会借着这样的机会挑逗我说“Friend,Boy friend”。而现在,却只是在阐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
  听萧萧说,有城管来执勤,指出托尼把吉他盒摆在了石板路中间,这影响到路人的行走。托尼的吉他盒敞开着,里面零零碎碎地丢了些十块、二十块的零钱。怕托尼不懂中文,便有城管蹲下身,帮着把吉他盒往里挪了些。
  但托尼并不这么认为,他以为城管要抢劫,要动他的“钱箱子”。他一把推开城管,张牙舞爪、骂骂咧咧地说着些城管听不懂的话。自然,城管也不是吃素的,跟着也推推嚷嚷了起来。
  也亏得是萧萧正好路过,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两拨人劝开,又做了必要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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