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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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没曾想,这竟是真实有效的。
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挪着,这短短的二十公分距离,竟像是走过了万里长征一般。万幸,他们还在坚持,电话依旧在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接通了电话,含糊不清地告诉他们:“我日……真中毒了……快救我……要女的……我L睡……”
“我操,你他妈的终于接电话了!你他妈的赶紧告诉我你他妈的住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壮壮火急火燎地说着。
说了地址,这又迷迷糊糊的强调说:“要女的……我L睡……我什么都没穿……”
“我去你娘的!你他妈是要脸还是要命!”
话是这样说,可就在他们踹开我房门的那一刻,竟还真的跟来了两个女人:荷花和阿慧。
两个人也是刚从酒吧里喝了酒出来,被小贱贱跟壮壮给顺道拽上车的。小贱贱说:他能理解我的顾虑。也便是那一次的经历,让他更深刻地认识了我:看似放荡不羁,但那一条底线是任谁都无法撼动的。
两个女人替我穿了衣服,又由小贱贱和壮壮扛着我上了车,风风火火地赶去医院。
一伙人也是整整一夜不曾合眼,忙前跑后地照顾着命悬一线的我。
也因为是这样的照顾,任他们有再多的毛病,再多的缺陷,于我而言,他们永远都是高大全的。
一道吃饭的除了上述的四个人外还有高山。拍婚纱照的那次,大国和高山有过一段接触。尽管这样的接触留给高山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大国那张恒久不变的苦瓜脸:“你老公,呵呵。”
吃饭间,又聊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哇,你都不知道芙蓉上台的时候,有多少个男人跑来跟我要她的电话号码!”壮壮兴奋地说着:“关键是我都没有哎!后面还是老莫脸皮子厚。”
小贱贱:“谁说我脸皮厚,人家是小正太,会害羞的。那,是阿慧跟芙蓉要的电话号码。”
“嗯嗯,”阿慧点头说着:“我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呢,害我白高兴一场。”
“你都不知道你多幸运的,能娶到芙蓉这样的女孩。”高山也跟着一道吹捧着:“又漂亮又聪明,还那么善良。你要不珍惜的话,那就白瞎了。”
“就是!尤其是在那些男人知道芙蓉有男朋友的时候,哇,就听到噼噼啪啪地,那些颗心脏啊,全碎了!”荷花也夸张地用手势模仿着。
“得了得了,知道你们这种瞎吹是为了让大国珍惜我,但要再这种吹的话,以后大国就不让我出门了,”我说着,又顿了顿:“或者是像阿拉伯的女人一样,用一块黑布从头到脚地蒙着,就露一双眼睛出来。”
“有这么夸张吗?”大国喊着冤:“我没这么小肚鸡肠吧?”
我:“这不叫小肚鸡肠,这叫占有欲强!”
阿慧:“这至少说明大国他在乎你呢,是真的在乎呢!”
荷花:“这得是多深刻的爱啊!”
小贱贱:“真爱,没得说的!”
“哇,”我张大了嘴,露出惊讶的神色,又跟着顶了顶大国的胳膊肘:“那那那,你看你看,这一帮人都在说:你应该珍惜我,我应该珍惜你。你这下子放心了吧?”
大国呵呵地乐着,一脸的憨厚:“放心啊,有什么不放心的。要不是有你们帮着,我可能都没机会见我老婆最后一面了。”说着,大国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敬向众人。
等大国仰着脖子喝了酒,这又问道:“那如果你真放心的话,就让我去西藏呗?”
大国:“去西藏干嘛?”
“我们过了年去西藏玩啊,”荷花抢先说着:“阿慧也去的。”
阿慧使劲地点着头:“是的是的,还有几个小伙子,他们会保护好我们的。”
“呃,”大国迟疑了片刻,又说道:“不用了吧,等我这边学了车,有空的时候我们开车去。”
“等你有空那是猴年马月啊,”我说着,又深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在丽江都呆了这些年了,就你昨天跟我一块去了趟文笔海。还说去西藏呢,连香格里拉这么近的地方都没让我去过。”
“去什么西藏啊,”小贱贱岔了话题:“要我去的话,就去越南。”
高山:“去越南?”
“去买越南新娘啊,”小贱贱说着:“又漂亮又贤惠,价格还便宜!”
壮壮:“我比较喜欢朝鲜的。”
大国:“朝鲜的也可以,还比越南的白点。”
小贱贱:“恩恩,我听一个朋友说,去越南四五千就可以买一个不错的。如果是处女的话,也就要万把块钱。”
高山:“有没有团购价?”
小贱贱:“还可以有批发价。”
壮壮:“那必须得算我一个,大国,你呢?”
大国:“算啊,这么便宜!”
“要不多买几个吧,”我也说着:“要凑上一桌麻将才行。”
荷花:“哇,你是不是女人,居然还同意老公买小的。”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大国赶忙解释着。
“开什么玩笑啊,我说认真的!他老说:找个小的,找个小的;那就找呗。我告诉你哦,我是个女人,而且,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男人要想找小三,那就找呗。最好是越南朝鲜的。找到了带回家。自己不想干那啥的时候,就让小三去陪床。那些擦擦洗洗的家务事都交给小三。没事的时候,给我捏个脚垂个腿什么的。家里还得多备些绣花针、狼牙棒什么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拿来当出气筒,可以又打又掐。谁叫我是正室呢,这些事啊,都该是正室的权利和义务。看吧,我就是这么一个传统的女人。”
“老婆,你还是放过她吧,”搁了筷子,大国伏在我的肩膀上哭笑着说道:“太狠了你。”
回到家,端了一盆热水两个人一起泡着脚。他把脚板盖在我的脚板上,又轻轻地揉搓着。或许等我们白发苍苍的那一天,也依旧是这样泡着脚,也依旧是这样相互之间用脚丫搓着脚丫,那便是最浪漫的事,最幸福的事。
擦了脚,大国又努力地抬起大腿:“老婆,帮忙剪个脚趾甲呗。”
“自己不会剪啊?”
“肚子太大,弯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没有如果
大国又走了,这一走又不知道是多少天。
习惯了聚少离多的日子,更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叶子也要走了。三个月前,这个可爱的叛逆女孩从家里都偷跑着出来。叶子告诉我说:从小到大,她的大事小事都是父母安排好的。吃什么样的东西,穿什么样的衣服,讲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情,上什么样的高中,上什么样的大学,甚至是不等毕业,都已经为她预定好了工作岗位。
她借口学校安排了外地的实习单位,这又偷跑着来到丽江。
第一次挣脱了父母的约束,没规没据、肆无忌惮地在丽江疯闹了三个月,直到前不久的某一天,父母们老师那得知:学校的实习根本就还没开始。
“我爸都威胁我,说再不回去的就要报警了,”叶子嘟着嘴,委屈地说着:“唉,学校那边都没说什么呢。看把那老头子急的。”
“下药下得太猛,”荷花说着:“以后你要离家出走的话,就隔个十天半个月出走一次,过两三天就回去。一来二去的,你爸妈肯定就习惯了。”说着,又挑了挑眉毛:“这是我的经验,你可以好好学学。”
壮壮:“学她?你小心嫁不出去啊!”
荷花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指着壮壮说笑道:“信不信一巴掌拍死你!”
叶子买了今晚上的火车票,而我们也在新城的一个小饭店里摆了三桌。照惯例,三张小方桌摆成了一线,一拨人又一次嘻嘻哈哈地围坐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没有聚会了,但其中也缺了三个:阿慧、六子、骚年。讨厌那些因为感情纠纷而忽略其他朋友的人,但也表示理解。
饭店不大,左右两个门面加起来也刚够二十平米,这又被我们占去了一半。本地人吃饭的地方,论味道论价格,那都是杠杠的。但惟独卫生条件差强人意,这门外便是一条污水横流的排水沟。
萧萧歪着脑袋,小声地说着:“你们就不能找个环境好点的吗?有种感觉,我又要拉肚子了。”
“你就是这种地方来少了,免疫力不够才会拉肚子的。”我说着:“看海格,同样是高富帅,就没你这么侨情的。”
小贱贱回忆着跟叶子的第一次接触:说是她刚下火车那会儿,因为摸不着零钱坐公交车而向他借了一块钱。那时候他刚好在火车站等人。他倒是给得爽快,更没想着要收回来。而叶子竟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又特意在网上发了贴,说要找到那个学雷锋不留名的好心人。
这显然不是关键,关键是,叶子在发帖时竟用了十足贴切的词汇去形容小贱贱的屌丝样。说小贱贱尖嘴猴腮,说小贱贱满脸痘坑,说小贱贱一双老鼠眼贼溜贼溜的,又说小贱贱开了一辆叮呤当啷,上个世纪就该淘汰的破夏利。
便也是这些找人用的形容词,让同是论坛网友的小贱贱被人嘲笑了整整一个月。更有像埃米这样的好事者,根据叶子的表述画了一副小贱贱的漫画。
小强也一样回忆着。说他带叶子去泡吧。这是叶子第一次泡吧,也是第一次喝酒。小强指着一陶罐的梅子酒说:这不是酒,这是梅子汁,不会喝酒的人喝梅子汁就好了。叶子竟真信了,大口大口地喝了半壶。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到砰的一声,叶子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小强指着叶子捧腹大笑着:“哈哈,你都不知道。我扶你回去的时候,你就骑在那个垃圾桶上,死活都不放手。”
嘻嘻哈哈地说着,嘻嘻哈哈地闹着。每一次的离别,我们都是尽可能地让离别的氛围变得快乐一些,美好一些。
把相机调到摄影模式,镜头对准每一个人,记录下每一句对叶子的祝福:幸福、快乐、嫁个好人家、活出自己的灿烂……
“祝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叶子永远都保持这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好,”我说着,又顿了顿:“虽然你离开丽江了,赶不上我的婚礼。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把份子钱打到我账上的。”
话音刚落,身旁的阿藤扭过身,搂住我的肩膀:“是我们的婚礼哦!”
一巴掌推开阿藤的脑袋:“边上玩去,小屁孩!”
叶子走了,由小贱贱开车送去火车站。
晚上整理聚餐时候的照片和视频,打包压缩,准备着发到叶子的邮箱里。
想起阿藤的举动,又怕叶子会把视频传上网,便又取消了传送。
下载了软件,对视频做了重新的剪辑。不曾留意,视频中的萧萧除了说了一段祝福外,竟还有另一段画面。
画面中的他正扭头跟海格说着什么,撇过头,又冲着镜头飞了一个媚眼。
那或许只是个不经意的眼神,却又像是自带了十万伏的电力,让人眼前一亮,深深沉沦。
看他眉角飞扬,看他眼波流离,看他微笑着跟另一个养眼的帅哥聊着天,这样的画面足可堪称为完美。
反复反复看了十余次,竟还是不知足。又百度了动图的制作方法,下了四五个相关的软件,一一尝试,一一失败。
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却依旧不愿放弃。一帧一帧按“PrtSc”把视频的画面截下来,给每一帧画面标注上编号,用最笨的方法制作成动图。等折腾好了,天已经大亮。
如果不是快递打来电话,我一定还在昏昏沉沉地蒙头睡着。
好像自打毕业后,便再也没有这样通宵对着电脑的时候。偶然有睡不着,也就是躺在床上抱着台电脑看看电影,或是抱着部手机看看小说。看着看着,自然也就困了,自然也就睡了。
昨晚上的彻夜无眠,竟只是为了一个眼神。便是今早上睡着了,那眉梢眼角的笑容也依旧如自己制作的动图一般周而复始地出现在脑海里。
收货的地址留的是古城的工作室,快递在催促着叫我赶紧过去,说是整整两大箱的货。
我还在家里,只能托隔壁的客栈帮忙收着。
想着是两大箱的货,那应该是淘宝上买的喜糖和找人定制的汉服。再加上之前收的旗袍和各种小零碎,婚礼上要用的东西也大概收起了。
从喜糖到请帖,从剪纸到娃娃,从小饰品到旗袍,每一样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挑的时候满怀憧憬,便像是一花一草地为自己布置未来、布置幸福。
那两套汉服婚服更是没的说,是我根据婚礼的流程特别设计的。其中便强调说:要骑马,跨必须能迈得开。新娘是白色印花短曲据、可以360°平铺的百褶裙、广袖拖地大麾,新郎是黑色龙纹提花短直据,两片式帷裳,广袖及地大麾。
翻阅资料、画设计图、挑选面料,每一步的亲力亲为,都让我觉得自己是旧时的新娘,在一针一线地绣着属于自己的大红嫁衣。
越想越是激动,越是迫不及待地想看见那两套汉服。简单收拾了一番,这又往古城赶去。
割开包装,又饶有架势地试穿了一番,果然是与预期的那般大气端庄。可惜,一个人对着镜子转过来转过去,那也只是孤芳自赏而已。想拍个照发给大国,可任凭是手机还是相机,都拍不出想要的完整效果。
那一份快乐无法分享,也就暗暗地有了些失望。
无心守店,抓了把喜糖揣进兜里。关门锁门,转个弯,又撞见了丁宁。
顺道约着一块吃饭。菜上得有点慢,而我,也几乎是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粒米未进。
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剥开了塞进嘴里。再一想,又抓了一把塞到丁宁手上:“恭喜你,你是第一个收到我喜糖的朋友!”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丁宁说着,一边把喜糖装进坤包侧面的小口袋里,一边说的:“沾沾你的喜气,赶紧把自己嫁了。”
聊着天,丁宁又疑虑着问道:“陆莲,”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不跟大国结婚的话,你最有可能选择谁?”
我以为我脑子里闪过的会是一道笑意盈盈的画面。可事实上,却是一张尖嘴猴腮的面孔:“小贱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