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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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降低平均水平,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汤。
宫女原本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到头来却将纪玄的行踪和许诺汇报了一遍,还说要传话!
这种回答完全没有一个宫女应该具有的职业素养,要知道普通宫女走出宫门,无论哪方面都不会被人挑出毛病。而且会被人称赞是比官宦人家的女儿更懂礼仪,但这个宫女,完全和前一种现象不沾边,而且是反着来的。
“我知道了,不用传话,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许诺根本不知自己吓到了宫女,干巴巴得回了几句,挥挥手让宫女下去。却没想到一个艳丽的身影掀了帘子进来。
“许六娘子,听闻你昨日生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佳仁县主突出现在屋中,面上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目光一如既往地从许诺腰间的玉佩上划过。
(作者断更太久,大家是不是忘记佳仁县主是谁了,就是那个自以为人间最美一个劲向往许诺大哥身边挤的傲娇县主)
许诺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转瞬又淡了下去。
呵呵,她生病而已,这么快就传到这位的耳朵里去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特地入宫来探望?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关系又多么好。
许诺心头一万头某种生物狂奔而过。面上却没有丝毫破绽,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十分感慨道:“多谢佳仁县主,让你劳心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许诺不愿在佳仁县主这种人面前低头,但如今的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傲娇的资本。
她可以挺直脊背,可遇到皇族时必须要低头。
身份的差距让她不能甩脸子给佳仁县主,也不能闯了祸留给许谷诚衣柜烂摊子,更不能伸手打笑脸人,毕竟佳仁县主前来的由头是探望她。
“好多了?”佳仁县主冷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许诺。
今早太医署的太医一个劲地往这边跑,想来是什么重病,结果半日就好了?
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是想获取谁的关注?是别有用心?
宫里年轻的婕妤可不少呢,但许六娘你这样小的却是没有,小小年纪就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我都替你脸红。
许诺自然不会因为佳仁县主的目光就犯怵紧张或者是尴尬,就这样与她对视,看着她眼中的不屑和轻蔑就想在看老鼠屎,许久后才回了一句:“是好多了。”
尊贵的佳仁县主,你跑过来是干什么,如果是想看我狼狈地躺在榻上的样子,那么你来晚了。
佳仁县主哼了一声,让宫女伺候着脱下斗篷就摆着袖子坐在榻上。
从未有同龄人在她的目光中如此淡定,以往那些人全部都会躲开,但许六娘竟然没丝毫畏惧地和她对视。
竟然敢和她对视!
许六娘,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不擦亮眼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份,竟然敢跟本县主对视!
佳仁县主坐着生闷气,许诺看了她几眼,无奈摇头,这样一尊傲娇的大佛不能打不能骂,她该怎样做才能请出去。
………
均定200加更。(未完待续。)
139 蹴鞠社
佳仁县主一副这儿是我家的姿态斜靠在凭几上,抱着许诺的汤婆子不撒手。
许诺手脚易凉,一入了冬就捧着这个汤婆子不放,全然是把这个汤婆子当做宝贝疙瘩。
这会自己的宝贝儿被旁人拿走还被揣怀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目光若有若无地从汤婆子上扫了两遍,在袖中活动了一下已经冰凉的手,强行把目光移到佳仁县主脸上,问道:“不知佳仁县主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我来宫里是来探望太后娘娘,然后听闻你生病了,就过来看看。”佳仁县主直起身来,满脸骄傲地瞥了许诺一眼,脸上写着我可是慈徳殿的常客,太后时常会宣我入宫,这待遇可不是平常人能有的。
许诺点了点头,心想佳仁县主应该是直接从太后那边过来的,那她离开时纪玄应该还没过去,否则以她总爱在言辞中夹杂炫耀的个性是不会不提见到先后被皇上太后召见的小神医纪玄的事情的。
许诺懒懒地倚在凭几上,回道:“我一切都好,县主不必担心。”
“虽说如今觉得身子无碍,但近日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否则再晕倒了可就不好了。你当心着些,别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佳仁县主面上带着平日见客用的礼貌笑容,眼中还有几丝关切之意,当真是情真意切又不失礼节。
许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佳仁县主这话听起来似乎真是在关心她,莫非是她之前想多了,误会了佳仁县主?
就在这时,佳仁县主又道:“过几日有个蹴鞠大赛,你身子还没好透,就不必去了。我知晓胡三娘与你关系不赖,她要参加这次蹴鞠大赛,或许会来寻你让你也参加,你到时候记得找个由头拒绝了她便是。别伤着自己的身体。”
一副为许诺着想的架势。
许诺来不及做自我检讨,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误会佳仁县主,而是佳仁县主说话喘气喘太长。
她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是什么蹴鞠大赛。我不曾听过,佳仁县主不妨与我说说。”
“每年十二月前后,汴京城里的几大蹴鞠社共同举办蹴鞠大赛,夺得首名的蹴鞠团在正月可入宫在文武百官面前表演。”佳仁县主笑着解释,却不多说。别有深意地看着许诺。
许诺知道宋时流行蹴鞠,很多贵族喜欢蹴鞠,除了喜欢观看还有许多喜欢亲自上场。
而且宋时还有专门用来观赏的女子蹴鞠队伍,所以佳仁县主和胡灵这样的女子参加并无不妥。
因为对宋代文化还算了解,许诺听后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而是想到了佳仁县主话后的意思以及猜测她没说出来的话,于是按照自己的推断问道:“原来如此,既然胡三娘参加了蹴鞠比赛,不知佳仁县主你可有参加?”
“我在的蹴鞠社叫做华芳社,在蹴鞠大赛中多次夺得第一。汴京城里若它说是第二强的蹴鞠社,便没有其他的蹴鞠社敢称第一。”
佳仁县主说着话一脸骄傲,随即嫌弃地说:“前年过年前胡三娘从我们华芳社退了出去,自己组建了个蹴鞠社,叫什么齐云社。”
好大的口气,她真当自己能齐云啊!起这样的名字也不害臊!
胡灵那个家伙到底会不会挑人?齐云社里就挑不出几个家世相貌都说得过去的。
而且,齐云社那些人蹴鞠时的动作丑得要死,实在不知平日都是怎样练习的,这些动作根本不是给人观赏的,纯粹是粗野鲁莽。
就这样的队伍。胡灵竟然敢大言不惭说一定在三年内超过华芳社,实在太自不量力了。
后面的话佳仁县主为了保持自己端庄淑雅的形象没有在嘴上说出来,心里却是极其迅速地吐了一遍槽。
佳仁县主这么一说,许诺还有什么不明白。
胡灵从华芳社出来另组蹴鞠社多半是佳仁县主的“功劳”。二人之间有过节,而且准备在蹴鞠大赛上一较高下,所以佳仁县主才劳大驾来这里“探病”。
许诺心里有了判断,故意问道:“佳仁县主或许不知,我对蹴鞠很是好奇,不如我加入华芳社与佳仁县主你一同比赛?“
佳仁县主听后没有任何犹豫就摆手:“不行的。你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动作不标准,也没和我们配合过,到时候恐怕没法上场,就是上场了也会影响其他人的发挥,我们可等着入宫表演呢。”
佳仁县主说了这么多,心里其实只有一句话:你会拖我们后腿。
但她是贵女,是知书达理的闺秀,这种粗俗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许诺就等着佳仁县主表态,听罢心满意足地笑了,道:“既然如此,我便去齐云社吧,说不定会影响她们发挥,拖拖她们的后腿,也算是帮了华芳社。”
佳仁县主听后又是摆手,面上的表情第一次破了:“不行的,你去了那怎么成,你身子还没好,先养着身子,这些事以后再说。”
她没想到许诺会说出拖后腿这三个字,若不是看许诺义正言辞的模样,她真要以为许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许诺笑了笑,继续义正言辞地说自己为了华芳社为了佳仁县主一定得去齐云社,最终逼得佳仁县主承认齐云社现在缺一个人,不能参加正式比赛,若许诺去了,齐云社才有了比赛的资格。
许诺听了当时就乐了,果断说必然要去齐云社,无论佳仁县主怎么劝她都一副我是老实人我做了决定后就不改了的态度。
佳仁县主今日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又自己跳进去,还求了许诺埋了土。
没达到目的,她心中气得不行,面上却不愿显露出任何情绪,不愿破坏自己的形象,之后随便说了两句话就狼狈而逃。
许诺终于拿回自己的汤婆子,心满意足地蜷在被窝里,等着夜幕的降临。
当夜她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后半夜也没任何声响才沉沉睡去。
………
北宋时期很流行蹴鞠,但没有正规规模的蹴鞠社团,是到了南宋才有的,在这里出现完全是剧情需要。
“齐云舍”是真实存在过的,算是世界上最早的足球俱乐部了。(未完待续。)
140 冬日图(karlking和氏璧加更)
卯初,许诺就醒了过来。
穿戴好后披着厚厚的斗篷推门而出,寒风迎面卷来,好似一把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在脸上,同时穿透了她一层层裹上的衣物。
放眼望去,院中除了一个低等宫女畏畏缩缩地扫地,再无旁人。
寒风吹地她当即就打了个寒颤,脑袋却更加清晰,双手环住肩膀,快速观察院中的情况,同时耳朵立起听着旁边院子的动静。
风声太大,她几乎听不到什么。
她的心揪了一夜,几次冲动想潜去刘德妃的屋里一探究竟,最终都忍了下来。
毕竟,她去了也无用,最多只能在暗中看着。
望着灰暗的天空,她心中默念:方镜,请你别来。
别用自由来换我已经被人污蔑多次的名声。
她真心不希望方镜来,如果他来了,随了刘德妃的愿,那么她欠他的恩情就更多了。
她不喜欢欠旁人太多。
这日早朝过后,许谷诚带着有些疲惫的面孔去了皇上的书房,走在他前面的皇上却满是精神。
前几日他升为工部侍郎后皇上一直说要与他谈谈,他却因为刚接手新的工作需要交接,一直闲不下来。
皇上的“谈谈”除了谈论治国安邦外重点在琴棋书画上,而许谷诚擅画,皇上早早就等着看许谷诚亲手画冬日图。
皇上多年前得过许谷诚在宫中一座亭子画的夏日荷图,极有意境,而且很真实,打开画轴就好似身处荷香弥散的池塘边。
因为对那幅画的喜爱,他才想着让许谷诚再画一幅冬日图。
直到今日早朝结束,许谷诚才与皇上说他工作交接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有时间来“谈谈”,故此有了这样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
许谷诚昨日派夙夜去寻方镜的行踪,没想到前半夜里就有了消息,急忙想了法子拦住方镜。没让他当即就入宫。
如果方镜夜里进宫,刘德妃十有八九会让皇上在早朝前到方镜,而这样对于夜里不能入宫,只能在上朝时入宫的许谷诚来说是致命的。万幸他昨夜拦住了方镜。
方镜武功好,一般人根本跟不住他,难以获得他的行踪,否则刘德妃不会这么多年来都没抓住他。
夙夜这次的消息得的太快了,让人不敢相信。
昨夜。确保方镜第二日才会入宫后,许谷诚才向夙夜问了问,夙夜便说在他寻方镜时有人在暗中助了他一把,给了他一个消息他才得了方镜的行踪。
听过夙夜的话后许谷诚陷入沉思,能给夙夜消息的人,至少得知道刘德妃、方镜、许家三方面的动作。
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与许诺一样,许谷诚也几乎没睡,上朝时又时刻关注皇上的神态,确认皇上面无喜色后才放心。故此才露出了倦容。
皇上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若得知许王有遗腹子,不会是这副淡定的模样。
大臣上朝的同时,一袭白衣的方镜凭借一身武功毫无压力地潜入宫内寻了刘德妃,让她保密许诺是被他带大的这件事。
没有任何扭捏,刘德妃告诉方镜说她希望他能面见皇上,说清自己的身世,如果他这样做她会保证许诺的名声一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污点。
方镜是许王遗腹子,这件事除了早早就保存的证据外。还需要方镜本人承认。
入宫之前方镜就知道刘德妃的打算,听后只是点头。
刘德妃满意地笑了笑,让亲信的小太监给方镜端了些吃食,方镜摇手拒绝。
他不吃宫里的食物。
刘德妃被拒绝却没有任何不快。只是笑笑说:“景平,我看你气色不大好,先去休息会,我告诉皇上这件事后再让他宣你过去。”
她让方镜去厢房稍作休息,然后按着皇上下朝的点来了书房,没想到来晚一步。过来时皇上正在见许谷诚。
许谷诚和皇上说完话,皇上起兴要与他对弈,他欣然接受。
在答应和皇上谈谈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对弈作画的思想准备。
一个时辰后许谷诚被太监送出来,准备去皇上和他说好的地方作画。
出来时毫无意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