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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宋闺-第7部分

小说: 宋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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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第七日。”冬梅在一旁回答。



  纪五郎站起,拱手行礼:“未超过十日某便有回旋之地,不知许二夫人可否让某检查您的嗓子?”



  一旁的许诺双手莫名地握得紧了些,言下之意便是十日后连他也治不好的吗?



  可恨的许倩,竟然用这样狠毒的药物!



  吕氏稍做思考便点了点头,对方看着年纪不大,又是医者,没有什么需要礼避的。



  许诺心中轻松了几分,生怕吕氏因为男女有别而拒绝了最后的医治机会,不过就算母亲拒绝了,她也会用尽全力劝母亲答应的。



  纪玄替吕氏检查了嗓子,立即施针。



  施针结束后,纪五郎缓声道:“许二夫人近来身子弱,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因此受损受损情况要比预想严重些。某今日先施针,再开一副保养嗓子的方子,能稍微延缓损伤。至于根治的药方,某还需回去研制才能开出。”



  没有现成的药方,还需研制?



  许诺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也不顾忌失礼,开口问道:“三日内可能研制出来?”毕竟十日后便无回转的余地。



  纪五郎一直垂着的眼抬起,看了许诺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两日便可,还请娘子放心。”



  许诺矮身行礼:“多谢神医救母之恩。”



  纪五郎被这句话噪地整张脸都红了,结巴道:“某担不起神医的称号,更何况只是给许二夫人做了检查,还未治好。”话毕,猛然明白许诺话中的意思,原来是以恩情二字要求自己两日内必须将药研制出……



  丁氏听罢笑了两声,放下手中的茶盏:“神医何必谦虚,和益堂的纪大夫都说治不了的病,你能治好,又怎担不起这两个字呢?还想请神医再帮个忙,我们六娘脑袋受伤后失忆了,不知神医可有法子?”



  纪五郎原本就红的脸被丁氏一口又个神医叫的更红了,而且丁氏提起了他的叔父,使得他整个人更加不自然,几乎要坐立难安,没有思考便急忙应承了下来:“某先号脉。”



  许诺不情不愿地伸出胳膊,若是被纪五郎发现她没有失忆的事实又给说出来就惨了,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推辞。希望纪五郎能聪明些,不要乱说。



  隔着一条白色的丝帕,纪五郎三指搭在许诺纤细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以及她手腕的温度。



  原来她就是许六娘,果然如朱商所言,是个聪明的娘子。



  “六娘子的记忆缺失症某无法医治,只是近日体力消耗严重需要静养。”纪五郎垂眸道:“若无事某便告辞了,好去研制治疗许二夫人的药方。”



  许诺有些惊讶,把脉而已,他连自己昨日体力消耗大都能发现?



  简直是血糖测量仪!



  ---



  纪五郎,名玄,字青城,年十四。



  他因为身份不能泄露的缘故,拒绝了许家的马车,从垂花门道别。



  那边许家的人才走,就有一个婢女从影壁后跳出来,笑眯眯地向他走来。



  此人正是七月,她压低声音问道:“这位郎君,你可是纪五郎?”



  纪玄听后很是吃惊,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许家发现了,皱着眉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心想祖父和朱商两边都不好交代。



  七月看到他这个样子咯咯笑了两声:“我家娘子让我告诉您不要直接回纪府,先去朱掌柜那边,换了衣裳后再离去,免得被用心不良的人跟踪。”



  “正是正是,娘子思虑的周全,某在此谢过了。”



  纪玄恍然大悟,拱手施礼,抬头时刚才的婢女已经不见了。



  盯着空落落的地面,他摇摇头,缓缓离去。



  两日后,许诺身上的酸痛已经消失了许多,从吕氏那边用过午膳回来便摆了围棋自娱自乐。



  这副棋是她昨日从耳房寻出来的。



  捏着棋子她不由惋惜,玛瑙虽贵,做成棋子却不如云子好看握着也没那么舒服。不过这个榧木棋盘却是极好的,不止是做工精良,刻线更是极其精致。



  上一世她与祖父对弈,用的都是油漆刻线的棋盘,和手工刻线差的远了。



  祖父是历史教授,除了对历史感兴趣,围棋方面也颇有造诣,中年时参加过国际上的围棋比赛,到后来已是八段高手。



  她的围棋是祖父手把手教的,后来她下的好一些了更是每日都给祖父当陪练,一复一日,二十出头的她几乎能和祖父下成平手。



  许诺依在凭几上,不断地落子,很快便占去了棋盘多半的空间。



  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许诺放下指尖的棋子,认真听了一会,开口道:“是谁在抚琴?”



  春棠原本看许诺自弈看的出神,突然被问了便楞了片刻:“是四娘子,想必是在为丁老太爷的生辰准备。只是她被大夫人禁了足,到那一日不一定能去呢。”



  许诺不知道这件事,又问道:“哪一天?”



  “二月十五,那日正是寒食节,到时候可以荡秋千提蹴球呢。”春棠说起寒食节整个人都开心起来,恨不得今日就是寒食节。



  “寒食节不是不让起火,只能吃冷食嘛?怎么过生辰?”许诺不由嘟囔,心中却觉得丁氏当日罚许倩禁足半月,极有可能是不让她参加丁老太爷的生辰,而许倩也有办法提前结束禁足,否则她为为何还在练琴?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的,到时候娘子也会去,小的定然会给娘子摘一根最长的柳条,再选最好看的芥花给娘子戴。”春棠笑嘻嘻地说。



  许诺嗯了一声,看了眼一旁的更漏,估摸着该出门了。



  今日不单是纪五郎答应的研制出药方的日子,也是与朱商约定的参加骰宝的日子。



  上次出府是为了给母亲寻医,李嬷嬷不得以才勉强答应,若她告诉李嬷嬷今日出去是为了进赌坊,恐怕得被锁在屋里了。



  她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可母亲的药还没送过来呢,若她今日不去天盛赌坊,难保纪五郎今晚也不来送药。



  于是让春棠先端了一盘点心进来,告诉她自己要休息了,晚膳就用些点心,除非她有吩咐,否者任何人不得入内。
014 被坑了(求收藏)
  春棠离去后,许诺狼吞虎咽地吞了几个点心,又灌了两盏温茶入肚。



  而后换上男装,艰难地拆掉发髻又用布条扎成马尾盘了起来。将匕首从箱底翻出绑在小腿上,取了一贯铜钱装在怀里,挑了个比较高的凭几,从后窗翻出。



  踩着凭几许诺很容易便翻上墙头,轻轻落地,而后向侧门移动。



  装失忆她也是蛮辛苦的,出门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她还要翻窗、番强头、偷偷摸摸、调虎离山出侧门。



  终于出了许府,许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进入正街,看着满街的商贩,听着热闹的喝卖声,许诺突然冒出从今以后不回许府的念头。



  在外生活也不错啊,身体健全总有饭吃的,为什么要去斗心眼?



  宅斗太费力了!



  可母亲和父亲那样好的人,她又不愿辜负,不愿让他们伤心。



  纠结着纠结着,许诺就坐在了街边的店里,点了两笼肉包子,一碗白粥,一碟梅子,一碟咸鸭卵。



  待吃完这些,她的肚子明显涨起来了,还好长袍宽大,不会显出来。



  待她一摇一晃到了天盛赌坊,已到了酉初,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这次来天盛赌坊,与上次看到的场景完全不同,门外挤挤攘攘,里面更是挤满了人,每张赌桌前都围了至少三圈人。



  “大,压大!”



  “小,小!”



  “一贯钱!再来一贯!”



  喧闹声不绝于耳,但她似乎能清晰地听到骰子在骰盅内转动的声音。



  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向上次见过朱商的“西塘”那个包厢而去。



  “哟,许六来了!”一个脸上坑坑洼洼,嘴里衔着一根稻草的男人给许诺开了门。



  许诺快速调动记忆,这个男人叫唐七,是天盛赌坊的大荷官。



  天盛赌坊中除了朱商,其余人并不知许六便是许家六娘子。



  “唐七,别来无恙。”许六娘过去一直冷冰冰的,待人很是冷漠,许诺这样回答倒不会有什么不妥。



  唐七长着一双小眼,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线,却透出些许冷意:“掌柜在招待其他几个赌坊的掌柜,让我过来招呼你,顺便告诉你一下这次骰宝的规则。”



  听罢唐七的介绍,许诺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她原本想着这次赴约,参加骰宝比赛,输赢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顶多把怀里那一贯钱输了,没想到朱商竟是把她推火坑到里了!



  狐狸!奸商!腹黑!



  许诺气的肺都炸了!怎么可以轻信朱商这种人,和他做交易肯定得吃亏!



  这次比赛,并不是简单的骰宝,不是让她赌多少钱,而是一次苏州四大赌坊精心挑选出的荷官之间的比赛。



  每个赌坊都会有黑幕,牌九双陆这些暂且不谈,只是骰宝这方面,荷官的能力直接关系到赌坊的亏盈。



  赌客投了钱后,荷官要快速判断大和小两边赌客投的钱,而后快速将骰盅内的骰子摇成价少的那边。



  当然不是每个赌桌都会有耳力极好,对骰宝掌控极佳的人,但赌坊中总会存在这样的荷官。



  这次比赛每个赌坊挑出四个荷官,而后抽签一对一和其他赌坊的荷官骰宝,进行四回合比赛,也就是淘汰赛,每次淘汰赛都是三局两胜的制度。



  获得最后胜利的那个荷官所在的赌坊,可以从其他三个赌坊参赛的荷官中各选一人,而首先全员输掉的赌坊的剩下的两名荷官则被另外两个赌坊挑走。



  这个比赛已经进行了四年!



  也就是说,只有天盛赌坊获得最终胜利,她才能全身而退。否者一个不小心输了就有极大的可能被其他赌坊选走,虽然她能力差,说不定没人愿意选她,但是天盛若是第一个全员淘汰的赌坊呢?



  四个人都得去其他赌坊做荷官。



  她被带到其他赌坊,今晚或许回不去许府,明日被李嬷嬷发现可就惨了。若坦白日后要在赌坊做荷官的事实,她身上可不止是不孝一条大罪了。



  普通人家都不会让女儿进赌坊,不要说许家这样的家族了!



  这么说来,这场比赛,无论她实力如何,也要卯足劲的全力以赴!



  这样重要的比赛,也亏朱商敢让她参加!



  他不怕损失了自己赌坊的荷官吗?



  唐七走后,许诺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走了十来圈,最后终于冷静下来,仔细回忆许六娘回到苏州之前的事情。



  带着许六娘流浪的人总是一身白衣,头发馆的一丝不苟,鞋子亦是白不染尘,每日除了抚琴便是拿着棋子在棋盘前自己对弈。



  没钱出去吃饭,他会拿着一枚铜钱进赌坊,赚够一贯钱出来,而许六娘永远跟在他身畔,从三岁到十岁。



  七年时间许六娘早已拥有听出骰盅内骰子的点数的能力!



  那么也可以摇出来!



  想到这些,压在许诺心头的小山稍稍轻了些。



  她这几日发现,这副身体的耳力异常得好,比她上一世自诩警队最强的听力还要好些。



  虽然许六娘能随意地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但许诺不知自己如今拥有这副身体,是否也能拥有许六娘骰宝的能力。



  不一会,唐七请她过去抽签。



  抽签时每个赌坊的荷官站成一排,面前各有一个签筒,标着一二三四。



  第一个签筒内是一到四,第二个是五到八,第三个签筒内是九到十二,第四个是十三到十六。



  四个赌坊的荷官依次抽签,每个签筒内的签都由不同赌坊的荷官所持。



  第一回合的比赛中,从同一个签筒抽签的荷官是同组,同组内单号是对手,双号是对手。



  而许诺抽到了四!



  酉正,比赛正式开始。



  普通包厢五六倍的包厢内,有一张长长的木桌,两边坐着十六名荷官,每个荷官对面都是自己的对手。



  公证人是四个赌坊的掌柜。



  除此以外,屋内再无多余的人,屋外则有二十余名壮汉把手。



  许诺看着眼前的黄杨木的长桌和红花梨的骰盅,心中不由感慨赌坊真是个赚钱的地方,竟然能用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之后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几眼面前的对手,白发苍苍,脸上布满褶皱,此刻正闭着眼休息。
015 骰宝比赛
  抽到一个四号也就罢了,对手竟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整个人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许诺放在腿上的手,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这样年纪的荷官一定有很多经验,而她从未玩过骰宝,纵使她听力好,并且拥有许六娘的记忆知道许多骰宝的技巧,但没有实战经历一切都是空的!



  朱商目光从室内扫了一遍,懒洋洋道:“各位荷官,开始吧。”



  话毕坐回榻上,胳膊肘撑在凭几上,食指轻轻敲着几面,另一只手举着茶盏十分悠闲。



  许诺无暇羡慕或是埋怨朱商,此刻她只想赢,也只能赢。朱商欠她的,结束后再算账。



  比赛要求做对手的两人一起摇动骰盅,其他人不许动骰子,并没有规定比赛顺序。



  两三个组比赛结束后,许诺对面的老者依旧没有睁眼的意思。她也只好等着,心想只要不是最后一组比的就好。



  近一个时辰后,待其他七组十四人,三局两胜全部结束,胜负分出,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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