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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要的婚礼-第33部分

小说: 我要的婚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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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脑子里闪过的会是一道笑意盈盈的画面。可事实上,却是一张尖嘴猴腮的面孔:“小贱贱?”沉默着,又摇了摇头:“不行,他太丑了,关键是,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老公是别人的妇女之友。”
  “还是我自个男人吧,生活没有如果。”我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刘进财

  小贱贱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请我们吃饭,又反复强调说: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达不到标准的话,我是会赶人的。
  听小贱贱这么说,虽不知道用意何在,但也如约定的那般认认真真地打扮了起来。
  又说了吃饭的地点。那是一家比邻玉河的高档餐厅,有过耳闻,但从未涉足。
  餐厅要比我想象中的更为高端、大气、上档次。外面看不过是一个传统的纳西民居,走进了却是别有洞天:瓦砾墙和玻璃房搭成的现代建筑,错落有致,别具匠心。墙角、墙面上还种着不少蕨类和热带兰花,像是一盆大型的插花作品,与整体的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有了种从丽江古城穿越到版纳雨林的错觉。
  玻璃房收纳了阳光的和煦,而瓦砾墙上涌出的涓涓细流和茂密的植被又给温暖的空气带来了丝丝的凉意。
  我们吃饭的地方不在玻璃房内,而是院子中央。
  院子中央摆了一张长桌,长桌是倒扣的猪槽船,被漆成乳白色。铺了一层用苗族老绣片拼接而成的桌旗,均匀放着三盆鲜花。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器皿,又有工作人员搬来了几条沉船木做的椅子。
  荷花和阿慧也来了,也一样是盛装出席。
  “Oh my lady gaga !”阿慧张大了嘴,露出一副惊愕的神色:“小贱贱,您老人家这是良心发现了吗?”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我肯定地说着:“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走吧走吧,”荷花那手挽着阿慧,这手又拉上我,转身说道:“肯定是我们走错地方了。这个小气吧啦的老男人怎么可能请我们在这里吃饭呢!”
  “啧啧,”小贱贱搭着嘴,不削地说着:“瞧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女人,都是怎么想的?我就真的那么小气吗?我有嘛,我有嘛,我有嘛!”小贱贱顿了顿,话锋一转:“尽管这一顿不是我请客。”
  觉着喉咙微咸,一股热血喷涌而出……
  再看阿慧跟荷花,两个人也是怔怔地愣在原地,忽一阵寒风卷过,又如同烟尘一般随风散去。
  小贱贱的发小来丽江了。与其说是发小,倒不如说是跟班,或是天生一对的敌手。传言冯老板的父亲是小贱贱他爹的老司机。一个是高干子弟,一个是高干司机的子弟,这或许,也注定了他们会有着截然不同的童年和少年。
  同一个大院出生,同一所学校读书,且不论自愿或是被迫,冯老板也就是跑前跑后给小贱贱拎包买烟、甚至是帮着抄作业,帮着传纸条,帮着背黑锅的苦逼孩子。
  小时候的家境不可比拟,成长的过程中又得处处受气,处处让着小贱贱。想当年的冯老板也势必憋足了一股气,就等着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好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贱贱一较高下。
  这样的较量是显而易见的,他已经成了山西三座煤矿的大老板。而小贱贱,却已经破落成一个没有固定收入、没有固定住所,只开着一辆破夏利的穷屌丝。
  用小贱贱的话说:冯老板是来炫富的,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关于他的成功。
  自然,小贱贱也不是个普通人,或者说,不是一个普通的贱人。
  前几天,还煞费苦心、饶有架势地借了萧萧的车去接机。却不想,人老早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专人专车。
  “然后呢?”我托着手,歪着脑袋:“别人请你吃这一段饭,你就顺便借这顿饭来请我们?有你的啊,借花献佛!”
  “没法,”小贱贱摇了摇头:“谁叫你们老说:我不带你们吃顿好的就是富人哭穷。那,我这次带你们来了!”话是这么说,可另一面,此时此刻的我、荷花、阿慧俨然成了贱贱的女人。贱贱用这样的方式向冯老板宣告:你有钱,你成功,你劳劳碌碌、拼死拼活一辈子,还不如我:悠闲、自在、逍遥、快活,还有齐人之福。
  在长桌两边坐下,一边是冯老板和他的女秘书,另有三个同行的下属;另一边便是我们。
  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关于煤炭、基金、股市的事儿,我们也听不太懂,就只是负责陪笑。聊着聊着,两个人又从普通话聊成了方言。这其中,或许也只有我能多多少少的听懂一些。冯老板嬉笑着说道:“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你咋个就不愿意接手你妈的生意,比起我的生活,你不要太惬意喽。”
  “这有什么好惬意的,哪里比得上你,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我那些钱,说白了,都是用我的命换来了。以前就没日没夜地愁钱,愁工资发不出来,愁欠款收不回来;现在呢,还是没日没夜地愁钱,愁这些钱该怎么生钱,愁这些钱该怎么分钱。压力大啊,现在是一身的毛病,连脑门子都秃光了。就刚刚,还有个小孩叫我爷爷!”冯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甩着满脸松垮垮的赘肉:“真是羡慕你啊,晋才。你比我大一岁,看着也就跟这几个小美女一个年纪。啧啧,你家刘书记还急什么哦。”
  后面的话我没仔细听,但前面的话已经让我眼前一亮,脑子里就真的像装了个灯泡似得被瞬间点亮:“进财,刘进财!”
  正喝着水,又噗一声给喷了出来。赶忙捂了口鼻,呵呵地傻乐着,心里暗暗铭记:“刘进财,刘进财。”
  有服务员上前,端来了一个紫砂煲——土鸡松茸虫草汤。
  冯老板左右招呼着:“这些虫草都是我哥进山收的,文火炖了2个小时,我还特意交代厨房,把那些虫草全都放进去!大补啊,你们多喝点,多喝点。”听冯老板叫着“哥”,就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这是要逆天啊。
  而身旁的小贱贱也一样是虎躯一震,手里的筷子随即落了地。那确实是小贱贱徒步老君山的时候从村民手里收来的虫草,整整100颗。以最低的市价算,这一锅虫草汤就废去了小贱贱近万大洋。
  想这个时候的小贱贱,那心肝脾肺一定是扭做了一团,割肉一般地疼。之前他提起虫草的事情,也只是想炫耀自己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又故作大方地让厨房在炖松茸鸡汤的时候放上一些。
  “来来来,赶紧再拿双筷子!”冯老板赶忙说着。
  “你别难过,”我尽可能地挨着小贱贱,故作亲密,低声耳语着:“煮都已经煮了,要不你捞出来晒晒?”
  小贱贱舀了一碗汤,轻轻地推到我的面前:“多喝点吧,多少给我挽回点损失。”
  我把汤推回到小贱贱跟前:“这汤就算了吧,太补了。要上火的话,我没处找人啊。”
  “找萧萧啊,”小贱贱压低了嗓子:“要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啊。”
  “这种事情,还是你比较好解决,”我说着:“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叫拇指姑娘的?”
  小贱贱:“它叫右手姑娘。”
  吃过饭,小坐了一会儿。小贱贱提出说要请冯老板去酒吧一条街坐坐。冯老板一口允诺,又强调说自己请客。
  小贱贱也是好面子,连连摆手:“我请客,我请客。”又说了一大通要“尽地主之谊”的话。
  正推推嚷嚷着,又听到冯老板的秘书惨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对秘书慌乱的叫声,冯老板皱紧眉头。
  “您流鼻血了!”秘书大叫着,又赶忙抽了几张纸,紧紧地捂住冯老板的鼻子。
  刚刚的那一锅松茸土鸡虫草汤,喝得最多的莫过于冯老板,舀了四碗,连汤带渣的浑沦下肚。本就有“秘精益气,专补命门”的功效,再加上丽江干燥的气候,不流鼻血倒也怪了。
  看秘书手忙脚乱地给冯老板止血,那一道来的其他几个也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鞍前马后地跑着:抬椅子,翻药箱,又急急忙忙地叫来餐厅的经理。
  突然又想起了萧萧,想起了萧萧捂着鼻子躺在床上说的那句话,那句被我打断的话:“其实,我说的那句话不是说我不……”
  不是说我不喜欢你,这这样吗?想想,又觉得是自作多情了。或许在“喜欢你”后面还有个“BUT ”: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只是我对你的喜欢就只是朋友间的喜欢。
  酒吧是去不成了,也至少说,冯老板是去不成酒吧了。
  目送冯老板他们上了车,转过身,又窃笑着瞄着小贱贱:“进财叔!”
  小贱贱微微一愣:“什么?”
  “刘进财啊!”
  “刘进财是谁?”阿慧不解地问着。
  “哦哦,我知道了!”荷花指着小贱贱大笑着:“刘进财,原来你的本名叫刘进财,哈哈哈,好朴实的名字啊,哈哈哈,刘进财,招财进宝,财源广进啊!这要比莫名什么的好听多了。”
  阿慧:“真叫刘进财啊,好朴实的名字,莫名什么的太装B了。”
  我:“也可以叫貔貅啊,只进不出,多符合进财叔您的个人气质。”
  “只进财不出财,哈哈!”荷花捧腹大笑着:“原来是没□□啊!”
  小贱贱憋红了脸:“你们这些文盲,跟你们多说一句话,都拉低了我的智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喜欢小贱贱

  约了小伙伴们在吃过午饭后来我店里:荷花、阿慧、埃米。把各式各样的喜糖整袋摆好,四个女人围成一个圈,盘腿坐在地板上。
  装喜糖的小礼盒也已经准备好。先是我操作一遍,把纸板折成立体的纸盒,随机放入8种不同的糖果,固定封口,两盒一对,再系上一个漂亮的小蝴蝶结。
  “像这种,像这种!”我拎着一对绑好的喜糖在眼前晃荡着,兴奋地说道。
  “哇,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女孩们仰头鼓着掌,用夸张的语调大呼小叫着。又一低头,纷纷抓了一些糖果塞进自己的嘴里。
  婚期将近,但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没有完成——发请帖。与之配套的,便是在发请帖时要一道赠送的喜糖。而今天的,她们的任务便是协助我完成全部的喜糖包装工作。
  可与其说她们是来装喜糖的,倒不如说她们是特意来吃喜糖的。没一会儿的功夫,每一个人身边的糖纸已经摞成一小堆。看那嘟嘟囔囔的嘴,就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好在,喜糖的分量足够多。
  埃米又一次聊起来西藏的那山那水,又一次聊起说:要在滇藏线上一处开满鲜花的世界里开一个客栈,专门接待骑行或者穷游的驴者。不设前台,不定房价,就在门口摆个捐款箱,你愿意花多少钱住,就往里面投多少钱。也不盯着,全凭自愿自觉。
  “你这个开满鲜花的世界是梦中的世界吧?”阿慧说着:“太美好了,美好地不现实啊。” 
  “现实这个词对埃米来说,才是最梦幻的!”荷花低头装着糖果,又摇着脑袋说着:“等你把那个客栈开起来的时候,就记得跟我们说一声,我们组团去你那里蹭吃蹭喝。”
  “至少埃米有梦想,你们两个呢,你们有什么?”我说着。
  阿慧:“找个好男人嫁了!”
  荷花:“嗯,找个好男人嫁了!”
  “前两天丁宁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说着:“问我,如果你不跟大国结婚的话,你最有可能选择谁?”
  阿慧窃笑着:“难道是他?”
  荷花:“哦哦,必须是啊!”
  “我也以为……”迟疑了片刻,又说道:“但事实上不是,是进财叔。”
  “进财叔是谁?”埃米疑惑地问着。
  阿慧:“小贱贱啊。”
  埃米:“他不是叫莫言吗?”
  荷花一把搂住埃米的肩膀,轻轻摇晃着:“这个问题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芙蓉会觉得小贱贱是大国之后的最佳选择?”
  “后面就想啊,为什么会是小贱贱呢?又老又丑,小气抠门不说,还猥琐地要死。最关键的是,他是个妇女之友哎,对每一个女人都那么好,都那么真诚。但或许就是这样,他对我们的真诚,让我觉得很放心,很安心。所以,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贱贱的好男人。”我说着:“或许某些人在长相上是要甩出小贱贱几条街。但对于他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少太少。也有跟我说过,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告诉我的那些话是真的是假的。”
  荷花:“他告诉你什么了?”
  “等等!”埃米赶忙举起手来,又问道:“某人是谁?”
  “要换一个问题呢?”阿慧插了话:“丁宁问你的是:如果没有大国,你会选择谁;要换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大国,你会爱上谁?”
  荷花:“哎,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考虑结婚的对象跟内心的真爱可以是两码事。”
  “你们无视我!”埃米气呼呼地挑起,叉着腰说道:“告诉我,某人是谁!”
  “小孩子不要插话!”荷花说着,又冲着我扬了扬下巴:“你说!”
  荷花和阿慧说的没错,两个类似的问题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答案。毫无疑问,当阿慧问出“你会爱上谁”时,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画面:那一双笑意盈盈的明眸。
  “切,哪来那么多如果!”我甩了甩脑袋,又摆出一副字正腔圆地广播腔,一板一眼地说道:“生活,没有如果!”
  “切!”荷花和阿慧甩着手,异口同声地说道。
  也就是埃米,依旧是蒙头蒙脑地愣着,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自言自语地说着:“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像是陷入了沉思,每一个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实说,小贱贱还真的是蛮不错的,”荷花说着:“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地关心着我们。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卡了一下壳,又说道:“呃,应该说是老大哥吧。”
  阿慧:“你不会也喜欢他吧?”
  荷花:“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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